圖老大小眼一瞪,小臉兒笑開了花,躥到虞把頭跟前,舉高胳膊握着她的手說道:“哪裡哪裡?我們還不熟悉環境,還需虞把頭多多提點,嘿嘿...”說吧那鹹豬手不停摩挲着虞把頭那雪白的手。
虞把頭蹙了蹙眉,可話依然柔和:“哪裡哪裡...我們相互照應...呵呵...”
畢竟,她只是個副把頭,直接上司就是圖老大,這隻蒼蠅她必須吞進去。
圖老大還摩挲着,笑呵呵說道:“共勉,共勉,共...”
老木的,老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些傢伙一個個找到相中的,老子...白忙於一場...頂着個婆姨,嗨...!
“把頭,有什麼好消息?”我嘿然問道,老子就是要壞你好事。
圖老大聽我叫他,喔喔...應了幾聲,這才放開了手,轉頭看了看我和熱薩亞喜滋滋說道:“恭喜啊,恭喜...!”
“什麼喜事?”我鬱悶。
“監獄長今兒高興,特批了一條規矩。”
“什麼規矩?”
“就是從今兒起,允許‘東宮’三對有情人舉辦婚宴,而且還可以同住一屋。”圖老大大聲宣佈了這條“好消息”。
“真的?”熱薩亞急切問道。
“鐵板釘釘。”
“喔...萬歲!”熱薩亞拉着五姨太大手高舉歡呼。
老子卻鐵青着臉杵在那,鬱悶啊!
圖老大顯然誤會了我的臉色,依然笑呵呵衝我說道:“怎麼高興壞啦?嘿,別高興太早,我跟你說還有條件的。”
“喔?啥條件?”我來了興趣,要是條件苛刻,我可趁機推辭掉嘛。
“嗯...這第一,監獄裡所有女犯人日後要是懷孕都要找你朱重天的麻煩?”
“啊...!這...這...監獄長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三十多個人了,我忙乎的過來嗎?”我苦悶,“笑面佛”把當成種牛呢?
“忙乎的過來,你是大夫,你一定要保證女犯人不得懷孕,這工作你的做好。比如:避孕培訓,每月定期檢查...總之不能讓女人懷孕超過三個月!”圖把頭說道。
原來是要我負責絕育工作,切!
“那第二呢?”我不死心。
“第二就是:一旦咱們失去‘東宮’那婚姻就得自動解除。換句話說失去‘東宮’,你的媳婦就會成人家婆姨!”
這又是“笑面佛”的一個手段,想逼着咱年年參加“死亡飛奔”賽。想來,他今年在這次大賽中賺了不少。當然,今年這次比賽有我這“雙生體”和三弟那“蠑螈體”參賽,精彩程度不知上升多少個層次。
“第三呢?”我還是不死心。
“沒啦?”圖老大攤攤手說道。
“那咱可不可以再娶個小妾?”
“你說啥?”圖把頭擰眉問道,他不高興了。
做爲跑手,先前熱薩亞也已放出了話:只要咱參賽她便嫁給咱。所以這三個婚禮機會,咱一定有一個,本來這就是“笑面佛”給咱下的套嘛。還有就是人人都知道的小五子和翠蓮姐的生死戀。如此三個機會就只剩下一個了,咱還要娶小妾?那兄弟們咋辦?是不是太沒人性呢?
“沒啥?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癟癟嘴嘟嚷道。
小矮子瞟了咱一眼,又笑呵呵衝我說道:“這個...這兩天不是監獄放大假嗎,我也查看了黃曆,明兒就是個嫁娶的好日子。所以咱看不如明日就把你和熱薩亞、小五子和翠蓮的婚事給辦羅。怎樣?”
“啊...!這麼急?咱們還沒住進‘東宮’呢?要不再等等...?”我躲閃着熱薩亞那期盼的眼神吞吞吐吐說道。
忽地瞄見熱薩亞那臉色變得鐵青,先前咱說要娶小妾時,她的眼裡就很有內容,現在見我又在推諉,她憋不住了...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慍怒責問道:“朱重天你啥意思?是不是看不上我熱薩亞呀?你不想娶我就明說,哼!瞧不起咱們這些女犯人是吧?”
她開始把矛盾升級了,看來她要發動廣大羣衆!
果然...
“姐妹們,南監的這夥人瞧不上咱們,我們該怎麼辦?難道要死皮賴臉求他們嗎?”熱薩亞振臂一揮,厲聲喊道。
效果立馬就來了,雖然瞧着那些女人也不都是心甘情願,可個個都有驚恐的反應?
賽夜叉嘟着嘴打掉了圖二的鹹豬手...
招弟繃緊着臉閃開了三弟那降“鳳”十八掌...
就連那吳大媽緊閉上嘴沒再搭理潘駝背...
虞把頭立馬離開圖老大三丈遠...
其他妹子也都跟着紛紛變了臉色,像避瘟神般躲開了咱們那些兄弟...
