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剪瞳的解釋,大家很是識相的各忙各的去了,默默又無比默契的選擇了同時忽略這個超冷的笑話。王妃只是無聊了而已,從此家中有母老虎,只能喝着花朵釀造的酒的爺們也都可以爽歪歪的意淫了。
上官文盯着剪瞳手中的酒,見她只有觀察的意思,沒有喝下去的慾望,也就不再多言,免得節外生枝,正想着若是真有那樣的好酒,回頭讓蘇木找人把配方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決計想不到這就是酒窖中的陳年女兒紅,不過是蘇木爲了顧及剪瞳的面子,對外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總不能讓他說,剪瞳千方百計的把寂源從寺廟中請出來就爲了耍着玩兒吧?
弄巧成拙,反正這酒還是到了剪瞳這裡。
會喝酒的人分好幾種,其中就有兩種人特別出名,一種是喝一個興致,越是開心越是能千杯不醉,要的就是這種爽快的海量,另一種就是白素這種,喝的是一個講究,拿過來一杯酒,遠遠的聞着味就知道是什麼品種,那裡出的,用的什麼水,釀造了多少年,什麼釀造工藝,要的就是這種品味。
方纔那個小廝一拿酒上來,白素就樂了,這不是剛纔剪瞳灌師弟的嗎?果真是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可那個笨蛋徒弟居然只是在觀察!尼瑪,她那裡倒是不緊不慢的,白素這裡一動不動的盯着都快要望穿秋水了,居然還沒有一點動靜!
“師兄,你在看什麼?怎的魂不守舍的樣子?”
“啊?沒,沒什麼。”寂源天生不怎麼好這口,距離又遠,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個酒有問題。白素這裡是好急火燎卻沒人能夠訴說自己心中的快意,生生的快被自己憋死,面紅耳赤的極爲好看,像是個醉漢。
“師兄莫不是這些年不怎麼喝酒了?爲何喝的不多已然是這般樣子?”
“不是不是,師弟,你記得一會兒一定要目不斜視目不轉睛的盯着剪瞳的方向,相信我,沒錯的,一會兒一定有好戲可以看!”
“恩?”白素的表達聲情並茂手足舞蹈,恨不得手中有個快進鍵直接跳到劇情所在,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偏偏,事事不如人願,關鍵時刻,總有幾個不識好歹的出來搗亂。正當白素滿心期待的時候,一盆冷水澆下來,“王妃大事不好了,南苑的薛小姐似是有些不對勁,已經讓人請了大夫來了,王妃王爺還是早些去看看吧!”
上官文一生氣,直接把手中的酒喝了,好在他喝的是之前的,而不是小廝後來倒上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拍案而起十分順利。“混賬,大好的日子怎麼會出這種事情?病勢來的這麼兇猛,八九不離十是中毒的關係,這些人不想活了!本王早就說過,府中是見不得什麼腌臢事兒的,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跟在場的人無關,要不然,真的追查一來,就別怪本王不講情面了。”
剪瞳突然覺得此刻的小文還是頗有魅力的,雖然不是從前一位呆萌的樣子,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隱隱有着男子氣概,不禁有些動容,舉着桌上的杯子,效法上官文的樣子一飲而盡,正要慷慨陳詞,維護自己的高大形象,就軟綿綿的倒下去,只能弱弱的說一聲:“誰特麼的告訴我是素酒的?真丫的……”
白素忍不住放聲大笑,趴在桌上起都起不來,直到笑的缺氧,寂源不得不攙扶着他,才勉強捂着自己的肚子停下。他這一聲笑,弄得大家瞠目結舌,圍着院子打量了半天,也實在找不出笑點何在,怎麼白先生就能笑到這個地步。
白素上氣不接下氣的拍了拍寂源的肩膀,“寂源啊,你在寺廟呆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句話還記不記得了,什麼叫做吃不到羊肉,還能惹得一身騷,你可知道嗎?算了,不知道也沒關係,還有一句,偷雞不成蝕把米,算了,這句你或許也忘了,啊,對了,還有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瞳瞳啊,你也有今天!”
這逗比的師徒倆!上官文一手扶着軟趴趴的剪瞳,另一隻手還要留出空隙來扶額,此刻他真是再也不想把自己跟他們劃分在一個領域,打死他他都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是白素的徒弟,怎麼可以這麼逗比!
