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展昭今日放得開,兩人在屋裡吵吵鬧鬧,渾然不知外面幾人尷尬的摸着鼻子等候了許久才敲門,“聖子,小掌門來了。”敲門在外面說話的是穹莜。
白玉堂在屋裡剛好抱住了展昭,湊過頭正準備去親,展昭也笑着偏頭躲開了一下,然後突然主動朝他的臉親了口,正巧門外響起了聲音,展昭立馬伸手推開了他,站到一邊低了低頭摸了摸嘴脣。白玉堂笑着看了眼展昭,一邊摸着臉一邊走去開門。
打開門白玉堂嚇了跳,門外站着的是個年輕孩子?十一二歲左右的,看着眉清目秀的孩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穹莜和素仙分別站在他的兩側,白玉堂開門讓他們進來,心裡想着,果然是小掌門。
“公子,我是穹異,明日就是我的繼位大典,我聽素仙說了,我會明天下午再派人送你們下山的。”這小孩子說起話來還比較成熟。
白玉堂看向展昭挑了挑眉,忍不住笑着道,“那就謝謝了。”
這裡的門大開着,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中有一姑娘一直朝這裡看,她穿着粉色衣服,薄脣大眼,水靈靈的,這一雙眼睛看着竟然和展昭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這姑娘邊看着他們這裡邊轉了轉靈活的眼睛,然後遮着臉走了。
“嗯。”這小掌門移開視線看了看展昭,“沒什麼事情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喔,慢走。”白玉堂看了眼一直笑着的素仙和穹莜,不禁想到她們這裡的人還真的特識趣。
門被關上,展昭走過去對着白玉堂的胸口來了一拳,然後偏頭默默道,“真丟臉。”
白玉堂笑得無良,捧着展昭的臉頰,重重的親了口,脆響脆響的。
這天的夜晚,兩人睡了個好覺,但是外面卻鬧得厲害,大家都在爲明日的繼位大典準備着。第二日清晨,白玉堂和展昭起來,外面已經有人送來了熱水,兩人清洗了一下,馬上有人送來了早點,具備的還真是一一俱全。等到他們用晚餐了,素仙才出現在門口,她這次的紫色衣服換成了梅紅的了,頭上挽着好看的發勢,格外驚豔,“白公子,展公子,掌門的繼位大典開始了,你們一同去吧。”
隨即外面有人進來收拾桌子了,展昭起身看了看素仙,不由得讚美了一番,“姑娘今天打扮的很是精美。”
素仙擡着袖子抿嘴笑了笑,“公子過獎了。”
白玉堂一撅嘴巴,心道,你這臭貓也會說這種話了,沾花惹草!白玉堂走過去擡手一把攀住了展昭的肩膀把人給帶出了房間。
一路穿街過巷,兩人沒看見有什麼人,問了素仙才知道大家都去了舉行繼位大典的地方去了。素仙引着他們一路走,兩人像是到了山上的最高處,稍微朝遠處一望,便可以看到山下的小鎮子和半空中氤氳的煙霧。兩人進了身後的輝煌的大殿,裡面已經站了許多人。
看到白玉堂和展昭進來了,之前那叫明叔的老者站在上方高出的臺子上道,“人都到齊了,請小掌門上來。”
那年輕小夥捧着穹鳴珠在穹莜的帶領下上了臺子,雙眼直直看着衆人。
明叔又道,“穹鳴山第十二屆掌門人換選,請前任掌門上來。”
他一說完這話,一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扶着一白鬍飄飄的灰衣老者慢慢上了臺階。
展昭一直看着那粉衣姑娘,眯了眯眼睛,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白玉堂瞧見了他的神情湊過頭去,“貓兒,你瞧着那姑娘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展昭嘖了句,吐出兩個字,“閉嘴。”然後他走到了素仙身邊問,“素仙姑娘,你們前任掌門身邊的那位姑娘也是穹鳴山的人麼?”
素仙順着他的視線擡眼看過去,然後搖搖頭,“不是,她是老掌門帶回來的。”
展昭聽了後點點頭,勾脣笑了笑,心裡免不了嘆了一句,展芸這丫頭。
白玉堂摸着下巴朝着他那邊站過去了一點,小聲問,“怎麼了?”
展昭搖搖頭,看着上面,“沒事,待會再說。”
白玉堂偏頭盯了他好一會兒,這是什麼話?沒事還待會再說!
老掌門從穹莜手裡把權杖拿上傳遞給穹異,“穹異,從現在起你就是穹鳴山的掌門了,以後必須爲我們這個大家子着想。”
“是,穹異謹遵教誨。”這模樣約十一二歲的小夥恭敬接過權杖,像是龍又是蛇纏繞了整隻,頭是仰天咆哮的虎頭。
老掌門滿意的點點頭,伸手讓一邊的粉衣姑娘扶着下去了。
熱烈的掌聲突然激烈的響了起來,穹異伸手示意他們停下,偏頭看着一邊的明叔,“穹異還小,以後有些事還請明叔多多幫助。”
“自然,自然,老僕一定盡力。”明叔笑笑。
掌門繼位的儀式結束,大家都離開了,白玉堂還等着掌門他們,展昭卻先走了,“喂,貓兒,你不等等我?”
展昭朝後回了一句,“外面等你!”展昭看到了老掌門和他身邊粉衣少女的身影連忙追了出去,“展芸!”
粉衣姑娘停了一下腳步,可憐巴巴的撅了下嘴巴回過頭來,“三哥。”
“白公子,在這裡用完中餐後再叫人送你們下山吧。”明叔道。
白玉堂稍微一點頭,“行,沒事。”
穹莜看了看白玉堂周圍,奇怪的問道,“展公子呢?”
