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老衲不吃素的兩張月票,好友龍哥2628的月票~~)
李自成這一拳,虎口都震出了血絲,由此可見心裡的憤恨,劉宗敏連忙扯了塊布,替李自成包紮上,才冷笑道:“這姓羅的和咱們不是一路人,正好借這機會剷除,大哥,要不立刻把他召來興師問罪,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當場宰了他!”
李自成也有剎那的心動,但還是搖搖頭道:“羅汝纔不算什麼,但他手下還有二十來萬人馬,殺他容易,奪他人馬難,此事須長從計議,待拿到他與左良玉勾結的實證再動手也不爲遲,你去把軍師找來,咱們合計合計!”
“姐夫!”
劉宗敏正要出去,高一功又匆匆奔了進來。
“什麼事?”
李自成問道。
“姐夫,你的手……”
高一功留意到了李自成手腕上纏着的布條。
“沒事,你快說!”
李自成揮了揮手。
高一功這才壓低聲音道:“李信在臨清城下,全殲滿清鑲白旗都統圖爾格率領的五萬大軍,其中蒙古人陣前倒弋,投了李信,並生俘自圖爾格以下的滿洲人近四千。”
剎那間,帳內的空氣凝滯了!
李信一戰全殲五萬清軍,對於闖軍來說,絕對是個噩夢般的壞消息!
“呵~~”
好一會兒,劉宗敏輕蔑的笑了笑:“韃子也不怎麼樣嘛,也是那兔相公趕的巧,大哥在河南一帶用兵,倒是讓他撿了個便宜。”
“誒~~”
李自成揮揮手道:“莫要輕視那小子,韃子還是很厲害的,否則官軍也不至於連戰皆北,即便是洪承疇都被生擒了。”
“不錯!”
高一功附合道:“李信的人馬不多,但他的兵都是精兵,敢於打硬仗,也不知他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對了,我倒是想起一事,姐夫可還記得,曾從李信手裡買了一千把燧發槍,後來着工匠仿製,這槍造起來不難,就是太費時間,一條槍管要個把月才能完成,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多條槍?”
“噝~~”
李自成與劉宗敏雙雙倒吸了口涼氣,想想也是這樣,李信非常看重火槍兵,他的軍中,除了炮兵,絕大部分都是火槍兵,傳統的弓箭手,長矛手,刀牌手越來越少,只有騎兵還具有一定的地位,而火槍的威力他們是清楚的,從李信那買來的一千杆槍確實頂用,尤其是雨天,弓箭用不了,火繩槍也不能用,就靠着燧發槍了。
“那兔相公定然藏了私!”
劉宗敏不憤道。
高一功無奈道:“那又怎麼樣,當時講好,是十萬兩銀子,買他一千枝槍,錢貨兩訖,他總不至於,再把造槍的方法告訴我們吧?“
李自成煩躁的擺了擺手,在大帳裡來回走動幾步,突然轉身道:“一功,你再去找一下李信,帶一百萬兩銀子,再買他一萬條槍!”
“大哥,又給他送錢?”
劉宗敏不滿的瞪着李自成。
李自成嘆了口氣:“誰讓他的槍好使呢,接下來,咱們可得大戰連連啊,先是承天府,然後攻打襄陽,鄖陽(今湖北十堰),再入關中,攻破西安,有些槍在手上,弟兄們也能少些傷亡,反正咱們手頭的銀子花不出去,那就換些有用的傢伙好了。”
高一功道:“姐夫說的也是,只是光買槍,我覺得總是便宜了那小子,誒,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那黃河大堤明明是高名衡和陳永福扒的,但外面都賴在了我們頭上,那小子不是辦了份報紙嗎,我們買他槍械的條件,就是讓他在報紙上澄清事實,總哨你看如何?”
“這主意好!”
劉宗敏猛一拍大腿,隨即道:“大哥,我也有個主意了!”
“哦?”
李自成詫異的看着劉宗敏。
劉宗敏獰笑道:“那袁時中不是總纏着大哥幫他把慧梅搶回來麼,可這畢竟是家裡事,也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鬧到兵弋相見沒必要,我看一功不如把袁時中帶上,讓他直接去找小鼐子索要慧梅,能不能要回來就看他的本事,大哥覺得怎樣?”
李自成不由與高一功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個字,毒!
