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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榮說道:“萬歲爺,你這次能夠聖體痊癒,都是智屏郡主的功勞。智屏郡主最是孝順,你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智屏郡主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定會再次爲你煉製救命靈丹。”
順德帝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智屏是孝順,但是她是孝順我這個皇爺爺多一點,還是孝順太子多一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蘇培榮一聽,如遭雷殛,臉都嚇白了,連忙低下了頭。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順德帝自從醒過來之後,爲什麼變得那麼難以琢磨,原來是順德帝已經對太子父女有所不滿了。
仔細想想,這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智屏郡主畢竟是太子的親生女兒,她一定不願意太子一直只能做個太子,還是希望能夠讓太子變成皇帝的。
順德帝目光轉爲陰冷,“朕一直把智屏當成掌上明珠,誰知道她竟然會如此對朕,朕很心寒呀。”
蘇培榮的腦袋垂的越發厲害,根本就不敢接順德帝的話茬兒。
“哼,算了,跟你這個奴才說這些幹什麼。培榮,如今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個人能夠聽朕說些心裡話了。
太子不孝,安南王又謀反,肅親王、成親王還有北疆王也都蠢蠢欲動,朕統治這大周江山五十餘載,可謂是矜矜業業,宵旰瀝膽,不敢有任何輕忽,沒想到到了最後。朕的兒子、兄弟就用這種方式來給朕送終,哈哈……”
順德帝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透着一股子淒涼,一股子發自骨髓的冰冷寒意。
蘇培榮頭皮發麻,他生怕順德帝一個不高興,就大開殺戒,打死幾個宮女、小太監還沒什麼。就怕順德帝發狂,將怒火發泄在嬪妃、大臣的身上。
突然。順德帝的笑聲戛然而止,“給朕磨墨,朕要寫幾道旨意。”
蘇培榮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御書案旁,鋪紙磨墨。然後用毛筆蘸了墨汁,“萬歲爺,都準備好了。”
順德帝走到御書案後面,拿過來御筆,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好了第一道聖旨。這道聖旨的大意是順德帝自感身體不適,需要休養,決定半年不上朝,在這期間。由太子做監國,處理一應軍國大事。
這道聖旨其實就是順德帝撂挑子不幹了,要讓太子主持平叛安南王的所有事宜,同時還要保持住大周朝的穩定運轉,同時還要防止其他三個手握重兵的王爺造反。
第二道聖旨,就是給智屏郡主賜婚,要把智屏郡主遠嫁番邦,去和番邦和親。
寫完了第二道聖旨。順德帝眼睛都紅了,他能夠看得出來他的這個孫女似乎對秦之初垂青有加。只怕兩個人已經瞞着他,私定終身了。
如果可以的話。順德帝可以願意成全孫女的,只是自從秦之初當初避居郡主府之後,順德帝心裡面就一直有個疙瘩存在,怎麼看秦之初怎麼覺得不順眼。
尤其是眼下,智屏郡主都已經是金丹期高手了,秦之初就更加配不上智屏郡主了。何況,順德帝還嚴重懷疑智屏郡主煉製的救命靈丹,秦之初一定是出了不少力的,甚至智屏郡主微妙的心理變化,都是秦之初給鼓搗出來的。
要把自己最喜歡的孫女從身邊奪走,還要挑撥他們爺孫倆的感情,順德帝恨不得傳出一道聖旨,把秦之初的腦袋砍下來。
蘇培榮就站在一邊,一看順德帝寫下了第二道聖旨,蘇培榮就知道順德帝要朝綱獨斷,做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連忙跪了下來,“萬歲爺,奴才懇請你千萬不要往這道聖旨上用印呀。智屏郡主絕對不能嫁往番邦。”
“爲什麼不能嫁?朕這也是爲了太子着想,只要智屏郡主肯嫁往番邦和親,那麼太子就有了一個得力的外援,將來他登上帝位,一旦有事,番邦即刻出兵,爲他外援。”順德帝眯着眼睛,沉聲道。
蘇培榮不覺得順德帝不知道爲什麼不能給智屏郡主賜婚,但是他不能把話給說出來,要是他說出來,戳中了順德帝的痛處,他就等着死吧,“陛下,番邦乃是蠻夷,無情無義,前朝大夏,我朝大周,曾經不止一次與之和親,可是結果如何?有的時候,太平不了一年,他們就再次興兵寇邊。
智屏郡主乃是萬歲爺最疼愛的孫女,又是太子之女,身份之高貴,無人能出其右,如果讓郡主和親的話,豈不是告訴番邦,我們很怕他們,連太子之女,未來的公主都獻出來了。
萬歲爺,你聖明一世,萬民稱頌,難道還想讓小小的番邦嘲笑我們天朝怕事嗎?”
