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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在尼姑之後,那名道士朝着秦之初打了個稽首,“貧道道錄司九品道長舒寸光,這廂有禮了。”
什麼是一語成讖?這就是一語成讖。
秦之初只不過是暗中嘀咕了一聲,結果馬上變成了現實,這尼姑、道士竟然真的是僧錄司和道錄司的人。這世界還真是小啊,怎麼到處都有道錄司和僧錄司的人在晃悠?
秦之初一邊暗中腹誹了老天爺一句,一邊換上了一張要多真就有多真的笑容,雙手抱拳,連連拱手,“師太,道長有禮了。在下乃是大周皇帝欽點的壬辰科會元、狀元,寧清縣縣丞秦之初。”
那舒寸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番,“什麼?你是大周朝今年的新科狀元?”
秦之初點點頭,“今年的新科狀元確實就是秦某。”
舒寸光和定如相互看了一眼,前者開口道:“你說你是狀元?有何爲證?”
秦之初把自己當初中狀元的狀元金冊,還有皇帝蓋了玉璽的官誥,吏部升他爲寧清縣縣丞的敕令,還有身份玉牌全都拿了出來。他這是要坐實他的身份,使得這尼姑和道士不敢動手害他。
舒寸光看了看金冊、官誥、敕令、身份玉牌,這幾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物品,修真者就算是閒的無聊,也不會去僞造。有這幾樣東西做證明,秦之初肯定沒有謊報自己的身份。
舒寸光比吞了蒼蠅還要膩歪,他雖然不知道大周朝每一科的狀元是誰,但是他卻很清楚狀元意味着什麼,這可是一等一的天子門生,動他,就相當於動皇帝。
道錄司和僧錄司歸根到底是爲了大周皇室服務的,如果換成是一般的官員,或者是一般的修真者,動了也就動了,甚至整個僧錄司、道錄司都可以成爲他們動某人的強大後盾。
可是這秦之初也太特殊了點,新科狀元、朝廷命官、修真者,三個身份合於一身,要動他,肯定會招惹來一屁股的麻煩。能不動,還是不要動得好。
舒寸光把金冊什麼的,交給了定如看,那定如雖然要比舒寸光年輕十歲左右,卻也明白其中的厲害,她把金冊、官誥、敕令和身份玉牌全都還給了秦之初,“原來是秦大人,貧尼真是失敬了。”
一見舒寸光、定如的態度變化,秦之初就知道除非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的話,這兩位是不會輕易向他動手了。
秦之初鬆了口氣,在四方島極其周圍區域,僧錄司、道錄司的勢力無疑是相當大的,能不和他們發生衝突,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他把金冊等物件收了起來,然後笑道:“不知師太和道長攔住我,所爲何事?是不是想讓我請二位吃酒呀?哎呀,對不住了,我忘了問師太是不是忌酒忌葷。”
舒寸光說道:“吃酒之事,以後再說,既然知道了秦大人的身份,以後免不了要多加叨擾。不過這次我們卻不是爲了吃酒之事,而是想問問秦大人,你是不是在我、定如小尼姑和無名島上的白鶴纏鬥的時候,曾經在一旁觀看?”
秦之初點了點頭,大家都不是瞎子,他要是在這件事上否認,那就是看不起舒寸光和定如了,是要得罪人的。“不錯,秦某當時確實在一旁看了幾眼,只是那是不知道兩位的身份,沒有及時出手幫忙,真是抱歉了。”
舒寸光此時那裡還顧得上去追究秦之初當時不出手的責任,他急道:“秦大人,我和定如小尼姑把白鶴引開之後,你好像趁着白鶴窩巢空虛的機會,衝入到了白鶴的窩巢中,對不對?你一定得到了白鶴的蛋。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拿到,以你的狀元之才,不會不知道白鶴的蛋的價值。”
舒寸光和定如兩人緊張地看着秦之初,舒寸光這樣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多少有點詐秦之初的意思,畢竟秦之初的修爲境界看起來,比他們差了不少,他們倆聯手,都未能取走一枚白鶴的蛋,秦之初取走的可能性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有幾成。
秦之初腦海中快速地盤旋着,他很想說一枚都沒有,但是轉念一想,這種說法很有可能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看舒寸光和定如的樣子,都是對白鶴的蛋勢在必得,他要是說沒說,這兩人備不住會暗中的跟蹤監視他,到時候他會有諸多的不便。萬一哪天他正在用紫金鉢盂跟人鬥法,這兩人突然衝了出來,屆時,頃刻之間,滔天的大禍就會臨頭。
秦之初從來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他迅速地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呵呵一笑,“沾了兩位的光,我還真的進了白鶴的窩巢之中,順手牽羊,搞到了一枚白鶴的蛋。”
說着,秦之初一伸手,就從儲物袋中把一枚白鶴的蛋取了出來,哈密瓜大小的蛋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舒寸光、定如兩個人一見,兩對眸子四隻眼睛,一下子變得賊亮,“給我,快給我。”
兩人大叫着就朝着秦之初撲了過來。
秦之初連忙把白鶴的蛋塞了回去到儲物袋中,然後催動着腳下的狂風,躲開了舒寸光、定如兩人。“師太,道長,你們這是何意呀?怎麼搶上了?”
