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來棗溪後,發現棗溪的情況與原計劃的預料有所不同。新情況對他的刺江行動有有利的地方,也有不利的地方。原來李俊生告訴他,江帆住在龔德興家,房間在樓上,行刺比較麻煩,在外面打槍打不到,進入家裡很難,吳琅坤和龔德興武功又高,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動作敏捷,很難下手。李俊生教他要以申智鑑親戚的身份跟他們混熟了,在龔德興家進出隨便了,才能下手。沒想到江帆並不住龔德興家,用不着那麼麻煩!這是有利的方面,不利的方面是,整個晚上警衛隊都有人在巡夜,村口大門緊閉,又有人守着,一旦發現,很難走脫。
來棗溪一段時間後,張晨才知道李俊生爲何要殺江帆而不是殺申智鑑了。原來他表妹夫名義上是八大隊大隊長、辦事處主任,實際上他不大管事,他只是忙自己的生意,這裡真正管事的是外面人不熟悉的那個江帆。
張晨蟄伏了一些日子後,開始偵察他的刺殺對象。他發現江帆很忙,一天到晚都在做事,他的辦公室兼臥室總是人來人往。他很少出門,即使出門總是跟一些人在一起,幾乎沒有單獨出門的時候。李俊生曾說,如果江帆出去散步,這時候是刺殺的最佳時機。江帆有時傍晚也會散步,可是都是和別人在談事情。江帆晚上睡得很遲,整個棗溪村都睡了,他房間的燈還亮着。
當張晨知道申智鑑的保鏢也是警衛隊的,就跟他們套近乎,請他們喝酒。通過他們,也認識了警衛隊其他的一些人。警衛隊的駐地在申氏祠堂,跟江帆在一起,他就經常到他們駐地玩,從傅村買來水果零食請他們吃。他原來晚上稍晚就不敢出門,怕引起懷疑。跟這些人熟悉後就不用擔心了。他能知道每天的口令,如果問他幹什麼,他可以說是找警衛隊的某熟人。他摸清了江帆的生活規律,也摸清了警衛隊巡夜的規律。他知道江帆睡得晚,也是經常在申氏祠堂玩才瞭解到的。
江帆的房間在申氏祠堂的西廂,原來祠堂西面沒窗,現在開了窗戶,窗戶上有木柵欄,窗戶有木窗門,但江帆從來不關。窗外是一條弄堂。農戶家房子的窗戶一般又小又高,可是江帆房間的窗戶又大又低,在外面站着就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一切。張晨每次從祠堂出去,都要偷偷地在窗外盯着江帆看,他在思考射擊的角度。他越看越高興,他極有信心,以自己練就的槍法,打死江帆很有把握。真是天助我也!
張晨經常出沒於申氏祠堂,就能常常與江帆打照面。江帆聽說他是朱麗萍的表哥後,對他很客氣。這倒讓張晨不好意思,想想自己跟他無冤無仇,過幾天就要讓他死在自己的槍下,有些傷感。但一想到那些金燦燦的金條,覺得江帆死在自己手裡是天意。
張晨想,刺殺江帆最好的時機是晚上十一二點鐘。這時候別的人睡了,江帆還在燈下工作。早了,別人沒睡,容易被發現;遲了,江帆吹燈睡下,很難找準目標。他要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一槍結果江帆,殺了江帆後仍然回表妹家睡覺。
他想早點做了此事,雖說人家對他客客氣氣的,但他總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做完了這件事,領了金條,就可以過快活日子了。再說,自己一家人還在人家手裡呢。
因此,張晨天天到申氏祠堂去,去時帶槍在身,隨時在尋找最佳殺江時機。
一天晚上,他跟警衛隊的人下棋下得有些晚了,外面靜悄悄的沒人。他轉到江帆房間窗外一看,江帆一個人在油燈下寫字。他掏槍欲打,但想想還太早,警衛隊的人還沒睡安穩,就到祠堂後面蹲下耗時間,並給手槍裝上了消音器。等了半個多鐘頭,估計巡夜的警衛隊員正在離祠堂較遠的地方,他突然站起身,快速來到江帆房間窗前,舉槍朝江帆胸口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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