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春……。”白十七被寧春一把拽進了房間,她手勁又大,一把拽着他的披風,勒得他快呼吸不過來,只得趕緊求饒。
寧春冷笑了一聲,纔不理會白十九被她勒得快呼吸不過來,只反手揪住他的披風一轉,將他一把甩上了牆壁。
隨後,她雙手揪住他的衣領,逼過去陰森森地微笑:“白十九,距離咱們這麼‘親密’地說已經隔了幾個月了罷,來,說說看,你爲什麼躲着我?”
明明就是一開始是他對着自己一直說要娶她的。
她從一開始的厭煩到最後……呃……突發奇想地接受了,他卻又開始躲着她了。
“你是在玩弄本姑娘麼?”寧春眯起眼睛地,脣角的笑容有點猙獰。
在江湖上,要麼不要招惹江湖兒女,招惹之後,膽敢始亂終棄,那麼就要有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的覺悟。
白十九被她揪住衣領,白淨的臉憋得通紅,再瞅着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把刀子,頓時忍不住一縮,靠在了牆壁上,喃喃地道:“我沒有玩弄春兒啊……你別……。”
“沒有玩弄我,那你作甚一直躲着我,還自請去追查風行司雲號裡雲姬的餘孽?”寧春冷哼一聲,直接拿着手裡的匕首抵在白十九的臉上,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去追查風行司,便不需要對着她,以爲她不知道麼?
“我……。”白十九看着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卻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十七是個滑頭,他卻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解脫自己面前的困境,他快被她捏死了!
“白十九,你最好說老實話,否則本姑娘就讓你成爲老甄的關門弟子。”看着白十九被自己掐得翻白眼,寧春手上鬆了鬆,但是握在手上得刀子向下一滑,刀尖輕挑,直接挑破了他的錦褲,貼着皮兒,抵在他胯間。
那股子寒意瞬間從最脆弱只處一路上爬,直竄進他的脊背,讓他渾身一僵,菊花一緊,兩腿戰戰!
“春兒……放……放開……。”白十九咬着嘴脣地低聲道,大冷天的,他鼻尖上冒出了一顆顆碩大的汗珠。
寧春面無表情地瞅着他:“休想。”
她拋出來硬邦邦的兩個字終於讓白十九忍不住一下子就紅了眼,咬着脣委屈地道:“春兒……我就是爲了不始亂終棄……纔要躲着你啊。”
“爲了我才……躲着我?”寧春頓了頓,手上的刀子往上一提,眯起眼:“放屁,你但我是蠢材麼?”
什麼狗屁不通的藉口也拿來騙她?
白十九倒抽一口涼氣,他立刻顫抖着聲音道:“春兒……你……明明就是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你是忘了那日你闖進我房裡說了什麼嗎!”
寧春一愣,歪着腦袋想了想,顰眉:“我說了什麼?”
“你是做了什麼!”
白十九感覺她手裡的刀子又動了動,他終於忍不住崩潰地拔高了嗓音:“你身上的傷纔好完全,便闖進我房間,壓着我說你要……你要睡了我啊!”
寧春聞言一愣,好一會沒什麼動靜,白十九見狀,以爲她終於想起來了,愈發地委屈:“你……。”
卻不想寧春一顰眉:“這怎麼了,我是要睡了你,有什麼問題麼,還是你不喜歡我?”
喜歡一個人就要睡了他!
江湖兒女就是這麼幹脆!
“你敢不喜歡我,找死麼!”寧春忽然想起什麼,手上的刀子又往他腿裡送了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不喜歡她,還敢來招惹她,纏着她,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白十九又是身體一抽,這一回完全不敢再動彈了,她的刀鋒極薄,他都感覺自己破皮了!
他只勉力忍耐着委屈,顫聲道:“春兒……明明是你不喜歡我,你說你睡了我,以後我就不要纏着你了!”
明明都是她的錯,明明都是她打算睡了他後,就始亂終棄,爲什麼現在興師問罪的卻也是她!
他到底忍不住委屈得紅了眼眶。
寧春見狀,愣了愣,隨後拿出帕子在他臉上粗魯地抹了一把:“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白十九抓過帕子,胡亂地往臉上一抹。
寧春看着他清秀的臉,遲疑了好一會才道:“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想要睡你,你是我這輩子想要上的第一個男人,可是……!”
