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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江府是粵州的重鎮,守軍就有兩萬餘人,爲了攻打下來梅江府府城,邊震寰率領着十幾萬大軍,用了半個月時間,才把梅江府府城攻打下來。邊震寰這邊損失不可謂不大,損兵折將兩萬餘,如果算上傷病號的話,已經超過了三萬。不過能夠把梅江府攻打下來,對安南王來講,絕對是一件值得大肆慶祝的事情。
首先,攻打下來梅江府,意味着粵州全省都歸攏到了安南王旗下,從此之後,粵州只有安南王一個聲音,大周朝廷,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的命令,在粵州就沒有什麼效力,粵州的軍民不管做什麼,都得聽他安南王的。
其次,粵州瀕海,大周又不施行海禁政策,故而粵州每一個府縣都是極爲富裕的。別的不說,梅州府知府衙門的銀庫中存銀就高達一百餘萬兩,是名副其實的上等府。
再次,梅江府的陷落,意味着安南王可以有效地整合全省的資源,將粵州打造成他進攻北方的大本營,集中全省的人力、物力、財力,三力合一,無任何後顧之憂地攻打北方。
比起這種種好處,損失的那兩萬兵力,似乎就不算什麼了。大周最不缺的就是人,大不了再抓壯丁,拉民壯入伍就是了,很快就能補足十五萬的兵力,甚至再翻升幾倍都沒有問題。
邊震寰騎在一匹雪白色的高頭大馬上,在他這一騎的前後,是大批的護衛軍,個個身材魁梧,盔明甲亮,志得意滿。這是邊震寰親自挑選、訓練的親兵,每個都有以一敵十的本事。
梅江府的同知率領着三四十名官員、上百名本地士紳、耆宿站在西城門外,迎接邊震寰的大軍進城。那同知大概是安南王花了重金拉攏過來的,在組織人歡迎邊震寰大軍進城這件事上,顯得格外的賣力,還煞有其事的組織了舞獅、舞龍的隊伍,頗有歡迎子弟兵進城的架勢。
當邊震寰騎着馬經過西城門的時候,同知帶頭跪在了地上,“大帥的隊伍,乃是仁義之師,威武之師,我等盼大帥,宛若嬰孩盼父母一般,望眼欲穿。今日大帥進城,解救我梅江百姓於倒懸之中,可謂是天高地厚之恩。”
這同知也是科舉出身,還曾經是位探花郎,做的天花亂墜,順德帝欽點他爲探花郎。此時躲在皇宮深處修養的順德帝要是知道他當初欽點的探花郎,竟然如此的捧安南王、邊震寰的臭腳,不知會作何感想。
邊震寰有些不齒這同知的爲人,但是也知道要想在梅江府站穩腳跟,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梅江府恢復正常秩序,就離不開同知這樣的人。
他從馬上跳了下來,把同知攙扶了起來,“邴大人快快請起。你能夠率領梅江府全城的官吏、士紳、軍民獻城,可謂是立下了大功,王爺一定會重重賞你。本帥已經向王爺寫了奏摺,將你的功勞據實具奏,相信王爺看了之後,至少也會拔擢你爲梅江府的知府,到時候,本帥可要向邴大人討一杯喜酒喝喝呀。”
同知叫邴佳傑,在邊震寰攙扶他的時候,就順勢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張萬兩銀票直接就塞到了邊震寰的手中,“以後下官和大帥同朝爲官,還請大帥在王爺面前,多多爲下官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邊震寰不會嫌銀子燙手,也沒覺得大庭廣衆之下,收受賄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邊震寰剛剛把銀票塞到袖袋中的時候,一聲冷嗤響了起來,“真是一對狗官,一個當衆行賄,一個當中受賄,安南王選你們做主帥和知府,還真是矬子裡面拔高個,就憑你們,想攻打到京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邊震寰和邴佳傑同時色變,也不用邊震寰吩咐,他的親兵就衝入了人羣中,要把這多嘴之人當衆斬殺。
人羣中諸人紛紛躲閃,誰敢留下來,讓邊震寰的親兵抓呀?那豈不是不要命了。很快,那個多嘴之人就被亮了出來,那是兩個並肩站着的兩個道士。
“兀那牛鼻子老道,剛纔是誰辱沒大帥,玷污大帥的名聲?趕快站出來,否則的話,把你們倆一塊兒宰了。”親衛首領厲聲道。
“牛鼻子也是你們這羣烏合之衆叫的嗎?該打。”
一個道士如同鬼魅一般衝入到了邊震寰的親衛軍中,只見一道黑影一閃,一陣響亮的耳光聲就連成一片,如果聽力不是很敏銳,很有可能誤認爲只有一記耳光,而實際上,衝過去的親衛軍,無一倖免,半邊臉全都腫了起來,那親衛軍首領捱得最重,嘴角流血,牙齒也吐出來幾顆。
