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鈺啊,從今往後你跟我就行了,知道不?”燕萌拉扯着淮鈺坐在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跟着我保你不吃虧,我燕萌別的能耐沒有,但護短絕對技術一流,你跟我絕對沒毛病,好吧?”
“……好……但憑常在吩咐就是了。”淮鈺有些受寵若驚地和燕萌坐在同一張牀上,雖然這和她幻想中的常在居住地有些差別,但是目前來看,也沒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現在我想問一點事,你一定要知無不答,知道不?這關係到我們今天能不能死在太后面前,你要是提供給我虛假情報,咱倆今天就都得玩完了,造不?”
“是……是。”
淮鈺這一聽,連忙小雞啄米式點頭,燕萌這一看唬住了這姑娘,看了眼時辰,兵貴神速,迅速地挑了幾個乾貨先問了出來。
在交流過程中燕萌得知,如今的皇帝名爲紀容缺,而他母親也就是太后被稱爲百里氏,沒人知道老人家的名諱是何,因爲從沒有人敢正面稱呼,久而久之,就沒人再提了,而百里氏似乎曾經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話回到紀容缺身上,他是個少年成名的帝王,如今纔剛剛年滿三十四歲,而且接任王位前是軍功赫赫的人物,而且似乎曾經與燕萌她爹燕南山一起打過仗。
在這位紀容缺接任王位後,一邊忙於穩定邊塞的蠻人,一邊也在後宮辛苦耕耘,而且收穫頗豐,如今已經有了九名皇子,基因十分強大,這九名皇子間,愣是沒有一位妃子誕下過公主的。
但到底是沒誕下還是死得巧,那就不得而知了。
具體這幾位皇子都叫什麼名字,淮鈺也只是說了個大概,顯然也並不是十分了解,大多都是從別的妃子交談中去知曉一二。
大皇子名叫紀程顥,乃是如今皇后白書遙所生,但聽說紀程顥和皇后關係並不好,甚至一度十分僵硬,但隨後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二人又重歸於好了。
所以在立嫡的事兒上,皇上紀容缺就一直遲遲未定紀程顥爲太子,可能也是和這事有關——現在皇后最寵愛的則是她第二個親生兒子紀妄,也就是四皇子,皇后白書遙對其賦予厚望,希望紀妄能順利成爲太子。
而在之後,就是其他貴妃生的孩子了,二皇子名叫做紀戎,是個武將,好像對太子沒什麼太大的興趣,至於親孃是誰這似乎也是個禁忌,所以綜合來說,後宮對他的傳聞也相對少一些。
還有幾位皇子淮鈺也記不太清楚了,似乎很少出現在妃子的談論中,不過前些年倒是新生了一個最小的九皇子,名爲紀靈兒,如今才四歲,長跑來後宮玩耍,非常可愛。
燕萌聽着,也沒辦法確認昨天碰見的到底是幾皇子,若是按照現在的推論來看,那個二皇子紀戎的可能性似乎很高,還是個武將,也是滿符合昨日那人的身份的。
難道在那冷凝宮裡的瘋女人,是紀戎他娘?燕萌想着,隨口問了一嘴:“淮鈺啊,你知不知道冷凝宮這個地方,裡面住着的是什麼人啊?”
“噓!這可說不得。”
誰知道燕萌纔剛剛開口,就被淮鈺被捂住了嘴巴,淮鈺皺着眉頭低聲勸道:“小主可千萬別在外面提冷凝宮這三個字,這可是宮裡最忌諱的名字,相傳那裡住着一個瘋女人,整日瘋瘋癲癲的,連帶着她旁邊那些宮宇都受冷落,如今那邊就是一片鬧鬼的地方,根本沒有誰過去的,就連那裡面的瘋女人現在是不是還活着,都沒人知道呢。”
“……這樣啊。”燕萌眨了眨眼睛,算是知道了昨天夜裡爲啥自己繞了那麼久連個鬼影都沒見到的原因了,合着這冷凝宮真的是自帶陰森技能詛咒,看起來是大忌啊大忌。
要是想要去深挖些,恐怕也只有在去一趟了,可是燕萌轉念一想,這和自己又沒什麼關係,以後繞着走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八點檔就算是再精彩,一旦涉及到了性命,那可就叫做電鋸驚魂了。
燕萌搖了搖頭,聽見了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這纔在淮鈺的告知下了解到,他們這是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身爲七品常在的燕萌自然也是要去的,燕萌給了淮鈺一個眼色,二人就跟在了大部隊的後面,非常低調地走出了長明宮,向着靈燭宮走了過去。
“有啥需要注意的沒?”路上,燕萌低聲問着身旁的淮鈺。“我從小跟着父親習武,不怎麼學這些繁瑣的禮儀,你給我簡單扼要的概括一下唄?”
淮鈺登時冷汗就下來了,感情這燕萌是一點禮儀不會啊?可這後宮的禮儀哪有速成之說?淮鈺的心整個都懸了起來,但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小主,你只要裝作被太后的氣勢震到,問安後就啥都別說就成了……吧?”
“此話有理,就這麼辦了。”
燕萌雙手一合,做了決定。
這次去面見太后的目的是何,燕萌也不是很清楚,淮鈺更是不知曉,二人就這麼一路隨着大衆來到了太后的寢宮靈燭宮前站好,稀稀落落地看着一個個嬪妃都踏着妖嬈的步伐就扭了進去。
燕萌四處瞄了幾眼,也沒個面熟的,所以燕萌就有些氣餒,精神萎靡地原地一矗,彷彿又回到了曾經部隊站軍姿的生涯中去。
還別說,這一個兩個的進去一呆就是好半天,時不時還能從裡面傳來好聽的笑聲,這讓燕萌開始對這些刁鑽嬪妃的演技有了嶄新的認識。
不過這也太無聊了,到底是去幹什麼了?就聊天陪老太太解悶?燕萌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她開始懷念起曾經在燕城裡按時做飯的廚子與孃的愛心麪包了。
這咋還不開飯呢?都快中午了,咋的要美麗不要飽腹啊?皇上寵的過來嘛,小心萬年鐵杵磨成針……
燕萌正碎碎念着,突然這羣在外面無聊正嘰嘰喳喳的妃子們全都安靜了下來,給燕萌嚇得以爲是皇帝來了呢,抓緊墊腳瞅了一圈,當時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