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白玉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美女狐一直將她狠咬着飛逃到了一處煙霧繚繞,陰氣十足的可怕山洞裡,山洞崎嶇怪狀,又臭又潮溼又陰暗,與剛剛白玉的家一對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安晨讓她狠狠地拋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潮溼的地上,雖然不至於摔傷,但也疼痛不止。但令安晨感到懼怕與絕望的卻是美女狐狂燥的情緒變化,她看似已經喪失了理智,如果此時再加以刺激的話,指不定她便會發狂將安晨撕了個粉碎。
“說,你是不是迷上了他,所以才替着他說話的?”美女狐威脅安晨,安晨害怕,尖叫着,“不是的,不是的。”
“你還敢狡辯,看我不將你撕碎。”她說着,當真就要出手,安晨一急,忙說,“等等,你殺了我也沒有用,不如留着我,說不定還能有所轉機。”
所謂的轉機,其實明目人都看得明白,那個狐王根本就無意與這美女狐結成一對,也許他曾對她許下海誓山盟,也許他也曾對她情深意切,可很顯然,他根本就是逢場作戲,而美女狐又或是真的動了心,又或是也只是想借他的身份達到了改變自身條件的目的。畢竟這樣的事,古今同理,人妖無異。
美女狐也許早就打定了要利用安晨再博回一局,她僅僅只是嚇唬了安晨,折磨安晨以泄剛纔的心頭之恨,倒是沒真的要了她的命。
安晨讓她關了起來,在這個聽得到空靈空洞迴盪的水滴聲的黑暗洞穴的深處,她讓丟到了一個小小的水池中間的鐵籠子裡,半截身子站在水裡面,嘶聲地大叫了好久,一遍又一遍地聽到了自己的回聲,後來,她終於是消停了下來,心裡對白玉是又怨又恨,又祈禱着他們能儘快找到這裡,將自己解救出去。
“你好像惹了麻煩事了,安晨姐姐。”黑靈突然出現了,她慘白散發着可怕的白光的幽魂浮在水面上,那雙沒有肉體的眼睛黑暗可怕,閃動着戲謔又殘忍的笑意。
安晨嚇到,緊抓着鐵籠子的手也收了回去,“你,”
“沒錯,是我,安晨姐姐,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啊,這麼長時間裡,我沒有再來煩你,想必你一定是覺得寂寞了。”
“你少胡說八道,我巴不得這輩子再見不到你。”安晨咬牙切齒。黑靈見之,咯咯地得意笑着,“怎麼可能呢?我還想着與你永遠在一起呢!”
“少噁心人。”
“不,是真的,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去了藏在那裡嗎?”黑靈說的正是安晨所疑惑了,但她實在是不想問,有關於黑靈的一切,她是真的不想再知道,也拒絕知道。
黑靈卻由不得她這樣,她指着安晨的心臟處,笑得陰沉可怕,“我就住在你的心裡,在那裡,小小地動了手腳。”
安晨嚇得臉色大變,一時間竟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哈,我不告訴你。”黑靈得意陰森地笑了起來,使得原本就陰森的洞穴更加地顯可怕森冷。
安晨氣憤難填,她真恨自己赤手雙拳,無力教訓黑靈。
美女狐又出現了,她的腳步聲噠噠地從洞的另一頭傳過來,伴隨着水滴聲,急切慌張,但在轉出轉角看到安晨時,她的腳步聲平緩了些,臉色卻是驚訝無比地瞪着飄浮地水面上陰森森地笑着的黑靈。
“你是誰?”美女狐敏感地感覺到黑靈不懷好意,她實在奇怪自己的洞府中竟然還會出現這麼一個怨鬼。而且,還不是尋常的那種,她是魔!
“黑靈!”黑靈直截了當地自我介紹,她輕搖慢晃地飄到了美女狐的身邊,嗤嗤地嘲笑,又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怎麼樣,和我合作如何?”
“合作?”美女狐有些迷惑了,此時的安晨卻是急了,大聲叫道,“黑靈,你少打什麼壞主意,告訴你,你一定不會成功的。”
黑靈回頭,吹了口氣,安晨立即如被卷在漩渦之中,痛苦非常。“哼,如今有她在,我也不用再需要你了。”她冷笑,轉回來又對美女狐說,“我與白玉有殺姐之仇,跟她可不一樣。”
美女狐吃驚,仔細地看了她一會,旋而嗤嗤笑了,“當真!只是你要
我如何與你合作?”
