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看桃花開遍陌,偷得浮生半日閒。
近日的平靜衝散了展昭心中原本的不安,使人也變得格外懶散起來。展昭自從回來後巡了一日的街便被白玉堂給‘扣’在府中了!
“臭貓,你就給爺乖乖的帶着,街我替你去巡!”白玉堂剛進了院子,見展昭手拿巨闕,一身紅色的官府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連忙衝上去拉住他的手腕,開始大吼起來。
“玉堂。”對他的這個樣子,展昭心中無奈,笑着衝白玉堂喊了句,隨即不留痕跡的退了小半步,卻未掙開他手上的禁錮。“你今天不是要去幹娘那裡去麼?”展昭磨動着嘴皮子說,怎麼又折回來了......
“別給五爺扯開話題!”白玉堂滿臉不悅的把面前的人近身,“你就抓好了機會好溜出去,是不是?”
廢話,展昭心中默默的說着,誰知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可是這話展昭不能說出口,只好笑着道:“玉堂......我天天吃着公孫先生準備的藥膳,這麼多天下來,都胖了。其實......今天只是準備出去走走。”順帶尋尋街吧。展昭張臉溫煦的笑着,暗地裡慢慢掰送了白玉堂的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面前這人還是他白玉堂最在乎的!加上展昭這麼燦爛的一笑,五爺看着就陷入半懵懂的狀態了,“你要出去......就直說啊,幹嘛躲着五爺!”白玉堂攬住他的背,帶着霸道的語氣。
展昭彆扭的看了眼院子中,見沒有人,便由他抱着了,“玉堂,你還沒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臉,道:“還是帶着你一起去比較好,爺要喝酒就算不開口,乾孃也會自己送來。”說着,白玉堂還邊贊同的點着頭。
展昭低頭笑了出來,“嗯,說的也是,乾孃對我比較好些......”這傻耗子,還知道怕被幹娘罵呢。♀
“笑什麼呢?”
展昭仰着頭,悶着嘴,“沒什麼。”
好些看出些什麼來了,白玉堂微眯起眼睛,開始撓展昭的腰側,“膽子大了啊,知道笑弄五爺了!”
“沒.....有!”展昭抓住他的那對老鼠爪子,卻又被白玉堂反握住了。
“貓兒......”白玉堂安靜的把他抱入懷中。
“嗯。”展昭悶悶的應下,這耗子轉變的就是快,剛纔還那麼的要鬧自己呢!展昭笑了下,從他懷中擡起頭來,“玉堂,我陪你去幹娘那去吧。”不是因爲自己想出府走走才這麼說,而是因爲身邊突然沒了這人囂張的面孔和聲音,自己都會變得不習慣!怎麼......自己也會依賴人來麼?
展昭的心思,白五爺自然不知曉,知道了恐怕得樂到天上去!白玉堂扯着兩脣角大大的一彎,衝展昭笑着搖頭,美目輕眨着,“貓兒,不急。”
展昭細瞧了他眼,拉着他便走,“走了,再不去,乾孃得......”
或許時間應該停滯在這裡,唯有他們。
紅衣飄然,展昭被白玉堂拉回了身子,入了白衣人的懷中。白玉堂低脣便是深吻,堵住了心愛之人的話。
因太突然,展昭不小心發出了‘嗯’的聲音,惹得白玉堂面上一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這臭貓還是不懂得閉上眼睛麼?
院子中的那棵古樹抽出了心枝條,風吹動了雲,人動了心......
“咳。”蔣平的帶着竊笑的提聲,那把扇子要的格外的自在。
“我說老五啊......”徐慶魯莽走來,突然看到如此場景,生生止住了話。他兩人身後還有側着臉的看不清楚情緒的韓彰。♀
白玉堂想磨牙,怎麼他和貓兒親熱總是被人撞見!
無雨空中卻帶着淡淡的溼氣,也不似以往的初春,還含着冷意,薄薄的陽光碎碎的散成了一片片藏在各個角落,讓人溫馨。
如此好季節,街上行人甚多,隨着人流的竄動,那兩道引人注目的身影緩緩而來。
展昭低側向一邊的眸子深黑髮亮,帶着淺色的脣抿起,含着溫潤的弧度,若是細瞧他的雙頰好像透着些緋紅,他暗暗轉着視線看向身側的白衣人,見那人調侃的笑容,又是一煩躁的移開視線!
白玉堂也不是笑得格外的放肆,只不過是盯着展昭樂呵着嘴,“貓兒,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這麼久吧!”
展昭反過頭一個刀子眼射過去,嚅動了下嘴,慢慢的收回頭去。都是中了這耗子的迷湯,竟然會讓二哥他們碰到......這種事!想着就惱火啊!帶着些生氣的意味,展昭加快了腳下的速遞。
白玉堂見狀搖頭笑了起來,對此習以爲常的百姓們都清楚,白大人這麼高興,準是又從展大人那裡佔了便宜了,誰讓展大人這麼好呢......
