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天色已經漆黑,李信與高桂英結伴回府,雖然大破清軍,但損失也相當驚人,清軍不愧是軍紀嚴明,在磨盤大陣中拼死不退,蕩寇軍戰死者達三千餘人,重傷致殘也有六百多,相當於損失了四千人。
要知道,騎兵作爲震懾力量,幾乎沒有參戰,全軍參與作戰的,約兩萬八千人,戰損率超過了百分之十,火炮則是損毀五十三門。
不過清軍的損失更加慘重,最初衝陣的時候,死了五千騎兵,再根據戰場上的屍體推算,陣亡及被俘者約有一萬五千人,總共損失了兩萬八旗精銳,約相當於七十個整編牛錄。
蒙古人大約死了將近六千。
以滿洲十九萬兵力推算,關寧軍損失六千精騎,加上今天的兩萬六,以及這幾天來,漢軍和關寧軍對順軍作戰據估算大約損失了四萬人,清軍還有十二萬,兵力大於蕩寇軍與順軍的總和,仍佔據着優勢。
好在清軍戰事不順,士氣受挫,再有自己種下了豪格這顆種子,內部必起動盪,很難再齊心協心了。
更何況如今擺在多爾袞面前的難題已經不是攻下北京建都,而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權威,在糧草不繼、連戰受挫,內部動盪等綜合因素的疊加下,李信有很大的把握斷定,清軍已無再戰的可能,早晚會引兵退回關外。
而對於蕩寇軍來說,也是問題多多,首先是畿輔山東得手不久,內部的事務尚未理順,背後又有孫傳庭、鄭芝龍等潛在的敵手,不可能不顧一切的引兵追擊,尤其李自成就像根攪屎棍,出兵關外的先決條件是滅去李自成。
因此李信也有休兵止弋的需要。
見着李信一路沉默,高桂英不由勸道:“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打了一場大勝仗,你連日操勞,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要不……叫柳姑娘過來服侍你?”
李信訝道:“你不吃醋?”
“呵~~”
高桂英苦笑着搖了搖頭:“要吃醋也得紅娘吃,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畢竟年紀大了,又不能生養,雖然你寵我,但我也得有自知之明才行,你身邊那幾個騷狐狸,論起姿色,哪一個不強過我,我這塊田呀,怎麼耕都長不出莊稼,你該去耕別的田,偶爾給我鬆鬆土我就滿足了,我不能總霸着你吧?”
“桂英姐,你真是這樣想的?”
李信認真的看向了高桂英。
高桂英哼了聲:“女人誰沒點妒忌心呢,但更重要的,是大度,包容,這話其實不該我說,既然你提到了,我就給你說一下,好了,不談這個了,我挺不大理解的,那幾個美人兒你怎麼能忍得住?”
李信嘿嘿笑道:“桂英姐,那是因爲我仍對你着迷啊,你也別妄自菲薄,李自成是身在寶山不識寶,冷落了你,白白把你讓給了我,你可知道你自己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高桂英心頭喜滋滋的,微紅着臉頰等待李信說下去。
李信神秘兮兮道:“你夠野,夠味兒,在牀上比小姑娘強多了,我就喜歡你的野味兒!”
“一邊去!”
高桂英嗔怒的捅了李信一肘子!
也確實,對於李信這種心理年齡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來說,小姑娘太嫩,放不開,三十出頭的女性纔是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時刻。
這其實是有科學依據的,因爲女性年過三十就意味着生育末期來臨,身體會本能的綻放出最絢麗的美麗,以吸引男性的關注,抓住最後的機會懷孕產子,這個年齡段的女性,無論是氣質還是風情,都達到了女人一生中的顛峰。
當然了,這隻針對於注重保養的女人,有些女人二十來歲結婚,生了孩子之後自暴自棄,面色臘黃,身體走樣,自然不可能再有第二春。
李信生受了這一肘,又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道:“桂英姐,回去別提這事,今晚……隨緣吧!”
高桂英問道:“我看的出,你對顧橫波和李香君較爲客氣,是不是嫌她們破了身子?”
