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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追問道:“聽定如師太話裡的意思,無論是僧錄司,還是道錄司,九品的道長、法師都是旋照期的修爲,八品一般就是開光期的修爲,最次的也是旋照期大圓滿境界了?”
定如點了點頭,“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在我們僧錄司和道錄司內部,各個品秩除了像官場中一樣,分爲正從兩級之外,在正從之下,還分上下兩個小級別。
像九品,從下到上,就分爲從九品下、從九品上、正九品下和正九品上。其中從九品下爲旋照期一到三層,也就是旋照初期,從九品上爲旋照期四到五層,也就是旋照中期,正九品下爲旋照期七到九層,也就是旋照後期,正九品上,爲旋照期大圓滿境界,也就是旋照期十層。
八品也是類似的劃分,不過到了七品以上,就是另外一個劃分辦法了。
我們僧錄司目前品秩最高的一位,乃是超品,法號常藏上人,他是我們僧錄司的正印大法師,他老人家已經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了,只差一步,就可以晉升爲元嬰活佛了。
另外,我們僧錄司還有兩個副印大法師,他們也都是超品。這些等你加入我們僧錄司之後,自然就會了解了。”
秦之初連連點頭,金丹期對他來講,實在是太過遙遠,就算是開光期,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觸‘摸’到,眼下想這些問題,還爲時尚早。
舒寸光說道:“秦大人,我們道錄司也有正印大天師,他老人家道號胤航道長,同樣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再進一步,就是元嬰真人。
嘿嘿,秦之初,不怕告訴你,舒某跟我們道錄司的正印大天師還沾着那麼一點親,帶着那麼一點故。
你要是能夠把白鶴的蛋的讓給我,我一定可以在正印大天師面前給你美言幾句,保你在我們道錄司某個好差事。”
定如雙手合什,美眸中帶着一點點的嘲諷,“舒寸光,每次你都忘不了炫耀你跟胤航道長的那點關係,可是貧尼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胤航道長特別關照你呀?你該不會是根本跟胤航道長沒有沾親帶故,卻故意這麼說,往你的臉上貼金吧?”
舒寸光頓時急了,雙目圓瞪,急道:“小尼姑,你可不要往舒某身上潑髒水。我舒寸光從來不打誑語的。”
定如還是不信,“好,既然你說你跟胤航道長有故‘交’,那好,就讓秦大人把白鶴的蛋給我吧。你就不要要了,相信憑藉你跟胤航道長的故‘交’之情,胤航道長一定會法外開恩,賜你一枚鞠光丹的。”
“那可不行。我們道錄司法紀嚴明,任何人都不準破壞規矩……”舒寸光開始和定如爭吵了起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秦之初確實有些爲難,這枚白鶴的蛋該給誰,不該給誰,他還真的拿不定主意。無論是道錄司,還是僧錄司,他都不想得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夠跟道錄司和僧錄司處好關係,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白鶴的蛋只有一枚,他總不能把另外一枚也拿出來,那樣的話,他在無名島上一番辛苦,可就全都白費了,也不利於他在寧清縣樹立更加強大的聲望。
就在這時,四方島上的瞭望塔上突然響起了鐘聲,而且是一連響了九次,按照四方島上的規定,這是隻有最尊貴的客人即將抵達四方島的時候,一連撞九次鍾。
秦之初擡頭看天,天上沒什麼動靜,有的也只是零散的幾個修真者在四方島以及附近海域盤旋,他們都是類似於東珺道長、赤瞳道長那樣的人,是引導散落在東海各處的修真者到四方島上集合的接引使,並不是什麼尊貴的客人。
既然不是從天上來,那麼就是從海上來。
秦之初凌空虛立,極目遠眺,只見在四方島的西北方向,幾乎就在海天相連的地方,正有一艘大型海船,正在乘風破‘浪’,朝着四方島疾速駛來。
這是一艘七桅七帆的超大型海船,長有十四五丈,在船首懸掛着一個龍首大雕像,龍頭塗着金黃之‘色’,遠遠看去,金碧輝煌,雄偉壯麗。
再往上看,只見在海船的主桅杆和兩根中桅上各自懸掛着一面大旗。
主桅杆上那面旗懸掛着是旗幟,是一面三角龍旗,上面用黑線繡出了一個斗大的“周”字。
前面的中桅上懸掛的那面旗幟是一面長方形的欽差旗,黃底龍邊,上面繡着四個字“奉旨出使”。
