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五弟走出房門,蔣平坐在韓彰旁邊嘆了口氣後說道:“我還記得當時老五把展小貓關在石室中,展昭蓋的被子就是五弟最寶貝的那幾牀。除了僕人拿去洗,你見過誰還碰過!”
韓彰聽了蔣平的話轉過身來看向他,此時韓彰臉上還是漲紅的,感情在陷空島你水耗子就看出來了啊!挺會瞞的!
蔣平繼續說:“一也不要怪人家展昭,倒真是五弟先追人家的。”說到這裡,蔣平一笑:“在汴梁,老鼠追着貓跑的情形倒真是有趣!”
韓彰一皺眉, “說重點!”老五都成斷袖了,他還有心情說笑!
“五弟和展昭的事情我的確是最早看出來的,正因爲了解老五,所以對他和展昭的事我沒說什麼。就算說了,他又怎麼會因爲我們的幾句話而改變。”
“所以你就同意了!”韓彰一立眉:“呵!你倒是比我會做人。”
煙花還在放,走廊上每個幾步就掛着引路的燈籠,白玉堂心中一片寂靜,他加快腳步走出西廂的走廊,現在只想見到貓兒!
展昭向白錦堂告了辭,便想回房休息。走過巷子,看到白玉堂馬上走上去,走近看他,突然嚇了跳:“玉堂,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白玉堂擡頭,看到貓兒臉上那沒有掩飾的擔心,心中一暖。“傻貓,知道關心爲夫了!”不想讓貓兒看出什麼事情,白玉堂緩緩一笑,帶着囂張的語氣說。
看白耗子這突然轉變的神情,尤其是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原本擔心的情緒瞬間被氣結了!展昭沒好氣的看了眼他,不說話,越過白玉堂去西廂。
五爺收斂了心思追上去。被燈光照在地上拉長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快速走着。
展昭打開房門進去後,馬上反身擋住門,“玉堂,你該回去了!”
五爺擡眼看他,臉上先是一愣,然後眉梢微翹,笑着說:“貓兒......你莫不是......”
“是什麼啊!”展昭看他故意這樣,忍不住問。
“因爲剛纔五爺的話而生氣?”白玉堂頭微偏,眉目輕笑。
貓兒,知道關心爲夫了!想到剛纔白玉堂說的這句話,展昭紅着臉,深呼了口氣,“回你自己房間去!”瞪着黑亮的眼睛說完,然後準備合上門。
五爺一手推住門,長袍撩開一隻腳踩在門檻上,“爺今晚就是要住你的房間!”說着頭微挑,眼神示意着他要進門。
展昭板着臉看他,好一會沒說話,然後開門走出:“展某把房間讓給你!”
五爺馬上拉住他,“去哪裡!”
“我自己讓大嫂在準備個房間,你在這裡休息吧!”展昭甩掉他的手,白耗子就是不知道收斂,這場景讓別人看見了可怎麼辦!
白玉堂盯着他的側臉,“這麼晚了,還是別去打擾大嫂了!”五爺走近他:“你就怎麼反感我!”
“我,不是......”聽到玉堂說自己反感他,馬上解釋,擡眉卻正好看到這人眼底止不住的笑意,他就是故意的!
“既然不是,就進去吧!你再不進去,等會僕人看到了,爺可不會解釋!”白玉堂伸手想握住他的手。
展昭躲開,然後走進房。其實他也不會讓大嫂另外找個房間,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夜就好了!可是今天玉堂怎麼硬要住自己房間,平時自己這樣做,他早就走了!
