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會餐非同易與,不只奴僕,連蓋家族親都動員起來,分爲十方,各顧一地,忙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纔不致出差錯。
蓋俊攜帶蔡琬穿插其中,說實話他很不適應漢代的婚禮,客人在酒席上當着新娘的面嬉鬧戲謔,笑罵無忌,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顧,比之現代還要瘋狂百倍。很難想象平日一本正經,知書達理的漢代人也有這麼放浪的一面。
看着蔡琬強顏歡笑,疲於應付,蓋俊實在不願她再遭這份罪,找個由頭把她支走。他這個舉動惹怒了賓客,不過他仗着酒力高超,誰不滿就與他拼酒,如此下來,很快便沒有了質疑之聲。今天是大喜之日,蓋俊頗有些超水平發揮的意思,喝下一石半仍是不見醉意,當然,他不會逞強,不然洞房花燭夜倒頭酣睡,豈不大煞風景?
蓋俊一邊裝作不勝酒力,一邊對蓋胤眨眨眼,蓋胤心領神會,拉着兩兄弟出來擋酒,他三人膀大腰圓,不怒自威,誰敢和他們喝?紛紛乾笑落座,放過新郎。
可惜……蓋俊想法挺好,卻不是所有人都買帳。許攸、臧洪開席以來皆未深喝,就是爲了等到這個機會,兩人被蓋俊灌醉過的次數他們自己都不記清了,有報仇的機會怎能放過。
蓋俊威逼利誘,求饒作揖全試過了,沒用,最後還是被攙扶着入了洞房。
蔡琬洞房裡正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夫君被灌醉,心疼極了,她不知罪魁禍首就是扶着蓋俊的許攸、臧洪二人,不免一個勁埋怨,聽得他倆心裡赫然,扔下蓋俊轉身就跑。蔡琬見了這般,頓時明瞭,直道蓋俊交友不慎。
許、臧纔出,躺在榻上的蓋俊猛地睜開眸子,朗聲笑道:“想灌醉我?休想!”他確實有些多了,但神志不失。
蔡琬驚呼道:“啊!你沒醉?”
“這個自然。”蓋俊一臉醉意的否定。複道:“你我今日即已入洞房,這次總該喚我夫君了吧?”
“不叫。”他若不特意點明,蔡琬自然會叫,然而他這麼一提,就有些羞於啓口了。
蓋俊劍眉一挑道:“哎,你熟讀經史,知三綱否?”
“不知。”蔡琬揣着明白裝糊塗。
“不知?那我便告訴你,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聽見沒?夫爲妻綱。”
“沒聽到。”
“那我就讓你親身經歷一下。”蓋俊氣急敗壞,餓虎撲食般將蔡琬撲倒。
蔡琬“啊”的一聲,接着一張沾滿酒氣的脣緊緊貼了上來,霎時口腔失聲,腦中空白一片。
蓋俊貪婪的索取着,賊手上攀,正欲施展龍爪功,陡然止住,爬下牀,跌跌撞撞走到一個酒案前,抓起兩三個杯子擲出一道弧線,越過屏風狠狠砸在門上,砰砰碎裂。許攸和臧洪的驚叫聲不出他之意外,但還有一個尖銳的女聲——是小鶴兒。她膽子也太大了,什麼都敢看,也不怕起針眼。
蔡琬一驚,慌張整理着褶皺的衣衫:“外面有人?”
蓋俊回身道:“等你發現好戲全讓他們看見了。”
蔡琬面紅耳赤,下榻打開門,向外一探,見四下無人,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發覺蓋俊壞笑的盯着她,不知怎地,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手足無措。
“傻站着作甚?過來呀。”蓋俊一臉虛僞地呼喚,就像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蔡琬頭皮發麻,紅着臉躊躇地走過去。
蓋俊手悄悄爬上她的臀部,使得她觸電似的彈開,回頭怒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沒幹什麼啊。”蓋俊被質問得有些發矇,半天才堪堪反應過來,暈乎乎說道:“似乎、似乎……無不妥之處。”
蔡琬一怔,是啊,兩人夫妻,什麼做不了。吶吶道:“碰那裡不舒服。”
“不舒服?”蓋俊眨眨眼,想來是自己猴急,嚇到了她,便拉着她來到牀榻,晃了晃如同裝滿漿糊似的的腦子,輕輕地道:“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我儂詞》語言直白,淺顯易懂,蔡琬羞意填滿胸腔,卻掩不住大眼睛裡的一抹濃情。
“夫君……”
“一聲夫君,得償所願也!”
蓋俊將臉輕輕湊了上去,雪齒輕開,舌頭滑入蔡琬口中,探尋獵物。蔡琬死死閉住眼睛,抵擋着他火熱的挑逗,漸漸的,她發覺其中甜美滋味,迴應起對方。
蓋俊一邊深吻一邊解開蔡琬精美華貴的禮服,露出裡面雪白的褻衣,心臟“砰砰”直跳。
蔡婉口齒不清地道:“吹燈、吹燈……”
蓋俊回身看了看屋中不下二十盞燈火,一陣乾笑,心道:“等全部吹滅,怕是都亮天了。”口中道:“不用吹,我想看看嬌妻美豔的身子。”不等蔡琬開口拒絕,雙手顫抖的撥去她的褻衣,一具完美無瑕的嬌軀展現在眼前,俏麗的雙峰幾乎耀瞎了他的眼睛,他以前至多隻摸過她的手和腰,沒想到高高瘦瘦的她身材這麼好。
洞房靜得出奇,蔡琬微微睜開眸子,就見蓋俊神情恍惚盯着她的軀體,不禁一呆,問道:“可是嫌我太瘦弱了嗎?”
“太瘦?”蓋俊嚥了咽口水,也虧她說得出口。脫下她的褲襪,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與晶瑩剔透的玉足暴露出來,俯身從下往上不停親吻。
“你做什麼?”蔡琬只覺得又癢又麻,面帶紅潮,羞愧無比。
“今日你聽我的。”蓋俊說完這句話,繼續悶頭耕地。他的口越來越上,已經吻到了大腿根部,蔡琬抵死也不願他再進犯,蓋俊不敢勉強,手掌揉搓豐乳,再次侵襲她那花瓣似的脣。
兩人榻上翻滾,蓋俊壓住蔡琬,一衝而入。
蔡琬輕“嗯”一聲,黛眉微擰。
“疼嗎?”蓋俊也是初哥,愣頭愣腦地問。
蔡琬羞得再也不敢睜開眼睛。
蓋俊嘿嘿一笑,遂行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