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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交手,三昧真火心中多少留下些心理陰影,見秦之初朝着他衝過來,連忙叫道:“道兄,快來幫我。”
曾文龍和歆中道人都在手忙腳亂地對付着鬼火,兩人都沒有多少對付鬼火的經驗,完全是憑着多年修煉積累下來的閱歷,採用各種方法來對付鬼火,那裡還有餘力去幫助三湘道人。
說來,也是白鬼尊私心作祟,明知道秦之初把他的金丹顱寶搶走了,有可能調用金丹顱寶中的鬼火、百鍊鬼氣等物,卻心存僥倖,認爲秦之初有可能辦不到這一點,同時他又擔心告訴了曾文龍、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如何對付鬼火、百鍊鬼氣之後,會削弱他的威懾力,給百鬼門留下隱患,所以在定計圍攻秦之初之前,他就忍着沒說。
白鬼尊的這個決定,算是害了三湘道人他們幾個。
秦之初的飛舟速度不慢,幾乎是一眨眼就衝到了三湘道人身前,三湘道人還被鬼火纏着,可謂是手忙腳亂。
秦之初一抖手,把定身紫金鉢拋了出來,定身佛光從定身紫金鉢中射出,罩在了三湘道人身上。三湘道人的速度馬上變慢了,鬼火衝了過去,被佛光一照,頃刻之間,煙消雲散。但是三湘道人的危機纔剛剛到來。
秦之初心神一動,青鋒劍飛了出來,朝着三湘道人的左胸口就刺了過去。三湘道人啊的大叫一聲,身上騰起一個護身罩來,把青鋒劍擋在了外面。
秦之初眉心青銅色光華閃動,昊天印飛了出來,狠狠地砸在了三湘道人的護身罩上,一下子就把護身罩砸的稀巴爛。青鋒劍緊隨其後,刺進了三湘道人的胸口。
三湘道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多出來的那個血洞,眼前一黑,就死了過去。秦之初急忙把驅魂鞭拿了出來,“鬼大,出來,好吃的來了。”
驅魂鞭上飛出一縷黑煙,瞬間顯出了鬼大的身影。聞到血腥味,鬼大變得興奮起來,嗷嗷一叫,朝着三湘道人的泥丸宮就撲了過去。
三湘道人的元神從泥丸宮中逃了出來,可是他的元神沒有一點力氣,對鬼大來講,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鬼大搖身一晃,化作一股陰風,眨眼之間,就追上了三湘道人的元神,伸手一抓,將它抓在手中,兩隻鬼爪子一揉,就把三湘道人的元神揉作了一團,丟到空中,像嚼嘎嘣豆一樣,嘎吱嘎吱嚼了起來。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歆中道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師弟。”
“混蛋,秦之初,在本鬼尊的面前,你竟然殺人?”白鬼尊氣的不行,他一個堂堂的融合期高手,百鬼門四大鬼尊之一,又和三湘道人、歆中道人、曾文龍聯手,竟然殺不死秦之初,還是秦之初搶在他們前面,殺了他們當中的一個,這讓白鬼尊情何以堪。
“鬼火洶涌,焚燒四方。”白鬼尊凌空一指,點在了鬼火劍上,剛被秦之初用昊天印砸在地上的鬼火劍又飛了起來,在空中一抖,噴出一道碧綠色的火流,全是經過精煉的鬼火,朝着秦之初就捲了過去。
秦之初肉體凡胎,也怕鬼火,連忙催動着腳下的飛舟躲閃。
白鬼尊恨得要死。百鬼門的門人教衆都修煉鬼道,一身本事基本上都在鬼器之上,鬼器好壞,役鬼數量的多少,鬼魂等級的高低,還有百鍊鬼氣、鬼火的數量等等,這些纔是真正決定他們實力高低的主要因素,修爲境界反倒不是特別的重要。
白鬼尊一身的寶貝全都放在了金丹顱寶之中,要是金丹顱寶沒有被秦之初搶走,這會兒隨便拿出點東西,就能擋住秦之初,可是現在只有一把鬼火劍可用,而鬼火劍前兩天,剛剛被秦之初砸了一次,還沒有完全修復好,今天又被砸了一次,受創更加厲害。這就好比他是隻猛虎,那也是先把拔了虎爪上的指甲,又被拔了牙啊。
秦之初發現追擊他的鬼火流速度並不比他的飛舟快,心中一動,知道機會來了。他偷眼觀瞧曾文龍和歆中道人,發現還是曾文龍技高一籌,馬上就要擺脫他剛纔打出來的鬼火了。