順德帝嘆了口氣,把第二道聖旨放到火燭上點燃,然後丟到了御書案旁的火盆中,一雙渾濁的老眼看着火苗慢慢地把這道聖旨吞噬掉。
遠在兩三千里之外的永定縣。
秦之初在虞美惠、定如和劍眉道長等人的陪同、護送下,趕到了永定縣。他先帶着人在永定縣縣城上空飛了一圈,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縣城的情況。
這一看,他差點從天上掉下來,整個縣城空了一多半,不敢說是十室九空吧,卻也是十室五六空了,那些有條件的縣民都已經拖家帶口地逃離了永定縣縣城,有的躲到了深山老林裡,有的投親靠友去了,肯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無處可去,老弱婦孺,或者捨不得永定縣縣城的那點家產。
秦之初又往永定縣其他的幾個鄉鎮飛去,實地查看情況,到處都不樂觀,很多村莊都已經空了,安南王的大軍還沒到,永定縣差不多就空了。
秦之初嘆了口氣,要把永定縣做爲抵抗安南王大軍進入榕州省的前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人,他怎麼辦?還有,沒有人,他就算是把永定縣保下來了,也不會有人給他豎長生牌位的。
劍眉道長一直搞不明白秦之初的官癮爲什麼那麼多,說來,僧錄司、道錄司都有類似於世俗官場中的品秩,但是那隻不過是一種簡單的標識罷了,並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僧錄司、道錄司也有人有官癮,但是他們追逐的都是僧錄司、道錄司內部的品秩,也就是修爲境界的提升,可沒有人非要顛顛地往世俗中跑。
“秦大人,依我看,這永定縣沒有多少守下去的意義。你也沒有必要皺着個眉,要不這樣,我向你請命,請你允許我衝入安南王大軍之中,把安南王的腦袋給你斬下來,到時候,安南王大軍羣龍無首,必定迅速潰敗,到時候,你就算是守住了永定縣,可以安心地修煉了。”劍眉道長傲然道。
換成別人,要是聽了劍眉道長的話,一定會同意的,所謂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也就是這麼個意思。但是秦之初就是秦之初,他不會因爲劍眉道長描述的輕鬆,就把現實看的那麼輕鬆。
“劍眉道長,不是本縣打擊你。本縣問你,你對安南王瞭解多少?你就能夠肯定安南王身邊沒有比你厲害的人嗎?”秦之初問道。
劍眉道長呵呵一笑,“秦大人,你未免太謹慎了點吧?世俗之中,有誰能夠養得起修爲境界超過我的修真高手?”
秦之初笑道:“當然有了,皇室就養得起。你不要忘了,智屏郡主就是金丹期。安南王乃是皇帝親子,剛剛出生,就被封爲郡王,在雷州秘密經營多年,雷州又靠近南洋,積累財富十分的容易,安南王秘密培養一些修真者,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既然智屏郡主能夠在蓬萊島之外,修煉成金丹期,那麼別人也可以。”
劍眉道長有些不服氣地道:“智屏郡主那是特例,如果智屏郡主不是得到了一番奇遇,她絕對不可能這麼年輕,就修煉到金丹期的。”
對智屏郡主雙十年華,就修煉到金丹期,劍眉道長多少都有些不服,只是讓他在智屏郡主面前說的話,他不敢說出口,但是在秦之初這裡,他就沒有多少顧忌了。
“好,咱們就不舉智屏郡主這個例子,咱們就說說太祖皇帝吧。這世上原來沒有僧錄司和道錄司,是太祖皇帝雄才大略,目光深遠,成立了僧錄司和道錄司。這是活生生的例子吧?
在僧錄司和道錄司之外,大周的土地上,還有不計其數的散修、修真家族、修真門派,當初,我和虞姑娘一起去四方島的時候,就見了不少。
倘若安南王學太祖皇帝例,也暗中搞個僧錄司、道錄司,許以重利,拉攏普天之下的散修、修真門派、修真家族,你說,從中選出來幾個比你們厲害的人,有沒有可能?”秦之初分析道。
“秦大人,安南王只是一個沒孃的的毛孩子,他有那麼厲害嗎?”劍眉道長不屑地說道。
“劍眉道長,莫欺少年窮呀。四王之中,就算安南王年紀最小,但是他偏偏就敢第一個起兵造反,這就很說明問題了。本縣可是一點都不敢小看他呀。”秦之初臉色凝重,“你們也不能小看他,本縣可不希望你們爲了保護我,而出現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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