在苗疆被伏擊,差點被那些苗人侮辱之時,她心中閃過的人是他的臉。
那是她第一次後悔,爲什麼沒有將自己給了他。
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所以得救歸朝了以後,她決定要實現自己的願望——睡了他。
睡了乾乾淨淨的白十九,然後再無遺憾。
“再無遺憾……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白十九忍不住盯着她道。
寧春清麗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迷離,隨後她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淡淡地道:“我是江湖人,我的命是四少的,我給不了你承諾。”
若是有一日,再有一次養珠場伏擊,再有一次懸崖驚情,他怎麼辦?
白十九:“我不在乎……呃……。”
他臉色有些古怪,爲什麼他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奇怪呢。
寧春搖了搖頭:“我不能耽誤你,四少說過一句話——只求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該出手時就出手,該睡就要睡了,免得以後沒得睡!”
就像他是初殿下的人,也要經常出任務,也會遇上危險,所以他們要及時行樂。
白十九呆了好一會:“是這樣嗎?”爲什麼他總覺得那裡有點怪怪的。
可是哪裡怪怪的呢? 寧春見他有點苦惱地陷入了沉思,清清秀秀、白白淨淨的漂亮臉上呈現出一種呆愣的小模樣,她心中忍不住一動,湊上去就對着他臉蛋‘吧唧’一下。
“嗯……挺嫩。”她若有所思地舔了下嘴脣。
白十九徹底的呆住,臉蛋漲得通紅:“春兒……你……你……你……。”
寧春擡頭看着他:“你喜不喜歡我?”
白十九眼神有些飄,他嚅囁了半天,小聲而認真地點頭:“喜歡。”
應該是喜歡的吧,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寧春,一開始只是被她氣死了,便也想氣氣她,後來就好像慢慢地變了味……
她一顰一笑,眉眼間的冷淡和直接,還有她害羞的時候……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你。”寧春看着他,脣角微抿,忽然脣角微微揚起,很認真地道。
白十九一下子被寧春的這句話給敲得有點暈乎乎的:“你……喜歡我?”
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跟他說這三個字,那種奇怪的喜悅感,甚至可以說竊喜的感覺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心房,讓他心跳如鼓。
他高興得連自己腿間的威脅都不記得了,大腿內側的嫩肉一個不小心蹭到了刀鋒上,頓時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寧春點點頭,沉吟道:“既然這樣,咱們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着,她忽然抽回了插進他腿間的刀子,但白十九還來不及的鬆一口氣,就被一把揪住了衣襟強行往內間拖去。
“等一下,春兒,你這是要幹什麼!”白十九很有些擔憂。
寧春看着他,淡淡地道:“你腿上不是傷了麼,既然我喜歡你,自然要幫你療傷的。”
想起那某處的破皮,白十九的臉色綠了綠,但還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呢?
療傷……
只是白十九腦子裡現在一團亂,又是被喜歡女子告白的興奮,又是驚疑不定,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哪裡不對。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春兒……等等……不要扒我褲子,我不用療傷了。”白十九使勁地掙扎,紅着臉, 手忙腳亂地阻止寧秋扒拉他的褲子。
寧春停了手,看着他微微挑眉:“傷口不疼麼?”白十九使勁地搖頭:“不疼。”
他都忘了自己被傷着的是那種地方,怎麼能讓女孩兒來療傷!
寧春點點頭:“那好罷。”
說罷,她起了身,不再強行壓制着白十九。
白十九才鬆了一口氣,卻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一聲響,他一低頭,便看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手銬。
“春兒,你……。”他愣住了。
“咔嚓!”又是一聲響,寧春迅速地將手銬的另外一頭拷在了牀柱之上,同時利落乾脆地將他的腳踝上也扣上了腳鐐。
白十九頓時心慌了起來,伸手暗自用內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手銬腳鐐,他發現這些東西居然都是實心玄鐵所鑄,而且手藝相當地眼熟:“春兒?!”
他很有點不妙的預感!
春兒這是要幹什麼,也許他應該一開始就動武,先從春兒手裡逃出去再說?“這是你自己打造的行刑鐐銬,你應該相當明白它們有多牢固,你不必想着要打開了。”寧春提了個藥箱在他身邊坐下,一邊乾脆地道。
白十九看着她將一整套的剪刀、小刀、細針從藥箱裡拿出來擱在一邊,他額頭上開始冒冷汗:“春兒,我真的不嚴重……不疼……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
他當然知道自己打造的東西有牢固,可是這些東西春兒是從哪裡弄來的?