李信明白高桂英想說什麼,點點頭道:“她們和你不同,你是明媒正娶,而她們本身就是幹那一行的,沒了紅丸,我總覺得不大幹淨。”
這話的意思就是,對於女人的貞潔來說,紅丸不是決定因素,重要的是身份,高桂英是別人的妻子,哪怕到了李信已經第三手了,還有個拖油瓶李蘭芝,但沒有哪個男人會嫌別人的妻子髒,而顧橫波和李香君是做小姐的,身份上低了不止一籌。
高桂英聽着還是很舒心的,橫了眼李信。
當回到府中的時候,柳如是、寇白門、卞玉京、顧橫波與李香君均是身着盛裝,花枝招展,放眼望去,春蘭秋菊,爭奇鬥研,在向李信賀了喜之後,卞玉京含笑問道:“李公子可曾用過膳?”
“還沒呢,家裡準備了麼?”
李信搖了搖頭。
這一句家裡,讓五個女人的心頭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甚至柳如是眼圈都有些紅了。
卞玉京連忙道:“已經準備好了,李公子,先讓阿湄幫你換衣服吧,妾去端過來!”
說着,就提着裙角,匆匆而去。
寇白門則是玉面含羞,款款上前,溫柔的替李信解起了甲冑,但是她從未解過甲,有些笨手笨腳,顧橫波一看機會來了,向李香君道:“李公子在外操勞了好幾日,肯定是倦了,我們去幫幫阿湄吧。”
“這……”
李香君有些遲疑,她性格冷清,也未完全從與候方域的分手陰影中走出來,不是太願意和別的男子過於親蜜接觸。
“哎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李公子又不是外人。”
顧橫波自來熟的拉着李香君,也圍了上去。
李信站着不動,還別說,三個美人兒圍着自己忙上忙下,香風陣陣襲來,又各有微妙區分。
卞玉京是香中帶甜,顧橫波是霸道的濃香,李香君的香味則是似有若無,淡雅襲人,當真是無上享受,尤其是顧橫波手腳不大幹淨。
尼瑪,揩老子油?
不過李信也不計較了,他雖然嫌顧橫波失了身,但也沒必要嚴防死守,看在那嫩白小手的份上,一點小曖昧還是可以容忍的。
高桂英哭笑不得,在柳如是幫助下解着甲,柳如是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很快的,衣服換上,晚飯也備好了,李信與高桂英餓極了,狼吞虎嚥,絲豪不顧忌吃相,幾個精緻的小菜,如川炒雞、玉絲肚肺、牡丹頭湯、兩熟煎鮮魚,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可楞是被吃出了牛嚼牡丹的味道。
五大美人兒在一邊伺候着,不時斟酒添菜,抿嘴輕笑兩句。
“好了,你慢慢吃吧,這幾日忙死了,我得好好睡一覺,別來煩我!”
吃的差不多之後,高桂英丟下筷子,擦了擦嘴,便甩手而去。
“嗯?”
一聽這話,顧橫波的美眸亮了起來,這不就暗示着今晚李信名花無主麼,不過好歹,她還有些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失了身,沒有和卞玉京寇白門相爭的本錢,李信也沒理由放着黃花大閨女不採,偏來採了自己,自己的機會,在於寇卞二女成了李信的女人之後,再由其引薦,登堂入室。
於是,顧橫波笑道:“阿湄,你不是總嚷嚷着要報答李公子麼,今晚就由你侍奉李公子沐浴吧。”
“啊?”
寇白門掩嘴驚呼,俏面通紅一片,可那眼眸,就是不自禁的瞥向了李信,看的出來,她是千肯萬肯。
李信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微微一笑:“寇姑娘冰清玉潔,就怕……委屈了寇姑娘啊!”
寇白門半垂着腦袋,以細若蚊蚋的聲音道:“當年在南京,是李公子救了妾,此恩此情,妾怎麼報答都不夠,能夠服侍李公子,是妾的心願,談不上委屈不委屈的,李公子請隨妾來,妾先爲李公子準備熱水。”
隨即,大膽的看向了李信。
李信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也是久旱之身,今有美人兒自薦枕蓆,哪還忍不住,嘿嘿一笑之後,一把將寇白門橫抱入懷,大踏步向後走去。
“啊!”
寇白門失聲驚呼,羞的腦袋緊緊埋進了李信的臂彎,那心肝兒,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