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把銀子發了下去,家丁、隨從們頓時發出陣陣歡呼。(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五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講,就是一筆不菲的鉅款了,要知道就算是在消費水平比較高的京城,一個小戶之家一年省着點花,所需也不過二三十兩銀子。
“大哥,銀子呢?”韓青石走了過來,看着空空無也的銀箱,驚訝地喊道。
“都在這裡面呢。”秦之初拍了拍儲物袋,“這是那個死鬼黃金華留下的寶貝,挺好使的。二弟,等以後有機會,哥哥也給你整一個。”
韓青石連連點頭,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二十萬兩就是整整四千個,堆在一起,跟小山似的,竟然全都裝在一個拳頭大小的袋子裡,這也太神奇了。韓青石對修真世界越發的嚮往起來。
“大哥,你不是說教我修煉嗎?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呀?”韓青石問道。
秦之初說道:“再等等,等我找到築基丹之後,一定帶着你修煉。”
“別等了,就現在吧。大哥你開始修煉的時候,不也沒有築基丹嗎?現在不也照樣很厲害。小弟都等不及了,我也要像你一樣做神仙。”韓青石急道。
秦之初想了想,“也好,我就帶着你修煉。你跟我來。”
秦之初帶着韓青石走到了遠處,站在了其他人都很難聽到他們說話聲的地方,“二弟,我現在要教給你的是一片極其高深的功法,也是我現在在修煉的功法,名喚《穹上心經》。你仔細聽着。蒼穹者,天空也,世間至高之處……”
秦之初毫不藏私地把唸了出來,只是這片實在是艱難晦澀,就連秦之初這個新科狀元都覺得博大精深,需要揣摩很長時間,才能搞懂。
而韓青石是什麼人?曾經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雖說讀過幾本書,但是怎麼可能跟秦之初相比,他就連聽這篇都費勁,更不要說去理解,去修煉了。
還沒等秦之初唸完,韓青石就打斷秦之初道:“大哥,你也知道兄弟我的水平,做個打油詩都費勁,你就別那這種老夫子纔看得懂的,難爲我了。有沒有簡單點的?”
“二弟,你可想好,《穹上心經》是我所知的最好的修煉功法了。”秦之初勸道。
韓青石連連擺手,“不學,不學,太難了,我就算是勉強煉,也修煉不好的,大哥,你給我換一個。”
“那就《成仙之初又把《成仙》的唸了一遍。
《成仙》的倒是簡單易懂,可是也非常的枯燥,韓青石那個跳脫的性子,根本就無法忍受。
“大哥,還有沒有別的了?”韓青石眼巴巴地看着秦之初,“你可不要告訴我,沒有了,小弟以後能不能成仙,就指望着你了?”
秦之初想了想,“我倒是還有一篇,不過這種修煉的法門,可不是正道,乃是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前次的修煉方法主要是奪取女子的紅丸,掠女人體內的一點先天陰氣,而修煉。(贏q幣,)修這門功法,很容易招惹人恨。黑如墨生前修煉的就是這門功法。”
“黑如墨?”韓青石一聽,頓時兩眼放光,“真是太帥了,我最羨慕的就是他了。出於京城多少高官富翁的後宅,勾引了多少小姐怨婦的魂魄呀?教我,大哥,快點教我。”
秦之初搖了搖頭,“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想教你了。你要是以黑如墨爲榜樣,我可就不認你做兄弟了。”
韓青石急道:“大哥,你真是多慮了,你纔是我的榜樣,黑如墨算個屁呀。”
秦之初還是不鬆口,韓青石又道:“大不了,我多娶幾個黃花閨女就是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大不了我弄他個幾十個媳婦,要不我就去青樓,找那些清倌人,你情我願的,這總行了吧?”
秦之初一想,這倒是個辦法,大不了以後多給韓青石一些銀錢,讓他多娶一些妻室就是了,這樣,也不算是禍害女子的清白。
“好,二弟,我就把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傳給你。希望你善加利用,不要做那些招惹天怒人怨的勾當出來,否則的話,我定饒不了你。”秦之初冷聲道。
“謹遵大哥吩咐。”韓青石也收斂了所有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道。
秦之初把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的一句一句地念給韓青石聽,也不知韓青石是不是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或者說是興趣使然,秦之初僅僅把唸了一遍,他就記住了三成,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秦之初先後把唸了五遍,韓青石就一字不差地全都記住了,還能對其中的一些字句做出很深刻的解釋,這讓秦之初不得不感嘆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簡直就是爲韓青石量身打造的一般。
秦之初和韓青石不知道的是他們倆站的地方雖然遠,但還是有人聽到了他們倆的交談。秦之初先後念得三篇修煉功法,一字不拉地落到了郭貞嫺的耳朵中。
郭貞嫺的修爲境界不知比秦之初高出多少層次,她的見識、眼界什麼的,也都不是秦之初能夠相比的,但是就算是郭貞嫺具有這麼多的優勢,可是當她聽到《穹上心經》的時,還是有一種振耳發聵、醍醐灌頂一般的感覺。
只是,《穹上心經》的對於她來講,也有些晦澀難懂,一時間,郭貞嫺竟然也不能完全搞懂,她只能默默地先把秦之初唸誦出的全都記在了心間。
讓郭貞嫺懊惱地是韓青石那個混蛋,竟然在秦之初唸了幾十句之後,就打斷了秦之初繼續念下去。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郭貞嫺鬱悶的只想吐血,要不是她修養好,不想跟韓青石一個世俗人過不去,她差一點就要下馬車,狠揍韓青石一頓了。
到了後來,秦之初唸誦出的《成仙》,還有什麼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就入不了郭貞嫺的耳了,她見過不知多少高深的修煉法門,《成仙》、《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這兩門修煉法門,實在是爛的不能再爛,她以前連翻看的興趣都沒有。
