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煙花繼續綻放四射,屋頂街道都被陣陣白光映着,身邊都是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
白玉堂晃晃手臂,展昭收回視線偏頭看向他:“怎麼了?“
五爺笑得一臉柔和,手一指側前方的一家店:“去那裡爲你送我的信物挑個掛墜如何?”白玉堂雖是說了如何?可展昭還沒來得及說話,五爺便拉着他走了。
展昭踏着這人的腳步,手被他拉的很緊:“展某又沒說不去,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兩人出了人羣,快至店口,白玉堂不等展昭掙開他的手便慢慢鬆開了,然後鳳眼微眯的看着他。
看他笑成這樣,展昭只掃了一眼後便迅速移開頭了。
店前掛着彩燈,幾位夥計靠在門口看來往的行人,或擡頭賞着煙花,相互交談。
五爺和展昭步入店內。
“兩位公子買些什麼?”兩位夥計看有客人跟隨進來,櫃檯前的掌櫃問。
五爺靠着櫃檯,從懷中慢慢掏出玉笛:“找個和這笛子相配的掛墜來!”展昭在一旁沒說話。
看眼前這位白衣公子一個眼神,動作都帶着貴氣,掌櫃忙從櫃檯下端出一個木盤子,木盤子上擺着花樣繁多,五顏六色的吊墜。
五爺低頭眼神一掃而過,然後拿起其中的一塊看了會後便隨意的丟下。“花樣雖美,質地卻不是上好的!這麼大的一個店子,連塊像樣的吊墜都沒有嗎!還是怕爺付不起錢!”白玉堂劍眉微挑:這種劣質物又怎麼配得上貓兒送給自己的玉笛!
展昭不懂這些,但是剛纔他也看了眼木盤子中的吊墜覺得,挺漂亮的,不就是個吊墜嗎,怎麼也這麼講究!
掌櫃生怕這麼位有錢的客人走了,“兩位稍等片刻。”說着忙從櫃中繞出來,撩開門簾,走進後店。
五爺對着貓兒一笑。展昭圓圓的眼睛大睜:“那些還好吧!”他指着盤子中的吊墜說。
白玉堂搖頭把玉笛放入懷中:“爺看不上!”
展昭張張嘴沒說話,這時掌櫃的已經撩開門簾走出來。他手上拿着個紅色的木盒,走近白玉堂,“爺,您看看。”
五爺衣袖一揮,木盒直接搶入手中。
“爺,您,您小心點。”掌櫃小心翼翼的喊道。
白玉堂看了眼他,打開盒子,隨着盒子被慢慢打開,一陣白色的光漸漸增強,然後整個盒子都被白瑩瑩的光籠罩了。五爺拿出盒中的物體,放在手心看:“掌櫃,這好東西怎麼一開始不拿出來。”
掌櫃笑着幾聲:“爺,您滿意?”這夜明珠是他從大理探親戚回來時撿到的,看着東西這麼好,他自己就突發奇想編成了個吊墜,大理這麼遠,自己又把夜明珠編成這樣,失主應該是不會認出來的!
沒想到是夜明珠做成的掛墜,純潔無瑕約有半個鴨蛋大的夜明珠被銀線攏住八個圓邊,下面還吊墜淺藍色的花穗。五爺看了自然是十分滿意。
展昭走進,白玉堂隨手把盒子丟給掌櫃,然後這隻手從懷中拿着玉笛,一起遞給他:“貓兒,幫我掛起來。”
展昭接過玉笛和夜明珠的吊墜,白玉堂的心思他沒猜到,不過是穿個東西嘛!這沒什麼的,他穿好後看了看,然後給白玉堂。
五爺笑着就過來,然後直接把玉笛掛在左邊的腰帶上。“掌櫃的,多少錢?”
