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嘆道:小余,你太天真,你太情感化,你太不成熟了!你把生活的想象得太浪漫了!
餘賽君說:你對你爲之奮鬥的未來社會不是也想象得很浪漫嗎?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對現實生活對感情如此理性,對你想象的明天又是那麼天真,那麼情感化。
我說的理想社會不是天真,那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爲了天下勞苦大衆得解放,我對現實生活對自己的感情必須理性。
我相信天下勞苦大衆能夠得解放,也相信共產主義社會一定能實現,但是你就不能先解放解放自己嗎?老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心裡只想着別人而唯獨不想你自己,這也是使我更愛你的地方。但是你這麼理性也仍然傷害了人,你知道嗎?
我知道,做任何一件事肯定都有利有弊,所以只能是兩弊相衡取其輕。就拿我結婚的事說吧,跟楊海鳳結婚,好像傷害了你,可是不跟她完婚,勢必傷害了她。
那你的意思是傷害我是輕的了?
不是這意思。既然訂了婚,就應該完婚,不完婚,社會影響不好,社會影響不好,會影響我的工作,而我的工作是爲了更多的人。
那你就不想想你更喜歡誰?
我個人是不重要的。
那你就不想想傷害誰會更深一些?
我說了,個人的事是不重要的,考慮問題的着眼點應該是多數人。
可我跟你想的就不一樣了,我只想我自己,愛情是自私的。
所以,你想成爲真正的共產黨人,就應該多想想別人。共產黨是爲多數人謀利益的,共產黨人時刻想的應該是多數人的利益,而不能光想着自己。在這件事上,你必須放得開。
我放得開嗎?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心愛的人被人奪走了,比挖了心頭肉還難受,你知道嗎?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人生已經沒意義了,你知道嗎?
輕一點!很晚了,別人都睡了,要吵着人家的。小余,你一定要平靜。
我平靜得了嗎?
唉,麗萍說了半天,我說了半天,還是回到原來的起點上。
因爲你們不是我,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輕一點,只要能減輕你的痛苦,你就打我一頓吧!只是你別叫了。
打你有什麼用?誰能理解我的痛苦?嗚嗚嗚-
別哭啊,我理解你的。
江帆拿過毛巾給她。她接過毛巾,卻不擦眼淚,捏起小拳頭捶打他的胸部,邊捶邊說:你理解?你理解還跟別人結婚!你不是叫我打你嗎?我就打你,就打你!
好好好,如果打我能解氣,你就打吧。
她不打了,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一看不對,想掙開。他越掙她抱得越緊。她頭靠他胸膛抽抽搭搭地哭開了。她一哭,他就不忍心推她了。她卻推着他往牀邊走。
幹什麼?不行的,小余!
她放開了他,一聲不響,“噗”地吹滅了油燈,就鑽到牀上了。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樓下的人都聽到餘賽君在他屋裡,滅了燈還說得清楚?他趕緊劃火柴點亮油燈,緊張的劃了多根火柴才點着燈。
昏黃的燈光下,他看見一片炫目的雪白!
她已經*衣服躺在牀上了,見燈亮了,本能地拉被子蓋上。
他一陣眩暈。這是他第一次在光亮中看見*的女人,熱血上涌,有一種想撲上去的衝動。但他沒有撲,只是慌亂地說:小余,你快起來!不要這樣,我們不能衝動。
她用似乎很平靜的口氣說:你上來吧,我今晚來就是準備睡這裡的。你不用怕,我不要你負責,你照樣可以跟別人結婚。但我想要你的第一次,也要把我的第一次給你。
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嘴上不停地說:小余,快起來,別這樣,不能這樣!
上來吧,等會兒我又吹燈了。
別吹別吹。
那你上來啊。
不行的,怎麼可以呢?你以後有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以後了,沒有你,我以後已經沒有意義了。給了你,我的心願就了結了。
但我不能這麼做,這樣做,影響了你以後的生活,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如果不能在別人之前要了你,我會遺憾一輩子。
小余,你太沖動了,太幼稚了,以後你會明白你根本不應該這麼做,我也不值得你這麼做。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
我不跟你說了,快起來吧!江帆走到牀前,想把她拉起來。可是剛抓住她的手臂,她就坐起身來,抱住他的脖子,剛纔躺着不顯高的胸部頓時聳起了兩堆雪團。他正意亂神迷之際,她已湊上嘴脣,在他的嘴上毫無章法地亂擦。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她,伸進舌頭舔。她也無師自通地進來舔他的。他已不能自己,伸手按向她的胸部。她一哆嗦,就由着他揉捏。
她扳住他的脖子往後便倒。他倒在她的身上,猛然醒過神來:不行!不能這樣!小余,快起來!
她緊緊勾住他脖子不放。他用力掙脫開,抓過她的衣服丟在她身上:快!穿上!
她閉眼躺着,一動不動,一聲不響。
他拉她坐起來。又是兩堆雪。他已顧不上許多,抓衣服給她套。
她突然搶過衣服:你這樣就是正人君子了?你這樣就是對我負責了?你這是蔑視我!是看不起我!
不管你怎麼想,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跳身下牀往外走,邊走邊說: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