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根據最新情報,調整戰略部署,變攻城戰爲阻擊戰,如此一來形勢反而對紅軍有利,畢竟阻擊戰比攻城戰好打。軍委決定28團和31團於黃坳迎敵,首先殲敵一部,而後一鼓作氣,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遂川城,將遂川歸入井岡山根據地的版圖。
28團和31團緊急出發,前往黃坳集結,爲了加強戰鬥力,特務連也隨31團參戰。軍令如山,蔣民雲早上一接到命令就率部趕往黃坳。蔣民雲下山之前,不忘讓胡長髮通知陳建峰,情況有變,部隊於黃坳集結,該怎麼做,讓陳建峰自己看着辦。其實部隊的集結號一吹,陳建峰就在盤算着怎麼走出禁閉室。陳建峰在牛棚之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看守的二名戰士都不管,但陳建峰要想走出牛棚,戰士們就不敢擅自作主了,戰士們請求陳建峰別爲難他們,說一旦爲毛委員知道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陳建峰也不爲難戰士,不強行離開,開始利誘,陳建峰問看守的戰士,別人都上戰場了,就他倆留在這看守他陳建峰,是不是忒沒有意思,陳建峰還問他倆想不想到特務連,想不想每人多一隻駁殼槍。
特務連的戰士隨同陳建峰打了幾場大勝仗,幾乎人手一支長短槍,武器裝備在整個井岡山紅軍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像胡長髮他們這些老兵,隨陳建峰參加秋收暴動的隊伍時就是人手兩支駁殼槍,神氣活現,羨熬諸多戰士,現在在井岡山戰士們都以加入特務連爲榮,跟着陳建峰經常打勝仗不說,特務連的裝備也在不知不覺中換了一茬,當兵的誰不喜歡好槍啊。陳建峰這麼一利誘,看守陳建峰的戰士就不吭聲了,陳建峰一看兩名戰士猶豫不決,心裡就有了十成把握。
陳建峰笑,說:“我陳建峰現在雖然不是連長了,但我在特務連說話還是管用的,只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放我陳建峰出去,挨批評是在所難免,但收益是一支駁殼槍和成爲特務連的兵。”
兩名戰士你看我,我看你,直摸頭。陳建峰激將,說:“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幹不幹,給句痛快話。就你們這樣,這也怕那也怕,我特務連的兵可沒有你們這麼慫的。”
兩名戰士心想陳建峰進禁閉室,也不是一次二次,毛委員哪回不是說要將陳連長關十天半月,但沒兩天就出來了。別人關禁閉都不許帶槍,陳建峰卻是荷槍實彈,誰都不覺有何不妥,兩名戰士都想,陳建峰又不是什麼逃兵,放就放,有什麼好怕的。兩名戰士豁出去了,說:“陳連長,只要你說話算話,你怎麼說咱就怎麼幹,但我們得跟着。”
陳建峰笑,說:“有膽量,這纔是我特務連需要的戰士。你們當然得跟着了,你們得看管我啊,我們只不過變通了一下,將禁閉地點改在了戰場而已。”
陳建峰起身,整了整衣領:“走。”陳建峰闊步往外走,兩名戰士趕忙跟上,出了禁閉室的牛棚,胡長髮來了,陳建峰一聽部隊都往黃坳開拔了,哪還說什麼,吉安也不用去了,直接上黃坳,劉士毅這龜孫子只要一離開遂川,準保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來無回。
黃坳在井岡山南面,與井岡山所有的村落一樣,依山傍水,風光旖旎。又是秋天,井岡山的山色開始泛黃,山上的野柿子開始成熟了,陳建峰于山道順手摘了一個野柿子,酸甜酸甜了,點點頭:味道不錯,要是放到米缸裡煨幾天,味兒就出來了。
陳建峰迴頭看了身後的兩名戰士一眼:“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想要駁殼槍,還得憑自己的本事,二個團的敵軍,排以上的軍官都有駁殼槍,能不能搶到,就看你倆的本事了。”
兩名戰士點頭,說:“沒問題,只要能上戰場,保證可以繳獲駁殼槍。”
陳建峰笑,說:“就憑你倆這幹勁,我準保你們這次會大有收穫,劉士毅其實也就是米缸裡的一隻軟柿子,傻不拉幾地送上門來,現在好了,咱紅軍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黃坳的指揮所裡,*正在召集連級以上軍官開會,部署作戰任務,看到陳建峰,參加會議之人都不感到奇怪,*一笑,說:“既然來了,就坐下來聽聽。”