舒寸光、定如這時纔想起來秦之初的身份,確實不能從他的手中搶東西。
舒寸光率先明白過來這個道理,他的腦筋反應的也快,“秦大人,這枚白鶴的蛋對我有大用,我願意用下品晶石五百塊,給你交換,如何?你要是不滿意這個價格,咱們還可以商量。”
定如也明白了過來,“秦大人,貧尼沒有舒寸光那麼多的下品晶石,可是隻要你肯把那枚白鶴的蛋轉讓給我,我可以介紹你加入到僧錄司中,到時候,你就是僧錄司的法師,可以藉助僧錄司的各種資源修煉。
那時,你進可攻,退可守,在地方上爲官,我們僧錄司可以替你警告大周及其屬國境內的散修,讓他們不許和你爲難,在修煉上,我們僧錄司也可以做你堅強的後盾,幫你克服在修煉途中遇到的各種困難。”
定如的條件讓秦之初心中一動,“定如師太,我這個俗家人也可以加入僧錄司嗎?”
定如答道:“當然可以了,塵世中的廟宇中不是也有俗家弟子嗎?我們僧錄司也收蓄髮的法師的。”
舒寸光急道:“秦大人可千萬不要受定如小尼姑的蠱惑,要加入,當然是加入我們道錄司了。看你的身法就知道你修煉的是道法不是佛法,你要是加入僧錄司,說不定還得廢棄掉以前的苦修,轉修阿彌陀佛呀。”
舒寸光、定如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拉攏起來秦之初,兩人都是說的天花亂墜,把胸脯拍得山響,只盼着能夠說服秦之初,進而把秦之初手中的那一枚白鶴的蛋拿到手中。
他們這樣做,也不算是騙,更不是亂開白條,做爲僧錄司和道錄司的法師、道長,都有責任把優秀的修真者、修佛者引薦到各自的組織中。
秦之初年紀不大,修爲境界也不算低,說是優秀的修真者,也不算過分。將他引薦到僧(道)錄司中,對定如、舒寸光來講,也有額外的好處。
看着舒寸光、定如在那裡爭論,秦之初的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兩人說出來的那些好處確認讓他心中,不說別的,單說有了一個僧錄司或者道錄司的身份,至少可以在僧錄司、道錄司開設的丹藥鋪子中購買築基丹、鞠光丹,也可以用自己立下的功勞兌換。
秦之初現在缺很多東西,丹藥也是其中一項,尤其是境界丹,是他最缺的,關東神丐、演寧等人急等着用築基丹,他還要用鞠光丹來還虞美惠的人情。
從利害得失來講,秦之初傾向於加入僧錄司,畢竟在密林山中,他親手殺死的是飛玄道長,智海和尚可不是死在他手上,他跟僧錄司之間沒有血海深仇。
不過從修煉的角度來講,還是舒寸光說的有道理,他修煉的是道法,不是佛法,跟一羣和尚、尼姑攪合在一起,對他修煉的助益是比較小的。
“兩位別吵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地想想呀?”秦之初委實難以抉擇。
舒寸光和定如幾乎是同時開口反對,“不行,秦大人,你現在就需要做決定。要不,你先把那枚白鶴的蛋給我們?然後,你想想多長時間都行。”
秦之初心道,我要是把白鶴的蛋給了你們,那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要不回來那是一定的,可千萬別是你們翻臉不認帳了,那更麻煩。
“兩位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們爲什麼非要這枚白鶴的蛋呢?”秦大人問道。
舒寸光和定如相互看了一眼,前者道:“定如小尼姑,是你說,還是我說?”
定如雙手合什,“無量佛。秦之初,是這樣的,我和舒寸光都已經修煉到了旋照期大圓滿境界,只需要再進一步,就是開光期。我們倆爲了能夠更快,更平穩地晉升開光期,都想得到一枚鞠光丹。可是在我們僧錄司和道錄司中,想得到境界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品秩的提升,只要我們能夠由九品晉升到八品,就能夠得到一枚鞠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