掌櫃想了想,“三十兩。”
好貴!展昭咬咬嘴,心中想到,三十兩!自己一個月的餉銀才十兩銀子。
五爺沒多說什麼,拿出錠金子放在櫃上。
“爺,用不着這麼多啊!”掌櫃咬了口金子後,驚道。
白玉堂沒理他,拉着貓兒出了店門。
掌櫃的站在門口,大張着嘴看着那兩位公子走遠,馬上對幾個夥計說:“關門,關門了,都回家過節吧!”今天這一筆生意就賺了一個月的錢了,掌櫃樂呵着。
夜明珠閃着熒光,玉笛在腰帶下一晃一晃着,白玉堂摸了下,笑着擡眼展昭。而展昭也正看着白玉堂掛在左邊腰帶上的玉佩。
五爺手一擋,“貓兒,你現在總不會還念着想把玉笛拿回去吧!爺是不會給你了!”
展昭笑着向左偏頭瞥了他眼。要拿回去剛纔早就拿了,爲什麼還要給你!
見貓兒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笑着沉默不語,白玉堂取下右邊掛着的玉佩:“貓兒。”
掛着淺色花穗的亮白玉佩在眼前晃着,展昭左偏頭看他淺帶笑意的臉:“要做什麼?”
“幫爺收好了!”五爺略帶霸道的扯過展昭的手,然後白玉佩塞進他手中。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個?”剛纔在店裡只看到他買了個吊墜啊!展昭張着嘴,“玉堂,你順手牽羊啊!”
貓兒這話好笑,睜着大眼睛的表情更是有趣,五爺笑出了聲:“爺怎麼會做這種事,玉佩可是我的隨身之物!”
聽到是玉堂的隨身之物,展昭自然不敢保管了,忙把玉佩還給他,“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交給我保管。”雖說是萬一,如果不小心丟了的話,這白耗子準的找自己撒潑。
白玉堂沒接玉佩,把展昭的手推回去,真不知道真不知道這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爺拿了他的笛子做信物,自然也得給個東西給他啊!五爺眼微瞪:“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給重要的人保管啊!”這話帶着幾分打趣,但更多的是真情。
展昭立刻因他的話而稍稍紅了臉,手指在玉佩上輕摸,展昭低頭一看,純白無瑕的玉佩兩面都刻着‘玉’字。相信這的確是玉堂的物品,他硬要塞給自己就收着吧!展昭怎麼想着,把玉佩塞進懷中:“掉了,你可不能怪我!”
五爺聽了這話笑笑,真是個傻貓!煙花還在放,但聲音不似之前那麼震耳了。知道展昭今天是真的放鬆了,沒掛念官府的事情,白玉堂心中是高興的。想到明天還要去京兆破案,還得早起,他自己倒是沒關係,不過真的希望貓兒多休息會,五爺便道:“貓兒,我們回去吧!”
展昭點頭,只是不明白一向愛湊熱鬧的白耗子怎麼突然說要回去了,看到他臉上依然帶着笑也就沒問什麼!的確不晚了,的養足精神明日去京兆了。
兩人回到白府,剛進大門,就見屋頂綻開了一朵深紫色的煙花,兩人不由往天上看。出了花道就是主堂的前院了,煙花正是從這裡放出來的。
白玉堂見衆人都在,大喊道:“珍兒,怎麼不等五叔回來再放啊!”就見盧珍眯着眼,一手捂着耳朵,另一隻手朝白玉堂招手。
趁着煙花還未出筒的瞬間,兩人身形一晃就到了主堂前面這邊來了。
細微的火藥味瀰漫在空氣中,候在一旁的幾個僕人臉上也露出喜慶的笑容。
白玉堂望着四周幾眼,然後走到白錦堂身邊問:“師傅呢?”
白錦堂收回看煙花的實現,笑着回到:“你知道師傅不喜歡熱鬧,所以他去後院休息了!”說完白錦堂接着道:“師傅明日也要和你一起去京兆。”
五爺點點頭,師傅閒的無聊,他去對破案也有幫助,然後站回了展昭身邊。
那邊的韓彰和蔣平並肩站着,韓彰看了五弟,微皺眉。然後走過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你和我來下!”