蹡踉一聲,親衛軍們紛紛把腰刀抽了出來,把那兩個道士團團圍住。
這些親衛軍不識貨,邊震寰卻是識貨之人,他連忙出聲阻止,“住手。”邊震寰緊走幾步,撥開擋在他前面的親衛軍,站在了兩位道士的前面,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本帥的屬下不識兩位仙師,冒犯了兩位,本帥在這裡,替他們賠罪了。”
親衛軍們一聽,全都打了一個寒戰,一想到他們剛纔竟然想圍攻兩個修真者,他們的後背上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那兩個道士齊齊冷哼了一聲,“算了,不知者不罪。”
邊震寰雖是手握十幾萬大軍兵權的軍帥,但是在這兩個道士面前,一點都不敢端架子。
他自從秘密投靠了安南王之後,安南王爲了安他的心,向他展示了一些修真者的手段,並讓他了解了一些自己所掌握的修真力量。
無知者無畏,邊震寰已經算不上是完全的門外漢了,他了解了修真者的手段之後,就對修真者產生了極大的畏懼之心。
這兩個道士來歷不明,但是看起來,手段還是挺高的,想在亂軍之中,取他的首級,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邊震寰好不容易纔博得現在的權勢地位,自然不願意因爲一點口舌之爭,或者禮數上的不到位,就送掉自己的性命,葬送自己的前程富貴。
“兩位仙師,本帥有意請二位一起進城。到了府城中之後,咱們在一起坐下17cb來,好好地聊聊。兩位如果有什麼需要本帥做的,儘管開口,本帥斷無不允的道理。”邊震寰極力地交好這兩個道士。
兩個道士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一了點頭,“既然邊江軍如此有誠意,我們師兄弟二人就跟着你走一趟吧。”
邊震寰大喜,連忙讓人跟兩位道士備馬,然後三人一起並轡而行,進了梅江府。邊震寰老實不客氣地把自己的行轅設在了梅江府最大的富翁的家中。
邊震寰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人開始準備豐盛的筵席,當下人彙報筵席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
“稟大帥,府門外又來了三個道士打扮的人,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不怎麼說話,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道士,袖口繡着一個沒有蓋兒的爐子,此外,還有一個年青道士,像是個僕從。
那袖口繡着沒蓋兒爐子的道士說話很囂張,說只給大帥一盞茶的時間,要是一盞茶過了,大帥還不到府門外跪迎,他轉身就走,以後就算是大帥親自擡着八擡大轎請他,他也不會來。”
邊震寰眉頭一皺,“那裡來的狂徒?給我亂棍轟走。要是他們還不知機,就殺了。少讓他們來煩本帥和兩位仙師深談。”
“慢着。”邊震寰的話音還未落,那兩個道士中年紀比較大的一位就站了起來,“邊江軍,咱們最好還是出去看看,貧道怕這次來的三位可不簡單,要是怠慢了他,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邊震寰不由得一驚,“仙師,難道府門外的那三位道士你認識?他們的來頭很大?”
那道士說道:“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貧道跟府門外的三位道友應該有過幾面之緣。至於他們來頭到底有多大,貧道這樣跟你說吧,大周順德帝的來頭大不大,見了他們三位中的那位中年道友,也得低頭。”
邊震寰越發的吃驚,他是見過順德帝的,深感順德帝的帝心是最難以揣度的東西,順德帝能夠穩坐皇帝寶座五十七年,那也是有好幾把刷子的人,而且他知道順德帝性子剛強,世上似乎從來沒有事情,能夠讓他低頭彎腰,沒想到還有人可以讓順德帝如此屈服,這樣的人,一定得見見。
“好,兩位仙師,就煩勞二位隨本帥一起到府門外迎接那三位道士吧。”邊震寰說道。
那兩個道士一起站了起來,撣撣袍袖,整了整衣冠,一個拿出了拂塵,另外一個拿出一把玉如意,都託在臂彎上,頓時都變得仙風道骨起來。
見兩位道士如此認真,邊震寰也變得有些拘謹起來,三人一起到了府門之外,還沒等邊震寰開口,那兩個道士就驚呼起來,“哎呀,怎麼是你老人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