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滿是殺氣的持着巨闕站着不動,終於看到了襄陽王帶着一夥人走來,他動了動握着的巨闕,銳利的劍鋒閃着寒光。
襄陽王半年前去汴梁的時候見過他,所以以爲白玉堂死在沖霄樓的他,在這個時候再看到白玉堂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只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他腦海裡一直迴盪着,這人不是白玉堂,白玉堂給自己鎮樓了,他是誰?是誰?襄陽王可怖的想到了鬼魂索命來了,但這白日的......他望了望天空,但是此時這天已經黯淡下來了。
身後還站着很多人,襄陽王儘可能的從容的走到白玉堂面前,“擅闖王府,可是死罪。”
白玉堂沒看他,陰森森的平視着前方,“展昭呢?”
趙端心裡漏了半拍,他怎麼知道展昭沒死?移開視線看了看自己義父,趙端深思起來,再說展昭不是已經離開王府了嗎,難道還沒到公館?
襄陽王聽了白玉堂的話仰天一笑,“展昭?本王倒也想看看他。”他側臉看了看自己兒子,端兒現在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帶着擔憂。
“展昭在哪裡?”白玉堂這句話問得很輕,下一句是他竭力怒吼出來的,“展昭在哪裡!”他擡起巨闕慢慢指着面前的這些人,劍尖停留在趙端的面前,“你......”白玉堂想了想,漸漸皺起了眉頭,“你,你怎麼在這裡?”
趙端的眼角略微抽動了一下,他摸着腰間的黑色寶劍走上去道,“白兄。”
白玉堂擡眼,把巨闕慢慢擱在趙端的脖頸邊,“貓兒呢?”
趙端側臉笑笑,一顆心無法落下來,他突然拔劍架在白玉堂脖子邊,同時白玉堂手中握着的巨闕也徹底的觸到了他的皮膚,冰冰涼涼的。“你問展大人在哪裡?你白五爺比誰都清楚不是麼?”
不容得這兩人再說話,襄陽王朝身後招手,“把白玉堂抓起來!”
白玉堂是誰?在花樓中是風流出了名的,在江湖上是以美修羅出了名的。♀突然入了朝廷,他這嗜殺的性子改沒改無人得知。
出洞虎王彥桂握握雙手準備上前。
衆人此時只聞得一陣鐵馬蹄的噠噠聲傳來,越來越近。龐統的十八位黑衣輕兵衛騎着高大的黑駿馬緩緩在前而來,慢慢圍在了襄陽王府前面。
趙爵慢慢朝後退了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是沈仲元了。
趙端和白玉堂的情勢有點急,盧方看到對方把劍架在自己五弟脖子上有些膽戰心驚,所以也不敢貿然去叫白玉堂,令他分心。
雖然白玉堂背對着他們,但是看到這些賊人的神情便知道師傅他們也來了。
梅凌被司空霖扶着走出來,趙端一雙凌利的黑眸立馬緊緊盯着他,該死,就知道留不得!
“白小子,展昭和軒兒有可能已經出了王府了。”梅凌看清了情勢對白玉堂道。
龐統揹着雙手慢慢走上臺階,門邊的倆守衛被他這氣勢逼進了府裡,他站在白玉堂身側後冷冷笑着看着趙爵,“王爺,聖上請你進京。”
趙爵慢慢退進了衆人之中,“成敗尚未分,本王自有見他之時。”他看着身邊招攬的衆人道:“殺了他們,本王便揮軍進京,到時候自有諸位榮華富貴之時!”
有人猶豫,神態都是萬變莫測。
“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事。諸位也都是江湖人,此時難道不知道自己該處在什麼立場?”龐統轉動着手上的玉扳指,略笑道。
“哈哈,良禽擇木而息?你這句話用得未免太不當了。”笑的人是司馬德修,他甩着拂塵出來看着龐統,“難道要我們像御貓一樣?做朝廷的走狗?”
這話讓白玉堂皺起了眉頭,趙端趁着這個時候身子一動離開了白玉堂握着的巨闕,他收劍回到了趙爵身邊。
站在司馬德修身邊的是同樣穿着道袍的劉道通,他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白玉堂是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劉道通那賊賊的眼睛看了看趙端,然後出口問,“白玉堂,你怎麼破了七星島主設的沖霄樓的?”
“七星島主?什麼狗屁七星島主!”白玉堂不屑道,他覺得頭有些眩暈,沖霄樓三個字重重的打上了他腦門,白玉堂覺得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朝後退了一步,差點摔下階梯,好在已經到了他身後的歐陽春連忙扶了一把。
司空霖在這裡說話是最有分量的,即便是龐統他也無需要顧及,他鬆開梅凌,眨眼的瞬間,白影一動,司空霖直接進了王府。
梅凌走到杜霄身邊,揉了揉眉心,嘀咕出幾字:“橫衝直撞。”他看着杜霄,問:“有定心丸麼?”
杜霄有些着急,他撇了撇嘴問,“我軒兒呢?”
梅凌有些頭暈,雖然他年紀大了,但平時身體還是一直很好的,梅凌看着王府的情形道:“軒兒肯定和展昭在一起!”
