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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的話讓洪甘霖極爲受用,只有趙長明暗中皺眉不已,過去幾年,他們曾經先後殺死了三位縣令,這才導致長達三年時間裡,寧清縣處於被上級閒置的狀態,無人願意接受寧清縣這個燙手山芋。說來,根子上還是在他們這些漢民身上。
秦之初的話看似恭維,但是誰知道是不是要反着聽,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各位,請吧。”秦之初假裝沒有看到趙長明的表情,側轉身來,請趙長明、洪甘霖往縣衙中走。
趙長明心事重重,沒有太多注意周圍的情況,秦之初的強勢讓他很不安,而且他也看到了秦之初身後多了三個身穿官袍的人,這說明官府是要對寧清縣加強統治了,以後只怕留給漢民的活動空間將會越來越小,萬一這次秦之初說得好聽,日後再來個秋後算賬,到時候,他們可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了。
洪甘霖的心理負擔要比趙長明小了許多,首先本地土著從來沒有殺過官,其次,在漢民和本地土著之間的衝突中,大部分時候都是漢民擠佔、搶佔他們的利益引發的,再次,就是前兩天,秦之初到他們寨子的時候,洪甘霖對秦之初很客氣,也很恭敬,沒有給秦之初找什麼麻煩。
有了這些事實墊底,洪甘霖不擔心秦之初會拿他怎麼樣。何況,秦之初今天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就更不可能將他怎麼樣了。
心態一放鬆,洪甘霖就顯得要自在多了,他先是看了看縣衙,一眼就看到縣衙裡面的竹屋、茅屋,還有用粘土、秸稈混合之後,夯打起來的半人多高的圍牆,要不是門上懸掛着一塊“寧清縣衙”的牌子,他還以爲這裡是什麼窮人住的地方呢。
茅屋,在他們寨子,也只有那些窮的揭不開鍋的人才會住,竹屋要好一點,但是家中條件稍微好點的,都是也都會想辦法弄點石頭、磚頭什麼的,讓房子更加的堅固結實。
能像神仙一樣飛,手段高強的縣丞大人竟然住這樣的地方,這是他們沒想到的。洪甘霖暗中點頭,能夠住在這種縣衙的縣丞大人,說不定真的是個難得的好官。
隨後,洪甘霖又看到籠罩在寧清縣縣衙上空的那個透明的護罩,當有風吹過的時候,護罩上就會泛起一絲漣漪,所以北斗七星陣形成的護罩就會時不時地顯露出來。
本地土著中也有三個修真者,洪甘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跟修真者有關的事情,他知道能夠形成這麼大的護罩,一定需要極爲高明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要消耗不少極其珍貴的晶石。
“縣丞大人,你弄這麼大一個護罩,進進出出的多麻煩呀。”洪甘霖沒話找話給秦之初說道。
秦之初貌似無意地道:“本公也知道麻煩,我原來並不像搞這麼個東西,誰知道昨天晚上竟然有三個蟊賊竟然趕來刺殺本公。本公沒有時間跟那些不開眼的蟊賊周旋,乾脆弄了個北斗七星陣在這裡,把那些不開眼的蟊賊擋在外面,省的他們來煩我。”
“還有這事?”洪甘霖忙問道,“縣丞大人,您沒事吧?”
趙長明的耳朵也豎了起來,趙天昊他們要來暗殺秦之初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到了現在,趙天昊等人卻還沒有消息傳遞給他,他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就憑他們三個,還奈何不了本公。本公已經廢了他們,把他們枷了起來,那,就在那邊示衆呢。”秦之初一指縣衙大門東側的三個大木籠子。
洪甘霖側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西邊的大木籠子中囚禁着的鐵牛,“哎呀,這不是鐵牛嗎?趙長明,你個老混蛋,快看看,那是不是你們寨子的鐵牛?”
趙長明這會兒也看到了,他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閉上眼,使勁揉了揉,又晃了晃腦袋,再睜開眼一看,那不是鐵牛還是誰?
