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二比一,那我就跟着隊長走,投白盒。”緊接着,二愣子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於是,陣營拉開,開始了比賽。
先挑選的是狒狒,他隨手翻了一個,順利地通過。小王也不遑多讓,緊隨他的步伐。雙方就這樣順利地翻過了六張,進入了中間換序。
這一次小王先攻,他彎下腰,順着桌縫兒的平行視線看去,想要看一點端倪來。深吸一口氣,他伸出手,選中了第七張。
很好,安全。
輪到狒狒的第八張,我心裡涌出了一種要中獎的不妙感。果然,等他翻開,賜福天官四個字清晰地映入了我們的眼簾中。
比狒狒這個臭手更讓我吃驚的,是女校長的回話。
“這局不算,重新再來。”
二愣子不愧是二愣子,不留情面地開始拔刀相向,“你這個態度還怎麼繼續玩,擺明是要耍賴!”
“算了,”東皇御一擺手,止住了他的話,“人家的地盤上聽人家的,繼續吧。”
於是,第一局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帶過,可是第二輪狒狒的臭手還是臭得驚人,第三張就摸中了炸彈。
女校長饒有興致,“繼續。”
可惜了,事不過三,第三輪的時候,一直好運的小王終於在最後一把的時候,落馬了。看着耷拉着腦袋,和鬥敗公雞一樣的小王,女校長這才心滿意足,“來,把他拉下去解決掉。”
無聲無息地結束了一個籌碼,我看向了對面的二愣子和東皇御,皺緊眉頭,這是要一吃三不成。
“我突然覺得,這樣簡單地就送你們走,太不近人情了。這樣好了,接下來咱們繼續玩,你們派一個人頂上空位吧。”
聽着女校長的話,我都快氣笑了,“非要鈍刀割肉,你這手法挺高超啊。”
她扣了扣臉,皮膚上燒乾的粉屑彷彿飛雪一樣落了她滿手,當然,是黑色的而已。接着,女人攤開手,朝吹了我一臉。我不停扇着風,嗓子裡直咳嗽,“你搞什麼!”
惡劣地笑了笑,女校長扭過頭,指了指對面的二愣子,“到你了。”
二愣子坦然地走到了狒狒身邊,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說吧,又要玩什麼花招。”
女校長滿是心機地瞧了我們一眼,東皇御看不慣,徑直開口。
“喂,第一輪是讓你,第二輪你最好乖一點,按照規矩辦事。”漫不經心地捏了個法決,東皇御指尖躥出一團火,徑直扔到了女人的頭上。
這下可以說是直接捅中了馬峰窩,女校長十指張大,不停地尖叫,卻又不敢觸碰頭上的火焰。紅袖章們幫忙撲打,只是將火星帶着散落到了她的脖子上、背上,燙得她四魂俱飛。這火不大不小,始終保持着這個樣子,慢條斯理地燒着,和主人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
忍不住誇了東皇御一聲,我這纔有種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痛快感。小火星要不了你的命,但是能夠讓你不痛快啊。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你快把火熄了!”
欣賞完女人幾欲抓狂的樣子,東皇御老人家終於大發善心,一個響指,火苗頓時消失不見。
呼呼地喘着粗氣,女人這下比剛剛更加恐怖。頭上燒出了一片禿頂,脖子上的爛肉徹底消失,只剩下了頸骨支撐,右邊的半個耳朵被烤得融化,耷拉在那裡。真要說,她現在和個人彘沒什麼兩樣。
她失去了一直高高在上的高傲感,陰毒咒怨地望着東皇御,眼裡明明已經想要殺死他一千一萬次,可是卻始終心有餘悸。
這時候,就需要我這個補刀小能手出現了,“老女人,你快點行不行。”
她轉着頭看我,骨頭僵硬的轉動動作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我很嫌棄地擺擺手,“哦,你不要會錯意,我是說你最好趕緊找個東西,把你這張慘絕人寰的老臉擋上,我老公很嫌棄的。”
別說,東皇御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十足,他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語氣裡調戲滿滿,“不怕,我看你洗洗眼就行。”
任由他吃我豆腐,我抽空用眼角斜睨了她一眼,女校長氣得直哆嗦,唯一剩下的一點點下嘴脣,都被她抖掉光了。誒,女人這種生物啊,不管是老是少,是生是死,都不會容忍自己變醜的。
女人受不了了,雙手瘋狂地拍着桌子,“開始,開始!”
擺上來的道具不再是木牌,變成了兩卷保鮮膜,就是平時家裡使用的那種,這,能做什麼?
當聽完紅袖章的話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連一貫不以爲意的東皇御,嘴角都勾起了冷峻的角度。
這一回,狒狒和二愣子需要在自己的腦袋上纏繞保鮮膜,纏繞幾圈,則是由下注在他們身上的玩家決定。如果窒息死亡,就是輸。
臉色變了幾圈,二愣子鼓起勇氣拿起了保鮮膜,看向了我們倆,“我的命就放到你們手裡了,聽你們的,不用顧慮我。”
我和東皇御依言壓在了二愣子身上,女校長當然是壓中了狒狒。她最先攻擊,上來就是五圈。
撕開保鮮膜的時候,狒狒的手都在發抖。他以鼻樑爲基準,開始慢慢地包裹住半個臉。可以看得出來,他下手的動作很輕,可是保鮮膜並不懂他的意思,一樣緊緊黏了上去,臉上的汗水和油脂成爲了天然的粘合劑,全都印在了上面。
一圈,兩圈……五圈結束,他臉上的每一處都被包裹在裡面,兩個鼻孔撐得無比大,費力地喘着氣。還好,鼻樑支撐的地方留下了一點空隙,還能有一點空氣進入。
東皇御手指扣了扣桌子,“跟,再加一圈。”
六圈。
二愣子纏得很快,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脖子開始變紅。而一旁的狒狒,已經需要依靠支撐着桌子,站穩身體。
女校長緊跟其後,“跟,再加四圈。”
再加,就有十圈了。
顫抖着拿起保鮮膜,狒狒在臉上絕望地開始裹着。後來的和先前的粘合到一起,將中間的那一點空隙不停壓榨,還剩下一圈的時候,他手裡的保鮮膜啪嗒掉在地上,自己也隨即踉蹌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