“師……白施主,你這是怎麼了?”師兄叫到一般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只能修改過來,還下意識的看了別處,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措辭的不當,才鬆了一口氣,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寂源還真是做不來。
“寂源啊,你是不知道啊!這孩子從小跟着我,別的根本沒學會,就是這整人的愛好,學了個十乘十,從小就有些奇思妙想,方纔蘇木還在,知道幫着她解解圍,那麼一壺陳年女兒紅,蘇木居然能幹了!結果呢?風水輪流轉啊!整人的現在還是被整了,剛纔那個小廝一上來,我就知道拿的還是那個酒,眼巴巴的等着瞳瞳喝下去呢,然後呢?上好的酒,她給我留着看!你說我心中如何能過得去呢?好不容易等到了南苑出事!”
說道這裡,白素終於想起來什麼,剛纔小廝好像說南苑有人不行了!看在那人幫了自己一把的份上,自己還是去看看吧。“額,好像咱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呵呵……”尷尬的撓了撓頭,白素終於發現上官文如狼似虎的表情,“你別這麼看着我啊,你對我餓狼撲食也沒用,瞳瞳不是在你懷裡嗎?隨便撲,沒事的!”
“……”要是剪瞳成年,他還等什麼?說不定把人吃幹抹淨了,還能擦擦嘴說一聲:求負責。現在這種情況,當真不是提這個的好時機。“白先生既然這麼高興,就親自去南苑看一看吧,剪瞳這樣子也不方便過去,本王這就送她會西苑安置。白先生若是方便記得讓人活着,好好的中秋佳節,難道安王府日後還要弔唁死人嗎?再說了,就算葬,這麼個尷尬身份也不知道該葬在哪裡。”
“沒問題,老夫今日心情
好,就過去走一遭。”
上官文冷冷的瞪了一眼剛纔上酒的小廝,示意他日後這筆賬慢慢算,“你先去把梅因姑娘送到門口,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招呼你,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望你不要介意。”
“王爺客氣,時候也不早了,梅因自是要回去的。門口有僕人候着,用不着興師動衆的,多謝王爺王妃今日的款待。”
“論理景月也當去南苑看看薛小姐的,只是景月的身子剛好,今日又飲了酒,怕是不能過去了,未知王爺是什麼意思。”
上官文點點頭,深沉的眸子暗了暗,裡面說不出的危機四伏,南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莫名其妙的出了這種事情,看來當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你身子不好,早點休息也是件好事,橫豎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們都去吧。”
跟衆人說完了話,上官文自己把剪瞳送回屋去,也不知道描雲是幹什麼去了,居然耽擱了這麼久,若不是知道描雲的功夫底子,上官文簡直懷疑是不是蘇木酒後亂性,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可巧,剛到了西苑,就看見描雲匆匆忙忙的出去。
“王爺,奴婢正要過去呢,怎麼就散了?”
“出了點小事,倒是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一時不見還換了件衣裳,本王記得你剛纔穿了件橘色的,怎麼這會兒就成了一個粉紅佳人了?”
描雲撅了撅嘴,從上官文手中接過剪瞳,穩穩的抱在懷中,很是不滿的衝着他抱怨道:“王爺倒是心細,凡是跟王妃有關的人,穿的什麼,吃的什麼,就沒有您不操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管管自家的管家,讓他別沒事兒往女子的身上吐,人家洗衣服的大媽也是很不容易的。”
“此事本王倒是不知道。”
上官文推開了臥房的們,由着描雲把剪瞳抱上奢侈的千工牀,“要我說,喝醉了,也要像王妃這樣纔好,安安靜靜的,也好收拾不是?哪有那種人!”
話音剛落,剪瞳就華麗麗的吐在描雲的鞋子上,薄薄的鞋面上沾滿了污穢的嘔吐物,描雲的腳趾頭都能感受到那種溫熱的氣息,上官文實在是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止住了要爆發的笑,拍了拍描雲已經僵立的身子,很違心的說道:“哇哦,描雲,本王突然覺得你這一套裝扮居功至偉,現在你可以徹底換一套新的了,當然,也包括鞋子。”
“……”
趁着描雲還沒有暴走,上官文識相的離開剪瞳的地盤,這個死丫頭,自從跟了剪瞳,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從前哪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分明是個狗仗人勢的小狗,不過還好,不是讓人厭惡的那種。
打了一個響指,暗衛如約出現,“王爺,白先生他們已經去到南苑了,您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看,爲何不看呢?剪瞳睡着我就要好好的替她看看這齣戲,免得又錯過了什麼風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