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春蓮聽說大師兄殺了李俊生回來,非常高興,她炒了一些菜,讓申智高請來吳志誠等人來喝酒。
吳志誠一進門就說:師妹,李俊生是智鐵殺的,應該請他喝酒來纔是。
龔春蓮笑道:智鐵太遠,請不來。我知道,沒有大師兄你,他也殺不了李俊生的,只不過因爲師父臨死前有話,你把這個功勞讓給他罷了。
你不知道,智鐵現在武功長進很快,他那吳氏刀法使得好極了,我回來後一直在想,想來想去沒法破解吳氏刀法。
這怎麼可能呢,大師兄武功這麼高。
申智高說:你們師兄妹別總談武藝了,快坐下喝酒吧。
龔春蓮倒了滿滿的一盅酒,向吳志誠他們說:我先敬你們六位英雄,謝謝你們幫我完成了爲師父報仇的心願!
幾個特務連的人到團長家裡喝酒很拘束,見團長夫人向他們敬酒,有些惶恐不安,都說:我們沒做什麼,夫人這樣,我們當不起的。
龔春蓮一揚脖子,幹了酒,說:不管是不是你們親手殺李俊生,只要參加了這次行動,都是有功之臣。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再生父母,李俊生殺我師父後,我一直想親手殺了他,但大師兄不讓我參加這次行動。不過你們給我了卻了給師父報仇的心願,一樣的。我今天特別高興,來,我再連敬你們三盅。
喝了幾盅酒,龔春蓮臉色已豔若桃花,吳志誠說:師妹生了兒子後越來越漂亮了。
龔春蓮這才現出女人的羞澀:大師兄笑話我呢。
申智高對吳志誠說:你的姑姑是春蓮的伯母,排起來她是你的表妹,你怎麼總是叫師妹呢?
叫慣了,在師父那裡就一直這麼叫的。
龔春蓮說:叫師妹好,我覺得師兄妹比表兄妹還親。
吳志誠說:師妹,你會吳氏刀法的,你教教我如何?
龔春蓮哈哈大笑:大師兄的玩笑開大了!我哪能教得了大師兄呢!
吳志誠一臉真誠:能者爲師嘛,你就別客氣了。我讓特務連的人都一起學。
龔春蓮見吳志誠認真,就說:大師兄的武功都快趕上師父了,我哪能教你啊!師父在教八大隊吳氏刀法的時候,我是學過一點,但沒有智鐵他們練得那麼好啊。
吳志誠馬上說:只要你能教動作就行,我會慢慢琢磨要領的。他又轉對申智高說:團長,你看這事如何?
申智高笑道:春蓮能爲部隊做點事,我當然高興了。
計項祥送來情報:銀山保安團已由邢小星接任團長。江帆跟申智鐵說:看來銀山保安團註定是八大隊的死對頭,殺死一個老對手,又來一個老對手。
申智鐵說:想不到邢小星能在李俊生的部隊裡出人頭地,李俊生是看錯人了,居然讓他當副團長。
在李俊生如此強勢的人手裡,副團長原來只是個參謀的角色,這可能是李俊生對付傅延文舊部的一個手段。問題是李俊生被你殺死了,便宜了邢小星。不過看起來邢小星早有預謀,如果我們不殺,李俊生弄不好會給邢小星殺了。一個公子哥兒是鬥不過江湖油子的。以後我們要重新面對邢小星這個老對手了,這個人更難對付。我們在銀山的力量給李俊生搞得太薄弱了,想不到國民黨在銀山還有這麼厚實的基礎。
是啊,我們這次殺李俊生可以說一點風險也沒有,全給安排好了。
還沒風險?你不是受傷了嗎?我說你傻不傻,師父讓你用追風刀殺李俊生,你用那刀殺了他就是了,幹嘛還要跟他打一番才殺呢?萬一你出事怎麼辦?
不會出事的,屋裡都是我們的人,大師兄就在旁邊,論武功,李俊生根本不是大師兄對手。跟李俊生打一場是爲了讓他死得好受點,練武人只有在與人對打中死去才心安理得,這是最好的死法。
我真搞不懂你們練武人,橫豎是個死,還講究什麼死法。
我們畢竟師兄弟一場,我們既然必須得讓他走,能做到的只有讓他走得好一點。自從成立八大隊以來,我殺了不少人,這次殺李俊生心裡面最不舒服了。
這說明你政治立場還有問題,如果真正有堅定的政治立場,就應該以黨的利益爲標準,親不親,階級分,所有對黨的事業不利的人都要恨得起來。
對李俊生是夠恨的了,但終究他是師兄,你想想,你親手殺死一個原來視爲兄弟的人,會是什麼感覺?當時在師父那裡,雖說他嫌我窮,看不起我,但畢竟是天天在一塊兒練武的啊。
智鐵,我看你的政治立場有些問題,你這樣,以後要犯錯誤的。
好好好,我以後一定注意。
唉,國民黨在銀山有如此的勢力,而我們的力量卻被李俊生搞光了,以後銀山的事怎麼辦?打走鬼子後銀山怎麼辦?
難不成現在去把銀山的國民黨弄掉?
現在當然不能,我是說以後。我看我們還得儘快恢復銀山黨組織。
對,我讓計項祥在做這件事,他已經物色了幾個人,適當時候我去一趟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