蔣平自然是知道二哥要做什麼,當下心慌了,走過去抓着韓彰的手:“二哥!”
韓彰看了眼離他們還有些距離的盧方他們,輕聲道:“你也一起!”聲音雖輕,卻是喝道的語氣!
蔣平是站在展昭的身後,所以對五弟使了個眼神,展昭自然看不見。
“貓兒,我和二哥說些事情。”白玉堂輕聲在展昭耳邊說道。這一動作讓韓彰眉頭皺的更深,蔣平也無奈了,五弟也不知道收斂!
展昭看着韓彰點頭:“二哥,你們先去吧。”展昭笑着說。
平時展昭那麼叫自己倒沒什麼想法,現在這麼一叫韓彰到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他只是點點頭,和蔣平,白玉堂三人輕悄悄的從主堂的巷道左拐後上了西廂的走廊。
五爺看着韓彰推開他自己的房門,想到:二哥是要和他說什麼大事情啊!
三人進了韓彰的房間,蔣平特意把門關上。
五爺看了眼四哥,然後回頭看剛剛坐下的韓彰:“二哥有什麼事情?”
韓彰坐在桌旁,嘴脣微動,閉了又閉,然後心一橫:“老五,和哥哥講實話,你和展昭是什麼關係!”這話一說便再也說不回來了,看今天吃月餅五弟那摸樣,他心中早已經有了□□分的把握,可是還存着這麼一點點的希冀。
白玉堂身形一頓,二哥會問出這種話,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不確定是不是四哥說的,五爺偏頭看走到他身邊來的蔣平。
蔣平一瞪眼:“看四哥做什麼!誰讓你今早你要和展小貓在二哥門前打情罵俏!還說什麼今生今世去了,不說你二哥怎麼會知道!”
五爺想了想,他不知道二哥的房間會在西廂,更沒料到二哥會在!
白玉堂沒回答他的問題,聽到蔣平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韓彰一拍桌子:“老五,你也不小了,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展昭是個男人!”雖說他和白玉堂不是親兄弟,但住了這麼久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家裡誰不把老五當做寶樣。可是如今這事情,他韓彰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換做是別人有斷袖之癖,他不會說什麼,可這是他五弟啊!
什麼叫這種事情!白玉堂頭一擡:“我喜歡他只是因爲他就是展昭,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爺不在乎!”只要是那隻正直,只知道爲別人,傻的可愛的貓兒就行!
韓彰牙齒在顫抖,臉色發青,“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子.....相愛,情理難容!你......”白玉堂沒說話卻是跪了下來,韓彰不得不口塞了。
蔣平忙走上去:“五弟,你快起來!”這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輕易下跪,更何況這人還是從小就心傲的五弟!
五爺苦笑着搖頭,對着蔣平一磕頭,說道:“小弟先謝謝四哥對我和貓兒這是的諒解!”然後轉向韓彰,“小弟不求二哥贊同,只求二哥體諒我,小弟這生都無所求,唯獨展昭我不能放開!”對死去的妻子樊倩他只有情,更多的是歉意,而對展昭他是愛,對展昭他又怎麼放得開手!
老五這話是發自肺腑的,韓彰自然是感受的到,蔣平也在一旁眨着眼睛,讓他別再說了,可是......“我是不知道展昭有沒有兄弟,可是他家人又怎麼會準他行這事!先別說你還有個雲瑞可以給你續香火,你有沒有想過展昭他家人的感受!”
貓兒都還不知道他有個兒子,不過這事情他相信貓兒不會介意!至於貓兒他娘那邊,自己當然得和他去一趟啊!“這些都阻擋不了我和貓兒的!”
韓彰看他跪在自己面前也難受,“你起來吧!出去!”什麼事情也阻擋不了,聽到這話,韓彰就知道說再多也無用!
白玉堂起身,開門,走出去後把門帶上。
不知道說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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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焉想寫長篇,所以親們一直這樣追下去也麻煩,養肥再看也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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