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正發愁,只聽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聽到小宮‘女’說沈煜在這裡,應了一聲,似乎沒有敢進來。
沈蘊卿知道是紅醉回來了,對着外面道:“進來吧。”
才見‘門’簾輕輕的一晃,紅醉走了進來,手中還捧着一個‘精’致無比的盒子:“公主,東西取回來了。”
說着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沈蘊卿伸手將盒子那起來,“啪嗒”一聲打開,將那血‘玉’取了出來,放在陽光下細細的看過,才點頭。
沈煜見到:“姐姐,這是什麼好東西?”
沈蘊卿將手中的鐲子遞給他,順便把昨天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抹去了沈曦若是假的這個消息。
沈煜伸手接過‘玉’鐲子,放在手中,嘆息道:“可憐了四皇姐,最後竟然如此的悲涼。”
誰知嘆息聲還沒有停止,就忍不住“咦”了一聲,仔細的放在眼前端詳那鐲子。
沈蘊卿見他的行爲有些古怪,但並沒有上前去打攪,直到沈煜自己擡頭道:“姐姐,這個鐲子我看着很熟悉,不知道是哪宮的娘娘帶過呢。”
此話一出,更是證實了沈蘊卿一開始的猜想,這鐲子必然是從宮中流出去的,但是哪個娘娘的道真的不好說,因爲昨天回來她就查過敬事房的檔案,沒有找到這個鐲子的任何記錄,或者是皇帝‘私’下賞了人也是很可能的啊。
想到這裡,沈蘊卿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或者她能知道點什麼,便對沈煜道:“你回去後,好好的細查,必是有什麼蛛絲馬跡沒有查到。”
沈煜點頭:“姐姐放心,這件事情我會上心的。”
說完就匆匆的去了。
等着沈煜一走,沈蘊卿快速的吩咐道:“紅醉,準備一下去雅妃那裡。”
紅醉見沈蘊卿的神‘色’不同往日,知道事關重大,急忙喊了轎攆來,陪着沈蘊卿一直到了雅妃的宮中。
到殿內,沈蘊卿對着雅妃用了一個眼‘色’,雅妃會意的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沈蘊卿才從袖子中掏出盒子,並打開,放在了雅妃的面前。
雅妃伸手拿起來,看了一眼道:“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雅母妃,你可見過這個鐲子沒有啊?”沈蘊卿詢問道。
雅妃一愣,蹙眉想了半晌,恍惚道:“見過,似乎在哪裡看到過,我想一想啊。”
沈蘊卿見她也見過,知道必是宮中的東西,提醒了一下:“是不是父皇賞給那個嬪妃的?我查過敬事房的檔案,沒有這個記錄。”
“哦,似乎是多年前得事情了。”雅妃努力的思索着,只是抓到了一點點的尾巴,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個很重要嗎?”
沈蘊卿見她實在沒有什麼印象,也就不加爲難,只是道:“沒事的,既然想不起來,回頭讓人查查就是了。”
說着,剛要起身準備離開,突然見一個小內‘侍’走了進來,對着沈蘊卿笑道:“公主,是在這裡啊。”
沈蘊卿擡眸一見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內‘侍’,微微的一愣:“李內‘侍’,怎麼就追到這裡來了?”
李內‘侍’無奈的笑道:“是皇上急着要召見公主您,這不是去了昭陽宮說您來了雅妃這裡,又急急的趕了過來。”
“父皇什麼事情這樣的急?”沈蘊卿心中略有不安。
“不知道呢,只是宣公主去,對了三皇子殿下似乎也在。”
沈蘊卿聽到沈耀鴻也在,一下子皺緊了眉頭,這樣的時候,他來做什麼,只覺得剛纔的那股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雅妃聽到,心頭靈光一閃,裝過囑託的樣子,背對着那個小內‘侍’,上來拉了拉沈蘊卿的手:“去吧,有事情,回頭通知一下雅母妃。”
臨了,又張張口,只是沒有發生聲音的囑咐了一句:“那鐲子是皇后娘娘的。”
“母后的?”沈蘊卿只覺得心中一愣,被雅妃拉着的手微微的一抖。
可是這樣的時間畢竟短暫,沈蘊卿裝作乖巧的點一點頭,對着小內‘侍’道:“本公主這就去見父皇。紅醉,你先回去,讓人準備好東西,我回來好沐浴的。”
紅醉茫然的點頭:“好。”
沈蘊卿微微的一笑:“對了,我讓宋‘侍’衛給我帶的那件首飾,讓他一定帶回來纔好,就是咱們去的那家首飾店。”
說着辭別了雅妃,跟着小內‘侍’一路往清心殿而去。
沈蘊卿一走,雅妃拉住紅醉道:“你家公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紅醉錯愕的遙遙頭,讓宋‘侍’衛帶的首飾?這不是通知宋‘侍’衛的意思嗎?猛然間,紅醉也不多解釋,直接趕往了陸承靄值班的住所。
因爲她知道,公主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她的用意,或者她不能明白,但宋‘侍’衛必定是知道的。
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將消息送出去。
誰知,她才跑出雅妃的宮殿不久,一個轉彎的功夫,突然被一羣人給生生的攔了下來。
紅醉一愣:“你們幹什麼?”