“很簡單,只要你願意與我溶合,我們的力量就會合而爲一,那時,憑什麼白玉或狐王的,怕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你倒是很自信!”美女狐冷笑,她自然是看不起這個怨鬼的,一個無名小卒,竟敢如此妄想。
黑靈咯咯地大笑了起來,“莫要瞧不起我,我與她一樣,也是來自千年之後,但我告訴你,我也跟你一樣,從這個時候就已經存在。”
美女狐吃驚,仔細地端詳着黑靈,覺得她的確是陰森陰冷得可怕,倒真不是尋常的怨魂。黑靈見她還拿不定主意,便故意刺激她說,“莫不是你怕我會吞噬了你,纔不敢合作。”
“少自以爲是。”美女狐那裡將她放在眼裡,她冷笑道,“我是怕玷污了我的身份,使得,”
“使得狐王不再喜歡你是不是?”沒停她說完,安晨倒是接了下去,她猖獗地大笑了起來,又說:“你當真以爲他喜歡你嗎?我說少自欺欺人了,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他不過是玩玩你而已。”
美女狐讓說中的事實,臉色登時黑得可怕。
黑靈仍不放過她,她又繼續說道:“難不成,你以爲你對付了他兒子與妻子後,他還會與你在一起,真是天真得可憐。我怕到那會,他會恨不得將你活活掐死。”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想與你合作了。”美女狐轉身,想起了安晨還在水中苦苦掙扎,揮手停了漩渦,“只要她肯說出對我有利的話,不怕他不會回心轉意。”
黑靈見她天真得可笑,其實就是安晨在脫離危險後,也對她的天真感到無言以對。黑靈譏諷她道:“那男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你以爲當真是她的幾句話影響到他嗎?說真的,當時就算她說了你纔是小寶的母親之類的話,他恐怕也只會說,是她在說謊之類的,就如你不久前所做的一樣。”
美女狐頓住了,很久都出不了聲。黑靈又要繼續誘惑,安晨怕她的壞主意真的得逞,趕緊說道,“不對,說不定他真會考慮的,你想想,我畢竟是從千年後來的,說的好歹也是事實,你可不要聽她的,她沒安好心……”這心字才說出口,她又一次讓漩渦困住,再也出不聲了。
“哼,天真。”黑靈陰森森地說道,“其實你根本也沒有真心愛那個狐王,不過是迷於他的美色與地位而已。何苦呢,倒不如推倒了他,自己當王,到那時,要多少美色都有,又對你惟命是從,何樂而不爲。”
黑靈這話算是說到了要點,美女狐動心了,她興奮得笑聲都有些變調。“你說得沒錯,求人不如求己。”
她們很快便達成了同盟,黑靈如願地附到了美女狐的身上,接着便離開了,留下了好容易才從漩渦中逃脫出來的安晨。
安晨看着空蕩無人的洞穴,空間迴盪着的除了水滴聲之外,沒有其他。她擔心不已,美女狐的野心不少,而黑靈則利用了她,在逸軒與白玉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倆人說不定會中了黑靈的暗招,到那時,只怕會壞了大事。
安晨着急不已,她用力掰了鐵籠好幾次,都奈何它不得,時間在慢慢地流淌着,她是越着急,越無際於事。就在她差不多絕望之時,黑暗的洞穴裡又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依然急切,不一會,安晨見轉角處閃出一個女人來,她碑還以爲是黑靈她們去而復返,沒曾想,來者卻是白玉的母親,另一個美女狐。
“那賤人果然把你囚於這裡。”白玉的母親見到的安晨後,激動之後趕緊把安晨救了上來。安晨久泡在水中,在裡面時還不曾覺得,但一出水面,馬上覺得全身發冷,一陣陣地哆嗦,好在白玉的母親給了輸些真氣,就像電視裡面那樣。然後安晨覺得全身暖和了起來。
看來最瞭解對方的果然是情敵。白玉母親在聽了安晨說了關於黑靈與美女狐狼狽爲奸地合作後,她也是着急了,“那可不好,白玉正將她堵在半道上,這孩子心性過傲,對各種卑劣的手段還沒有太大的見識。”
母親果然就是母親,想的全都是自己的兒子,全然將丈夫的安危忘記,更不用提逸軒了。白玉的母親怕兒子出事,提着安晨飛速前進,
惹得安晨又是一陣陣的尖叫,迴盪在空洞可怕的洞穴裡,更是形成轟隆隆的鳴聲。
白玉的母親也姓白,叫白睛,安晨看着她細嫩白淨的皮膚,覺得這名字是挺適合她的。不過白玉父親的名字倒是讓安晨又是一陣的噓唏,卻原來,不僅僅小寶的名字可笑,原來他老爹的名字同樣可笑。他竟然叫白來,言外之意,豈不就是白來了。
出了洞穴後,安晨這才發現,此時已是黑夜,天空中,一輪明月又圓又亮,散發詭異得異常的光茫,她突然想起了滿月要回千年後的世界之事,又不知道自己讓美女狐給關了多久,是不是又一次錯過了時光。她想到這,懊惱極了,忙問:“今晚是不是滿月?”
