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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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風曲泠爲西鑰昇把完脈,確定他身體裡的毒已經解了,季連清才真正放下心來。話說西鑰昇身體雖多處受了劍傷,可他的恢復能力卻是出奇的驚人,不出三日,那些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他也能正常下地活動了,完全看不出來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雖然季連清很想西鑰昇在新羅鎮將身體徹底修養好了再啓程,可她也知道,這次刺殺已經耽誤了他們太長的時間,而且一日不到達西流國境內,西鑰昇被刺殺的危險就一直會存在。所以在新羅鎮休息三日後,他們便再次啓程趕往西流國。

風曲泠與冷妍霜自然也跟着他們一起上路了,一向孤傲的風曲泠這次居然找了個很蹩腳的理由:西鑰昇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路上需要他隨時看診!

一行人在客棧簡單的用完早膳,在天空剛顯出魚肚白的時候,悄悄的出發了。

馬車裡,冷妍霜將頭深深的埋在臂彎裡,雙肩不停的抖動着,一雙手緊緊的護住腹部,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事實上,她只是因爲笑的太過厲害,一時岔了氣。

風曲泠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冷妍霜,繼續低頭翻看手中的書。

等到冷妍霜終於止住了笑意,她才緩緩的直起身子,懶懶的靠向身後的軟枕,伸出手在風曲泠面前晃了晃,“風曲泠,你還是我認識的冰塊臉嗎?我怎麼感覺千年的冰山,被春風那麼一吹,眼看就要融化了啊?”

風曲泠拿起書,推開了眼前晃來晃去的魔爪,另一隻手拿起放在一側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冷妍霜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道,“笑這麼久,不覺得口渴嗎?”

冷妍霜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嗯,這麼真實的感覺,她確實沒有在做夢。可是,爲什麼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呢?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太不可以思議了,冰塊臉也有關心人的時候!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水杯,眼睛在風曲泠臉上來回打轉,好像要將他看透一般,這還是她認識的風曲泠嗎?

“你……你沒事吧?”冷妍霜思考了下,還是決定要關心一下有着革命友誼的同胞!

風曲泠緩緩的合上書,擡頭看向她,只是表情依舊波瀾不起,“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事?”

“我覺得你可能,這裡,”她指了指腦袋的位置,認真的說道,“出了點問題。”

風曲泠慵懶的往後靠去,漫不經心的答道,“嗯,你說是,那就是吧。”

冷妍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和這人說話,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心臟,絕對能被活活氣死。不過,誰叫她有一副比海還要寬廣的心胸呢,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她勾了勾脣角,嘴角一抹狡猾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自從昇王醒後,清兒和昇王的關係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嗯,哪裡不一樣呢?奧對,好像是更加親密了。”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對面人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破綻,可有些人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輕輕闔上眼睛,不再理她。

她隨手理了理褶皺的裙角,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這個人,果然夠深沉,隱藏的如此之深,竟叫人看不出絲毫端倪。她的目光來回在他面上打轉,心中卻漸漸升起一絲無奈的情緒,若是真如她猜中的那般,他真的喜歡上了清兒,她是該替他高興呢,還是該替他憂心呢?

這幾日雖然清兒對西鑰昇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人關係的變化。他們這次跟清兒一起啓程,一是爲了保護她,路上如果影靈門的人再出現也有個照應。二則也是爲了找機會再勸勸清兒和他們一起回影靈門。可是,眼看着她與西鑰昇的感情日益濃厚起來,她的心中着實憂慮。

清兒若隨他們回去,按照教中的規矩,她必須與西鑰昇斷絕一切關係,此生只能與教內之人結爲夫婦。若她不願隨他們回去……可風眠長老說過,這是她的宿命,她逃脫不了。

她越想心越涼,到最後竟不敢再想下去。她驚慌的閉上眼,搖了搖頭想揮掉風眠長老曾經說過的話,可發現那些話像是已經刻在她腦海中般,怎麼都除不掉。

“如今她的身世教中人人皆知,若她不能回來接任教主之位,等待她的會是影靈門無窮無盡的追殺,至死方休!”

