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有恐嚇你?”
“放心,我又不是嚇大的……”楚行雲苦笑了一句,“那個,你能先將手放下去嗎?我下巴不累,你手也該累了吧?”
她示意性的道。
“可以。”
軒轅永夜爽快的答應了,立刻收回了手掌。
但是,他沒有說的是,手收回去之後,嘴脣就立刻湊了上來,並且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絲毫沒給她半點防備,這輾轉懲罰性的接觸,已經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
彷彿倉皇落水的溺水之人。
無助的搖擺着臂膀。
卻被這暗夜下的野獸,連骨頭帶渣子,徹底吞沒。
良久。
久到,楚行雲以爲自己馬上就要,光榮登上,史上第一個因這種事,而憋死的女人時。
窒息感,終於停下來了。
“你……”
楚行雲急促的喘着氣,紅着眼,惱怒的想要責問。
卻聽頭頂,幹了壞事,卻還理直氣氣壯的某人,惡狠狠的繼續道:“以後在爺不知道的情況下,不準和雲千私下見面,你也看到了,他如今自身也難保。”
“都說了,我們只是偶遇。”
楚行雲拔高了音調,企圖反擊。
卻被對方一指頭戳回了懷中,“也就你笨的可以,別以爲雲千那小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心眼毒辣着呢……你怎麼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你這是吃醋了吧?”
楚行雲不想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爭論,與其雙方無緣無故的鬧冷戰,不如拿話調侃着問他。
但是,楚行雲很瞭解這個男人,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吃醋這種有損他光輝形象的話,肯定打死不會承認的。
“對,爺吃醋了。”
剛纔還滿心唏噓的楚行雲,嘴角,狠狠的一抽。
她的耳朵沒出問題吧?他居然……承認了?
“你……”
沒吃錯藥吧?
面對她的態度,軒轅永夜明顯開始氣惱,他在黑暗中瞪眼,“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天凌長公主,是如何企圖***爺的嗎?”
“……”
提到這個。
楚行雲的腦子裡,立刻就浮現出,那個女人嫣然若雪,火辣魔鬼的身材。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那個女人,真的很有料。
而這天底下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又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當然,另外那百分之二十,一種是太監,一種是情聖。
軒轅永夜,鐵定不是情聖。
“怎麼?你在標榜你的誘人的桃色遭遇嗎?”她扯着脣角,用一種很彆扭的口氣,哼笑了起來。
“你吃醋了?”
這次,換軒轅永夜反問了,真真是風水輪流轉。
楚行雲的驕傲,有點小糾結,但是,下一刻,她還是重新張開雙臂,緊緊的擁住了軒轅永夜的脖子,
然後放鬆身體,就這樣溺在了他的懷中。
悶聲道:“我不是吃醋,是恐慌,有那麼大尊美女,戳在那,分分秒秒的覬覦我的男人,哪個女人還能坐的住?”
“……不過,我想,我還是相信你的。”
難得,這個硬邦邦的女人,居然說了這麼幾句暖心窩子的話。軒轅永夜頗感安慰的收緊臂膀,一
時心中洋洋得意。
“現在你知道爺是盤菜了吧?”
“我何時,沒把你當盤菜了?”
“還敢回嘴?”
軒轅永夜示威似的磨了磨牙,隨即想到了什麼,撇嘴道:“爺當然是值得相信的,但你值不得值得就不知道了,以後若無必要,還是別跟雲千那小子走的太近,於你於他,都是好事……”
“還有,剛纔別以爲爺沒在,就不知道你們說了爺的壞話。”
“哪有。”
楚行雲立刻否認,她覺的這廝有點偏激了。
軒轅永夜對楚行雲的否認,絲毫不以爲然,質問着就道:“他是不是說爺粗枝大葉?說爺不懂得照顧人,還說爺外強中乾諸如此類的話?”
“……”
於是,楚行雲沉默了。
她只能說:“你聽力真好。”
“那你就是承認了?”
軒轅永夜瞪眼反問,於是撒起了他特有的小脾氣,“爺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自己成天病怏怏的,一條命能不能保住還不知道,居然敢背後說爺外強中乾……”
“雲千有病?什麼病?”
楚行雲忽然好想抓住了什麼,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儘管,她一直不願問及別人的隱秘,但一想到雲千那懸崖下,的詭異表現,她就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軒轅永夜各種抱怨的聲音,忽然凝了一凝,然後拒絕的別過頭去,“爺沒有背後說人短處的癖好,你若想知道,還是自己去問的好。”
“你不是不讓我跟雲千見面了嗎?”
楚行雲沒心沒肺的翻了個白眼,心想,讓她傻乎乎的跑上去問人家,聽說你有病?究竟是什麼病?