白玉堂忍着笑走進房門,展昭癟癟嘴,等他進來後關上房門。關好門後,剛轉過身想說他一句就被他突然抱住。“玉,玉堂。”垂下的雙手連同身體被他緊抱住,展昭不好動彈。
聞着熟悉的氣味,白玉堂感到一陣安心。他白玉堂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受傷,“貓兒......”閉着眼把展昭擁的更緊,在他的耳邊低語道。
展昭只覺得有些彆扭,這樣被玉堂抱着,而且還在屋裡。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他自己心也不禁加速,可是不知道說什麼,展昭只好慢慢掙扎着對方抱住他的胳膊。
白玉堂雙手貼着他的背,順滑的長髮落在展昭的肩頭,五爺的頭挨着他的頸間:“貓兒,你會陪我走下去吧!”
死耗子,竟然問這種白癡問題,不陪你,自己會......會讓你抱嗎?“你先鬆開我。”他抱得太緊了!
“不要,先讓我抱會。”白玉堂動了動,帶着幾分任性的說。
展昭無奈,只好任由這人。房間內還沒來得及點燃燭光,所以一片黑色,卻因爲走廊上透過門紙的燈光照進來,而顯得有些灰濛濛的。
一會後,五爺稍微鬆開他,手從背上滑至腰間,摸住展昭的腰帶,一扯。
展昭嚇了一大跳,用力一推:“白玉堂,你做什麼!”
五爺被貓兒推着退後了幾步,“真用力啊!”他嘀咕着,然後摸到木桌上,點亮了桌上的油燈。橙色搖晃的光開始照亮房間,白玉堂看向展昭。就見他迅速的拉好腰帶,然後警惕的看着自己。
白玉堂一笑,“貓兒,你這麼看着五爺做什麼?”白玉堂走近他,展昭慢慢的往旁邊移着步子。五爺手一撈,把他的肩膀按住在自己的胸前:“爺又沒想做什麼,你這呆貓想到哪去了!”
一團紅色徐徐在展昭臉上綻放,“你別亂說話!”雙手推開他後,走到桌旁坐下。
貓兒臉紅的摸樣果然是最美的!白玉堂臉上洋溢着淡淡的溫情,俊俏的臉上閒恬的微笑散開,“你傻坐着做什麼,不睡覺啦!”
展昭微擡眼看他,就見白玉堂剛把白色的長袍脫下,他馬上低着眉:“你,你先睡吧!”在汴梁還不知道玉堂心意的時候,倒沒有絲毫的尷尬,現在他緊張個什麼勁啊!
五爺把玉笛放在牀邊,提着衣服掛在牀頭,然後走到展昭身後:“爺又不做什麼,你幹嘛一副這麼害怕的樣子!”他彎腰低頭在展昭耳邊說道。
展昭皺着眉一縮腦袋,然後馬上站起來,看白玉堂,誰怕了啊!
五爺穿着玉白色裡衣,雙手環胸:“貓兒,咋倆就這樣看到明早也行。”白玉堂嘴角噙着狡黠的笑,眼眸閃着光說。
展昭面紅耳赤的瞪着他,口無遮攔!轉念想着:這樣下去也不行,明早的早些起來,不睡的話,他還當真自己怕他呢?展昭故意躲開不看那人的視線,脫下藍色的衣袍。手握着玉堂讓他保管的玉佩。
牀不是很大,躺兩個人卻足夠。展昭坐在牀旁,白玉堂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展昭雅緻的玉顏上拉着臉,把玉佩放在裡面那個枕頭下,然後躺進去。
五爺順勢坐下,然後躺好,藉着晃漾的光,看到展昭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誘人。他擡頭靠近,展昭突然眯着眼,頭往裡面縮:“你要幹嘛!”
白玉堂嘆了口氣,沒在繼續動作,然後躺下。倒真是怕自己等會剋制不住了!
展昭縮在裡面沒動,閉着眼睛。白玉堂躺在牀上,手往牀外的木桌上一揮,油燈頓時撲滅。
兩人都是面對面的側身睡着,中間隔了一些距離。五爺把左手搭在展昭放在枕頭上的右手上,拉着他的手放入被子,然後緊緊握住。
展昭感受到從他指尖傳來細微的觸動,嘴角一笑,放鬆的開始入睡。
兩人一夜好眠。翌日剛至卯時,僕人來敲門,兩人剛好穿戴好衣服,展昭坐着,白玉堂正好俯身在他臉頰上親了口,展昭摸着溼度的臉,“死耗子!”聲音不大,卻帶着幾分氣,大清早的怎麼做出這種事情!