他怎麼看着一套東西那麼像雙白堂主刑房裡的東西?
寧春沒有理會他,只將外傷藥都依次拿了出來,隨後伸手就去扯他的褲子。
白十九頓時像條大蛆蟲一樣開始拱來拱去:“不要,春兒,我自己……啊啊啊……。”
他始終還是沒有逃脫寧春的‘魔爪’
老甄走着走着,忽然打了幾個噴嚏。
秋葉白看着他,擔心地道:“老甄,你還好麼?”
老甄點點頭:“咱家無事,只是……哈秋……哈秋……!”
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低罵了一聲:“哪裡來的小兔崽子今天果然敢在咱家背後說咱家的壞話,待咱家逮着了,定不輕饒。”
秋葉白見狀,笑起來:“老甄,可要多注意身子,少帶些徒兒。”
老甄最喜歡威風八面領着明光殿的小太監們四處招搖,那些皆是他的‘關門弟子’,出了明光殿都倍有面子,只是這徒弟多了,煩心事兒自然也不少。
要處理些小徒弟之間爭寵或者勾心鬥角的雞毛蒜皮小事兒,也挺累人的。
老甄點點頭。
“大人,太極殿到了。”雙白忽然走了過來,在她的步輦邊低聲道。
秋葉白點點頭:“嗯,咱們進去罷。”
說着,她扶着寧秋的手下了步輦,周圍正準備進太極殿的百官,見她過來皆紛紛行禮。
她一邊往殿內走,一邊低聲問:“春兒說她有些事兒要處理,所以便不過來了,你一會到偏殿去等着冬兒,我打發她去了平雲殿看八殿下的情形。”
寧秋點點頭:“是。”
這種朝政的場合,雙白比她的存在有用。
一路進太極殿的時候,常爵爺瞥見她,忽然走了過來:“首輔大人。”
她也含笑:“常爵爺。”
“我就是來提醒您一句,那些蠻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有什麼無禮的舉動,您且忍一忍,今年是個災年,他們這一次來一定會是要錢要糧的,您只管按着咱們大夥之前定的數目,最多加一成,不能讓他們爲所欲爲,也不能讓他們抓了小辮子,杜家那羣人最近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常爵爺低聲在她耳邊道。
秋葉白含微笑點點頭:“多謝常爵爺指點。”
這位常爵爺自從上次站在她身後之後,也沒有什麼太多實際上的支持行動,但是這一次難得親自來提點,看來她這些日子的執政能力已經得到他們這些中立老派系的認可了。
果然,常爵爺似笑非笑地眯起眼:“客氣了,首輔大人。”
這些日子看着秋葉白執政,他是非常看好秋葉白和那八皇子的,既然他將寶押在‘他’的身上,那麼爲了日後常家的前途,自然是要襄助於‘她’,只盼‘他’會一路平順,揚帆起航!
她若有所覺地擡頭,目光掠過遠處李牧、老常、戚光等人,皆對着她含笑微微頷首。
太極殿
低沉威嚴的犀牛號角聲迴盪在殿堂之中,鼓樂齊鳴。
太極殿外的白玉臺階上,金吾衛們執戈而立,威風凜凜。
文武百官皆肅穆恭敬地列於太極殿兩側,靜靜地看着百多名異族來使依次進入殿內。
“我哈勃兒代表犬戎王參見帝國皇帝!”
“我隼飛代表赫赫王參見帝國皇帝!”
“我娜拉代表漠北王參見帝國皇帝!”
三名身材各異,穿着各異的使節上前恭敬地在金鑾殿前躬身行禮。
“起罷……咳。”皇帝陛下一身盛裝,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他隨意地擡了下手。
一邊的司禮太監也高聲道:“起!”
諸位使節方纔起身。
此時,那司禮太監看見皇帝陛下,見他看了眼秋葉白,神色有些複雜地點點頭,他才上前道:“請首輔代陛下致辭。”
只是此話,話音才落,便忽然聽見一陣突兀的笑聲。
衆人齊齊看過去,不知何人如此無禮。
秋葉白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光頭的犬戎使節哈勃兒,禿頭只腦後一股小辮,渾身糾結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壯碩如牛。
他見着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卻還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只依舊瞪着曈曨大笑道:“聽說攝國殿下不在,如今這位攝政首輔大人是公主殿下的男寵,想不到堂堂帝國天朝,除了女人攝政之外,連女人的男寵也能攝政了!”