特務連是蔣民雲與會,陳建峰往蔣民雲身邊的長條板凳上一坐。*繼續:“這次劉士毅以二個團爲先遣,一個團爲後衛,劉士毅隨後衛部隊指揮,據此情況,部隊兵分兩路,28團和31團於黃坳伏擊敵人,28團左錫林營和特務連繞過黃坳,猛擊劉士毅的指揮所,如此一來,敵人勢必自亂陣腳,首尾不能呼應,28團和31團迅速殲敵之後,乘勝追擊,一舉消滅劉士毅,解放遂川。”
會議結束,特務連隨左錫林營迅速出擊。
部隊急行軍,看着陳建峰身後兩名戰士如影隨形,蔣民雲笑,說:“真有你的,又許了什麼條件,讓戰士心甘情願跟着你冒險。”
陳建峰一笑,說:“兩支駁殼槍,外帶加入特務連。”
蔣民雲直搖頭,說:“我看你可以調到政治部去,讓你去搞策反工作,肯定一抓一個準。”
此時黃坳方向槍聲四起,黃坳之戰已經打響,劉士毅的指揮部設在離黃坳三十餘里的一處山坳,陳建峰和左錫林已經突到離劉士毅指揮部不遠的一處小山坡,陳建峰和左錫林蹲在一棵大楓樹下,用望遠鏡注視着敵軍的動向。
左錫林奇怪,說:“劉士毅這是在搞什麼,不派兵增援,反而在這裡部署伏擊陣地。”
陳建峰靜靜地又看了一陣,說:“看來劉士毅是留了一着後手,想於此地打我軍一個伏擊,這倒是可以理解,劉士毅一貫謹慎,他這次進犯井岡山是抱着一種投機心態,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撤,如果我軍追擊,就於此設伏,掩護那二個團回撤。”
陳建峰也不管自己被*一擼到底,現在只是一個大頭兵,一開口就是:這一仗由你左錫林來指揮,還是由我陳建峰來指揮。
左錫林笑,說:“你是學長,還是我的老長官,自然是聽你指揮。”
陳建峰乾脆利落,立馬部署任務,陳建峰建議兵分三路,趁這一個團的敵軍還在佈防,左錫林營的一連和特務連一左一右,趁其不備,佔領左右兩邊的制高點,佔領制高點後,以馬克沁重機槍覆蓋,在馬克沁重機槍掃射之後,我軍發動反衝鋒,一連和特務連從左右兩邊壓下,左錫林的二三連從正面出擊,對劉士毅形成包圍之勢,讓劉士毅一時摸不清我們的虛實,我們打得越猛,劉士毅逃得越快。
左錫林和蔣民雲都認爲可行,戰術得當,沒有任何異議,陳建峰把手裡的樹枝一扔:“既然沒有異議,那大家分頭準備,五分鐘後行動。”
陳建峰帶領特務連從側面悄悄地摸上了右邊的敵陣地,陣地上的敵軍還在挖壕溝,根本就不曾料到紅軍已經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陣地上的重機槍火力點剛剛架起,連子彈還沒裝,敵軍的一名軍官正揮舞着馬鞭督促士兵加快速度:弟兄們,快點,前鋒已經和紅軍交上火了,劉師長說了要是這一仗打贏了,大大有賞。
陳建峰舉槍瞄準敵軍官,在開槍前,對跟在身邊看守他的兩名戰士一笑,說:“這人是個營長,看見他腰裡的駁殼槍了嗎?”
兩名戰士都興奮地舉槍瞄準着前方:“連長,看見了。”
陳建峰笑,說:“別說我沒有兌現諾言,我這槍一響,他腰裡的兩支駁殼槍就是你們的了,明白了?”
兩名戰士點頭:“明白。”
戰士的話音剛落,話落槍響,敵營長舉着馬鞭一頭栽倒在還沒挖好的壕溝裡,不待敵軍明白是怎麼回事,陳建峰一躍而起,手裡的駁殼槍連連摟火,敵軍正在悠哉悠哉抽着紙菸的重機槍手和其副手已經中彈,一聲不吭地撲倒在重機槍上,陳建峰一開火,蔣民雲胡長髮陳大山他們也不含糊,槍裡的子彈不由分說地首先奔向敵軍的機槍手和長官,十幾名敵軍頃刻之間就被一槍斃命,長官都被撂倒了,壕溝裡的敵人頓時羣龍無首,張皇失措,等到清醒過來,紅軍來了,敵軍扔下鋤頭釘耙去拿槍,可已經來不及了,也就是這間隔不到三十秒的時間,特務連戰士手裡的槍都紛紛開火了,近百支二十響的駁殼槍同時摟火,整個敵陣地就如下起了彈雨,子彈梭梭直響,帶着風聲呼嘯而去,敵軍一時人仰馬翻,一時也不知攻上來的紅軍到底是多少,而且攻山的紅軍氣勢如虹,敵軍手腳發軟,剛哆哆嗦嗦地拉動槍栓,陳建峰已經帶着蔣先雲胡長髮攻上了山頭,三人配合默契,一上陣地就背靠背,成三角形攻擊隊形射擊,敵軍脆弱的防線頓時形同虛設,特務連的戰士迅速鞏固陣地,接應第二梯隊的輕重機槍手上陣地,輕機槍一響,敵軍屁滾尿流,只恨爹孃生的手腳短,連滾帶爬,朝山下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