朱重天不知道,這些女犯人其實心裡是害怕“槐樹老妖”把她們挫骨揚灰!
“啊...這怎麼啦?”
“剛剛還好好的,這這...”
......
弟兄們剎那便炸開了窩,唧唧歪歪在那抱怨起來,還不時那眼怨恨地瞄向咱...
嘿,老子成了千古罪人呢?這熱薩亞的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嗎?
圖把頭首先衝我發難,當然語氣還是柔和的:“重天,哎...我圖大是你長輩,見得比你多,有些話我還是得勸勸你...你看熱薩亞這麼好的姑娘你打着燈籠也難找,你咋地就磨磨唧唧呢?重天啊,千萬別胡思亂想,有些事錯過機會,一輩子都會後悔的!”
我:...
沒待我開口,小五哥拉着翠蓮姐也上前勸慰:“重天兄弟,熱薩亞是公認的潔身自好的女子,而且還長得如此水靈,她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你就不要多想了,明兒咱們一起結婚,雙喜臨門嘛。”
我:...
潘駝背也按捺不住上前勸道:“朱...朱大夫,你看...這事你是不是有些欠妥,嗯...怎麼說了,是你和史布鳥把咱們帶到了‘東宮’,可咱們來這不就是...嘿嘿...沒必要跟那啥...過不去是不是?”
我瞪了他一眼,正欲開口...
圖二咋咋呼呼說道:“朱大夫,熱薩亞先前就爲了你被拉家兄弟整過,沒見她埋怨過啊?還說等着你贏了比賽,就嫁給你,對你這麼好的姑娘你上哪去找?你怎麼就不記得別人的情義呢?”
我哆嗦着嘴脣都快咬出血了,滿肚子憤慨,可又不知衝誰說?
這時三弟走了上來...
終於有個知道咱心裡苦的人來了!看着三弟那滿眼的同情,滿臉的心痛...咱心裡一陣酸楚...
“大...哥...俺知道...你...你心裡難...難過美人關,這婚明兒你就辦了吧,遲辦不如早辦,眼睛一閉事不就過去了嗎?”三弟閃爍着眼神說道。
其他衆兄弟也在那嘀嘀咕咕着...
“行啦!”我手臂一揮,無力地辯解道:“我...我沒說不娶呀?這婚事...明兒準備來的及嗎?”
“嘿...”衆人均鬆了口氣。
“放心,朱大夫那些瑣碎的事自有我們幫忙。”虞把頭笑盈盈說道。
“喔...那明兒就把婚事辦羅?”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熱薩亞。
熱薩亞雙手抱胸,挑了挑眉,嗔怒道:“朱大夫,你可要想好羅,沒人逼你。”
老子分明瞧着她眼眸裡閃過一絲得意,這種被衆人強迫的感覺真不好受。心裡雖憤憤不平,可臉上還得堆滿諛笑,笑嘻嘻說道:“想好了,想好了...能娶到你這麼漂亮又鍾情的婆姨是...是我的福氣...呵呵...”
熱薩亞輕哼一聲,放下了手,黑線的臉色轉瞬變得燦爛,笑盈盈走到咱跟前,一把死死拽着咱的手臂,而後大聲衝女人們喊道:“姐妹們送我們的‘東宮’霸主回宮羅!”
“呵呵...哈哈...嘻嘻...”女人立馬個個笑逐顏開,又奔到她們中意的情郎面前撒嬌嫵媚起來...
兄弟們剎那間又回了魂,個個精神煥發、神采奕奕胡吹亂侃起來...!
唯有我耷拉着頭,任由熱薩亞拽拉着,如殭屍般笑着、走着...
這些見色忘友的傢伙,沒一個發覺咱的反常,更不用說來關心關心...唯有三弟在與招弟聊得開心時,哈哈大笑着回頭瞅瞅我,眼裡盡是憐憫...!悲催啊!
在這些女人的前呼後擁下,咱們的隊伍踏入了“東宮”。圖把頭在虞把頭協助下,把小木房子分了下來。那些女人高高興興幫着弟兄們把房子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又幫他們疊好了被褥。這待遇嘖嘖...舒坦!難怪,各監的人都冒死要衝着這“東宮”來,“笑面佛”這些手段實在讓人歎服。
圖老大給咱分了個單間,單間裡有個小客廳,還有個臥室,還有一間洗浴室。嘖嘖這級別,比咱老家的規格還高。
熱薩亞帶着兩個小妹子,把咱的新房整得錚亮,門上和窗戶上都貼了大紅囍字,也不知她們從哪弄來幾牀新被褥整整齊齊擺在牀上,還用嶄新的紅綢緞蓋着。她們的效率夠快!
她們忙乎着,咱在房前沒精打采溜達着,畢竟這是咱“鬼兄”的喜事,咱是個地地道道、實實在在的替身。
四下找尋中,想找個中意的妹子聊聊,舒緩一下心中的鬱悶。
嘿,還真有兩個“小妖精”,提着水桶,笑嘻嘻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