杜霄瞟了個白眼,從袖子裡摸出個小瓶子重重的拍到梅凌手上。
一直聽他倆對話的公孫策稍稍安了心,只是想想他心緒突然又格外平靜不起來了,展護衛既然沒死,那他和軒兒不在襄陽王府又在哪裡呢?
司空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5200
霖看着龐統,“你們朝廷的人就是羅嗦,直接拿下不就好了。”說完,他立馬把頭轉向襄陽王的衆人,“不怕死的,你們就來!”司空霖各位豪氣的說出這句話,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卻凝結了,他望着襄陽王衆人的後上空,瞪大了眼睛,慢慢憋出了幾個字,“見,見鬼了。”
白玉堂慢慢垂下了巨闕,他擡頭看着半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手指也有些發抖。
杜霄和梅凌也看到了,兩人相視一對,面上是控制不住的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裡?”
盧方,徐慶,韓彰,蔣平這四兄弟已經遏制不住的跑過去了,徐慶聲音特大,那豪邁又粗放的嗓子如鼓羅般一喊,他手也直接拍在了白玉堂肩膀上,“老五,展小貓沒死!”
冷姑那一身白色的衣服飄飄嫋嫋的,白髮也因爲飛起而向腦後胡散的飛起,她手上抱着展軒,落地的時候逐漸鬆開了孩子。
展昭也同時被掐着他脖子的綢緞給扯了下來,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他擡眼卻看到了襄陽王府中圍着許多人,他沒看見白玉堂,因爲站在前面的是襄陽王衆人。
徐慶拍在肩膀上的那一掌震了白玉堂全身一下,他感到心在打鼓,全身已經麻木的不能動了,他怕撥開這羣人看到的不是他家貓兒,怕只是自己剛纔不小心形成的一個幻影,耳邊哥哥的那句話也是幻聽。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看着趙端和趙爵兩人之間,他們身後的衆人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慢慢了喚了一聲,細而柔和,“貓兒。”
展昭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天蠶絲制的綢緞,呼吸不順,然後就聽到了這細微的聲音,怎麼出現幻聽了?
冷姑冷眼看着前面一羣還不讓開的人有些礙眼,她甩動長綢鬆開了展昭。
展昭他承認想白玉堂了,冷姑突然鬆開他是給了一點力道,害的他摔在了地上,還碰到了手腕上的傷,展昭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趙端的視線朝後斜了斜,慢慢側了側身子,連着他身後的一羣站着的綠林人士也逐漸側開了身子。
公孫策站在龐統左邊,撇開臉,逐漸紅了眼睛,可是他立馬又笑出了聲。
這看的龐統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微偏頭瞄了眼這人光潔的脖子,然後收回視線細聲問:“你怎麼了。”
“展護衛還活着。”公孫策的聲音格外小,小得只有龐統一人聽見了。
要屬弄出最大動靜的還是徐慶,他揚着大刀都不小心碰到了一旁身板弱小的蔣平,蔣平無奈的看了自己三哥一眼,就見徐慶憨笑的看着自己擺擺手,然後激動不已的揚着手指指去,“真是,真是展小貓啊!”
蔣平卻沒再理會自己三哥了,他看着徐慶右邊的白玉堂,莫名有些欣慰,上天終究是不忍心拆散他們。
白玉堂的手臂在顫抖,他好不容易握緊了巨闕,此時想開口朝着自己三哥大喊一聲,我知道是他,是他,你閉嘴!
那些兩邊對站,之間隔了半尺距離的襄陽王的人也慢慢移着頭看去,展昭慢慢站起來,一邊的展軒已經撲過去了,拉着展昭的衣襬。
“貓,貓兒。”白玉堂聲音顫抖,慢慢擡步走過趙端。
展昭眨眨眼睛,慢慢潤了潤嘴脣,輕輕笑着吐出兩字,“玉堂。”人太多了,他都有些受不了這人的視線,擡炙熱了。
白玉堂是高興的,甚至喜極而泣,他緊握着巨闕幾步跑到這人面前,“我,我以爲你死......死了。”
“沒死,沒死,我是闖了沖霄樓了,可是,咳咳......被人給救了。”展昭看着他道。
白玉堂握過他的手,把巨闕遞給他,“這把劍,爺再也不要保管了!”
玉堂在哭,展昭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流出來,他接過了巨闕,觸到了這人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沒事,玉堂,我沒事。”我現在在你身邊啊!
白玉堂雙手摸上他的臉,柔柔軟軟的,“貓兒,我......我想,我都想去陪你了!”白玉堂抵着他額頭,任憑眼淚流淌,雙手笑着捏着展昭的臉頰,“你這隻臭貓,傻貓!記住你......你纔沒有九條命!”
“對不起,對不起。”展昭抓住他的手腕。
白玉堂沒說話,一把把人抱過來,他狠狠的靠着展昭的肩膀,死死箍着他肩膀,“我白玉堂在這裡放下話,你展昭這輩子敢離開我!”
展昭被白玉堂抱着,他看着衆人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展昭推了推白玉堂的腰,輕聲道:“有很多人看着。”
白玉堂緊緊抱着展昭的身子,靠着他的肩膀靜默不語,管他的多少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也沒關係,五爺已經不敢再放開你了!
我覺得吧,這個時候五爺竟然還這麼把持得住?直接親上去吧!!!!
好吧,不會親.......
等解決掉襄陽王,小焉會繼續給各位送上溫馨的每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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