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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貞嫺不再說什麼,她這次主動要求陪着秦之初到寧清縣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這兩個道士。她在無意中,得知魏國公重金禮聘了兩位開光期的修真者,過來抓拿秦之初,生怕秦之初招架不住,便特意趕了過來。
看着郭貞嫺就像是揮手拍死兩隻蒼蠅一樣,將那兩個道士拍在地上,『毛』江全、盛懷鬆還有陳豪天三個人都是後脊樑直冒涼氣,他們都知道仙師厲害,但是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從來沒有一個直觀的瞭解,現在郭貞嫺給他們上了非常直觀、非常立體的一課,讓他們終於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
有了這個認識,讓他們三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兩個決定,一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郭貞嫺表現出哪怕一絲不恭,另外一個,就是要竭盡全力地幫助秦之初,秦之初同樣是仙師,那麼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像郭貞嫺一樣厲害,此時不『交』好秦之初,等到以後可就晚了。
“這縣衙是誰讓修的?以前秦大人修的那個縣衙就『挺』好的,獨樹一幟,體現了我大周官員勤儉節約的美德。爲什麼要推倒,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真是『亂』彈琴。”『毛』江全一開口就對寧清縣修建縣衙的事情,定下了基調。
盛懷鬆接口道:“知府大人說的是。寧清縣修縣衙,竟然不向知府衙『門』報批,府尊和我都不知情,看來剛纔演典吏所講的『蒙』蔽上聽是成立的了。”
『毛』江全、盛懷鬆這兩個榕西府品秩最高的文官,一唱一和,直接就給羅家祥定罪了。
“秦大人,你先去大牢中,把你的那些手下提出來。本府曾經和他們一一的『交』談過,知道他們都是能吏,肯爲老百姓辦實事,個個都是難得的好官,他們一定是被誣陷,被冤枉的。”『毛』江全又道。
秦之初點點頭,一個人直奔大牢。寧清縣的大牢已經被羅家祥的人給接管了,這裡也算是寧清縣的要地了,他自然不會放心讓外人掌管。
那幾個牢頭根本就不認秦之初,秦之初甚至都無法進入大牢之中,更不要說尊他命放人了。秦之初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本公現在宣佈你們已經不是寧清縣的牢頭了,寧清縣的所有公務人員中,你們也沒份兒了,本公直接將你們革職爲民。”
那幾個牢頭哈哈大笑,“你以爲你是誰呀?這寧清縣現在姓羅,我們家太爺纔是寧清縣的天。別以爲你穿個官袍,就把自己當成一塊材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樣。”
秦之初臉一沉,“牢獄乃是本縣重地,你們幾個草民在這裡幹什麼?哦,本公明白了,原來你們是想劫獄?來人呢,將他們幾個抓起來。”
牢頭下面有牢卒,他們可都是寧清縣原來的人馬,個個都知道秦之初的厲害,原來秦之初不在,他們不敢跟羅家祥對着幹,現在秦之初回來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怕了。聽到秦之初的吩咐,紛紛『抽』出朴刀,圍住了那幾個牢頭。
“你們幾個想幹什麼?想造反嗎?”那幾個牢頭厲聲道。
“想造反的是你們,不是他們。你們現在已經是草民了,還盤桓牢獄重地不走,意圖劫獄,簡直是十惡不赦。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他們幾個抓起來?”秦之初哼道。
牢卒們不敢再遲疑,紛紛大喊着,揮着朴刀,就衝了上去,那幾個牢頭都不敢相信,剛剛還在他們面前卑躬屈膝,極盡討好之能事的牢卒,這會兒竟然敢和他們以『性』命相搏。那幾個牢卒有秦之初在一旁監督,那裡敢不賣命,紛紛如同發瘋了一樣,將幾個牢頭圍起來,抓對廝殺,很快,就將幾個牢頭制服。
秦之初讓牢卒從牢頭身上搜出來鑰匙,到大牢裡面把奚一鬆、關志文、龔秀珍、關東神丐、老姬夫妻等人悉數釋放。
奚一鬆等人相互攙扶着走出了牢房,他們個個帶傷,走起路來,都是一瘸一拐的,這還不算,他們身上的傷都沒有經過妥善的治療,有的傷口都已經化膿了,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是誰幹的?”秦之初眯着眼睛,渾身散發着要殺人的氣息。