“展大俠,您起來了嗎?”白興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展昭收回瞪白玉堂視線的眼睛,“起來了!”
“五爺在嗎?”白興繼續問,剛纔他去了五爺的房間,卻沒人在,他便想着是不是五爺早起來找展大俠了。
看這貓純的夠可以的摸樣,白玉堂走過去,開門:“找爺做什麼?”
白興看到是五爺突然開門嚇了跳,馬上道:“司空老前輩找你。”
白玉堂道:“知道了,你先去吧!和師傅說聲,我馬上就來!”他回頭看着此時臉上已經平靜朝門口走過來的展昭。
白興應聲點頭,對展昭笑了笑退下。
看到白興走遠,白玉堂拿出從展昭枕頭下摸出來的玉佩。“掛好了!”
展昭接過準備收入懷中,卻被白玉堂攔住:“都說讓你掛着了,還不掛,是怕爺的玉佩配不上你啊!”說着,抽出貓兒手中的玉佩幫他系在腰間,他是瞞着展昭一些事情,這玉佩是隻傳給白家媳婦的,當初娶了樊倩他沒給,現在交給貓兒他卻是樂意的很!
白玉堂略低下頭,額間許些青絲斜落,展昭看到他認真的眼神,出了神。這人明明是一番好話,卻偏偏要這樣說出來!
“走吧!等會我們就去京兆!”知道貓兒也擔心包大人那邊的事情,五爺繫好玉佩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恩。”展昭露出一抹笑,剛纔被他佔便宜的事情早就忘了。
辰時用完早飯之後,白錦堂和黎欣送這一行人出來,僕人在門外牽馬候着。
韓彰拉着盧珍,走到門外的馬車旁,把盧珍抱上馬車後說道:“大哥,大嫂也想去京兆,珍兒帶去的話不方便,我先帶珍兒回島吧。”對五弟和展昭的事情,他還是會陷空島安靜的想會兒吧!
昨夜和二哥說了那些話後,就聽二哥說今日不同他們一起去京兆了,所以一開始就知道的蔣平沒說話,只是看看白玉堂。
五爺也不知道該安心還是擔心,至少二哥暫時是不會說什麼了!他對着蔣平輕輕點頭。
盧方思索了會,點頭:“那也行!”珍兒去的確不方便,再說陷空島也的確需要人回去打理下了。
韓彰告別了司空霖和幾位兄弟,坐着馬車先走了。
幾人拉着馬,出了白家莊前的這條街道。黎欣走到白玉堂面前說:“記得破了這樁案子回來趟,那時候你要的衣服大嫂也做好了!”
五爺着點頭:“放心啦大嫂,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怕到時候你們知道我和展昭的事情,不要把他倆掃出去纔好!
司空霖受不了這幾人的嘮叨,先上馬在不遠處等着。
那邊的白錦堂笑着對展昭說:“展大俠哪次不忙了,同二弟一起來我白家莊吧,隨時歡迎。”
展昭笑的文雅,點頭:“小弟知道。”接着拱手道。
白錦堂視線正好劃過展昭腰帶下的那塊白色玉佩,臉上一頓,然後笑着道:“一言爲定,我還等着展大人光臨!”
白玉堂,展昭,還有盧方,徐慶,蔣平三人上馬。外加上司空霖,六人策馬出了白家港。
白錦堂和黎欣站在街口,看着幾人的身影走遠,回頭往家走。
“欣兒,剛纔我好像看到老五的那塊玉佩掛在展昭身上。”
黎欣看了白錦堂一眼:“你的玉佩是在我這裡,老五又不知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
白錦堂沒說話,思襯着繼續走,也許是他看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的請留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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