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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跟智屏郡主的接觸還是少,不知道智屏郡主這次開口向他徵詢意見,是一件多麼難得事情。
智屏郡主自小做事就極爲有主見,而且她本人又是非常聰穎的,再加上她從小就展露出了過人的修煉天賦,故而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智屏郡主做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尤其是在皇帝、太子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智屏郡主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地掌握着主動權,鮮少有人能夠讓她改變主意。
這次,智屏郡主竟然主動開口詢問秦之初,可以說是讓很多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簡直就不是智屏郡主的做事風格。
秦之初那裡知道這麼多,“郡主,微臣跟萬香教有點瓜葛,還是……”
沒等秦之初說完,智屏郡主就點了點螓首,“你那點事,我都知道。來人呢,打出旗語,讓萬香教以及其他所有教派的船隻遠離龍船五里之外,凡是在五里範圍之內的船隻,後果自負。”
秦之初暗自苦笑,他的意思是讓智屏郡主把楊桂芝、湯馨萍兩個人攆的遠遠的,讓虞美惠的船跟在後面,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還能夠讓虞美惠登上龍船,沒想到智屏郡主做的更乾脆,把萬香教這次來的三位外門長老全都攆的遠遠的。
不過秦之初也能夠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智屏郡主這樣做,一方面可能是爲了替他出氣,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剛剛發生的那一幕,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不顧而去,這一定讓智屏郡主的心理髮生了變化,不會再輕易地相信任何人,至少是在這茫茫的東海之上,會是這樣。
“秦之初、米長林……”智屏郡主點了七八個人的名字,然後一轉身朝着主艙室走去,“你們跟我來。其他人隨時注意海面上的變化,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報告給本郡主。”
秦之初等人跟着智屏郡主進了主艙室,主艙室中擺放着一張大桌子,上面蒙着一大塊紅綢,下面似乎蓋着什麼東西,像一座小山似的。
智屏郡主揮手示意,站在艙室一腳伺候的兩位宮娥上前,把紅綢掀開,露出了一個沙盤模型。這是這一片海域的沙盤模型,用一比一萬的比例,也就是一寸相當於一百丈的大比例,將這片海域的地形濃縮在了一個雙人牀大小的沙盤上。
秦之初一邊回憶着他所看到的海圖,一邊和沙盤模型進行着比較。很快,他就搞清楚了他現在所處的大概位置,以及與鳳凰島之間的距離。
智屏郡主走到沙盤模型的旁邊,指着模型核心位置,“那裡就是鳳凰島,本郡主得到的各方面消息都說鳳凰之卵就在鳳凰島上,至於鳳凰之卵的具體位置,就沒有人清楚了。本郡主查閱了很多古籍,研究鳳凰的習性,最後在鳳凰島上圈定了三個最有可能發現鳳凰之卵的地方,就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說到這裡,智屏郡主稍微頓了頓,給秦之初他們一個記憶的時間,然後說道:“目前咱們距離鳳凰島大概還有五十里的距離,這其中,還要過兩個比較大的險地,不過有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在前面替咱們擋着,我們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所以本郡主現在就要求你們爲登陸鳳凰島做好準備,我們來分一下組,本郡主、秦之初、米長林我們三個一組……”
很快,智屏郡主就把三組的成員分配好了,然後一臉凝重地說道:“本郡主這次對鳳凰之卵勢在必得,如果你們誰能夠幫助本郡主把鳳凰之卵搞到手,本郡主讓他有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反過來,如果在這次行動中,誰要是出工不出力、怠工,甚至是暗中搗鬼,那麼本郡主一定會給他一個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都明白了沒有?”