衆大臣們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侮辱人,頓時氣得不少老臣鬍鬚都是顫抖的,有些人忍不住暗自嘀咕:“果然,女禍啊……女禍。”
但是話音未落,便被身邊的人瞪了回去。
只百里凌空似笑非笑地輕嗤了一聲,並不說話。衆人一時間都不好出聲,便皆齊齊看向秋葉白,只想看着她能有什麼應對。
卻不想秋葉白只是靜靜地站着,並不出聲,目光莫測地看着那些使節,不知在想什麼。
那哈勃兒見無人出來反駁他,一時間得意了起來,愈發變本加厲:“這帝國現在是無人了麼,什麼人都能當上攝政首輔,不如給我哈勃兒王子……。”、“哈勃兒,你是忘記了當初你和攝國殿下打賭打輸了,被吊在馬屁股上拖着繞了帝國皇宮三圈,連褲子都拖爛了麼?”此時一道沉穩而譏誚的男音忽然打斷了他。
衆人聽着那聲音如此耳熟,皆齊齊轉頭看過去,不由皆是一愣。
“大將軍王?!”
果然,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緩緩地款步而入,他從容而走着,每一步都極爲堅定,百官都錯愕。
誰能想到這是曾經差點癱瘓在牀上的八殿下?
那一身戰甲襯托得他容色俊朗剛毅,眉目飛揚,如戰神臨世。
秋葉白一見來人,先是一愣,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脣角緊緊地抿了起來。
半個月前,他走路還需要人扶着,如今……
她看着他看似輕鬆從容的面容,卻見他額頭間已經有薄汗滲出。
她忽然明白,他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艱難,卻要做出舉重若輕的樣子……她眸光幽沉,站了起來。
大將軍王,舉步維艱,卻依舊舉重若輕,氣勢不墮,這便是軍人鐵骨錚錚!
他見她看過來,便露出淺淺的笑容,他的那一抹笑容,似讓他面容似籠了一層淺光,如七月一般陽光一般熾烈到明媚,極爲耀眼,幾讓人移不開眼。衆大臣們神色皆各異,有歡喜異常,也有神色愈發莫測的。
百里凌空看着他的腿,臉色瞬間閃過陰翳,眼底寒光四射。
秋葉白看着他快走到臺階之時,見他額上汗珠已經是順着髮鬢緩緩滑下。
她一拂袖,立刻從臺階上走了下去,伸手扶住他:“八殿下,你終於來了。”、
她佩服地看着他,這樣的男兒,若是能一生爲友,永不爲敵,多好!
百里凌風正覺得膝頭痛楚,強行壓抑着不讓人看見自己顫抖的身形,忽然感覺她一隻手伸來,托住了他的下肋,一下子托住了他身體的不少重量,又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動作。
他看着她,目光熾烈而爽朗:“我說了,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挑釁和刁難,一定會站起來陪你走過這一段的,男兒一言,駟馬難追。”
她怔住了。
他……
“皇兄不在的這段時日,我替他守着你,守着這江山天下。”他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而不是柔荑。
他看着她怔然的雋美眸子,含笑道:“我知道,你的手,只有他能握。”
他一直都知道的。
她看着他,鼻尖微微發酸,心情一片複雜。
“凌風……。”
百里凌風看着她,淡然一笑:“咱們走罷。”
她點點頭:“好。”
她扶着他一步步地踏上了臺階。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首輔大人與輔政的八殿下二人情誼頗深,相攜而上,哪裡能看出其他異常來。
只有她攙扶着他,感受着他肌肉的緊繃與抽動,知道他每走一步的艱難與痛楚。
秋葉白根本不將那些快戳到自己背心的劍尖放在眼裡,只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地道:“秋、雲、上,又、是、你!”
又是這個混賬東西!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告訴你什麼?”她看着面前長了與自己相似面容的男人,忽然冷笑了起來。
有些人真是不能吸取教訓啊,又或者她真是對這個男人太仁慈了!