後面那根中桅杆上懸掛着的那面旗也是一面長方形的旗幟,上面同樣繡着四個字“智屏郡主”。
秦之初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他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細看,結果剛纔看到的是什麼,現在還是看到了什麼,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艘龍首大帆船已經距離四方島近了不少。
這時,四方島上早已經動了起來,只見不少身穿道袍、僧袍以及着各‘色’衣物的頭面人物,紛紛從四方島各處趕到了碼頭。在碼頭上,他們按序排好隊,神‘色’多少都有些凝重。
舒寸光、定如兩個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些情況,兩人連忙拉着秦之初一起從空中落了下來,站在了人羣的後面。
“道長,師太,我剛纔好像看到了來船上懸掛着智屏郡主的旗幟,這麼多的前輩高人都站在了碼頭上,不會是爲了迎接智屏郡主的吧?”秦之初小聲問道。
舒寸光用他那一雙小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壓頂聲音說道:“應該是的。
智屏郡主乃是血脈跟當今皇帝最近的一位修真同道了,據說她的修爲境界還不低,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比我們高多了。
道錄司、僧錄司說到底都是爲皇室服務的,智屏郡主過來了,各位前輩高人出來迎接,也很正常啊。”
秦之初咂了咂嘴,他這時想起了很多,都是關於智屏郡主的,什麼“剋夫郡主”,齊虞東之子齊子芳堅決不肯接受皇帝的賜婚,不肯做智屏郡主的郡馬,還有在京城時,智屏郡主對他另眼相看,邀請他到郡主府暫避風頭,在他走馬上任的時候,還贈送他黃金百兩做爲程儀,還有老姬夫妻,也是從郡主府出來的。
舒寸光用手指頭戳了戳秦之初,“秦大人,你在想什麼呢?你該不會是要打智屏郡主的主意吧?我勸你打消這個不智的念頭。你只是個正八品的小官,小小的縣丞,修爲境界還沒有我高,也沒我英俊瀟灑,智屏郡主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定如沒好氣地橫了舒寸光一眼,“秦大人,你不要理會這個鼠目寸光的傢伙,他這人總是很無聊。”
秦之初跟智屏郡主年紀相仿,但是兩人的身份差距是極大的,他從不敢對智屏郡主有什麼非分之想,更多的還是尊敬,畢竟在京城的時候,智屏郡主對他青睞有加,幫了他不少,也是皇室中,唯一對他友好的人物。他不願在背後說那些褻瀆了智屏郡主的話,乾脆閉上了嘴巴。
龍首大帆船的速度很快,從秦之初發現他,到它駛入了四方島的碼頭,大概也就是一盞茶左右的時間。當大帆船穩穩地停在碼頭上的時候,頭戴七翟冠,外罩硃紅‘色’大衫的智屏郡主出現在了大帆船的甲板上。
在她的身邊簇擁着數十名宮娥、大內‘侍’衛還有太監。其中,有幾個身上帶着極強的靈力‘波’動,至少也是開光期的修真高手。
“恭迎郡主鸞駕。”站在碼頭上的衆人一起躬身爲禮,還有的乾脆跪了下來,不過跪拜在地的,還是少數,大部分都是隻作揖,不跪拜。
秦之初也跟着衆人一起作揖,這是發自內心的,倒是沒有什麼勉強。
有雜役搭了一塊橋板在棧橋和大帆船之上,有幾個大內‘侍’衛率先走了下來,在碼頭上一字排開,隨後,端莊華貴的智屏郡主移蓮步,緩緩地從大帆船上走了下來。
兩個道士、一個大和尚迎了上去,“郡主,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請隨我們來。”
智屏郡主張開紅潤的檀口,她的聲音柔美沉穩,帶着一絲大氣,還有一股別樣的磁‘性’,十分的動聽,“有勞一陽道長、昱光道長、真鑑大師了。”
這兩個道士、一個大和尚分別代表着蓬萊島、道錄司和僧錄司,他們也是四方島目前聚集的修真者、修佛者中,修爲境界最高的三位,是那種秦之初望塵莫及的修爲境界。
一陽道長和智屏郡主並肩而立,昱光道長和真鑑大師則是簇擁在智屏郡主之後,一起朝着四方島上走去。
每當他們走到誰面前的時候,誰都會連忙垂首作揖,以示恭敬。
很快就走到了秦之初的前面,秦之初所佔的位置並不是路邊,而是人羣的後面,不過他還是雙手抱拳,拱手作揖,“微臣秦之初恭迎郡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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