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一撩頭看着展昭,“貓兒,你不讓他來打攪是有什麼好事情?”說着也不緊不慢的朝他靠近了些。
對他翻了個白眼,展昭隨便一回口,“你說有什麼好事情!”說着他低頭伸着左手拉開衣領前的帶子。
白玉堂只感覺喉嚨一緊,“貓兒!”他是想......主動一回?可是他現在的身子不合適行那事啊,一瞬間,五爺激動了,腦海中想了許多話......沒事,爺不會做到最後的。
展昭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叫什麼叫啊!展昭脫掉裘衣,左手拿着,轉身走到牀邊,把衣服掛在牀橫上。
五爺輕踏着腳步,臉上笑呵呵的跟在展昭身後,正準備伸手去摟住他的時候,展昭卻突然反過來頭,“玉堂,我們下棋吧!”
白五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腦袋頓時空白一片,瞬間過後,慢慢浮現出無數句同樣的話,玉堂我們下棋吧,下棋,下棋吧!“展昭!”一身怒吼,五爺不確定有沒有口水噴在貓兒的臉上。
展昭噎着嗓子,“怎,怎麼了?還有一些時間才入夜,下下棋打發時間啊!”
是的,又像往常一樣,貓兒的臉上迷茫,發愣等讓他心心癢癢的表情出現在臉上,讓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纔好,然後狠狠的......五爺低頭抽搐着臉,然後深呼吸擡頭。展昭,他就是個呆子,愣木頭,要他對這風花雪月的事情主動些,那是怎麼可能!
看着他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棋盤,五爺無奈的走過去,下棋,下棋,那就下棋吧!恨不得咬着一口白膜泄泄氣,白玉堂磨着牙齒在站在展昭旁邊:“幹什麼把衣服脫了!”害的他誤會了!
“有些熱。”展昭清好棋子坐下,擡頭看着玉堂,“纔剛入冬,不用穿那麼多吧!桌子這裡也有暖氣。”
五爺把掛在椅背後自己的狐裘大衣取下來,“熱啊!那咱們到牀上去降降溫吧。”看貓兒瞪着他,五爺癟着嘴又說了句:“要不就披上這件!”白玉堂撐着展昭椅子彎腰靠近他。
“玉堂!”是因爲他那話而羞得氣憤,展昭左手抓過衣服然後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咕噥着嘴巴不知道說什麼,雙手拿着狐裘大衣搭在展昭的雙肩上,“就不給你係上了,不過就這樣披着也暖和些。”一根筋的呆貓!
兩人對坐。五爺隨意的拿過裝着白子的陶瓷罐放在面前,右手撐着頭,左手捏起一粒白子仰着頭看:“貓兒,你看看,這棋破成這樣了,怎麼下啊!”說着一伸手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展昭縮了縮脖子,看清了東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下了顆黑子後,“有那麼多棋,你再換一顆啊!”知道玉堂這麼些天來委屈的陪着他,展昭又緩了緩語氣後纔開口:“就,別在意了吧。”
五爺動着右手搖晃着頭,左手把白子丟回棋罐中,“不在意,不在意。”伸着食指在罐中攪來攪去“爺在意的不是這事!”
“那是什麼?”展昭擡起左手,點點他前面的桌子,睜着眼睛看他:“還下不下?”
明白他壓根就沒想過那事,五爺沒再繼續說下去,鬱悶的閉上了嘴,擡手落下一顆白子。
因爲外面陰沉沉的,沒過多久五爺就點上了油燈,橘黃色的光給房間籠上了一層光暈,好看也和諧。只聞落子聲的越趨越小的雨聲,白玉堂覺得一切都凸顯得格外安靜,微微擡頭,看着展昭燭光照映的臉,愈發溫和清俊。若是以前,他不會想過自己會這麼安靜的坐得住,自己一切的習性在不知不覺中都隨着貓兒改變了,是那麼的簡單自然。
展昭本以爲白玉堂在思考棋路,所以展昭低着頭看着棋盤沒叫他,誰知道過着這麼久他還不落子,展昭清眸擡眼看着他,“玉堂?”見他臉上仍舊是那副模樣,展昭放下手中的棋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玉堂,你在想什麼?”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調。
“嗯?”白玉堂眨了眨眼睛,“沒事沒事。”隨手落下白子,五爺暗暗晃了晃腦袋。“貓兒,從雪山回來之後,我們去你家一趟好不好?”
