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也不知言昭哪來的力氣,又是在宇文皓不察之時,這般用力一推,到當真將他推離了幾分。
言昭看着他身形一晃,隨即迅速起身,忙將身後的錦被裹於身上,紅紅的臉上盡是羞澀,身子往後縮了又縮,直到退到無處可退爲止,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前一刻還裸露在外的肌膚,此刻已是包裹嚴實,頸部以下都裹得緊緊的,只流露出一雙滴溜溜打轉的明眸,怒瞪着他。
宇文皓也不惱,似笑非笑的凝視着那羞紅的容顏,脣角的笑容越發肆意,勾脣淺笑:“不是雅兒說的麼,爲夫如今這般聽夫人的話,怎麼還有錯了不成?”
他無奈的雙手一攤,甚是寵溺的凝視,舉手投足見,盡顯他對她的情意。
“宇文皓,你哪來那麼多歪理邪說,我什麼時候讓你,讓你……”她雙手再次收緊了身前的錦被,眉頭緊鎖,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低眸羞赧的看着自己如今這般模樣,這話,自是怎麼都接不下去了。
“讓我什麼,嗯?”若說這腹黑的,他宇文皓自然也不再話下,明知接下去是什麼話,偏偏還要親耳聽着她說出來,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怕也就他會做的出來。
言昭微惱,沒好氣的瞪視了他一眼,柳眉微擰,索性不再理會:“這麼晚了,澤兒沒見着我,該是餓了,我得去看看。”
說着,她便想要從他身側溜走,只是錦被之下的身子,如今除了那小小的肚兜能蔽體之外,便無他物,如今這般,只能是先離開他纔是要緊。
宇文皓薄脣輕勾,邪肆的眸光恣意的在她身上打量,好整以暇的望着,言昭分明已然裹了如此厚厚的錦被,可在他這般注視之下,竟好似不着衣物,耳後更是染紅一片。
而他,竟是出奇的不攔着,有着她從自己身邊爬過,言昭起初還對他心存戒備,如今看着只是這般坐着,那略顯狼狽的模樣,在他人做來,合該是不能入眼的,可在他這般隨xing之下,反倒的多了抹令人賞心悅目的性感,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不過,此刻言昭自然顧不上這些,所有的思緒不過是在腦海劃過,轉而背對着
他往牀沿爬去,眼看着就要逃離牀榻,而雙腳更是伸向了牀榻下的鞋子,心頭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而就在她雙腳剛要觸上榻邊的繡花鞋時,她的腰際驀然出現一雙大掌,突然一個使力,竟是讓她好不容易爬過來的身子,順勢往後仰去,電光火石之間,天旋地轉,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凜然的身影已然居高臨下的將她壓在身下,眉宇盡是染了笑意,自然不乏寵溺。
“夫人,怎能如此狠心,就這般丟下爲夫不管呢?”他眉目微動,一雙浩瀚宛若星辰的黑眸,也不知是言昭的錯覺,還是幻覺了,她竟然從中看到了委屈,而那口口聲聲責怪的話語,怎麼聽着,也是委屈盡顯呢?
“宇文皓,你……”
“嗯,爲夫怎麼了?”他越發的壓低身子,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際,薄脣一開一啓,竟是毫不猶豫的一把含住那誘人的小耳垂,舌尖輕挑,忍不住逗弄一番。
言昭渾身一僵,自是怎麼都沒想到,向來穩重自持之人,也會做出如此這般舉止,心下是又氣又惱:“宇文皓,你起來,澤兒真的該餓了,我得去看他!”
“放心,有ru娘看着,不會有事。”他嘴下含糊的應着,手中的動作更是沒有閒着,剛纔他連人帶被的將她困於身下,如今自然是要將她從那礙眼的錦被之中帶出,大掌在她頸側流連,如此這般掙扎之下,自然沒有剛纔捂的嚴實。
他順着頸項,一路而下,自是暢順無阻,只是指尖在觸及那帶着涼意的肚兜時,眉頭急不可查的輕皺,隨即嫌着它礙眼,大掌一揮,也隨之落向了牀榻之外,宛若翩然而下的蝴蝶,在空中振翅飛翔了幾瞬,也就落下。
“宇文皓!”言昭想要阻止,只是雙手剛伸出,赫然發現此刻的自己已是不着衣物,伸出的手也便遲疑了下來,而她這般一遲疑,恰好讓他將那雙亂動的小手禁錮於身前。
“雅兒,澤兒餓了有ru娘在,如今爲夫也餓了。”這言外之意,自是不用他再細說,言昭豈會聽不明白,當即小臉紅透,只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就連腳趾頭都跟着羞紅了。
當下,他也不再
於她繞彎子,渾身因着她這般掙扎,已然憋到了極致,不由軟言相勸:“乖,給爲夫。”
“宇……”文皓!她還來不及將最後幾個字出口,悉數的話語,已然被他落下的吻給全部吞噬。
屋內,桌上的燭油不知何時已燃盡,此刻陷入了一片黑暗,這對於慣常習武的宇文皓而言,自然絲毫不影響眼力,可言昭不同,自是連近在咫尺的臉頰都瞧不清,如此一來,看不清了,倒是讓她沒有原先那邊害羞。
他大手一揮,牀棱上的紗幔隨之垂下,隨着拂動之時帶起的風,微微晃動。
屋外,雨勢依舊不見減弱,斷斷續續的,隱隱還能聽見雨聲,而屋內,靜謐中卻流淌過一室的溫馨,就連半絲寒意都不再侵入。
翌日,陽光明媚,冬日難得的暖意,竟是在雨後毫無半點吝嗇,細碎的陽光透着格子窗棱灑落一室。
冬季略顯蕭瑟的院落,在蒙了雨水的洗刷後,盡是在陽光之下,折射着熠熠光輝,顯得越發通透,靈秀。
牀幔依舊垂着,遮擋去牀榻內的春光,足以容納三四人的牀榻上,言昭安然的熟睡,桌上昨夜燃盡的燭火顯然已經有人整理,淡淡的沉香,蔓延在屋內每一個角落。
桌案邊,一襲絳紫色的身影安然端坐,低眉垂首,細細凝視着那厚厚的一疊摺子。
言昭幽幽醒轉,惺忪的眼眸還帶着幾分茫然,側首望了眼身側已然涼透的位置,不知爲何,心頭竟忍不住涌上一絲失落。
隨而,正欲起身之際,才赫然想起自己如今身上則是不着衣物,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赧意,而剛剛如此這般細微的輕動,都帶起了疼意,想起昨晚他像是瘋了一般的要着自己,到後來,竟是連她的求饒都不予理會,還說什麼,她只管躺着享受便可,什麼苦力勞力,都讓他來便行。
瞧瞧,這都說的是什麼胡話!
如此想來,更是令言昭惱羞不已,她覺着自己向來也是個冷靜精明之人,怎麼到了他手上,就只有求饒的命了呢?
可惡,着實可惡!
【作者題外話】:先更兩章,晚點還有幾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