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屬下查到宮裡那名叫阿醜的姑娘,似乎和一個叫完顏酒樓的地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個暗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寂靜的王府內,單跪在地恭敬的看着身前那道高大的身影。
“呵,好極了……”只聽聞暗夜之處,一道輕笑聲在虛無聲中逐漸清晰起來,黑衣人神色一凝,只見一個身穿暗黑色的錦袍的男人,從暗處走來,似要和這黑暗融爲一體。
那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在暗處顯得異常俊美,一雙亮麗的鷹眸寒氣逼人在暗處折射出那麼一抹抹駭人的殺手,一張嫣紅的脣微微揚起,勾出一道妖瀲之美,似笑非笑的神情之上是無盡的冷意,“繼續盯着那對母子,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回來報告!”
“是!”黑衣人頭垂的低低的,聽到話後,畢恭畢敬的答道,隨後身形一閃,消失在無盡的黑暗。
黑衣人走後,那男人垂下頭,看着面前那快刻着如妃的靈牌,眼裡的冷意更是滲人的冷,嫣紅的嘴脣笑得越發妖豔,手死死的握緊,發出幽幽的話語:“母妃放心,這一切我都會在那人身邊一一討回來,他一定會讓那人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
完顏酒樓
任嫺歌與任樓樓剛進酒樓,便聽到幾個壯漢的聲音,只見一個長得頗爲粗狀的壯漢頗爲不滿的看着四周道:“不是說有完顏老闆親自跳舞嗎?老子在這裡等了這麼多天,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壯漢此話一出,立即引來四周一片嘲笑,感受到四周異樣的眼光,另外一個壯漢悄悄伏在粗壯的壯漢的耳朵上輕聲說了幾句話。
那長得頗爲粗壯的大漢聽後,怒目一瞪,站起身來將桌上的茶水給震出幾分,瞪着大眼,直逼那人,道:“意思是,老子等了這麼多天白等了?”
壯漢此話一出,立即引來四周的一陣竊竊私語聲和嘲笑聲,“我說這個人怎麼奇怪,原來是等着完顏老闆跳舞呢!不過,提起上次完顏老闆的舞姿,那簡單就是尤物,平生能看一眼就算死了也值了。”
任樓樓眨着大眼靜靜的聽着四周的私語聲,激動的看着自家孃親,道:“孃親,完顏阿姨的舞姿真有那麼誇張嗎,看一眼就可以叫人死也願意?”
任嫺歌聞言,嘴角微微抽搐,想到上次她假扮完顏朵跳舞時的場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道:“那也要看人才行。”
“看人?”任樓樓撓了撓頭,頗爲不解的看着任嫺歌都喃着。
正當任樓樓想着的時候,又是一陣巨響,壯漢站着的地方緊接着就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只見那長得粗壯的壯漢,聽到那些旁人的竊竊私語聲,眼睛一瞪如銅陵般大小,怒哼一聲,“老子不管,老子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爲了看完顏老闆跳舞的,識相的就給我叫完顏老闆出來,要不然……”
壯漢哼哼幾聲,下意識看着他身後站着的幾個壯漢和他們身上的傢伙,兇狠異常。
任嫺歌神色一冷的看着這羣傢伙,露出一副冷笑,任樓樓的眼裡帶着一股雀躍,對着任嫺歌說道:“孃親,要不然讓樓樓去教訓那些傢伙?”
任嫺歌笑了笑,自己都沒有什麼表現,這個小傢伙倒是比自己還急,搖搖頭道:“不急,你看誰出來了……”
嬌俏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裡,只見一個身穿淺藍色衣服的少女,神色清冷的看着壯漢,眉頭一皺,不悅的道:“不然如何!”
“如何?老子找出完顏老闆,怎麼出來一個小丫頭,雖然長得有點姿色,識相的就叫你主子出來,不就是一個賣唱的嗎,裝什麼排場!”壯漢話音剛落,雙膝卻忽然跪倒,整個人撲在了地面之上。
見此,玲瓏臉上閃現一絲笑意,瞥了一眼壯漢,冷聲說道:“來人,給我把這羣人給哄出去,永不入內!”
壯漢被扔出去後,玲瓏轉頭走到了任嫺歌的面前,對着任嫺歌感激道:“多謝任姐姐出手”
任嫺歌輕笑一聲,道:“談何感謝,即便我不出手,不也有你?”
