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覺得白玉堂十分配得上白色,心裡想着他立馬說了聲免禮,原本有些不悅的臉上便立刻有了表情,同包大人和皇叔呆在一塊,這滋味可真是難熬,還是面對同齡人時的感覺好些,雖然他們對自己總會有些疏離,不過這就是作爲帝王該放棄的東西吧,無法擁有普通人的感覺,喜怒哀樂都應該隱藏於心。
展昭靜靜的站在一旁,皇上宣自己和玉堂來,必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問出來總是不好的,放在也會有人告知自己。
白玉堂看着十分安靜的展昭,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展昭很陌生,給他的感覺很壓抑,讓他觸碰不到,就像個陌生人一樣,給人一種如履薄冰的恐慌,白玉堂在心中想着,如果可以,他不想再讓貓兒進宮了。
趙禎看了看包拯和八賢王,慢慢的平緩了臉色的笑意,”展護衛,身上無礙了吧?”
“屬下已經沒什麼事了。”展昭擡起頭來回答。
趙禎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嘆息了句,“這就好。”神色一動,趙禎像是恍過了神一般看向八賢王,“皇叔,據你得到的消息,襄陽王將在什麼時候抵達汴梁。”
“十日後便到了。”八賢王邊回答邊摩挲着食指和拇指。
趙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如此,皇叔,有些事情還得你費些心了。”
展昭一直安安靜靜的聽着,看來這次的事情和襄陽王有關係。身份不同,有些話就他不能問,這是展昭從包拯身上學來的謹慎。
趙禎看來眼展昭,心道着,這人還是如此的安靜。“展昭,白玉堂,十日後,朕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去做。”
白玉堂擡眼看了下趙禎又低下了頭,極力的擺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十日後就由包拯和皇叔去迎接襄陽王了,你們兩個要一同去。”趙禎說道。
展昭點頭,果然同他猜的一樣。
陸陸續續說了些什麼,無非是襄陽王來了後,他們兩人得辛苦些輪班來皇宮值守。
白玉堂暗自悶道,是沒人了麼?
展昭卻比白玉堂想的多,同時皇室中人,皇上本不用這麼防範的,除非......不過這只是猜測,他還是回去再問問大人或先生吧。
包拯和八賢王還留在御書房裡談事情,展昭和白玉堂便先出了皇宮。
“貓兒,這小皇帝也真是的,不就是來了個襄陽王嘛,要我們去接,派人來說一聲就是了,有必要還召我們入宮麼?真實的!”白五爺有些不爽,言語中自然不恭了些。
展昭看了眼他,搖了搖頭,這人的性子怕是難改了。
“哎,貓兒,你知道他們口中的襄陽王是什麼人麼?”白玉堂見展昭還安靜着,突然一問。
“這我也不知道,回去後問問公孫先生吧。”展昭看着滿街的繁華,不覺得心情好起來,每進一次宮,他便覺得被束住了手腳,必須得小心翼翼,看道眼前的熱鬧,心自然是開闊了很多。
身邊的人突然指着自己大喊,“啊,貓兒,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啊。”
展昭無聊的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張着嘴的傻樣,道,“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白玉堂覺得自己戲做夠了,收斂了手腳,訕訕的笑起來,“貓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展昭答應,兩人不一會兒也融入着鬧市之中,不見了身影。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開封府時已經下午了,而此時開封府大門緊閉,兩人開門時看到府裡的樣子大吃一驚。
“發生什麼事情了?”展昭看到前院衙役傷作一團的樣子立馬關上了大門,然後急忙問道。
白玉堂在一旁皺了皺眉頭,“恐怕是有人闖過開封府。”
受傷的衙差被扶着去了後院,幾人把前院打掃乾淨了纔打開開封府的大門,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包興路過前院,看到白玉堂和展昭立即跑了過來,“展大人,白大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展昭拉着他急忙問,“包大人回來了?”
包興被他嚇了一跳,立即點了點頭,“回來了。”
“是不是有人擅闖府衙?大人沒事吧?”展昭問,他不就是和玉堂在外面久逛了會兒麼!
包興領着他們朝後院去,嘆了口氣道,“這次來了許多黑衣人,不過不是衝大人來的,而是針對白大人那兩位朋友的。”
說到這裡,展昭和白玉堂也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派來的人肯定是剎血盟的。
“他們沒事吧。”白玉堂問。
包興讓開了路走到他們的旁邊,“影易護住了洪林,替他擋了一刀,引起舊傷復發了。在說你們都出去了,府裡就公孫先生和杜老先生兩位主心骨,還都是文人,好在包大人回來的晚,要不是司空老前輩突然回來,今天這事恐怕就......”他不敢想象。包興看着他倆的臉色,站了站嘴,還是說了句,“展大人,不過......軒兒好像嚇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不約而同的停下,展昭看了眼他,“軒兒在哪裡?”
