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看樣子是沒有人敢說出那些人的來歷了!”兩人問路上的行人想得到那些黑衣人的來歷,可是這些人不是閉口不答就是閃躲而去。白玉堂站住,然後轉身回頭走近展昭說。
展昭擡頭看了看太陽,估摸着時辰,現在已經未時了!展昭心中一想,林大人必定知曉他們的來歷,便說:“玉堂,我們還是先回府衙吧。”
白玉堂點頭,兩人走過來時的幾條街,回到京兆府。
兩人走進院中,迎面急急而來兩位衙役,對着展白二人彎腰道了聲:“大人!”之後便匆匆走到府外站崗了。
五爺取下畫影,劍挑着包袱。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廳,因爲不知道這京兆府的林大人幫他和貓兒準備的客房在哪裡,所以只有先到這裡坐會兒了。
進入廳內便見着這人還真不多!
進門直見正坐的左邊位置上坐着位穿着黑色錦衣的老爺子;同樣穿着華麗的一位夫人站在他身後,一手扶在這位老爺子的肩膀上,一手捏着絲帕,兩人臉上皆帶悲切之意,尤其是這夫人,雙眼更是眼淚連連。在他們身後一步之遠處安靜地站着兩位穿着青綠色衣服的年輕姑娘,她倆衣服樣式化眼一致,頭上髮髻也是相同的,看着應是這對老夫婦的丫鬟。
展昭看向白玉堂。五爺雙肩一聳,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啊!
兩人默不作聲的走近幾步,就聽那老爺子聲音顫顫道:“林大人,我女兒都......都枉死了這麼久,你們怎麼還沒抓到咳!......抓到那......咳!那千刀萬剮的人啊!”他痛心疾首的拍着方桌,話中混合這幾聲咳嗽聲。
整個大廳坐着的也只有這位老爺子,林鐘躍和包拯是站在他對面的,公孫策立在包拯側後。
林鐘躍看了看包拯,這案子已有半個月了,莫說抓到那人,連個那人的腳印子都沒見過。
“陳老,你還是先回去吧!如今開封府的包大人都來了,那惡人定會抓到的!”除了說快要抓到行惡之人來安穩他心,他還能對這痛失愛女的老人說什麼?
這位陳老先生自然是聽外人說過包拯是何模樣的,現在林大人這麼一講,陳老立即看向林大人旁邊的這位臉黑如炭,額帶月牙印記的中年。他紅着眼睛顫抖着起身,跪向包拯:“你就是包大人。大人,我那乖女死的好慘啊!她一向乖巧懂事,爲什麼會碰上這種事情,求您,您一定,咳!一定要抓到那個該五雷轟頂的人啊!”整個京兆都被他攪得不安生啊!
包拯立馬把他扶起,一字一句扳着正腔道:“皇上正是派本府來此查明此事,本府定會竭盡全力!”
“這就好,好!”陳老爺子捂着嘴不停的咳嗽起來。
老伴硬要來這裡查問,她本就是不贊同的,因爲不想再聽這心傷之事,所以陳夫人忙忙擦了眼淚,說:“老爺子,我們就先回去吧!你還得吃藥,在這裡待着也無濟於事。”老伴身體本是漸漸恢復了,誰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女兒一去,他這病情有惡化了!他陳家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老爺子一動身子,坐下道:“咳!......咳!,我不走。”
林鐘躍無奈的望向包拯,一片寂靜。包拯動動衣袖,上前一步準備繼續開口,就聽公孫策一聲道:“展護衛,白護衛,你們可在外面發現了什麼?”
這一聲恰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人都看向門口,最那處的兩位姑娘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臉上紅暈一現,便趕忙低頭。
這倆姑娘的神態自然沒漏過五爺的眼睛,但是一直對自身魅力很有自信的白五爺也感覺沒有什麼好得意的。白玉堂把包袱放在桌上便順着位子坐下來。
展昭自然是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聽到林大人叫的那一聲陳老便清楚這定是第三個受害姑娘陳玉茹的雙親了。展昭走近,巨闕在手拱拳道對着陳老道:“老爺子,今日展某倒也尋了些線索。您就安心的回去照顧好身體。”
白玉堂聽到展昭這話,立馬擡眼,什麼線索?爺怎麼不知道!
這人話說的溫雅和順,陳老仔細打量着展昭。陳夫人扶着老伴,勸道:“你就聽這位大人的話吧!我們回去。”
陳老爺子顫着身子慢慢站起身來,他轉向展昭,“大人,只要你抓住這惡人,真金白銀,千畝良田,你想要什麼,小老兒給的上的,全數奉上!”他抓着展昭的手激動的說,他年輕時後是販賣藥材的,最後這生意也越做越大,在京兆落了腳,可惜如今空有這身家,女兒也無法在享受這好日子了!
展昭心中一嘆,搖頭道:“這是展某該做的,所以什麼都不需要。”他說完看向陳夫人。
陳夫人招手,兩位丫鬟走上來扶着老爺子,四人慢慢走出大廳,展昭還親自送了出去。
幾人落座後,公孫策問:“白護衛,可真是找着了什麼線索?”倒不是他不相信展昭的話,只是這案子都半個月了也毫無進展,所以他纔會如此一問。
五爺看向公孫先生,然後一笑:“貓兒說是如此那便是如此。”
幾人聽着這回答兩兩相視一看,沒再說什麼,安靜的等着展昭回來。
展昭進門,看了眼正朝他挑着眉,嘴角帶笑的白玉堂,然後在玉堂身旁坐下。不等大人問話,展昭自己問出想知道的事情:“林大人,你可知道有時這街上策馬而過的一些黑衣人是什麼來處的?”看今天那掌櫃和路人的反應,展昭就知道那些黑衣人肯定不是一次兩次的騎馬狂奔在京兆街上,所以他纔會如此問道。
“展護衛,今天碰着他們了?”林鐘躍身子向前微傾問。
展昭點頭。五爺手滑過眉梢道:“大人,知道那些人是什麼門派的嗎?”