“我說了,讓你們退下!”秋雲上看着她,神情複雜,但是口中語氣卻異常地冰冷,氣勢逼人。
令那些侍衛們不得不慢慢地退開來。
待他們都退出了塔裡,秋雲上纔看着她,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你恨我,我是虧欠了你們母女,我承認……。”
“滾開,這種話對你的女人說去,別再擋我的路,拖延我抓人的時間,否則我必定會讓你後悔!”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她可沒有興趣在這裡聽他假惺惺的懺悔。
一次又一次爲了梅蘇那個混蛋阻擋她的路,他是真的以爲她不敢動他麼!
“我不是在懺悔,我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實。”秋雲上卻沒有動,而是眸光平靜地繼續擋在了她的面前。
“事實?”秋葉白冷笑一聲:“你要告訴我什麼事實!”
他靜靜地看着面前的與自己眉目相似的雋美無雙的英氣女子:“你和你母親不同,你比你的母親要理智、要聰明。”
“所以我想你比誰都明白,我對你母親沒有男女之情,娶你母親是一個意外,其中之事,不足爲道,但這輩子是我虧欠了秀雲和老仙的,但是我不虧欠你,葉白。”
他頓了頓,秋雲上看着她,目色幽沉如水,繼續道:“冒着誅滅九族的危險讓你活下來,讓老仙帶走你,已經是我能做的所有事情,但是我虧欠最多的人是青鸞,是蘇兒,我這一輩子還能陪你母親到人生的盡頭,彌補我欠了她的,但是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彌補青鸞。”
“所以,你不會讓我將你和青鸞的私生子繩之以法,就算這個私生子根本不將你當成父親,不將你的死活放在眼裡,對麼?”秋葉白聞言,譏誚地笑了起來。
秋雲上頓了頓,淡淡地道:“他如何待我,是他的事情,我如何待他,是我的事情。”
“呵呵……好一個雲上君——雲上君子,溫柔多情,心若明鏡,風骨無暇,秋雲上,到底是你從來就是溫柔多情,卻從沒有這般高潔無暇,心若明鏡過,還是因爲生活讓你早已經忘記當初你的理想和風骨?”秋葉白看着他,笑聲涼薄無比。
秋雲上臉色一僵。
她冷冷地看着他:“欺世盜名之輩,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唸的這個兒子,也是個狼子野心之輩,他勾結異國賊子,設下陷阱,圍殺我帝國龍衛數百人,司禮監、藏劍閣多少好男兒!”
看着秋雲上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繼續一步步地逼近他,眼底都是憤怒:“他還差點害死了八殿下,帝國南疆的防線是八殿下一手締造,他是帝國南疆支柱,若是讓他得逞,你可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就算是那些將軍們不少都是阿初的人,但是百里凌風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他一手拼搏出來,帝國戰神豈是浪得虛名?
龍衛軍中普通士兵對他這元帥的認同度之高,豈能作假?
阿初不是神,他再能耐也需要左膀右臂,培養出老八,就是爲了讓他統帥一方,鎮守南疆。
有老八這一尊戰神名號在這裡,就是一種威懾!
沒了老八,南疆各族少不得又要野心蠢動,戰火再起,生靈塗炭!
“蘇兒……他不會……。”秋雲上臉色愈發蒼白,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吧。秋葉白譏誚地笑了起來:“看樣子,你的好兒子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啊,他大概也沒有跟你說過他在江南對我許諾過什麼罷?
題外話------
今天30號了,妹紙們哪,你們口袋裡的票再不投出來,就作廢了,沒有補籤的妞兒補個唄
俺知道大家很想初殿了~今兒是一更~努力二更到一萬+以上求月票,故事進展越快,殿下出來越早不是~
對了,爲了撫慰大家寂寞的小心靈,初殿下和九爺的對手戲中已經放出來了。
九爺懶洋洋地輕嗤:“諸愛卿,本座已甄化境,哪裡需要月票君伺候,這些個小東西,只給阿初那沒毛的小子即可,免得二貨整日裡對着本座眼淚鼻涕地表示心痛,看着便噁心!”
二悠:“有這麼說自己孃的麼!”
對了,如果這個月月票還能過7k票,不知道大家想2月1號看九琴百年下篇呢,還是百里初澤和小白的小橘子呢?
一更完畢,我吃飯去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