笑夠了的白五爺再看向那人的身影,見展昭走過了自家乾孃的酒樓連忙追了上去,“貓兒,過了,這邊呢!怎麼連孃的酒樓都不記得在哪裡了?”該不會真憋傻了吧!白玉堂拉住展昭,指指側前面掛着‘江醉坊’三字黑字白旗酒樓。
展昭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玉堂,左手刷下了五爺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展某......”展昭說的很慢,還帶着些故意的意味。
“做什麼?”見貓兒吞吐不嚴,白玉堂認真的問。
“展某要去巡街了,你一個人......去吧。”展昭說的很瀟灑,心中連他自己都在忍不住的偷笑。果不其然見白耗子睜大了眼睛,一副‘你說什麼的樣子’!
心知貓兒爲何會這樣說的白玉堂表情收縮的也夠快,隨即不禁挑眉笑了笑,繼而斜着身子靠近展昭,笑的曖昧無限,“貓兒,堂堂南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這說出去可會被江湖人笑話啊!”離着寸許便挨近了那人的頭髮了,白玉堂對上了展昭的眼睛,伸手捋着他的髮絲,悄悄對着呵了口氣,“爺沒說錯吧!”
展昭斜睨了眼白玉堂,“嘖”的從他手中拉回自己的頭髮,癟了癟嘴巴,“哼!”一個不爽的偏過頭去!
五爺翹着嘴似笑非笑,半緩半緩的搭上展昭的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把人給撈向自己的身側。
展昭一乍,身子半餉才放鬆下來,瞧了眼白玉堂,展昭轉着眼睛四處看了看,推開身邊這人的身子,“走了!這大街上的,也不怕被人嫌礙路!”
“誰敢吶!”白玉堂喊着樂呵的跟上去,莫名的甜蜜味散在心間,意軟綿綿!
淺陽暖照,映亮了人的眼,透着溫馨的意味,
‘江醉坊’上微開的一扇窗戶後藏着一雙毫無情緒的眼睛,這男子向下低瞧着白玉堂和展昭,勾了勾嘴角,伸出食指關上了窗口,悄然無聲。
一進酒樓,瞧見了乾孃,白玉堂便馬上換上了正經的模樣,他變臉的這速度,讓展昭大爲嘆驚。白玉堂給外鎮定的笑了笑,跟在展昭身側走近了江寧。兩人分別向江寧問了好。
江寧一笑,頗有些自豪之意!招呼了小二照顧客人,手指着一邊的空桌,“你們先坐,乾孃去給你們拿好東西啊!”
白玉堂環視了廳中一眼,一邊笑着看着展昭,一邊坐下,那白衣白袍瀟灑旋身落座的姿勢格外惹人眼。
展昭一瞥眼正對上那人的笑容,頓時想到清晨被哥哥們撞見的事情,臉上雖是鎮定,卻感覺如火燒一般,看着白玉堂的笑容心中直直嘀咕着:笑的真傻!
二樓的一間客房被打開,兩個讓人過目即忘的年輕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門下了樓梯,出了酒樓,許久,一穿着鮮明的年輕男子繼而從房中走出,合上門,平淡的目光掃了眼大堂,在紅衣人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邁步下樓。
“來了來了,好東西來了!”江寧婆婆手捧着一個小罈子,滿臉笑容的喚着,健步如飛的過來。
白玉堂雙眼一放光,果然是酒!他急急的翻開一個瓷杯,伸手欲接過江寧婆婆手中的酒罈子。無奈江寧一手把酒罈抱在胸前,一手會開了白玉堂的手,大的直作響!
幾桌的客人見此,都不禁放開了笑容,不知道是那個有空閒的酒客還高調喊了句:“白大人被自己娘訓了喔!”
堂中又是一陣鬨笑聲。
“說啥呢!”白玉堂幾個刀子眼向四周飛過去,可惜周圍氣氛太活躍,好像不怎地管用!
展昭緊繃着嘴角,卻還是露出了笑意。
江寧突然一手拉住展昭,一手慢慢的放下酒罈子,“這是給小昭的!”
扣着自己手腕的勁道還挺大的,展昭走過去,看了看乾孃,又瞧了眼白玉堂,苦笑着搖頭,“乾孃......我不喝酒的。”
江寧打開壇塞,拿過白玉堂翻開的被子,倒了一杯,遞給展昭:“你先喝了!”
展昭半爲難的不懂,見玉堂竟然不給自己解圍!而乾孃又一直舉着,只好硬着頭皮接入手中。
杯中的瓊液帶着淡淡的橙色,帶着一小股的酒香味,展昭靠近鼻子聞了聞,眉頭一挑,不會是又是藥酒吧!
“嚐嚐啊!”江寧盯着杯子,轉而看着展昭命令道。
展昭閉着眼睛,慢慢的喝下肚。
那邊,白玉堂眼疾手快的揹着自家乾孃的不注意倒了一杯,趕忙喝起來,到底是什麼麼東西啊!娘這麼寶貝着,還只給貓兒!
“哎,老闆娘,白大人在偷喝啊!”客人中又突冒出了一響聲。
白玉堂急忙丟杯,差點嗆着!
這卷寫沖霄......親們說想虐誰??【......不準虐小焉......啊!】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