那幾個牢卒連忙指着那幾個牢頭,說道:“太爺明鑑,我們都沒有給奚團總、關主薄等人用過刑,動手的是他們幾個。”
“三哥,是這樣嗎?”秦之初衝着奚一鬆問道。
奚一鬆點了點頭,“少爺,打我們的確實不是這幾位兄弟,都是羅家祥帶來的人動的手。”
“好,真是太好了。你們把這幾個膽敢劫獄、公然謀反的叛賊拖到縣衙『門』口,再找幾個兄弟,給我打,給我用杖刑,不要一下子打死了,給我往死裡打。”秦之初打定了主意,要給奚一鬆等人出氣,同時還要狠狠地削一下羅家祥的面子。
那幾個牢卒對秦之初的命令,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違背,連忙應了下來,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出了大牢,拖到了縣衙大『門』外,將他們按倒在地,剝光了他們的『褲』子,舉起了手臂粗細的殺威『棒』,啪啪地打了起來。
那幾個牢頭一開始還『挺』橫,嘴比鴨子還硬,“你們幾個狗東西等太爺回來,太爺一定會爲我們做主的,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得蹲大牢,家破人亡。”
牢卒們也不說話,悶頭打棍子,撇開別的不說,單單從他們個人的角度來講,他們也都不太喜歡羅家祥以及羅家祥帶來的這一羣人。
羅家祥上任之後,做了很多事情,幾乎完全推翻了秦之初首肯的各種民政措施,其中有兩條,關係到了寧清縣每一名公差。
第一條,秦之初一上任,就把縣內所有公差的俸銀、工食銀、養廉銀等大幅提高,同時勒令任何人不準貪污受賄,徇『私』枉法。秦之初給出的提升幅度是很大的,縣衙的典吏、書辦、皁隸、衙差、民壯等,根本不需要吃拿卡要、貪污受賄,就能夠過上比較富足,甚至是非常富足的生活。
再加上秦之初的高壓,也沒人爲了一點銀子,就去貪污徇『私』,所以,秦之初治理寧清縣期間,可以說是政通人和,縣衙的辦事效率都極高,各位公差雖然上班的時候,都比較辛苦,但是物質上、『精』神上,都獲得了很大的滿足。
可是這一切,在羅家祥上任之後,馬上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羅家祥雖然背後有魏國公魏臻聰給他做靠山,可是魏臻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他幾百萬兩銀子,讓他帶到寧清縣來。
羅家祥奉命要破壞秦之初在寧清縣良好的發展勢頭,同時還要中飽『私』囊,滿足個人『私』『欲』,何況,他還帶來了一大幫子親信,就更加不可能善待寧清縣原有的各種人員。
羅家祥宣佈,寧清縣所有公差的俸銀、工食銀以及養廉銀等的發放標準,上至縣令,下至民壯、縣衙的『門』子,一律按照朝廷頒佈的標準發放,同時要求衆人嚴於律己,不準貪墨。
如此命令一出,寧清縣所有爲官府做事的人的切身利益都受到了直接的影響,包括這些牢卒在內,他們會對羅家祥有好感纔怪。
第二條,羅家祥的任人唯親。
秦之初執掌寧清縣期間,雖然也任人唯親,可是秦之初上任就帶來那麼幾個人,而且關志文、龔秀珍那可都是舉人老爺,有功名在身,能力也都能夠服衆,演寧是本地人,奚一鬆是團練的團總,這個是新設立的官位,再有就是孫得龍,也不過是個捕頭,除此之外,關東神丐、老姬夫妻都沒有在寧清縣任職。
這時候,寧清縣有大量的公職提供給本縣有能力、有名望的人,就像六房典吏,一多半是由本地的士紳擔任。
相比之下,羅家祥上任之後,就把寧清縣所有有權勢、有油水的職位,除了爲了拉攏本地士紳,而特地留下了工房典吏給演寧之外,剩下的全都替換成了他帶來的人。
這幾個牢卒原本還琢磨着好好幹,說不定將來能夠獲得太爺的賞識,『混』個牢頭什麼的乾乾,那時,既能多賺銀子,又能受人尊敬,還能光宗耀祖,一舉三得,豈不美哉?可這一切,在羅家祥上任之後,一下子就變得沒有任何希望了。
羅家祥的這兩條措施,讓他在寧清縣所有的典吏、書辦、衙差等公職人員中,丟盡了聲望。秦之初沒在的時候,他們還不敢怎麼樣,如今秦之初回來了,這些牢卒不趁機出出心頭的邪火纔怪。
就在這幾個牢卒打得正興起的時候,有幾個人騎着快馬,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戴烏紗帽,身穿淺青『色』官袍,『胸』前背後的補子乃是鸂鶒,這人應該就是寧清縣上任月餘的縣令羅家祥了。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穿深』官袍的男子,寧清縣縣學教諭錢江魚。在他們身邊的幾位,是他們帶着的護衛,要麼穿着家丁服,要麼穿着衙差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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