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由崧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自稱婉兒的智腦連忙說道:“二十七世紀的人類已經進入星際殖民時代,要是沒有強勁的體魄,很多事情根本無法完成,因此各國都開發出了增強體質的技術,最簡單的自然是注入藥劑,不過你的身體在注入靈魂的時候,就已經經過開發了,只要正常成長自然就不會比那些注射了進化藥劑的人差,另外就是個人的鍛鍊了,各國通過‘諾亞’、‘女媧’、‘華盛頓’等等幾個最強大的智腦,各自計算出了適合各種族的鍛鍊方式。”
朱由崧聽得怦然心動,說道:“能不能修煉出真氣?”
“什麼真氣啊,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智腦婉兒說道:“中國開發出來的鍛鍊方式叫做第六十八套軍體拳,主要以鍛鍊身體爲主,還有一套叫做破殺拳,身體鍛鍊和殺敵並重,屬於軍隊內部傳授,不過智腦在經過衡量之後,認爲環境危險,也可以傳授給人這種破殺拳,現在在這個時代,朱由崧很顯然不是安全環境,所以我決定交給你這門破殺拳!”
破殺拳並沒有特殊的招式,只是四十二個不同的姿勢,不過這幾個姿勢的難度那是絕對驚人的,如果不是年紀尚小,而且經過改造,他還真沒辦法完成這四十二個姿勢。
打完一遍,朱由崧全身皮膚泛紅,騰騰的蒸汽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心跳的速度快到了令他都沒辦法適應。
“智腦,這種拳法能夠加快心跳嗎?”朱由崧問道。
智腦婉兒的形象突然出現,笑道:“那是當然,破殺拳又叫做沸血拳,不但能夠加快心跳,在加快心跳的同時,能夠提高人的力量速度和反應,修練到最高層次人類就能夠控制自己的心跳,軍隊中甚至有人在一瞬間將心跳加速到每分鐘一千次以上,想象一下,那種程度的力量,嘖嘖,實在是太厲害了!”
朱由崧奇道:“不是說心跳越快,壽命越短嗎?難道這種拳法會縮短人的壽命?”
智腦婉兒笑道:“那是對普通人來說的,你的身體可是經過了我的改造,已經算是二十七世紀的新人類了,心跳再快也不會影響到你的壽命,反而會因爲新陳代謝的提高,加強你的體質!不過呢!”
朱由崧一驚,這種欲揚先抑,肯定沒什麼好事,說道:“是不是有什麼缺憾?”
智腦婉兒笑道;“倒也不會有什麼缺憾,經過改造你的身體雖然不會怎麼衰老,但是破殺拳會提高人的新陳代謝,當然也會加快人的發育了,你十三四歲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成年了!還有就是,你的飯量要比其他人大得多。”
朱由崧一想,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沒辦法忍受小孩的身體了,早一點長大,也好進行自己的長遠計劃。
至於飯量大,他從來都不認爲有什麼不好,反正他現在是個小王爺,大明難道還會讓一個小王爺餓着?
很快朱由崧就表現出了令他自己都害怕的飯量,修煉了一下午的破殺拳,他甚至能夠感到自己一拳就能夠打碎一塊巨石,不過他也知道論力量,現在他打碎一塊磚頭,那是沒有問題,日後力量越來越大,打碎巨石,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的身體強度卻沒辦法配合這種力量,除非他穿戴上飛船上的防護服,才能夠完全發揮出這種力量。
力量強大的同時,那種飢餓感也襲上心頭,於是他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吃掉了整整兩隻肥膩的烤乳豬和大把的饅頭。
吃幹抹淨之後,朱由崧也不禁感嘆,果然是窮文富武,這頓飯吃得爽快,不過他要是在普通人家,就算是在地主家裡,也沒辦法每天吃肉。也只有在皇家,而且是在萬曆帝時代的皇家,纔有這個底氣頓頓吃肉。
朱常洵的辦事能力的確不怎麼樣,他好說歹說,都沒說服萬曆帝同意朱由崧出宮,萬曆帝的意見很簡單,一個小小的五歲孩童,怎麼能遠離家門。
朱常洵沒辦好,朱由崧只能親自上場,纏着萬曆皇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明了小孩子要多出去見見世面的好處,綜合了萬曆帝一輩子都沒出過幾次宮門的苦惱,再加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大道理,終於讓萬曆皇帝同意了他們出宮。
不過卻不止朱由崧一個人允許出宮,朱由校也被派出去,跟着朱常洵一起,說是讓他也見見世面,別讀書成了書呆子。而且不但允許他們跟着朱常洵外出公幹,在平時有太監和侍衛跟隨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可以道北京城逛一逛!