展昭盯着棋盤,然後看了看玉堂,回家?“好,玉堂你也一起,去見見我娘。”恐懼死亡是每個人都會的,可是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走了,玉堂怎麼辦?所以展昭應下了,他要和玉堂一起回常州看娘,之後要繼續回開封任職,還要依着玉堂吃遍汴梁一切好吃的......展昭彎起嘴角對着他輕顏一笑,這些話他現在不會對玉堂說出口,因爲無法啓口,也許以後會說,也只會對他說!
“傻貓!”白玉堂握住他手,“爺當然會去了,還要對你全家人說,你展昭,我要定了!”
展昭抽回手,“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口無遮攔的習慣!”一顆黑子落下,展昭收起了許些白棋。
貓兒雖然惱火他說的話,可是這種話,爺這一輩子也只對他展昭說過,臭貓,好沒情趣!白玉堂低頭,待看清楚棋盤情勢後,“唉!等等,我剛纔好像下錯了。”白玉堂按住展昭正收着白棋的手。
“子落棋定。誰讓你下棋不專心的!”展昭面露調侃的笑容,毫不保留的看着白玉堂。
誰讓我不專心的,你啊!五爺朝展昭瞪眼,臉上是盡是不服氣的樣子:“把棋子放回去,剛剛那一步重來!”
“不行!白玉堂你別耍無賴!”
“無賴又怎麼着......貓兒,你還下不下棋了?”
身邊有你在就好,即使心中有淚,我依舊可以帶着笑。
夜纔剛剛開始,雨變小後又逐漸變大,嘩啦啦的落個不停。烏雲籠罩着半圓形的月,風吹着雲動,淺淺的月光偶爾又會透射出來。小鎮的火光逐漸熄滅,照着酒樓名字‘遠客香’三個字的燈籠卻任舊亮着,隨風一蕩一蕩的搖晃,夜還很長......
差不多是一前一後的睜開了眼睛,五爺把頭靠近展昭,只隔了一些就捱到了對方的鼻子,“貓兒,睡好了嗎?”
展昭眨眼,眨眼,再眨眼,感覺雙眼的漲痛好些了後,動着被子中的左手擡開了白玉堂搭在他腰上的右手,“你怎麼又......抱上了,巨闕呢?”玉堂是個男人,他也是,又怎麼會不懂一些事情呢,所以昨夜他把巨闕擺在了牀中間,才一夜功夫,他怎麼又貼這麼緊了,連巨闕都沒看見了!
“舒服,你身上暖和些。”白玉堂隨口回答,只有再往前動一點點就可以親到他了,但是五爺卻沒這麼做,而是笑盈盈的直視着展昭略爲慌張地躲避他視線的眼睛。
展昭暗自嘆着,爲何自己一見玉堂這模樣便會如此反應,奈何不得?低下了眼睛,展昭擡着肘子推着白玉堂,“瞎瞧什麼?起來了!”
“哎,痛!”五爺呵着氣,臉上眉頭糾起。
沒來得及多想,展昭忙收回手,“怎麼了?”
“硌着了,巨闕硌到我背了!”
展昭一拍他肩膀,“誰讓你把它放在身後的。”朝後移着腦袋,展昭瞪着他,卻還是伸手拉過白玉堂的左肩,“睡過來些。”
計謀得逞,五爺嘴角露笑,然後順着展昭左手的力氣靠身過去,“貓兒,就知道你會心疼爺!”左手撐在展昭背後,白玉堂拱起身子壓在他身上,他輕微的呼吸着氣一寸寸地靠近展昭,“貓兒,你好香。”發自內心的感嘆。
冰冷的空氣從空隙中溜進被子,玉堂的呼吸卻像是一波一波的熱氣,直灑在臉上,讓他慌了張。展昭右手動彈不到,身子也不敢動,所以他保持着側躺的姿勢,眼睛直看着牀沿。“玉,玉堂,你起來。”
感覺心癢癢的,慾望上來,白玉堂喘着氣,胸膛隨着呼吸一陣一陣的浮動,貓兒白色的褻衣領口透着細膩的肌膚,讓他恨不得立刻撕碎這衣服纔好,“一口,貓兒,讓我親一口。”輕柔唸叨,看準了嫩耳後頸,白玉堂添了舔脣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