想都沒想,他就催動着腳下的飛舟,朝着歆中道人飛去。“寶貝,回來。”與此同時,秦之初又衝着被他拋在空中的金丹顱寶招了招手。
白鬼尊猛地一個機靈,他這會兒纔想起來現在可是重新把金丹顱寶搶回來的好機會,一旦讓秦之初把金丹顱寶收起來,他再想搶回來,那就只有殺死秦之初之後,纔有可能。
白鬼尊馬上丟下正在追擊秦之初的鬼火流不管,任由鬼火流自己追擊秦之初,他卻把目光對準了金丹顱寶,雙手掐靈訣,“本鬼尊纔是你的主人。金丹顱寶,速速歸位。”
金丹顱寶是白鬼尊一點一點煉製出來的鬼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更爲熟悉金丹顱寶的結構,控制方法,他的靈訣一打出,金丹顱寶就懸停在了空中,秦之初留在它上面的精血,和白鬼尊發出的召喚,兩者開始劇烈的爭鬥,這一場爭鬥,將決定金丹顱寶的最後歸屬權。
這一局面,是秦之初故意製造出來的,他既然能夠搶走金丹顱寶一次,那麼就能搶走第二次,就算是這次金丹顱寶讓白鬼尊搶走了,他再搶回來就是。反正,他已經把金丹顱寶中的晶石、記錄着鬼書魂經的玉瞳簡等一部分最值錢的寶貝,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他也不心疼。
秦之初要的是不能夠讓白鬼尊、歆中道人和曾文龍合成一股力。他們三個要是能夠放下一切,全心聯手,今天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是一開始,曾文龍就開口向他索要所謂的賠償,白鬼尊還跟他有些小
小的爭執,這就告訴了秦之初,他們四個人並不是一條心,是有機會可乘的。果然,秦之初沒費多少力氣,就殺死了三湘道人。
這時,曾文龍已經快要消滅掉衝向他的鬼火,他見秦之初又朝着歆中道人的方向衝去,冷冷一笑,心道:“秦之初,你還是嫩了點。今天,你身上所有的寶貝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這個念頭剛剛在他的腦海閃過,他的眼前就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影朝着他就疾馳而來,他定睛一看,彷佛是秦之初的身影。還沒等他分辨清楚,追擊秦之初的那束鬼火流就飛了過來。
鬼火流這會兒已經不是白鬼尊在控制,而是完全憑藉這一種本能在追擊。秦之初馭使着飛舟,動作極快,剛纔耍了個假動作,貌似是朝着歆中道人飛去,半路卻又折返,飛向了距離歆中道人並不遠的曾文龍。
鬼火流又沒有長腦袋,那裡會分辨誰是秦之初,誰是曾文龍呀?當秦之初繞過曾文龍的時候,鬼火流一下子就衝向了曾文龍。
曾文龍沒有提防,或者說提防了,卻被秦之初的假動作迷惑,戒心中出現了一點縫隙,讓秦之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漏洞。鬼火流一下子就衝進了曾文龍的體內。
鬼火專門燒人的魂魄,元神。曾文龍啊的一聲慘叫,仰面倒地,泥丸宮中的元神都沒有機會逃出來,就被燒成了虛無。鬼火流又在曾文龍的體內轉了一圈,再沒有發現別的可燒之物,也就熄滅了。
曾文龍躺在地上,心在跳,呼吸也有,體溫也在,體內的血液還在循環,但是他卻已經死了,一個道道地地的活死人。如果沒有外界持續的刺激,再等幾天,他的心會停跳,呼吸停頓,血液不在流動,慢慢地從活死人變成真死人。
歆中道人驚駭地看着這一切,原本他以爲四人聯手,又是設伏偷襲,可以很輕鬆地收拾掉秦之初,但是沒想到他們沒有沾到一點便宜,反倒讓秦之初連殺兩人。歆中道人怕了,再沒有一點膽氣要留下來,他轉身就跑,不顧一切。
秦之初眉心閃動,再次打出了昊天印。上一次,他留三湘道人、歆中道人一條活路,一方面是爲了促使兩人去找魏國公討要損失補償,另一方面是他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又沒長前後眼,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安南王會起兵造反,皇帝還沒死,就跟太子搶皇位。更沒想到他會被委任爲永|定縣的縣令,處在抗擊安南王的第一線,引來的敵人是一波又一波,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上一次,他就直接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兩個人給宰了。
