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吃酒還是觀景?”
劉啓還沒走進去,被門口小二迎上來問了,來了古代還是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酒樓吃飯,以前都有秦濤陪着,聽到小二的話不知道什麼意思,問到:“觀什麼景?”
小二上下打量了幾眼,看劉啓的樣子像是大戶人家,可這縣裡大戶家的公子沒有他不認識的,以爲是外地人來了,聽着口音也有些奇怪,當下沒多思量陪着笑解釋到:“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本樓吧?我們這觀水樓是清河縣裡最好的酒樓了,一樓是大堂,二樓是雅廂,三樓是觀景臺。不知道公子想吃哪一樓?”
劉啓被小二的話說的樂了,沒想到這裡還真是有名堂,就看這檔次劃分的就快趕上現代星級酒店了,於是又問到:“小哥可否介紹下每樓花費?”
小二愣了一下,頭一回見到開口就問價的主兒,他們這一行日見百樣人,也都習慣了,當下毫不遲疑將樓中消費一一說了:“這一樓大堂嘛,菜色簡單自然便宜點,公子要是一人享用,紋銀一兩足亦,二樓雅廂也可以觀景,公子一人十兩足夠,三樓只有兩間,都是爲大客準備,所用菜色也是由本店老闆娘親自主勺,花費嘛自然是多了。”
劉啓又問到:“那三樓花費需要多少?”
觀水樓裡生意繁忙,小二忙也忙不過來,劉啓在這裡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都耐着性子給劉啓說了,可劉啓還是不依不饒,小二心裡有點不耐煩,看了幾眼劉啓,說話沒了先前那般客氣:“我看公子一人,在二樓吃就足夠了!我帶您上去?”
劉啓見他答非所問,細細體味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這小子是瞧不起自己,老子今天來就是吃霸王的,要吃就要吃最高檔的霸王,於是板着臉說到:“帶我去三樓。”
小二站在那裡把劉啓盯着,說到:“公子要去三樓?”
“沒錯,我到要看看這三樓是不是金子鋪的樓板,翡翠做的屋檐。”
“公子”小二急了,三樓一般都是接待貴客,今天已經有人預定了。當下急着說到:“三樓已經有人訂了,二樓還有空位,不如公子就在二樓委屈一下,我們二樓也可以觀景,只是地方比三樓小一點兒,公子只有一人也用不了那麼大的地兒嘛。”
“放屁,有你這麼接待客人的嗎?我不管他誰訂了,那麼大的地兒,老子吃飯快的很,耽誤不了你們多少時間,快帶爺上去!”劉啓吃的是霸王餐,一、二兩樓都是滿滿的人,到時候吃完了沒錢給,萬一出醜,到三樓看的人也少點兒,所以鐵了心要上三樓。
小二沒辦法,眼看劉啓自己就要朝樓上鑽,趕緊上前帶路,又給一邊的跑堂兒使眼色,通知他去告訴老闆娘。劉啓爬上了三樓,果然裝飾豪華,絲綢的吊簾兒,翠竹的窗臺,牆壁上掛的是些氣勢磅礴的畫兒,臨窗有一小桌,屋中還有一大圓桌,在一側的屏風上還掛有一些來此喝過酒的名人書貼字畫。
剛剛劉啓還在想這地方無非就是銀碗銀筷之類,大不了來點玉石裝點,現在上來一看,無論是裝飾還是點綴與餐具都另有一番風情,絲毫不顯的庸俗,置身其中只猶如置身與林院小閣,窗外是翻滾洶涌的清河水,讓人心胸開闊,劉啓不禁在心裡暗叫一聲“好!”
小二見到木已成舟,也不知道原先訂了三樓的客人什麼時候過來,沒了辦法啊只好先讓這位爺先吃了。於是上前問到:“公子要點些什麼菜?”
劉啓還在那裡陶醉,被小二問的一愣,想了想也不清楚該點些什麼菜,於是說到:“嗯!隨便給我來幾樣特色的,最要緊是來一壺好酒!”
小二應了聲下去招呼酒菜去了。
至從來了古代以後,娛樂方式大不如前,劉啓無聊中也愛上了喝點小酒,江南的酒一般都入口清滑,爲的是配合才子佳人們吟詩作畫,與現代的酒比起來可能也就是啤酒水準,講究的是一個酒不醉人人自醉,關鍵在於喝酒的氣氛。
屏風上的詩句引起了劉啓的興趣,細細的看去,有一首飲酒詩寫的還真有點意思,落款是五柳公人!劉啓中文系那點見識還算沒有交還給老師,又細細讀了一遍: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
一觴雖獨進,杯盡壺自傾。
日入羣動息,歸鳥趨林鳴。
嘯傲東軒下,聊復得此生。”
其中“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一觴雖獨進,杯盡壺自傾。”真是把酒態,酒味,酒意寫的活了。劉啓正在那裡點頭品味的時候,背後傳來女聲:“公子也愛此詩?”
劉啓回頭一看,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美嬌娘站在跟前,丰韻的身姿,紅潤的臉色,一雙秋目正看着劉啓來回打量。
劉啓又看了幾眼美嬌娘,問到:“你是?”
“妾身是本家掌勺,我觀公子口中輕頌此詩,莫非公子也對五柳先生情有獨鍾?”
“呃!”劉啓被問的卡了殼,一時也想不起來誰是五柳先生,只是覺得這詩寫的有些意思罷了。現在被這美嬌娘問起來,只好硬頂着腦皮答到:“這兩句詩寫的還真有點意思,不過就是整詩太過於輕浮,倒是少了一分男子豪情。”
劉啓傷了腦筋想出來這麼一句評論,剛說完,就引來老闆娘一陣嬌笑。劉啓被笑的莫名其妙,到是老闆娘笑的樣子讓劉啓看的眼都有點花了,用面若桃李來形容也不爲過。當下也懶得詢問,一雙眼就盯着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