秦之初等人連忙一挺胸脯,“明白了。”
智屏郡主點了點頭,“好了,大家分頭做準備吧。秦之初,你跟本郡主來。”
出了主艙室,智屏郡主帶着秦之初到了外面,“我要帶着你登島,你不要怪我。只要這樣,你纔有可能立有大功,事後,我纔好向皇爺爺稟報,讓皇爺爺升你的官。”
秦之初確實不太願意上鳳凰島,一陽道長、昱光道長還有真鑑大師,那可都是比楊桂芝還有牛無數倍的超級大牛人,他們這次既然來了,那麼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到鳳凰島上尋找鳳凰之卵的。秦之初根本不相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能夠把鳳凰之卵搞到手。
可是這話又不能跟智屏郡主講,畢竟智屏郡主也是一片好心,何況,他剛纔還慷慨激昂,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智屏郡主的安全,這會兒他根本沒有臨陣退縮的餘地,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多謝郡主美意,微臣一定盡全力而爲。”
智屏郡主說道:“你不用擔心,有我送給你的那塊腰牌,還有我和米長林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秦之初暗中苦笑不已,他把腰牌借給虞美惠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智屏郡主竟然會如此“看重”他,硬要拉着他一起登陸鳳凰島,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很有可能就不會把腰牌借給虞美惠了。
秦之初不敢在站在智屏郡主的身邊了,他深怕智屏郡主要是問起那塊腰牌,他要是拿不出來,不知道智屏郡主會不會讓人把他丟下龍船去。“郡主,微臣想再去看看那沙盤模型,儘可能地熟悉一下地形。”
智屏郡主不虞有它,“你去吧。”
和智屏郡主預料的一樣,船隊之後又先後遇到了兩處險地,一個是萬鯊灣,另外一個是千島林。
前者有成千上萬的各類鯊魚距離,其中不乏靈獸類別的鯊魚,在上空,同樣有大量的靈禽在盤旋。
後者則是有無數的礁島,這些礁島或明或暗,如果對地形不熟悉,很有可能會撞在暗礁之上,船毀人亡。同樣,在千島林這裡,同樣有很多的靈禽存在,它們巧妙地利用這裡的地形,圍攻衝在前面的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的海船,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智屏郡主一直讓龍船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對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的遭遇,她同樣選擇了袖手旁觀。
僧錄司和道錄司存在的意義就是爲皇室服務的,現在他們搞的像是老死不相往來一樣,不能不說是一種外人很難理解的悲哀。
船隊過了千島林之後,再往前十里左右,就是鳳凰島了。這座海島面積比四方島還要大一倍有餘,島上佈滿了熱帶森林,樹木蒼翠,生長的極爲茂盛,這裡也是海鳥的天堂,生活着數以萬計的各類海鳥、靈禽,其中又以靈禽居多。
船隊在距離鳳凰島還有五里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裡是最近的安全距離,如果再往前一步,鳳凰島上的大量靈禽就會進行攻擊,智屏郡主、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這一路上都消耗了不少力量,已經不適宜在登陸鳳凰島之前,再來一次硬碰硬的正面交鋒了。
龍船也停了下來,剛纔被智屏郡主點名的那些人全都站在了甲板上,只等着智屏郡主一聲令下,他們就要衝上島去。
就在這時,從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的海船上各自飛起來一個人,他們不約而同地都是衝着龍船飛來的。
智屏郡主不動聲色地看着飛來的三個人,一直等他們快要飛到龍船上的時候,纔開口道:“一陽道長,道錄司副道綱昱光道長,僧錄司副都綱真鑑大師,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是不是想阻止本郡主登島呀?”
一陽道長一臉的沉痛,“郡主誤會我等了。我等這次來,是有一個萬分悲痛的消息告訴你,我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大周順德皇帝已經不行了,從昨天開始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隨時都有可能龍馭賓天。郡主,你身爲皇帝最疼愛的孫女,還是趕快回京吧。免得留下終身的遺憾。”
智屏郡主如中雷殛,嬌軀一晃,腳下踉蹌,差點一頭載到海里面去,“不可能,我離開京城的時候,皇爺爺還好好的,身體健碩,精神矍鑠,怎麼可能突然間就不行了?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一陽道長叫苦道:“郡主,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大事上,給你謊報軍情呢?我要是騙你了,你事後一查不就知道了嗎?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郡主,皇帝昏倒的當天,太子正好在紫禁城中,眼下太子衣不解帶地在皇帝龍牀邊伺候,皇帝的其他幾個兒子,兄弟,像成親王、肅親王、安南王、北疆王都已經返回到了他們的封地。”
智屏郡主一聽,只覺得眼前一黑,喉嚨一甜,檀口一張,就噴出一口血來。如果一陽道長所言是真,那麼京城的形勢可以說是勢若危卵,父親雖然貴爲一國太子,國之儲君,卻也未必能夠在皇爺爺駕崩之後,順利地登基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