玲瓏彎起了淺笑,露出了一對可愛的梨渦,再次對着任嫺歌感激地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小二匆忙跑出,對着任嫺歌說道:“任小姐,總算找到你了,外面有個人無論怎麼說都不肯離開,非要說不找任小姐就不走了。”
“任姐姐需不需要我幫忙?”玲瓏憂心的道,小姐曾和她說過若是她不在,任姐姐就是她要保護的人。
任嫺歌搖了搖頭,朝着門外而去,只見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站在那,無可奈何的瞪着那羣不讓自己進去的小廝。
當見到來人時,那張嬌俏的臉上微微一愣,頗有些詫異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後便是一臉欣喜,道:“表妹,你可來了,這些人和他們好說逮說我是你表姐,他們非不信,死活不讓我進去。”
任嫺歌冷眼看着眼前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一張姣好的容顏上盡是笑意,眉眼彎彎,對於這個人她並不陌生,若她沒記錯她便是原主的表姐沈傾月,想到這兒任嫺歌垂下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冷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沈傾月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表姐,許久不見,進來說話吧。”任嫺歌對着沈傾月嫣然一笑,笑的甚是真誠,如同暖陽一般,卻讓沈傾月無端的打起了寒顫。
沈傾月頓了頓,到底還是隨着任嫺歌進了酒樓,任嫺歌將沈傾月領到一個相對於安靜的房間,舉起手中的酒杯爲沈傾月倒了杯水,嘴角勾勾,神秘莫測的笑了笑,舉起手中的空杯子,偏頭問道:”“表姐覺得呢?”
沈傾月神情一頓,拿着水杯的手一頓,頗有一副討好的意味,“表妹如今出落的如此漂亮,想必就是那傳說中的完顏酒樓裡主子吧。”
誰知任嫺歌搖搖頭,輕笑道:“表姐猜錯,我不僅不是完顏酒樓的主子,更何談什麼老闆了。”
“不是?”沈傾月聞言臉上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閃而逝,不知在想些什麼小聲都難道。
任嫺歌將這些表情盡收眼底,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就在這時門匡登一聲被打開,小二端着手中的酒菜依次而來,笑嘻嘻的看着桌前的二人,“姑娘請慢用!”
任嫺歌輕嗯一聲,露出一副歡愉的樣子,熱情的說道:“別客氣,表姐遠道而來一定餓壞了吧,這頓我請,日後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和我說。”
“那謝謝表妹了。”沈傾月頗有一副受寵若驚的感覺,感激涕零的道。
任嫺歌輕笑一聲,站起身來看向四周,轉頭便道:“表姐在那吃着,我出去一趟去去就來。”
說完任嫺歌便出了門,見到任嫺歌出來,任樓樓衝上前頗爲不解的看着任嫺歌道:“孃親,那人是誰啊?”
“你該叫她一聲姨母。”任嫺歌伸手理了理任樓樓的衣服,清淺的說道。
“姨母?”任樓樓輕哦一聲,兩眼一轉,發出一道驚訝聲,他怎麼沒聽說過孃親有什麼表姐呢。
任嫺歌長睫輕顫抖,一雙星眸中滿是玩味,她可不認爲沈傾月的找來是個意外或者是碰巧,況且說能這麼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那還真的是巧的很!
對於樓樓的疑問,任嫺歌只是輕笑一聲,並沒有說些什麼,看了眼旁邊默不作聲的玲瓏,吩咐道:“玲瓏,你先帶樓樓出去,我去看看沈傾月。”
“好。”玲瓏聽後,也沒多問什麼,歡愉的應道。
當玲瓏帶樓樓出去之後,任嫺歌再次推開門,看向正吃着酒菜的沈傾月,露出一副親和且無害的笑容。
見到來人,沈傾月笑顏一展,道:“表妹,我剛找你你也不知道去哪了,可把我急壞了!”
“是嗎?”任嫺歌輕哦一聲,有些戲謔的答道,“只不過表姐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沈傾月聞言一頓,發出幾聲呵笑,眼睫輕輕的顫了顫,隨後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語氣之間帶着一股悲憤,“表妹你自小便與我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姐姐怎能丟你一人在這京城?故而便尋着旁人的音訊,尋了過來。”
任嫺歌靜靜的聽着,安慰性的拍了拍沈傾月的肩膀,語氣之間有着那麼一副同情的意味,“原來如此,那表姐可有住處?”
沈傾月嗯了一聲,點頭便答道:“這幾日我在這酒樓附近的客棧小住了幾日,如今一來嫺歌又住在這,我們姐妹兩剛好可以敘敘舊!”
“那自然是極好了。”任嫺歌聽後,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着,看到任嫺歌這幅神情,沈傾月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可臉上依舊是平淡的模樣,道,“不過幾日不見,表妹倒是生的越**亮了。”
任嫺歌聞言卻是將目光落在了門外,只見得一個妖媚似火的妖豔女子緩緩走了過來,當看到任嫺歌時明媚一笑,道:“我說這酒樓這麼熱鬧,原來是有客人,怎麼不介紹介紹?”
“我表姐,沈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