那幾個小內‘侍’對着她笑道:“紅醉姑娘,得罪了,皇上有請。”
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上來,將她綁起來,塞進了旁邊早已準備好的轎攆中,一路趕往清心殿。
而這一切全都落在了雅妃派出來的小宮‘女’眼中,她看着紅醉被人強行綁架後,一個閃身又跑回了雅妃宮中,將事情的原本講了出來。
雅妃只覺得要出大事,恍惚中,想到還有青岫沒有跟過來,立馬自己親自趕往昭陽宮。
可惜等到了昭陽宮外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的士兵將昭陽宮給包圍了起來,雅妃只覺的‘腿’腳發軟,連眼睛都模糊起來了。
不是剛封賞了沈蘊卿嗎?怎麼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腳步踉蹌,只覺全然沒有了主意,卻見一個人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雅妃娘娘,我家公主是怎麼了啊?”
雅妃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青岫,她上前一把將青岫拉起來,拖着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我也不知道你家公主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出來,結果回來發現昭陽宮外全是士兵,沒有敢驚動他們,想躲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老遠的過來了。”
“好青岫,你現在一定要先去做一件事情。”雅妃緊緊的抓着她,想着沈蘊卿的囑託。
青岫點頭:“雅妃娘娘您說,就是曝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
“不,沒有那麼嚴重。你可認識一個姓宋的‘侍’衛?”雅妃問道。
青岫點頭:“認識啊,他是我們公主的‘侍’衛頭領。”
“那就對了,你家公主被帶走的時候,囑咐我讓你給宋‘侍’衛帶句話,就說那首飾她要,一定要到那家首飾店中取回來。”雅妃爲了簡潔明瞭,把紅醉的那一段就直接剩掉。
青岫雖然沒有跟着沈蘊卿出去,聽的稀裡糊塗,但見公主是這樣囑咐的,肯定有她的用意,便點頭道:“娘娘,我這就去。”
“等等,平茶,你跟着青岫去,如果有什麼情況,或者再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回來和本宮稟告。”雅妃囑咐自己的貼身‘侍’‘女’道。
那平茶點頭,跟着青岫急急的去了。
青岫一路直奔陸承靄所在的‘侍’衛所,急的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見到‘門’口的站崗的‘侍’衛道:“我要見宋‘侍’衛。”
“哪個宋‘侍’衛啊?我們這裡好多呢。”‘門’口站崗的‘侍’衛,見是兩個小宮‘女’,有意的調笑。
青岫哪裡有空和他們調笑,心裡已經要着火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方‘侍’衛在裡面,忍不住的大叫:“方‘侍’衛,方‘侍’衛,我是青岫啊。”
方言一看是沈蘊卿的貼身宮‘女’,趕忙出來道:“青岫姑娘啊,怎麼找到這裡了?”
青岫一把拉着他,走到旁邊低聲道:“我要見宋‘侍’衛。”
“額,宋‘侍’衛剛出去啊。這會兒不在,是公主要找他嗎?”方‘侍’衛疑‘惑’的看着她。
見他這樣的反應,青岫知道宋‘侍’衛暫時沒有事情,甚至整個公主的‘侍’衛們都沒有事情,方‘侍’衛又是宋‘侍’衛的好兄弟,只得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方言聽後,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可能?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會兒宋‘侍’衛出去了,我和你一塊去找他。”
青岫點頭,自然知道這句話非要帶給宋‘侍’衛不可,對着身後的平茶道:“你回去告訴雅妃,讓她幫忙打聽公主的事情,我與方‘侍’衛去尋宋‘侍’衛。”
“好。”平茶見自己的任務完成,就回雅妃的宮中去了。
青岫知道自己這身打扮出不了皇宮,還是方‘侍’衛想了一個方法,將她‘女’扮男裝,帶出了皇宮,去找陸承靄了。
清心殿中,沈蘊卿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聽着沈耀鴻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嘴角含着一絲冰冷的笑意。
只聽沈耀鴻道:“父皇,這件事情,兒臣本來也不敢相信,只是顧念着四公主是兒臣的妹妹,就是去看一看,誰知就碰到四皇妹的棺材被人砸了,這還不說,兒臣一看那幾個帶頭的人,就是受人指使,立馬讓自己的隨從偷偷的跟了過去,誰知就碰到了那幾個人進了一家首飾店。後來,那幾個人從首飾店中出來,就紛紛的往城外趕去,誰知走到半路就被後來的人給殺死了。這個人,又回到了首飾店中。兒臣覺得蹊蹺,就偷偷的打聽首飾店的情況,結果他們說這家首飾店的東家,是宮中的人。兒臣見到這樣爲非作歹的人,着實可氣,就命人抓起來,帶回了府中,誰知一審問,他們竟然說是三皇妹,兒臣自然不信,說三皇妹從來不出皇宮,怎麼可能有這家店,可是那掌櫃的說的頭頭是道,憑什麼血‘玉’的鐲子認主子,說只要有人拿着血‘玉’鐲子去,就是三皇妹有什麼命令。兒臣萬般不信,卻深知這事關係到三皇妹的名聲,只得將人都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