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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見定如轉身就要往僧錄司營地裡面走,連忙道:“定如,暫且留步。我這次來,不是來加入僧錄司的。我是有點修煉上的事情,想向你請教一番。”
定如聞言,多少有些失望,不過她的修養是比較不錯的,“不好意思,秦大人,是貧尼唐突了。”
秦之初忙道:“沒關係,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讓你誤會了。”
定如問道:“不知秦大人在修煉上遇到了什麼問題,如果是貧尼能夠解答的,一定如實相告。”
秦之初開口道:“是這樣的,不知你是否知道返老還童丹?”
定如點了點頭,“知道。這是一種傳說中服用了之後,能夠讓世俗人容顏恢復年輕的丹藥,只是這種丹藥已經失傳很久了,很多古籍上,也只是記述了返老還童丹的顏色、藥香等外部特徵,並沒有記述它的藥方。怎麼,秦大人,你需要這種丹藥嗎?這種丹藥對我們修煉之人是沒有用的。”
秦之初笑道:“不是我需要,是我在俗世中的朋友需要。對了,定如,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我想買築基丹和鞠光丹,不知什麼地方纔能買到?”
定如露出了一絲爲難之色,“如果秦大人肯加入我們僧錄司,那麼自然有地方買到這兩種境界丹了。可是你現在不是僧錄司的人,貧尼就幫不上你了。你只能從姬大師還有他徒弟的流動攤位還有固定藥鋪那裡購買,可是貧尼聽說你跟姬佑君交惡,只怕很難得到這兩種境界丹了。”
“那麼我要是請人煉製呢?”秦之初不甘心地問道。
“請人煉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不容易實現。
首先你要找到能夠煉製境界丹的丹藥師,之後,還要準備好煉製境界丹所需的藥材,準備一份肯定是不夠的,一定要準備好幾份,甚至幾十份,上百份。丹藥師煉丹的成功率普遍不是很高,尤其是境界丹,成丹的概率都很低。
據貧尼所知,就算是姬大師他煉製築基丹,成功率也只有一成左右。”定如耐心地解答着秦之初的問題。
秦之初一聽,差點吐血,姬煜川的名頭很響亮,可以說是大周朝修真界煉丹製藥成就最高的一位,就連他煉製築基丹都只有一成的成功率,那麼換成其他人,或者他親自操刀上陣煉製,那成功率還不得無限趨近於零的程度。
“秦大人,爲了以後修煉着想,貧尼還是勸你加入我們僧錄司。就算是你不習慣僧錄司的氛圍,也可以選擇加入道錄司,有了依靠,以後想得到各種丹藥,就會容易一些。”定如的話,表達了她以誠相待的態度。
秦之初苦笑着道:“我得好好想想。定如,這次真是冒昧打擾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定如點點頭,雙手合什,“貧尼送秦大人。”
秦之初朝着定如點了點頭,這次和定如的交談,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卻也讓他的信心嚴重受挫。
境界丹還真的是一道橫亙在面前的一座大山,要想提升他下屬的實力,讓他們儘快地踏上修真學道的道路,那麼他一定要弄到築基丹,要想還上虞美惠的人情,那麼他又必須搞到鞠光丹。這兩件事,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
這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四方島上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燈籠,這些火把、燈籠大多都是特製的,海風吹得再猛烈,也很難將火把、燈籠吹滅。
秦之初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始終都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回到沙灘上之後,他乾脆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專心地盤算着該找智屏郡主要什麼藥草,每種藥草的量又該要多少。
花了半個時辰,他把清單列了出來,這張清單中摻雜了不少的水分,他煉製返老還童丹,成功率在一成左右,但是他這次是按照一半的成功率要的,也就是每煉二十爐丹藥,成功一次。
另外,他還要了不少煉製築基丹所需的藥草。反正智屏郡主也不知道返老還童丹的配方,糊弄一下,應該能夠糊弄過去。
第二天,秦之初帶着整理好的清單,獨自來到了智屏郡主的帳篷外,請求覲見智屏郡主。很快,秦之初就被帶入到了副帳之中,一個太監告訴他,智屏郡主正在和一陽道長等人商議尋獲鳳凰之卵的事情,暫時沒有時間見他,讓他在副帳中耐心等候。
秦之初只能等着,當然,他也沒閒着,他從儲物袋中隨便挑了一本書出來,開始翻閱。
他每次消滅了敵人之後,都會把敵人遺留下來的物品收集起來,這其中敵人使用過的修煉法門什麼的,更是他收集的重點之一。經常的閱讀這些修煉功法,可以讓他開拓眼界,觸類旁通,更多地瞭解修真界的情況,如今他收集的修煉功法,已經有十幾本之多了。
秦之初讀的很細,這也是他以前參加科舉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已經很難改變了。另外,在智屏郡主的副帳中,這裡的安全不用質疑,所以他就更加地可以全神貫注的閱讀。
直到一位太監走進帳篷,連聲招呼,秦之初才停止了這次的閱讀。“秦大人,郡主有請。”
秦之初跟着那名太監離開副帳,到了旁邊的主帳,那太監撩開主帳的帳篷,讓他走了進去。
主帳之中,跟昨天一樣,還是沒有其他人,只有智屏郡主一個人,秦之初進去的時候,智屏郡主正一臉疲憊地坐在交椅上,斜靠在椅背上,纖纖細指揉着自己的眉心。
“微臣秦之初拜見郡主。”秦之初躬身一禮。
智屏郡主坐正了,“秦之初,本郡主聽說你又闖禍了?你把姬佑君給撞飛,掉到了海里面,有沒有這回事?”