歆中道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昊天印拍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鬼大沖了過來,又把歆中道人的元神抓到手中,吞吃了下去。
秦之初馭使着飛舟,懸停在空中,冷漠地注視着距離他有兩丈多遠的白鬼尊。他連續動用昊天印,體內的真元消耗的很厲害,但是距離耗幹還有一定的差距。倒是不急着補充真元。
白鬼尊這會兒還沒有把金丹顱寶搶回來,秦之初因爲修煉了《穹上心經》的緣故,不單單真元與常人不同,就連血肉也與衆不同,血祭帶來的效果要遠遠高於普通修真者血祭的效果。
歆中道人的慘叫聲也把癡心於把金丹顱寶搶回來的白鬼尊驚醒過來,白鬼尊停止了搶奪金丹顱寶的舉動,目光在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上掃了一眼,目光陰鷙。
“秦之初,我們都低估了你。你一個小小的旋照期八層,就能從本鬼尊手中搶走金丹顱寶,本鬼尊早就該想到的,要對你異常重視,爲此,本尊拉來了三湘道人、歆中道人還有曾文龍,四人聯手,本想殺了你,沒想到還是讓你鑽了空子,殺了三個。
你不能再活着了,你活着,對別人來講,就是個災難。本尊今天一定要除掉你,就算是拼着金丹顱寶暴露,拼着金丹顱寶毀掉,本尊也要殺了你。”
秦之初沉默不語,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他被困在陣法之中,不殺死白鬼尊,他就無法破陣,也就無法離開這裡。他和白鬼尊註定只能活着走出去一個。
白鬼尊一招手,把鬼火劍召了過來,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噴在了鬼火劍上,頓時鬼火劍上碧綠色的鬼火大勝,熊熊燃燒,烈焰高炙。
鬼大一聲尖叫,化作一股黑煙,迅速地衝到了驅魂鞭旁,躲了進去。鬼火燒人魂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傷及鬼魂的,現在鬼大嚇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鬼火劍這會兒的威力達到了什麼程度。
白鬼尊一個靈訣打在那團巨大的鬼火上,只見鬼火以鬼火劍爲中心,迅速地向着周圍擴張着,越來越大。白鬼尊爲了支撐這一變化,不停地噴出精血來,每噴一次,鬼火就漲大一圈。
白鬼尊接連噴了十幾口血,鬼火劍上已經繚繞了一個駭人的鬼火團,有一間屋子大小,將秦之初能夠逃逸的方向,堵了個嚴嚴實實。
秦之初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一個瀕死的感覺牢牢地禁錮着他的元神,讓他整個的身心都在顫抖。他到現在,才知道雖然他修煉了《穹上心經》這樣的無上心經,但是旋照期和融合期之間巨大的修爲境界的差距,不是說修煉了《穹上心經》就能夠彌補過來的。
此時的白鬼尊,完美地詮釋了旋照期和融合期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麼大,一個小白兔蹲在雄獅前是什麼感覺,秦之初現在就是什麼感覺,無助、無力、畏懼、等死……
這些負面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但是很快,就被秦之初驅趕出了腦海。他想起了自己當初在京趕考的情景,那是他和六大國公之間的差距,比現在他跟白鬼尊之間的差距只大不小,那時,他就敢當着智屏郡主、楚國公世子等人的面,要擊殺侮辱了他父親的魏旭晨,難道今天,他就沒有勇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