……
天色漸漸黑了,李信踐行諾言,與慧梅義結金蘭,簡單的儀式過後,慧梅平靜的看着李信,實則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果僅僅從本心出發,她寧可把李信和張鼐對調一下,與張鼐義結金蘭,再給李信作妾,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否則會害了李信。
畢竟李信是打着爲張鼐出頭的名義才把自己搶了回來,如果霸佔了自己,張鼐會不會反目,別人又會怎麼想?她覺得自己不能害了李信。
更何況張鼐對她一往情深,錯過了張鼐,就不會再有對自己那麼好的男人了,既然心愛的人不可得,那就嫁給一個愛自己的人吧!
“慧梅!”
慧英見着慧梅的神色,大概能猜出在想什麼,於是輕聲催促。
慧梅凝視向了李信,美眸中帶着絲情義,也有着決別,咬了咬牙:“哥!”
“慧梅,今後我拿你當親妹看待!”
李信笑了笑。
“嗚嗚嗚~~”
慧梅只覺心頭酸澀難當,猛撲入李信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李信很想避嫌,但是慧梅抱的緊,不用力推不開,再一看張鼐,一臉的唏噓同情,看不出有吃醋的樣子,不由暗道一聲傻小子,算了算了,抱就抱一會兒吧,也是最後一次擁抱了。
慧英和高桂英相視一眼,暗感無奈。
好在慧梅沒抱多少,就推開李信,擦了擦眼淚,也偷偷看了眼張鼐,才道:“哥,我失態了!”
“沒什麼~~”
李信笑道:“呆會好好洗個臉,打扮一下,再換身衣服,今晚是你和張鼐的大喜日子,可別再哭哭泣泣了。”
“嗯~~”
慧梅點了點頭。
哭過一場,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慧梅,我們先下去吧!”
高桂英和慧英一左一右夾起慧梅,離開了屋子。
張鼐渾身都透出一股興奮勁,就好象精力過度旺盛,無處發泄一樣,李信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張鼐,過個兩三日,慧梅和慧英先回揚州去,我打算讓你負責山東這一塊,不過你別擔心,你們分開不了多久,明年我把慧梅調到你身邊,主持明報在北方的發行工作,你看如何?”
“山東巡撫?”
張鼐目瞪口呆道:“李公子,我怕擔當不了,壞了你的大事!”
李信問道:“這大半年來,我把你帶在身邊,多少你總學了點東西吧?”
張鼐撓了撓後腦殼,不是太自信道:“是琢磨了些,可朝庭能當上巡撫的,哪個不是四五十歲,鬍子一大把?”
李信擺了擺手:“鬍子不代表資歷,年齡也不是吹噓的資本,人家能做,你爲什麼不能做,這段時間,我也在觀察你,你這個人呢,優點還是有的,比如說刻苦勤懇,做事用心,精力充沛,善於學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再說慧梅將來的地位不會比慧英低,主管一方文化宣傳,這可是我們蕩寇軍的重中之重啊,你做爲一個男人,不能不如她吧,難道你願意在她面前矮一截?”
“那……那我試試?”
張鼐又撓了撓後腦殼。
李信臉一沉道:“張鼐,我希望你把撓後腦殼的毛病改掉,如果頭癢癢了,就勤洗頭洗澡,你要記住,你是大官,不要做出一些幼稚的舉動,讓人以爲你好欺侮!”
“是!”
張鼐猛挺起胸膛。
李信點了點頭:‘你也別太緊張,撫巡就那麼回事,你以前在李闖手下,也管過不少人,你所欠缺的,無非是置地安民的經驗罷了,這不能怪你,李闖流竄成風,根本就沒想過到置地安民……“
“呵呵~~扯遠了!”
李信笑了笑,便道:“過幾日,我就帶兵渡過黃河,看看能不能把阿巴泰也打掉,你暫時先留在臨清,我會弄些人手來協助你,招降各州縣,按我們的老辦法來,並且多利用當地的自然資源,組建國有相關企業,對於大戶,不管之前做過什麼孽,只要誠心悔過,可繼往不究,對於王爺,也不要殺,廢爲庶人,剝奪財產,集中看管,具體的,這幾日我給你列一份表格。”
“得令!”
張鼐深吸了口氣,彷彿肩膀擔上了千鈞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