智屏郡主的語氣很平和,秦之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更不知智屏郡主對這件事的評價,他只能訕笑道:“郡主,您賢明。微臣也是迫不得已爲之。”
智屏郡主輕哼一聲,“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闖的禍有多大?你知不知道姬佑君是什麼身份?你撞飛了他,讓本郡主如何向皇叔交代?”
皇叔?秦之初倒吸了一口涼氣,撞飛姬佑君怎麼還和智屏郡主的叔叔扯上了關係?驀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郡主,姬佑君不會是皇族吧?”
智屏郡主沒好氣地橫了秦之初一眼,“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大周的國姓是姬,你自己說姬佑君他是不是皇族?”
秦之初連忙低下了頭,他一直以來還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姬佑君是皇族,那麼姬煜川姬大師也是皇族了?”
智屏郡主點了點螓首,“對呀,姬佑君和姬煜川確實都是皇族。”她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適時地露出了一點惶恐的表情來,看着他可憐巴巴地樣子,智屏郡主沒來由就是心中一疼,她本來還想好好地逗逗秦之初的,現在卻是改了主意。
“秦之初,你也不會過於害怕。
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雖然是皇族,但是他們倆和皇爺爺之間的血脈已經離得比較遠了,姬煜川還好一些,姬佑君就是很偏的支脈了。
按照太祖立下的祖制,他們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皇族,並不享有任何皇族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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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姬煜川比較特殊,他是煉丹大師,地位尊崇,身上又流淌有太祖皇帝的血液,所以我們皇族一向都是把他當成正式的皇族對待的。”
秦之初很敏銳地把握住了智屏郡主言語中透露出來信息,他發現智屏郡主對姬煜川很重視,但是對姬佑君卻是不太提起的,不太提起,也就是不重視。這就好辦了。
其實秦之初的害怕、惶恐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從在京城時,智屏郡主讓他到郡主府暫避,他就知道智屏郡主不是那種惡毒心腸的女人,至少是對他這樣還算有用的人,不會展露“惡毒”。
如果這次智屏郡主真的要治他的罪,剛纔就不會讓他在副帳中等半天了,在他剛剛走進主帳的時候,說不定刀斧手就會一擁而上,直接將他梟首示衆了。
“郡主,您看微臣是不是要去找姬佑君道個歉,賠個禮呀?”秦之初覺得還得探探智屏郡主的底,免得會錯了意。
“賠什麼禮,道什麼歉呀?你這一撞,撞得很合本郡主的心,本郡主還巴不得你那一撞把姬佑君給裝死呢。”
智屏郡主真是語不驚人不死心呢,這一句話,把秦之初給驚的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微臣不懂,還請郡主示下。”
智屏郡主露出了一絲羞怒,“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你把姬佑君給撞飛了,本郡主很高興就是。下一次,要是姬佑君再敢在你面前刺毛,你就替本郡主狠狠地收拾他,不要怕出事,到時候,本郡主會替你做主的。”
秦之初沒想到智屏郡主轉變的這麼快,剛纔還說他撞了姬佑君,她不好向所謂的“皇叔”交代,現在又慫恿着他使勁地收拾姬佑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心,海底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