她有病纔對。
楚行雲自問還不會幹那種傻事。
馬車依舊在不急不緩的顛簸着。
外面風大雪大,嗚咽着寒風,一直的吹佛着車簾。
很快,他們就停在了忠勇侯府的門前。
……
長夜寂寂。
但此刻,天凌長公主魏凌,卻在宮裡,暫做休息的殿內,生着一肚子的悶氣。
“你們這幫廢物……”
本來算計的好好的,好不容易尋到由頭將軒轅永夜騙到了此地,只需讓他多呆一會兒,便可吸入這殿內刻意放置的催情香。
想不到這幫廢物這般沒用,竟讓軒轅永夜輕易識破。
“我說小皇姑,其實如此也好,那和順王軒轅永夜,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是乘早滅了口,比什麼都強,”雍王,頗有幾分討好的勸慰道。
卻被長公主魏凌,沒好氣的橫了一眼。
“你懂什麼?”
對,他當然不懂,不懂這女人***,居然也能***到沒了理智。
斜眼望着,長公主因生氣,而開始波濤洶涌的兩團雪膩。雍王暗自狠狠的嚥了口吐沫星子,世人皆知,魏凌是天凌皇的幼妹。
其實皇室之人幾乎都知道,這女人壓根就是父皇,跟先帝的寵妃,暗結的珠胎。
他血緣上的親妹妹纔是。
可皇家親情涼薄,若非忌憚對方的地位,他還真像將這個***般的親妹妹,壓在身下,試試滋味。
“稟長公主,北燕皇求見。”
一名被她訓吃過的手下,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讓他進來吧。”
天下誰又想得到,堂堂北燕的皇帝,在自家的皇宮裡,居然還要用求見這兩個字。
轉眼。
文成帝就換了一身簡潔的常服,就步履匆匆的進到了內殿,他神色說不上有多好,上前,便是不溫不火的一句質問:“長公主今日究竟是何意思?”
讓你殺人你不殺,招什麼駙馬。
長公主在接風宴上,面上還有幾分敬意,但私下裡,卻是做足了她天凌第一貴女的派頭,“沒意思,本公主就是看上你弟弟了,讓他去天凌,不好嗎?”
她也算是閱男無數,什麼樣俊俏的沒見過,但這次不管是出於獵奇的心態,還是別的什麼,她就是特別喜歡軒轅永夜,那種傲嬌的姿態。
尤其,剛纔他用那種染有邪氣的鳳眸,斜斜的看她時。
她就決定,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但對此,文成帝卻是很不客氣的一聲冷笑,“軒轅永夜不死,朕徹夜難眠,既然長公主執意如此,那我們是不是要重新在談一談條件了,那三城兩郡,必須減掉一半。”
“這……”
長公主一愣,因爲這並不是她能做主的。
而文成帝何許人,毒辣的眼睛,瞬間就看出了長公主的顧及,“此事,恐怕長公主殿下自己也做不了主吧?但爲了你我雙方的利益,長公主不覺的應該,做一些退讓嗎?”
雍王拿眼左右看了看,別瞧他通體王爺的派頭,但這裡,卻沒有半點他說話的資格。
長公主魏凌猶豫了一下,最終一錘定音,“好,既然北燕皇的誠意如此濃厚,本公主又怎可一意孤行,但是,我們畢竟初來乍到,煩請北燕皇,做一做地主之誼。”
“好。”
文成帝對天凌長公主的回答,非常滿意。
二人達成了一致,就迅速的離開了。
而就在文成帝離開不久,長公主魏凌俏麗雪白的容顏,就迅速正了幾分,口氣嚴肅的道:“出來吧。”
面前空蕩蕩的宮殿內,隨着她這一聲的低喝,轉眼竟就同時出現了兩道傾長矯健的身影,齊齊的落到了她的跟前,恭敬的行禮。
“屬下,見過長公主。”
“起來吧,”長公主魏凌,在不動神色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昔日的威嚴,她注視了一下這二人的面目,方纔點頭道。
“你二人,一明一暗,替我天凌潛伏北燕多年,是勞苦功高之人,本公主來之前,皇兄親自叮囑,若二位所有求,本公主必要全力成全。”
“屬下別無所求。”
二人迅速回答。
微光下,纔看清其中一人的面貌,竟是文成帝身邊的頂級心腹,鴻安,此刻他在長公主魏凌的跟前,神色才叫真正的恭敬。
而另一人,面貌較爲年輕。
是張生面孔,但其冷峻的神色,不難看出,應該也是個狠角色。
就見,他在回答的時候,平靜的眼眸,明顯微閃爍了一下。
“天痕,你有事嗎?”
長公主魏凌,明銳的察覺到了這叫做天痕的年輕男子,的神色變化。
只因,皇兄不止一次的叮囑她,這二人在北燕多年,已經根深蒂固,難免人心有變,所以必須要籠絡住這二人,才能更好在北燕大展拳腳。
“屬下,無事。”
天痕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