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冬藏

小阿吾批閱文書的樣子很認真,速度卻快得驚人,若非她悟性極高,便是有足夠的經驗和判斷力。

她從未在他面前寫過字,她的字不像她的性子般嬌柔,反倒是同男子一樣剛勁有力,只是她傷在手上,略顯虛浮。

甚至她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也是熟稔自然。燕桓的心上忽然生出些疑惑,可是他又答應過她,不再追問她的過往。

朝臣貴女如何能懂得硃筆御批?

朝臣貴女如何能下筆瘦勁清峻?

是不是曾經也有人如他一般,將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甚至那人握着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書寫春秋?

那人一定不是公何宇,難道是北齊太子遲玉?

燕桓莫名煩躁,伸出五指覆住她的小手,“若是被屬臣認出字跡,便不好了。”

女子代爲批閱文書,傳出去究竟不好聽。秦悅還未準備好,他便帶着她的手腕一揮而就,硃色的筆鋒如同游龍翱翔九天,恣肆豁達,意蘊無邊。

秦悅不由驚歎,“殿下的字真好看!”

燕桓脣角浮笑,“日後便照着本王的字跡練習。”

“好。”雖說母后的書法極好,可是秦悅卻自幼隨父皇習字,此時模仿燕桓的筆跡,倒是不難。

“喜歡我的字?”他一邊問,一邊取了白紙,將常用的批覆內容一一寫下。

準,駁回,複議,知道……

“好不好看?”他問她。

“好看。”她點頭。

“喜不喜歡?”他又問。

“喜歡。”她笑道。

“這個喜歡嗎?”他不知疲倦地問。

“喜歡。”話一出口,秦悅便覺得臉頰紅了紅,他方纔寫了“燕桓”二字。繼而將筆尖輕輕落在她的指甲蓋上,寫了個小小的“小”字,又契而不捨地低聲誘惑她,“這個……阿吾喜歡麼?”

早知如此,她纔不要這樣快便批閱完畢文書,倒是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戲耍於她。

他笑得曖昧,令秦悅無地自容。他在“燕桓”二字前加了個“小”字,左手輕輕捏着她的指腹,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小燕桓……秦悅不敢回頭,分明是在處理政務,慶元王殿下怎麼能……想到那裡去?

“阿吾還沒有回答,到底喜不喜歡?”見她不應,他便牽着她的小手,隔着衣料撫了撫小燕桓,“他很喜歡阿吾。”

彷彿是爲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小燕桓配合地起身而立,向她行禮。

腦中“轟”地一聲,像是引爆了一顆雷火彈,炸得耳蝸嗡嗡作響。

“殿下,是否食些水果?”玲瓏的聲音傳至耳中,秦悅徹底慌了,手忙腳亂便要推開燕桓。

他試圖按住她,卻被慌亂中的少女信手在臉上抓了一把,這下可真是……涼爽舒適,滿面紅光。

秦悅連忙道:“玲瓏……你、你先出去。”

玲瓏不明所以,卻也不敢近前。將果盤放下之後,連忙跑開了。

秦悅驚魂未定,連忙伸手覆住他的臉頰,驚恐地對上他的眸。這下闖禍了,這般英俊勾人的一張臉,忽然多了一片紅色的指痕,教她如何是好?

不管是哪朝哪代,以下犯上襲擊皇族,都是死罪。

秦悅萬念俱灰,放低了姿態撒嬌道:“阿吾知錯了。”

燕桓冷着一張臉,將她抱到銅鏡前,這一看不要緊,那紅痕卻是愈發嬌豔欲滴。這樣的光景,在外人看來,倒是家主欺辱婢子不成,被小娘子給撓了。

“既是知錯,便教本王抓回來。”燕桓冷聲道。

秦悅心道:除了相識之初,殿下還從未這般兇過她,今日果真是生氣了。雖說男子對於容貌,不及女子那般在意,可也不能任由女子損毀。況且一國皇子傷了顏面,依巫蠱之說,乃是折損福壽的大過。

秦悅心灰意冷地閉上眼,“殿下輕些。”

燕桓的手指撫上她的小臉,白皙水潤,柔嫩光滑。

秦悅聽到他低低的嘆氣聲,“本王捨不得。”

燕桓轉而看了看犯了錯無處躲藏的小手,亦是又白又嫩,惹人愛憐,“指甲不準再蓄。”

秦悅如臨大赦,乖巧道:“以後不敢了。”

待玲瓏將剪刀與銼刀送入船室,仍是不死心似的偷瞄了殿下一眼,只這一眼,驚得她一個哆嗦,頭也會回地便逃了,家主分明是破相了啊!

玲瓏前腳剛走,燕桓便又將秦悅拉入懷中,轉而執起她白嫩柔軟的右爪,道:“不痛了?”

自從方纔批閱文書開始,秦悅便用右手寫字,確實不痛了。

“畢竟是傷筋動骨,一會叫白薇再來看看。”燕桓說罷,卻是以左手捏住她纖細的食指,右手的小剪刀沿着指端剪出漂亮的弧度,然後用銼刀仔仔細細順着邊緣打磨。

秦悅看了他一眼,他很專注,便是連面上的抓痕,也因他的專注而英俊了三分。他對她雖然霸道,卻異常珍惜。秦悅覺得心跳得很快,不敢再看他,只得低頭盯着自己的指端。

他的手指筆直修長,握住她的時候,溫暖有力。他微微低頭,彷彿天地之間除了她與他,再無旁人。

“小貓兒的爪子白皙纖長。”他還不忘評價她,“粉色的指甲很美,本王很喜歡。”

“殿下待我真好。”秦悅扭捏道,這兩日,她分明有幾分恃寵而驕。她捻起一片水果送到他脣邊,語氣誠懇,“阿吾知錯了。”

他的兩隻手捏着她的小手,只得動了動口脣,“百子千孫?本王明白了。”

玲瓏送來的,恰是伏龍島上的紅龍果,而“百子千孫”是她曾經打趣哥哥的玩笑話。原來他不僅偷聽,還放在了心上,慶元王殿下真是小肚雞腸。

燕桓輕輕張口,含住了紅龍果,順勢用舌尖勾了勾她白嫩的指端。

秦悅連忙抽出手,“殿下再胡鬧,就不怕阿吾再撓你!”

他嗤笑,“阿吾敢威脅家主?”

“哪裡敢威脅。”秦悅搖頭,眸子閃了閃,“阿吾有一件事,相求殿下應允。”

她倒是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他喜歡她寵愛她,膽子也壯了。薄脣只吐出一個字,“講。”

“此次回到連江城,我不想隨殿下住在府裡。”秦悅一邊說,一邊觀察燕桓的反應。

他似乎是聽進了她的話,若有所思道:“府上人多嘴雜。確實不好。”

“所以,殿下能否賜阿吾一方小小的宅院?”秦悅便又試探。

“阿吾替我處理政務,自是可以。”燕桓這便是應下了。

秦悅心花怒放,“謝殿下成全。”

燕桓低下頭,握住她的指端吻了吻,這個傻姑娘,他本就不想把她養在慶元王府,因爲那裡只能有女婢,不得有女主人。便是他有朝一日要娶親,也要奏請遠在明城的天子。可若是連江城的官吏成婚,全憑他作主,又有何懼?

他的阿吾,就該以金屋貯之,不給旁人半分覬覦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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