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目瞪口呆,即刻擡頭看向那奪人所愛的男人,只見他臉上略帶了些不悅,冷冷說道:“那些東西,你留着吧,這個,你當沒見過。”
說罷,他便好似拎了東西徑自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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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僵在原地,當真是不知夏侯靖追來作甚,於是幾步跟出了在後面看着拿走自己東西的夏侯靖,揚了手輕喚:“那東西……”
那東西,她真心喜歡。
然而話到嘴邊,卻被硬生生收回,只是一張俏臉失落到了極點。
恰在這時,夏侯靖停了腳步,倏而轉身看向雲若。
雲若心上一緊,即刻收了手站好,故作了鎮定,只是一雙眼睛卻不願看向夏侯靖,心中當真是極其不快,然後冷冷說道:“皇上還有何事?”
慕雲若這突然轉變的表情,自是讓夏侯靖看了個真切。
他輕哼一聲,也順了水權當沒看見,然後說道:“三日後除夕,衆宮要對朕獻禮。你要給朕什麼?”
除夕,衆宮獻禮?
雲若眉心輕動,似是聽憐香提過,半響,轉眸說道:“罪妾沒宮,也一貧如洗,有心無力,沒得獻禮。”
夏侯靖眉角一挑,似是早知道她會這麼說,於是接道:“你身居景隆宮不算宮嗎?你一貧如洗,但還有個身子不是嗎?”
雲若身上一僵,凝神不語。
反倒是夏侯靖揚了脣揚了抹笑意,道:“朕對你沒甚興趣,朕只是想讓你舞一曲。若是想不靠朕就當上皇后,如若收服不了王公大臣的心,你可是萬萬做不到的。朕給你這個機會,你可不用太感激朕。”
言罷,他轉頭離開,步履輕漠,一看就是心情愉悅不已。
慕雲若望着他的身影,倏而冷下臉,手捂自己的腹上。當真有些氣血逆流,激的胃痛。
舞一曲,舞一曲,她慕雲若琴棋書畫均可拿捏,獨獨是這練武練舞,均是不甚靈通。
“夏侯靖……”雲若咬牙,皺眉悶哼一聲,“不過就是想趁機刁難罷了。”
言罷,她憤憤轉身回西側拿自己剩餘的禮盒。
步子微頓,不由的再顯失落。
那釵子……她真是喜歡呢,哎。
而另一面,當夏侯靖拿着那盒子走到南書房前時,直接丟給了在那裡候駕的張保。
張保手忙腳亂的接住,不明所以的望着夏侯靖。
只聽夏侯靖揚眉而道:“裡面的東西,給朕收了,然後做個雕雲的白玉新釵,刻了朕的名字,再送去透雲閣。”語氣微頓,而後繼續說道,“另外去報禮部,就說除夕夜景隆宮慕雲若獻舞。”
說完,他便負手入了南書房,眼中透着些許期待。
張保一頭霧水,半響,或是想明瞭聖意,不由低眉笑了笑,去差辦此事了。
然而當他離開之後,不遠處正聞聽的一抹陰氣甚重之人則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冷笑一聲,轉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