林鐘躍沒回話。反倒是公孫策聽了白玉堂的話後回答道:“若是沒錯的話,那些人應該也是剎血盟的人。”他和大人剛進京兆城的時候就差些被這些人撞了,之後他自然也問了林大人這些人的來歷。
“剎血盟?新的組織門派?”五爺朝貓兒看了眼後,說道。以他白五爺行走江湖的經歷不可能沒聽過這個組織啊!
林鐘躍嘆了口氣,“其實這組織成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對了!他們的主堂就在城外的青翼山上。”他也派人去查過,只是由於剎血盟的人也沒觸犯到他管轄的範圍內,再加上他們本就是江湖中人,官府不宜插手,這事便沒查了。林鐘躍接着道:“怎麼,兩位懷疑這一案子和剎血盟有關係?”
因爲不知道,所以展昭搖搖頭說:“不是。只是今天看他們在街上如此橫行無懼,百姓對他們也頗爲恐懼,便想來問大人您他們的來歷。”
林鐘躍點點頭,也沒再說案子的事情。
公孫策突然想起了件事情,道:“白護衛,你這次訂婚之喜,學生和大人沒法趕上,抱歉了!”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這當時我和大人送你未婚妻的禮物了!”
白五爺靠近一看,盒中是一塊鵝蛋大的紅玉,他用手一摸,“先生,這麼好的暖玉,你從何而來的?”
公孫策一笑:“自然不是貪污的!”
包拯微微扯開了嘴,林鐘躍哈哈笑起來:“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讓白少俠掛着,那他可真是好福氣啊!”白玉堂這‘笑傲江湖,風流天下’的稱呼他自然也知道。
暖玉雖好卻是不能拿,五爺笑着關上盒子,把公孫策的手推回去:“先生費心了,屬下沒訂婚。”
展昭雖是坐在原處望着廳外,卻還是不自覺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公孫策嘴脣一動,“那倒是可惜了!”
白玉堂哈哈一笑:“那有什麼可惜的,該走的留不住,把到了的緣分抓住就行!”
包拯輕輕點頭。
白五爺走到方桌旁用劍挑着包袱後,含笑看了眼貓兒,然後問了客房在哪裡,便出了大廳。
展昭不好意思的朝還在大廳的三人拱手告退,白耗子!你太沒禮貌可言了!
兩人一步一步的朝客房走去,白玉堂看向展昭,他眉間卻好似帶着一些憂愁,五爺手一擡,指尖觸在他的眉上。
展昭摸着眉心,兩人手指相觸,然後偏頭看向他。
白玉堂臉上盪漾着笑意,繼續戳了戳他的眉頭,然後才收回手,說出一直就想講的話:“爺發現,你一碰到案子就皺眉,以後有心煩的事情可以和我說,不要自己一人擔着!”
就這幾天,展昭開始對白玉堂這時常朝他動手動腳的行爲慢慢習慣了,因爲耗子是沒規矩的!展昭凝視着他黑的發亮的雙瞳好一會後,然後看向前方,輕輕點頭:“只是案子沒什麼頭緒,沒其他心煩的事!”
“最好是沒有!”白五爺瀟灑的踏着步子說,接着看着展昭好一會兒,然後突然一笑,哎!剛纔貓兒倒是沒臉紅啊!
“玉堂,明天我們去臨街巷後的那座樓看看吧!”
“行!”
兩人在僕人的通知下,來到飯廳用了餐,休息了約半個時辰後,展昭回房準備歇息,五爺連忙告辭跟上。
兩人在衆多人的視線下一同走了。
“自從盜三寶後,這兩人倒是成了莫逆之交,每天都形影不離了!”公孫策一語道破衆人心中所想的。
王朝和馬漢點點頭。包拯喝着茶不語。林鐘躍摸着鬍子笑着說:“人吶,一輩子能找着個好知己,不容易啊!這兩人不是不打不相識嗎?”
白玉堂的房間就在展昭的隔壁。以五爺的習性這次他繼續和展昭死纏爛打起來,“貓兒,睡你房裡可以吧!”
展昭早就料到白耗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所以他站在門外對着玉堂淡淡一笑:“恩!”
白五爺立刻喜上眉梢,走了進去,再反過頭來時,已不見貓兒身影,卻聽到隔壁房間插門栓的聲音。
“貓兒,開門!”
“玉堂,我的房間讓你睡了,還來敲門做什麼!”展昭背靠着房門,看着早已關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帶着許些笑腔說。
“你.....你這臭貓又不是不明白爺的話,在這裡假裝什麼!”
展昭把劍掛在牀頭,脫了外衣,坐在牀邊,“玉堂,我要休息了,你要是有精力繼續在門外罵吧!”雙腳移到牀上,展昭蓋好被子,“記得不要吵到大人啊!”
臭貓,明早給爺等着!五爺在門外站立了會後,斜翹着嘴回到展昭房裡躺下。他蓋好被子,呆呆望着牀頂飄忽的牀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好一會後朝牀內翻了個身,腳架在被子上,“貓兒,睡覺。”白五爺抱着薄被蹭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
浩瀚的夜空中星星在閃着亮光,今夜顯得尤爲靜謐。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來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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