“總會有辦法的。”風曲泠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冷妍霜的思緒。

冷妍霜看向他,發現他依舊閉着雙眼,靠在馬車上休息。可即使沒有睜眼,他卻已經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掀開車簾看向遠方。是的,總會有辦法的,也許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吧。

馬不停歇的趕了一天的路,一行人終於在夜幕降臨前進入了西流國境內,到達雲城。

自西鑰昇醒來,季連清雖每日親力親服侍他用膳吃藥,可對他的態度卻不十分親密,依舊是清清淡淡的,好像兩人那日癡纏在耳邊的親暱話語只是一場夢。所以趕往雲城的路上,他很可憐的被季連清安排和季連朗一架馬車,還是處於對他的傷勢考慮,他纔沒被某人孤零零的安排在一架馬車上。

到達雲城,一行人並未入駐客棧,而是向着城中的某處民宅駛去。

這處宅子是西鑰昇在雲城特意購置的。季連清之前墜崖的事情,被西鑰昇封鎖了下去,以身體不好的理由上奏了皇帝,只說她在雲城修養身子。這處宅子,就是那時購下的,當時他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卻不想陰差陽錯,他與清兒真的有朝一日,在此處住了下來。

宅子門口早已有下人守着,站在最前面的年約四旬的男子見到馬車駛來,連忙迎了出來。見西鑰昇下了馬車,他忙上前恭敬的笑道,“王爺,您一路辛苦了。老奴已經派人將府宅的廂房都收拾好了,晚膳也都準備妥當。”

西鑰昇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剛下車的季連清,溫柔的笑道,“清兒,這是福叔,有什麼需要就和福叔說。趕了一天路,讓福叔帶你先去休息會再用晚膳吧。”

季連清擡眸掃了一眼這處民宅,雖不是富麗堂皇,但足夠清雅安靜,倒是十分符合她的心意。見西鑰昇詢問她,她便默默的點了點頭,“嗯,就聽你的安排。”

福叔原本是西鑰昇在嶧城郊區的一處宅子裡的總管,後來被西鑰昇派來了這裡,幫忙看管。府中所有人,除了最外圍做雜役的是在雲城本地招攬的,其餘人全部都是西鑰昇從嶧城調派過來。但他們之前都未在王府幹活,自然不認識季連清。

福叔聽聞,忍不住向這名女子看去,卻發現她頭戴輕紗,看不清面容。他正在納悶這位女子的身份,耳邊就響起西鑰昇的聲音,“福叔,先帶王妃還有幾位客人回房休息,半個時辰後在前廳用膳。”

西鑰昇的話讓福叔一驚,他忙應了一聲“是”,立馬走到季連清面前行禮,“老奴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王妃駕臨,未能及時請安,還請王妃恕罪。”

再次聽到“王妃”兩個字,讓季連清覺得十分不適應。雖然她心裡還沒完全做好準備,可表面上她還是要做足樣子,她微微笑道,“福叔,不知者無罪,還請快快起來。”

“好了,福叔,行禮不在這一時半刻,先進去吧。”西鑰昇走到季連清面前,牽着她的手向大門內走去。

季連朗被安排在了東邊的廂房住了下來,風曲泠和冷妍霜則被安排在了西邊的廂房。

福叔不知西鑰昇與季連清兩人發生的事情,自然爲他們安排了一處住處。他笑嘻嘻的領着兩人進了後院,剛想退出去,卻被季連清急切的叫了住,“福叔,等一下,這裡是王爺的住處,我住哪裡?”

福叔愣了一下,剛想答話,西鑰昇便開了口,“福叔,這裡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讓廚房備好晚膳。”

福叔連連答了幾聲“是”,帶着屋內的下人一併退了下去。

眨眼間,屋內只剩下季連清與西鑰昇兩人。季連清莫名的緊張起來,她剛想開口問西鑰昇她的房間在哪裡,身體便被某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了住,耳邊是某人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吹在她敏感的耳後,引的她的肌膚輕輕顫慄。

“清兒……”西鑰昇雙手環住她的腰,深情繾綣的喚着她的名字。

季連清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一顆小心臟在心口撲通撲通亂跳,緊張的連話也不敢說。她深怕自己稍有不慎,又被這個大惡魔佔了便宜。

西鑰昇低低的笑道,“清兒,你的心跳的好快。清兒在害怕什麼?”

季連清心中暗暗想到,明知故問,他肯定是故意的,這個人太無恥了!