“正是!”白睛攜着安晨飛向天空,感覺有些吃力,故回答她的問題時,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
安晨很慶幸,還好還有時間,如果她來得及與逸軒會合的話,一定可以回到千年之後。只是黑靈的事讓安晨內心裡一陣陣地擔憂,她真不知道一會逸軒知道後,會不會又動搖了,又或者是非要一切都妥善後再回去,如果那樣他們又會再一次錯過了滿月的時機的。
並非說,他們還可以再等下一個滿月,翼皇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他給逸軒的時間時,早已言明,如果在第二個滿月之時,他沒能回去的話,逸軒就要遵守諾言,自行了斷。
當初得知這個事時,安晨還慶幸翼皇有言在先,更慶幸逸軒是個說到做到的君子。可如今,她真希望翼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或是逸軒不要太過於迂腐,真的出手了斷了自己。
還趕得上嗎?安晨忐忑不安了起來,她甚至還想像起逸軒自行了斷的場面,鮮血滿地,鮮血甚至還染紅了他的銀髮,他俊美的臉漸漸地顯出一片死色,四肢慢慢僵硬了起來,她抱着他,哀聲慼慼,對天流淚,控訴翼皇的狠心。天,那是何其的悲愴,何其的痛苦,就是這麼一想,安晨已經連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不可以讓這事發生。安晨咬着牙,眼神異常地堅定了起來。
白睛的心全系在白玉身上,可她安晨想的就全是逸軒了,這一段路,她們是以最大的極限前進的,安晨也不再害怕得尖叫了,白睛更不將安晨的安危放在眼裡,她想的就只是趕過去,讓白玉知道那個可恨的賤人卑鄙手段。
不得不說,這兩人全然是以己度人,關心則亂,也不想想,逸軒與白玉外加一個白來,那是好對付的。
月,大得可怕,亮得詭異,好像白日一般,欲將所有的陰邪照射下去。但這種詭異的亮光又意外地陰森,無形之中,使得陰冷黑暗之物在此時此刻的力量異常地強大。黑靈就是這樣,當美女狐在自以爲不可能會被她吞噬後,與她合了體,但此時,她自己都有些後悔了,她看到了黑靈黑暗得可怕的內心,她明白到黑靈扭曲又怪異更是強大陰森得可怖的力量,她真擔心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反遭不測。可是她身爲狐妖的驕傲使得她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諾言。她前進,一路前進,直到被白玉與逸軒堵住了去路,這才停了下來,傲然地看着這三個將自己包圍了起來的男人。
空中有風吹來,帶着一股可怕的血腥之味,暗夜之中,因爲月亮的銀光變得明亮異常。樹權在動,如妖魔鬼怪伸展着自己的魔爪,發出了颯颯的可怕聲音。
“狐王,你來接我回去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美女狐到現在還是不願意真的與白來對敵,剛剛讓黑靈說動,她一時間失了理智,全然沒有考慮到一旦殺了狐王一家,有可能便成了整個妖狐家族的公敵。如今,她後悔了,她還是想通過狐王來達到提高自己身份的目的,更何況,這男人確實溫柔多情,風流倜儻,英俊非凡。想想,怕是很難再找出像他們父子這般美貌的男子了。
不過,那個陌生的銀髮男子也很吸引人,美女狐在看了他一眼後,也是一陣的沉輪,心裡更想着,如果自己能征服狐王,再將他的兒子與這銀髮美男收爲幕賓,那纔是天下間最爲美妙之事呢!
看來,人心不足蛇吞象形容可不止是人,這妖一旦被慾望所控,那貪婪之心也是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