這一次,要不是還抱着萬一的希望,想讓秦之初唸誦出更多的,她甚至都想閉上六識,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只是等到最後,郭貞嫺也沒有再聽到另外一句《穹上心經》的,她遺憾地嘆了口氣,卻也沒有下馬車找秦之初索要的意思,她要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不是郭貞嫺了。
那韓青石得了,便迫不及待地修煉去了。
秦之初不管他如何修煉,自己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琢磨着如何靈活自如地從眉心射出那種可以壓垮一切的印信。
他先嚐試着用神識催動青銅殘印,可是青銅殘印就像是一位老太爺一樣,架子大得很,盤踞在泥丸宮中,一動不動。連續試了幾次,一點效果都沒有。
無奈之下,秦之初只好放棄了這種方法。他轉而開始琢磨在他和黃金華爭鬥的時候,那方印信是如何衝出來的。
當時,黃金華要用好幾個火鴉符同時對付他,可以說是必死之局。突然之間,印信從眉心飛了出來,救了他一命,可之後,他渾身上下所有真元,也被抽取一空,幾乎是點滴不剩。
秦之初不能指望着每次都到必死之局的時候,纔有印信出來救他,他要的是能夠掌握住主動,而不是被動地接受某種力量的安排。他雖然確信青銅殘印不會害他,卻也不想由青銅殘印來主宰他的爭鬥。
秦之初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回放着當時爭鬥的情形,讓自己再遭遇到類似的必死的局面,這有點難,不過仔細的把經過梳理了幾遍後,也不是一無所獲。
秦之初推斷出了幾種可能性,決定一一地進行嘗試。他屏氣凝神地站好,將全身的真元調動了起來,這次他不是想把真元放出體外,而是將它們全部回灌到青銅殘印之中。
很快,真元就填充滿了泥丸宮,將青銅殘印包裹在了其中,可是青銅殘印就像是封死了一樣,沒有一點要把真元吸納走的意思。
隨着越來越多的真元流入泥丸宮,秦之初就覺得眉心越來越鼓,越來越漲,腦袋疼得厲害,好像要爆裂開來似得。
就在他支撐不住,快要放棄的時候,青銅殘印動了,亮銀色的真元一下子涌入到了青銅殘印之中,秦之初的眉心放出青綠色的光芒,隨後,一方丈許大小的印信從他的眉心中飛了出來,懸浮在他的面前。
秦之初只覺得眉心一輕,頭脹欲裂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他先摸了摸眉心,發現那裡平展光滑,並無任何異常。神識入體,發現青銅殘印還完好無損地在他的泥丸宮中盤踞着。
他又看了看眼前那個印信,它的模樣、形狀、尺寸、顏色跟他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這枚印信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般,秦之初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實體,冰涼而又光華。
他看着這方印信,心頭驀然生出世上一切似乎都擋不住這方印的感覺來,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但是他卻非常篤定地相信這一點。
在高興自己成功地摸索出來將印信放出來的辦法後,秦之初陡然又發現他不知道該如何將印信收回去。沒有辦法,他只好嘗試着指揮這方丈許大小的印信。
秦之初驚訝地發現這方印信挺好溝通,讓它往東,它就往東,讓它往西,它就往西。操控之間,似乎不需要花費多少的力氣。
最後,秦之初一揮手,印信忽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瞬間,就把地面砸出了一個丈許深的大坑,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地,地上除了草,就是黃土,不比驛站那裡鋪了青石,故而纔有這麼大的效果。
印信在砸出個大坑之後,就消失了。秦之初看着那個大坑,高興不已,這絕對是個大殺招,只要運用得當,在對敵的時候,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殺敵效果。
就在這時,秦之初突然覺得一陣頭暈,馭使青銅殘印發出印信攻擊的副作用顯現出來了。隨後秦之初驚訝地發現在他經脈中做周天循環的那條亮銀線竟然細了一圈下去,只有原來一半粗細了。
秦之初頓時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了,不是心理上承受不住,是經濟上的巨大壓力。爲了把這條亮銀線變粗,五十七塊下品晶石全都報廢了,現在亮銀線細了一半,豈不是說要讓青銅殘印發出一次攻擊,就要消耗至少二十八塊下品晶石?就算是把下品晶石當柴燒,也沒這麼快的。
本來,秦之初還想把這種方法做出常態使用,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有點太不現實了。根據他目前的情況,想使用這一招,就只能在保命的關鍵時刻才能用,一般情況下,還是用其他方法吧。
秦之初苦笑着搖了搖頭,要想提升自己的實力,捷徑是沒有的,只能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來,每日的苦修是省不了的。
回到營地,秦之初吃了晚飯,便開始盤腿打坐入定,修煉《穹上心經》,捕捉着遊離於天地之間的天地靈氣。只是這裡的天地靈氣數量不是很大,一晚上也找不到十幾根天地靈氣組成的白色絲絮,只能說是聊勝於我了。
對此,秦之初也沒辦法,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盼着再來幾個黃金華那樣的冤大頭,或許可以從他們的身上多弄幾塊下品晶石來。
有些人是經不起唸叨的,有些事是不能想的,越想來得越快。第二天,秦之初剛剛結束脩煉,一個他現在絕對不想碰到的人,突然從北面追了過來。
確切的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一羣女人,一羣非常漂亮的女人,她們不是從地面上來,而是從空中飛過來的。
幾匹桃花馬拉着一輛馬車,在距離地面數丈高的空中,隆隆而來。在馬車周圍,還有多名衣着暴露,容貌不俗的女子,她們的腳下馭使着各色法器,護在馬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