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完全是吧。”她拖着下巴,思忖着說,“大家也有誇你啊,無論什麼難度的題目都能夠保持分數穩定不變。”
在我滿頭黑線中,另外一個女生小文,猶猶豫豫地開口,一出口就是個炸彈,“聽說,你被人包養了,是真的嗎?”
……姑娘,你說話也太不走心了吧,什麼話都敢往外蹦?
程蕾蕾立馬出來打圓場,尷尬地嘿嘿笑,“對不起啊,小文她有些直腸子,你不要放在心上……所以,你真的找到一個帥大叔金主了?”
看着面前三個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寶寶,即使剛剛還有點介懷,現在也全都和被紮了一針的泄氣皮球一樣,一點兒不見蹤影了。琢磨了一陣子,我決定用一個比較能夠接受的說法解釋。
“你們知道,我是直接特招進來的吧?”湊到她們面前,我神秘兮兮地說,“因爲我家裡挺有錢的,直接給我買了個名額,還有,那個開車送我來的帥哥,是被我包養的。”
成功將三人的下巴都嚇到了地上,我心裡滿意地點點頭。左右他們是先入爲主有了成見,我乾脆自己加點料,省得以後麻煩不斷。
不再理會她們的目瞪口呆,我掏出手機,趴在桌上玩了起來。點開微博,整個屏幕先是卡了三秒,接着開始瘋狂地震動起來。等到這一波停下來,我的手都被震麻了。點開一看,我的私信和轉發評論全部都被爆了。
原因無他,東皇御轉發了我的那條微博。
東皇御:@官光團這我媳婦。
於是,我受到了鋪天蓋地的狂轟亂炸,有人問我是誰,有人向我索要東皇御的聯繫方式,甚至還有女粉絲過來罵我,問我爲什麼勾引她老公。
在我查看的時候,手機隔上十秒鐘還會震動一下,可見這條微博的餘波之遠。
程蕾蕾她們注意到我的異狀,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臉上多了傻氣十足的笑容,“屠狗真是太爽了。”
下了課,東皇御先帶我去了換了身比較正經的小洋裝,淺粉色的蓬蓬裙,看上去很顯臉嫩。而他自己也換下了一貫的黑色西服,換上了藏藍色的西服,領口上繫了一條藍寶石的領結,頭髮用髮膠將碎髮梳起,顯得乾脆利落,男人味兒十足。
發佈會是在一所酒店的頂樓舉行,車子停下樓下,我不習慣地踩了踩腳上的高跟鞋,歪頭問他,“今天爲什麼打扮得這麼正式啊,來看個電影不就好了。”
東皇御對着扣上了西裝的扣子,勾勒出勁瘦有力的腰身,一本正經地說,“我們要把信天那對壓下去,閃瞎他們的狗眼。”
接着,他走下車,紳士地給我拉開車門,“公主大人,出來吧。”
學着貴夫人的樣子,我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一笑立馬破了功,“走吧,當家的。”
他牽着我走進去,一路上吸引來了不少照相機的拍攝,還有記者猜測我們是不是哪家公司的新藝人。直到我們出示了入場券,工作人員恭敬地請我們進入了內場。
坐下沒有一會兒,一道細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天咫姑娘。”
我低頭一看,信天的那隻灰老鼠蹲在我腳邊,兩隻爪子拱在一起,學人一樣鞠了一躬,“東皇大人,鬼君請兩位現在去候機室一趟。”
東皇御與我對視了一眼,距離點映只剩下十幾分鍾了,素姝他們不是應該準備上臺了嗎?
不容多疑,我們跟着灰老鼠,往後臺走去。進了候機室,素姝和信天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嚴肅。聽到開門的聲音,素姝站起身來,“神君,天咫,你們來啦。”
“嗯,找我們來是需要幫忙嗎?”東皇御問道。
沒來得及再說話,工作人員在外面叩門催人,“素姝小姐,需要你上場了。”
“好的,我馬上來。”素姝戴好麥克風,朝信天看了一眼,點點頭,離開了。
房間剩下我們三個人,信天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二十分鐘前我們到的候機室,上面多了一張邀請函。”
邀請函是黑底金字的,顯得非常大氣,打開之後,上面寫了一行字。
九疑福洞藏百寶,靜候緣人自開來。
我一臉無語地問,“不是吧,這年頭還有去尋寶的?智商正常一點的都不會想發這種財的吧。”
“你別急,反過來還有東西。”一旁的東皇御說着。
按照他的話,我將邀請函翻過來,迎着光,果然在黑色的卡面上出現了一行浮動的金字。
入三霄,登寶塔,面越王。
慢慢讀出來,我發現下面還出現了一道道曲曲折折的線條,“這個線條是什麼?”
東皇御看着我手裡的卡片,雲淡風輕說道,“說不定是地圖吧。”
一旁的信天沉聲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對啊,我也疑惑地看向了東皇御。而且,我總覺得這卡片有點眼熟……對了,上午在東皇御桌上見過來着!
下一秒,東皇御從懷裡抽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卡片,扔到桌上,“因爲我也收到了邀請。”
兩張卡片並排放在桌上,我一一對比着,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連擡頭落款都沒有。看兩人都是沉默不語,神情沉重,我有些弄不懂,“你們不用緊張吧,說不定這個和那些垃圾短信一樣,是別人騙人的。說不定挨家挨戶都發了,等着人家上鉤呢。”
嘆了口氣,東皇御搖搖頭,“你不知道,這封信上面的字是用浮金寫的,這種顏料價值極高,是用真正的黃金碾碎後研磨而成。如果真的是惡作劇,誰會願意付出這麼高昂的成本?而且,這種信別名叫做生死狀,一旦寄出,被收信人拿到後,必須要按照信中的命令執行,這是規矩。”
“這不是強買強賣嗎?難道沒有辦法拒絕?”我說着,不自覺誒喲一聲,原來是我指尖被鋒利的卡片割破,鮮血滴到了上面。
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空空如也的封面吸收了我的血珠後,涌動出幾個紅字。
官天咫、親啓
我愣住了。
“剛剛還有機會拒絕的,現在沒了。”東皇御的語氣顯得很抓狂,“生死狀要用鮮血簽下,你現在成爲了這封信的收信人,如果不到那個福洞裡去,收信人就要付出鮮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