“杜老先生的房裡。”包興剛把話說完,就見他兩人跑了,徒留下兩道身影。
展昭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杜霄從裡面打開了門,展昭擡眼看了眼他,嘴上急忙叫了聲師父。
杜霄欠了欠身子讓開,展昭連忙進了屋裡。白玉堂進來,朝牀上望了望,問道:“師父,軒兒沒事吧?”
杜霄擺了擺手,有些疲倦的樣子,“沒什麼事情,就是嚇到了,剛睡着。”說完他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把軒兒放在這‘惹人注視’的開封府有點不安全,小孩子總是顧不上啊。
展軒睡的恬靜,臉頰兩邊發着暈紅,展昭站在牀邊,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知不覺的憐惜起來,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個小孩子應該是嚇得不輕。展昭轉過身來,看見杜霄還在,只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的膩不當了,“師父,我......”
杜霄看到他神色愧疚,臉色猶豫,便馬上止住了他的話,“軒兒沒事就好了,我去公孫那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杜霄就是怕展昭這實心眼的孩子把事情歸咎在自己身上,所以連忙打斷說完便走了。
話噎在後來沒說出來,展昭看他瀟灑的離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動了動眼睛,正巧對上白玉堂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展昭嚅動着嘴脣,後退了幾步,無聲地在牀邊坐下。
白玉堂笑着無可奈何地走近他,寬大的手中覆在展昭的頭上,觸到滑順有致的髮絲時,便控制不住的撫摸起來,“貓兒,你什麼都好,就是事事想的多!”
展昭擡眼看他,又見這人燦爛一笑,展昭瞅着他好一會,然後半咬着嘴脣偏過了頭看着展軒。
白玉堂的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他的頭髮。展昭神態像是在發呆,過了一會,在他看着自家兒子懶懶的睡態時突然一皺眉,擡起左手朝後揮了揮,“不說你還摸上癮了!”
“嘿嘿......”五爺笑的傻氣,微露着一排齒縫,曾經心狠手辣的錦毛鼠也會賣乖了。
展昭無言以對,嘆氣撇嘴偏過了頭,不一會兒,他只覺得臉上一暖,這人的脣立刻了他的臉,正溫柔的看着自己。
杜霄也沒去公孫策那邊,那裡有梅凌在不少他,即便去了也最多是引起一番無聊的口舌之爭罷了。
洪翎看到影易臉色淺白的躺在牀上,悶着嘴苦笑的看着他,心痛的幾乎哭出來了,洪翎也顧不上房間裡還有其他長輩在,咬着嘴拍着影易,“你爲什麼要替我擋啊,我躲得開的。”
站在門口的司空霖一回頭,沒有表情的看着他們,心中直咕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可能是覺得打打沒事,便沒來扯。
公孫策瞧着這架勢卻是急了,跨上一步連忙擋住洪翎的手,“他傷口還沒包紮好呢,你啊別打了。”他可不想再給這兩人療傷了。
扯動的傷口痛得影易直咧嘴,洪翎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惱火他爲什麼要幫自己擋刀,最後只得連着在他身上捶了幾下才肯罷手,嘴裡還不忘埋怨,“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沒,沒有。”影易說的極輕,因爲他除了胳膊的舊傷裂開了,這次主要是刺到了腰部,只感覺連呼吸都痛,更別講說話了。
梅凌穿着深青色的衣裳,是司空霖買的,只見他兩手的衣袖挽的高高的,身體直直地站在桌邊研磨着敷傷口的藥,偶爾擡頭,那綁起的頭髮上插着的銀針閃着淺光,宛若一半圓扇,看到司空霖站在門檻上欲倒又立的趨勢不免好笑,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玩這種把戲。
上藥,包紮之事便不細說了,其間洪翎無非有嫌了影易幾句。不一會後,司空霖,梅凌,公孫策便出了房間,此時三人只是互相一看,又淡淡的笑開了,他們都已明白這兩人的關係同白玉堂和展昭之間應該是一樣的。
更新了,更新了。話說小焉剛剛考完三場考試回來,雖然明天還有三場,~~~~(_
恩恩......也算是寒假了,親們要高興的度過喔~~(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