“西鑰昇,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不老實坐着。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一聽某人要生氣了,西鑰昇哪裡還敢繼續調戲她。他依依不捨的鬆開環抱在季連清腰上的手,轉而拉住了她的手,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季連清剛想甩開他的手,他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委屈的說道,“清兒,我就只拉着你的手,我什麼都不做。”

季連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沒想到,西鑰昇居然也有如此黏人的一面。自從他醒來後,他就更加黏她。每日喂藥餵飯,都要她親自喂他,他纔會吃。

她在西鑰昇對面坐下,安靜的望着他,開口問道,“西鑰昇,我的房間在哪裡?”雖然說他們才解開心結,互許了心意,可她也沒那麼容易就接納他,不讓他吃點苦頭,實在對不起自己曾經受過的苦!

西鑰昇瞧着季連清的表情,知道自己要是再鬧下去,她怕真的要生氣了。那天她明明已經答應了他,和他重新開始,可事後對他的態度忽冷忽熱,叫他十分琢磨不透。

哎,他在心中悲哀的嘆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啊,看來他的路還很長很長啊,想要抱得美人歸,可得狠狠下一番功夫了。

他癟着嘴,委屈的說道,“清兒,我是你的夫婿,你忘了你那天說的話了嗎?”

季連清聽聞,臉頰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她忙低下頭,輕聲咳嗽了幾下,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於是不禁樂了起來。她擡起頭,對着西鑰昇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奧,我忘了。”

眼看着某人急的要跳腳,她立馬止住了他,“好了,我累了,你快帶我去我房間。”

西鑰昇吃了憋,心中着實委屈,可又不敢發作,只好生生的憋在心裡,那樣子看在季連清心裡,實在好笑。這次,看她不好好治治他。

西鑰昇站起身,“你就住這裡,我去其他地方。”說完,眼神幽怨的看着季連清,見某人沒有任何反應,只好訕訕的走了出去。

晚膳是在前廳用的,出門在外,自然也沒有在嶧城那麼多規矩,一行人聚在一桌用了膳,便各自回了房間。

書房裡,西鑰昇慵懶的靠在檀香木椅中,一隻手撐着下頜,雙眼輕闔,像是睡着了。聽到腳步聲,原本輕闔的雙眸緩緩睜開,“查的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修染沉聲答道,“爺,屬下已經查到,那夜襲擊您和王妃的,是影靈門的人。”

“影靈門?”西鑰昇凝眉重複着,讓多少江湖人聞之色變而又趨之不斷的影靈門他自然聽過,只是,影靈門一向神秘,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總教到底在什麼地方。影靈門向來不插手朝廷的事,這次爲何會與他們扯上關係?

“查到原因了嗎?他們爲何會突然來刺殺本王?本王記得他們向來不過問朝廷之事。”

“還未查到原因,暫時不能確定他們是否與楚霄國有聯繫。不過,爺,有一件事,卻很奇怪。暗衛發現,這次刺殺您與王妃的人,與之前在嶧城刺殺王妃的人,是同一批人。而且,在楓城秘密打探王妃下落的那批神秘人,也正是他們。”修染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說道,“若屬下沒有猜錯,影靈門要刺殺的人,應該是王妃!”

親口喂藥王妃要失寵不要走,好嗎意外中毒加封親王吃幹抹盡脫離危險加封親王想要她你哪也不去正面交鋒等你回家想要個孩子吃幹抹盡鴻門宴秘密交易竟然是他賜婚側妃找她嘮嗑白楓國太子驚天秘密惹上的債扔了本王的美人楓情坡之行想讓她出醜季連五小姐意外的相遇爲何找到她不要再放開我等我,清兒能不喝藥嗎懷有身孕嶧城四少心意已決突然的刺殺愛她,無關其他啓程回國惹上的債蘭清公主你是屬小狗嗎脫離危險你是屬小狗嗎居然嫌棄他季連五小姐一切都結束了你誘惑我啓程回國不要再放開我突然的敵人重逢一刻櫟王的悔恨意外中毒我不會讓你如願一筆交易真是小傻瓜正面交鋒放過彼此你不是人刺殺海市蜃樓無恥小人加封親王刺殺終究還是負了你一爭高下當面秀恩愛回到影靈門就任大典你的債我來還尷尬的一夜親口喂藥不可遏制的愛你惡不噁心原來是八姑姑尷尬的一夜休了我吧一份大禮離開西流國得了一種病蘭清公主纏綿柔情一場交易道貌岸然兩道聖旨虎口脫險放過彼此這樣可解氣了找她嘮嗑突然的敵人竟然是他賜婚側妃不速之客因爲我愛你意外墜崖重新給你機會對你的懲罰爲何找到她終究還是負了你這麼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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