“剛出去了。”白玉堂道。
“那我們快走吧。”素仙在一旁催促,一行人出了大殿。
白玉堂前腳剛出了大殿的門,一擡眼便看到展昭背對着自己,在同一個長得可愛的姑娘講話,他皺了皺眉頭,幾步走了過去,“貓兒,怎麼了?”
展昭看了他一眼,指着展芸,“這是展芸,我四妹。”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展芸,突然發現這姑娘眉眼幾處還真有同展昭相似的地方,白玉堂不禁想到,貓兒穿上女裝是否就是這個樣子?白玉堂咳嗽了聲,笑笑,“我是你三哥的......”
“我知道,我知道。”展芸瞧了眼自家三哥連忙打斷白玉堂的話,“你是我姐夫嘛!”
展昭一口氣給堵在胸口,芸兒這德性怎麼和白玉堂越來越像了?什麼姐夫,到底會不會叫!
白五爺心裡樂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了下展芸的頭,“我不是你姐夫,我是你哥!”
“嗯嗯!”展芸拼命忍着笑點點頭,一邊去挽着身後的老掌門,一邊指着展昭道,“師傅,這是我三哥,看來徒兒這次不能在山上陪你了。”
老掌門看了眼展昭,笑笑,展昭在對面點頭回了一句前輩好,老掌門看着展芸道,“怎麼了,這次準備回家了?”
展芸瞧着展昭,嘴巴一翹,“這次徒兒就和三哥一同下山了,回家看了娘再來找您。”
老掌門頭痛的搖搖頭,“你還是等嫁了再來看師傅吧!”
展芸紅了一張笑臉,搖着老掌門的胳膊,“哎呦,師傅!”
明叔站在白玉堂身後,差不懂聽懂了他們的話,“原來展芸姑娘是展公子的妹妹,老掌門,展公子他們今下午便要下山了。”
老掌門暗暗嘆口氣,面上笑着,“那今天不要忘記把這丫頭也送下去了。”
展芸無奈的撇撇嘴巴,一干人去飯堂用餐去了。
下午等到了林中的霧氣淡了一些,素仙和着幾個人一同去送白玉堂,展昭和展芸下山。這次來大理,展昭和白玉堂純屬就是遊玩了一番,什麼事情也沒做,不過看着一路玩笑的情形,兩人至少是放鬆了一次。
“白公子,展公子,你們慢走。”素仙看着站在臺階上看着他們道。
展昭淺淺的對他笑笑,“這幾天謝謝素仙姑娘的照顧了。”
怎麼這麼客氣呢?素仙心裡嘆了口氣,“我就不遠送了,你們一路小心。”
白玉堂在那邊的平原上把兩匹馬牽來了,展昭拉着展芸過去,素仙帶着同她一起下山的人慢慢朝上走,移動的樹木遮住了她們的身影。
“姐夫,只有兩匹馬啊?”展芸瞧了瞧道。
白玉堂翻身上了馬,然後看着展芸,“要不,你騎你三哥的馬?”白玉堂看着展昭,伸出手,“貓兒,來,我們兩人騎一匹。”
展昭癟嘴,衝着白玉堂丟下一句話,“你想太多了!”展昭拉着展芸道,“芸兒,我們兩人一起。”
白玉堂聳聳肩,不來就不來。三人兩匹馬一路慢行,兩天後纔出了大理。
展芸抱着展昭的腰微微打着瞌睡,“三哥,你和姐夫怎麼有時間去大理?開封府不是很忙麼?”
展昭因爲姐夫這兩字皺了皺眉頭,一邊的白玉堂悠悠拉着繮繩靠近來道,“我和你三哥從開封府離開了,先會常州看看娘。”
姐夫對三哥好恩愛啊,好恩愛!展芸鼓起一張嘴,心裡格外激動的喊着,而且叫自己釀也叫娘了。
由於展芸跟着,幾人的行程慢了不少,不過還是在五天後回到了常州。這天天空細細碎碎的下起了小雪來,由於要過節了,每家每戶也都裝點上了。
展昭帶着展芸站在家門口,忠叔來開門,看見他倆還有白玉堂便嚇了一跳,“三公子,四小姐,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忠叔!”展芸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着朝展忠叫了一句,然後雙手拉住白玉堂和展昭,一邊蹦蹦跳跳的進了大門,“回家啦,回家啊。”
展母和二哥展清急急忙忙的出來了,“三弟,四妹。”展清看着白玉堂,“白公子。”
白玉堂換上了溫和的臉色,“二哥,你還叫小弟白公子啊。”
展清笑了幾聲,“那我就叫你五弟吧,你和三弟這次回來怎麼都不先招呼聲?”
“小弟和貓兒去了趟大理,剛巧碰到了芸兒便一起回來了。”白玉堂看着展昭在一邊被娘拉着看這摸那的,心裡笑了笑,“娘,貓兒沒有瘦吧。”
“沒瘦,沒瘦!還胖了不少呢,多虧了你了玉堂啊。”王慧娟笑得合不攏嘴了。
“娘,你怎麼只惦着三哥啊!”展芸一跺腳,假裝不高興。“女兒也在這裡呢。”
“沒忘記你,沒忘,娘這不高興麼?快都別在這裡站着了,進去吧,進去吧。”王慧娟笑着拉着兒子和女兒一起進屋了,白玉堂也走在展昭身邊。而展清和展忠分別去吩咐後廚準備東西和打點要過節的東西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大致說了他們從開封府辭官的事情,展母聽着覺得頗爲可惜了,不過想着兒子和玉堂離開開封府了會過得更自在,她也就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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