說來,鐵牛這會兒也是夠慘的。秦之初的命令是穿了三人的鎖骨,枷首示衆,演寧找來的幾個牢卒過來之後,才發現鐵牛的肩胛骨被打碎了,那幾個牢卒一合計,直接用帶尖的鐵杵把鐵牛的肩膀打穿,鎖拿了起來。
鐵牛的肩胛骨已碎,骨頭使不上勁,只靠着皮膚、肌肉和筋腱出力,可是這些東西又能使出多大的力氣,再加上站在那木籠中,兩隻腳始終不能穩穩地站在地上,鐵杵不斷的拉扯着他的肌肉,那份罪、那份痛、那份苦就別提了。
趙長明跑了過去,“鐵牛。”
鐵牛這會兒神智都不清楚了,兩眼有氣無力地睜開,也沒看清楚什麼人,乾涸的嘴脣蠕動了一下,後又蠕動了一下,“痛死我了。”
趙長明的眼都紅了,淚就在他的眼眶中打着滾,他又往旁邊一看,只見趙天昊也被穿了鎖骨,披枷帶鎖,站在木籠之中。再往東,還有一個木籠,裡面鎖着宋雙環,曾經號稱是漢民一枝花的宋雙環這會兒就像是一塊黑炭,身上還帶着一股焦糊味,那裡還有那種野性美的模樣,簡直就是在煤窯中挖煤的工人。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你憑什麼把我們的人折磨成這樣?你是不是不把我們上萬漢民逼反,你不甘心呢?”趙長明轉過身來,對着秦之初咆哮道。
秦之初臉一沉,再沒有半點笑模樣,“趙長明趙大首領,你可要要爲你說的話負責。本公說了昨天晚上,有三個蟊賊夤夜刺殺本公,要不是本公還有些手段,早就做了別人的刀下鬼了。本公乃是朝廷命官,一縣父母,有人刺殺本公,本公將他們抓起來,枷首示衆,以儆效尤,有什麼不對?還是說他們刺殺本公,是受你指示的,是你們所有漢民的意思?”
趙長明猛地打了一個機靈,趙天昊他們三個有多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們仨聯手的話,幾乎能夠抵得上他們私自組建的那支團練隊伍了。然而就算是這樣,仍舊不是秦之初的對手,可想而知,秦之初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如果觸怒秦之初,讓秦之初認定趙天昊等人的刺殺跟他趙長明有關係,可想而知,漢民的命運將是如何?只怕秦之初會像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他們。最好的結果說不定就是被秦之初把他們全部趕出寧清縣了。
趙長明那個恨呢,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是在滴血了,而是像噴泉一樣,再往外汩汩地噴血,他恨不得脫了衣服,光着膀子,跟秦之初來個生死鬥。可是他知道這樣做,一點勝算都沒有,對他們漢民更沒有半點好處。
以前,只要他們漢民殺官的份兒,現在趙長明切實地感受到了來自官府的巨大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壓得他想吶喊一聲,都沒有一絲的氣力和膽量。
趙長明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那笑比哭還要難看三分,“縣丞大人,你誤會了。草民怎麼可能指示他們呢?草民的意思是他們畢竟是仙師,跳出人間界,不在紅塵中,你用世俗的律令約束他們,羞辱他們,豈不是一點顏面都不給他們留了嗎?這不好吧?還有,他們都是有師傅的人,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還請縣丞大人三思,留一線後路。”
趙長明還是不死心,想告訴秦之初,趙長明他們三個背後有人,到時候,把趙長明他們的師傅惹出來,看你怎麼收場。
秦之初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顧慮,但是這些顧慮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寧清縣緊鄰丹霞山,他要是不拿出一些手段來,以後說不定丹霞山的修真者還會怎樣在寧清縣折騰呢,到時候,他可能不單單要疲於奔命,說不定要陪着小心裝孫子,與人說盡好話。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表明他的態度。況且,他要快刀斬亂麻,早點把漢民和本地土著之間的陳年積怨擺平,這樣的話,他纔可以抓緊時間修煉,想方設法搞清楚昊天金闕的秘密。
畢竟,他手下的那幾個人,無論是奚一鬆,還是關志文、龔秀珍等,都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壓服漢民和本地土著的,只有他出面,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秦之初將趙天昊他們胖揍了一頓,又將他們枷首示衆,這也是在殺雞駭猴,警告漢民和本地土著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客氣的。
面對着趙長明的警告,秦之初一挑眉毛,“趙大首領言之差異。本公首先是大周朝的命官,其次纔是一名修真者。趙天昊他們不顧身份,膽大妄爲,刺殺本公這個朝廷命官,自然要按照大周律令處置。你要是不服,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洪甘霖一看趙天昊他們三個模樣,鼻子差點樂歪了,“縣丞大人,您做得好,做的太對了。對這種目無王法,膽大到敢刺殺你這樣的朝廷命官的人,就該用這種法子好好的治一治他們,否則的話,他們還不是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中,還以爲自己比王法,比皇帝還大呢。要是按照草民的意思,最好是上報刑部,在秋後把他們開刀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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