北京城此時已經是三朝首都了,城裡的臣民可都是當年跟着燕王奪取天下的人,他們的日子過得未必有江南的富豪那般闊綽,但是在精氣神上,卻有一種天子腳下的自豪感。
此時正趕上廟會,朱由崧跟朱由校二人正穿着一身普通人家的錦袍,走在北京城的青石大道上,後面跟着的是,兩邊是叫賣的各種京味小吃,現在的北京雖然還沒有成爲清朝的首都,少了些滿人的味道,不過畢竟曾經是金元明三朝首都,再加上蒙元征服了中亞和東歐,將當地的一些風味也帶進了北京。
因此北京的小吃綜合了漢民、清真、宮廷、女真等多種風味,足有一百種以上,艾窩窩、驢打滾、肉末燒餅、麻蓉包這些小食品,讓朱由校吃得滿嘴都是,他沒想到就在這紫金城外幾百步外的北京廟會,居然有這麼多奇妙的好吃東西,的而朱由崧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回到這裡的,那些著名的京味小吃,其實在各大城市都能夠看到,已經不是京城的特產了,他倒是沒有什麼好奇的。
“小弟,你快看,這裡有這麼漂亮的魚?”朱由校興奮地指着一個馬車上的瓷質魚缸當中的金魚,絲毫不管旁邊幾個人正在以看土包子的眼神看着他,朱由崧對這些玩樂的東西並不熟悉,不過也見識過幾種金魚,這裡面倒是有幾條聽名貴的金魚。
這個攤位上,是專門出賣花卉金魚的,雖然暫時無人問津,不過老闆卻也不着急。
“居然還有這樣的魚?這是什麼啊?”朱由校指着一隻頭頂和鰓上都長着厚厚的金色肉瘤的紅頭金服黑背的金魚問道。
那個老闆五十多歲,身材有些乾瘦,倒也是個和善的人,他笑着說道:“這種金魚叫做包金獅頭,倒是一個名種!”
朱由校奇道:“名種?這樣一隻金魚能賣多少錢?”
老闆問道:“難道小公子要買?這價錢可不菲,您還是先問一問家裡人再說吧,這些東西都是富貴人家的玩物,窮人還是不要擺弄這些東西了!”
朱由崧奇怪了,他還沒見過像這種將生意往外推的人呢,他問道:“老闆,難道這裡的花卉和金魚已經有人定下了?”
老闆笑道:“倒是沒人定下,不過待會幾位勳戚侯爺的家人就回來這裡採買這些東西,武清侯李家、英國公張家這些都是大主顧!”
朱由校有些不滿了,連忙問道:“老闆,這隻金魚到底多少文錢?”
老闆搖搖頭,說道:“這隻包金獅頭那可是價值連城,用銅錢可是買不到了,這隻金魚至少是十兩銀子!”
朱由校一聽也萎了,他們皇孫可沒有什麼月錢,要是借侍衛太監一兩二兩的銀子,到時候還能對付過去,不過十兩銀子,他們身邊的這些太監可都不是什麼大戶,十兩已經能夠讓他們傷筋動骨了。
朱由校酸溜溜地說道:“老闆,這次買賣坐下來,恐怕能得不少銀錢吧?”
老闆苦笑道:“哪裡不少銀錢,也就一家人餓不着罷了!”
朱由崧奇道:“這就不對了,大明不收商稅,如果賣出這十兩銀子去,就算是光買大米白麪,也足夠買一千多斤了,你這一年恐怕就能過得舒舒服服了吧?難道你們家有十好幾口子?”
老闆搖搖頭說道:“我就一個糟老頭子,哪裡有那麼大的家族,我們養魚種花的地方那是在永平府,出門要打點衙門,搞到路引,到京城至少要經過七八個路卡,進城還要收進城稅,十兩銀子賣出去,還不夠交這路費的呢!”
朱由崧不禁一愣,他此時才明白,這個時代阻礙商品流通和商業發展的關鍵就是惡劣的交通,不光是路況,還有人爲的阻礙,那些官府私設路卡,把過往商戶當成肥羊,卻沒有任何改進交通條件。
這也是爲什麼朝廷不能開商稅的緣故吧,想要開商稅,就先把這些小個體戶給逼死了,他們往往沒有任何土地,只有一技之長,也就是靠着一技之長吃飯,原本就有些難以爲繼了,一旦國家開商稅,他們連那點盈餘也剩不下了。
像這樣一個落後的封建官府,他真能夠在這裡發展起他的大工業來嗎?朱元璋一開始定下來的整個體制就是按照一個大農村來制定的,根本不適合工商業的發展,但是想要改革,連張居正那樣的牛人都落馬了,他一個藩王怎麼搞改革?他玩得過那些整日以黨爭爲生活的大臣?朱由崧不禁有些迷惘了,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這麼做,從外部發展或許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