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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決定去看看潘冰冰,不過在去之前,有件事是必須要做的,他的目光往人羣中一掃,看到了站在人羣后面的老姬夫妻兩個,就招了招手,讓他們倆過來。“老姬,你倆過來,麻煩你跟老嫂子一件事。”
老姬連忙和他媳‘婦’一起走到秦之初面前,“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可不敢說麻煩。”
老兩口從內心深處都對秦之初存在着深深的感‘激’,秦之初不但用返老還童丹助他們恢復了中年時的相貌,還讓他們築基成功,成爲一名受人尊敬的仙師,這萬般恩情,讓他們願意用一切來回報。
老姬夫妻倆是皇家的家生子,當初他離開京城,趕赴寧清縣上任,智屏郡主指派他們護送郭貞嫺,後來被他截了下來。智屏郡主已經和他‘私’定終身,那麼自己也算是老姬夫妻的半個主人了,倒也不怕他們做出什麼對不起他和智屏郡主的事情來。
“郡主還在廬陵府吧?”問罷,秦之初見老姬點了點頭,便接着說道,“那就麻煩你們兩個去一趟廬陵府,面見郡主。就說臣秦之初無恙歸來,願隨時聽從討逆元帥的調遣。”
秦之初並不歸智屏郡主節制,不過永|定縣是楔在安南王東路大軍的一顆釘子,秦之初要找智屏郡主彙報,倒也說得過去。老姬夫妻根本就沒有往“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已經是夫妻”那方面想,畢竟兩人身份差別巨大,兩人接觸又很少,外人是很難看得出來的。
“是,爵爺。”老姬夫妻倆連忙應道,“我們這就去。”兩人也沒耽誤,各自往‘腿’上拍了一張秦之初給的飛行符,騰空而去。
秦之初拍了拍手,“各位請各歸其位,各司其職吧。該修煉的修煉,該做事的做事,本縣要去求見潘教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衆人散去,其實他們也走不了多遠,他們的住處要在永|定縣縣衙的後衙,要麼就在縣衙附近,這樣也是爲了方便行事,不耽誤時間。
等衆人散去,秦之初朝着潘冰冰的住處走去。潘冰冰住的地方跟秦之初的住處就隔了兩三丈的距離,距離虞美惠的住處要遠一些,秦之初回來之後,先給虞美惠療傷,以及療傷時搞出來的動靜,都有人向潘冰冰做出了彙報。
對秦之初回來之後,先去看虞美惠,後去看潘冰冰,胡媚等人十分不滿,帶着人堵在潘冰冰住處的‘門’口,也不給秦之初通報,也不讓他進去。
“喲,這不是秦大人秦爵爺嗎?這是颳得那陣妖風呀?把你給吹來了。”胡媚話說的很尖酸,就差指着秦之初的鼻尖罵上了。
秦之初不知道胡媚犯了哪‘門’子邪,他並不覺得回來先去看虞美惠,後來看潘冰冰,有什麼不對的,畢竟他剛回來時,虞美惠的情況十分不妙,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而潘冰冰的本命金丹雖然出了些問題,但是還不至於隕落。
“胡道友,煩請你通報一聲,就說我求見教主。”秦之初朝着胡媚拱了拱手,說道。
“我家教主正在療傷,沒空見你。”胡媚站在屋前的月臺上,俯視着站在臺階下的秦之初。
“我正爲教主的傷勢而來,還請胡道友通稟一聲。”秦之初對胡媚稍顯惡劣的態度視而不見,依舊很誠懇地說道。
“教主的傷就連霄雲道長都束手無措,你能行嗎?”
教主潛伏在秦之初身邊,看準的是秦之初將來有可能成爲煉丹大師,將來有可能煉製出來凝嬰丹,而不是說秦之初現在就有那個本事,故而胡媚並不相信秦之初現在就能夠醫治教主的傷。
一想到教主就是爲了眼前這個男人,而導致本命金丹受損,胡媚‘胸’中就憋着一股氣,恨不得教訓一下秦之初。紅丸給他了,本命金丹也爲他受損,教主自從來到秦之初身邊之後,只有付出、吃虧,就沒有從秦之初身上佔到一點便宜。
如果是在遁去雷神島之前,秦之初對潘冰冰的傷勢,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在雷山潛修半年時間,他的收穫是巨大的。
對手頭掌握的各種典籍、功法,包括穹上心經、穹上丹經、鬼書魂經、雷霆道的功法等在內,都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他正在將這些不同的功法進行着融合,融會貫通,自成一體。
他能夠在半天時間內,就把讓霄雲道長都束手無措的虞美惠身上的邪靈寒毒,祛除乾淨,就是這一融合的具體體現。秦之初也是有了給虞美惠成功祛除邪靈寒毒的成功,這纔敢主動上‘門’,要給潘冰冰療傷。
“美惠身上的邪靈寒毒是我祛除的,如果胡道友不姓,可以去打聽一下,反正離得也不遠,很快就會有回信。”秦之初笑道。
秦之初給虞美惠療傷的結果,這邊早就收到消息了。胡媚更關心的是秦之初對虞美惠稱呼的改變,她做爲一個‘女’人,又是萬香教富有權勢的大管家,自然要比一般人敏感多了,她琢磨着回頭是不是要警告一下虞美惠,讓她遠離秦之初,敢跟教主搶男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心中琢磨着事,胡媚那雙媚眼卻是一挑,“秦大人,我家教主的傷主要是在本命金丹上,跟虞長老有所不同。你治得了虞長老,卻治不了我家教主。你要是治得了我家教主的傷,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秦之初笑了笑,“我要是治得了潘教主呢?”
胡媚一‘挺’‘誘’人的酥‘胸’,“倘若你真的能夠治得了我家教主的傷,我隨你處置。”
就在這時,胡媚身後的‘門’打開了,一名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秦大人,教主請你進去。”
潘冰冰開了口,胡媚也不能再攔着秦之初,只好讓開道路,請秦之初進去。
秦之初上了臺階,邁過‘門’檻,第二次走進了潘冰冰的房間。上一次,他進的匆忙,那時候也不知道潘冰冰僞裝成了潘知文,沒有來得及、也無心去打量房間裡面的佈置,這一次,秦之初進了房間,目光在房間裡面一掃,卻沒有找到潘冰冰給他樹立的長生牌位,也不知道潘冰冰把長生牌位藏在了什麼地方。
潘冰冰的房間裡的佈置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因爲受了傷的緣故,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調整和佈置。只見原來放‘牀’的位置,‘牀’已經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單人‘牀’大小的‘玉’石,散發着淡淡的清涼。
潘冰冰盤‘腿’坐在‘玉’石上,她現在並沒有再僞裝成潘知文,而是‘露’出了她的本相,一張顛倒衆人,魅‘惑’無數人的臉,看一眼,就讓人永遠都忘不了。不過此時她的臉‘色’呈現青白‘色’,雙頰帶着不正常的‘潮’紅,頭髮的顏‘色’有些灰暗。
在那塊‘玉’石周圍,還有房間其他位置,一共零零散散站着十幾個‘婦’人,個個屏氣凝神,神‘色’凝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們這樣做,一方面是把耽誤了教主的療傷,但是更多的還是懾於潘冰冰的威勢,誰也不敢在教主面前失禮。
秦之初看着潘冰冰受傷後有些柔弱的樣子,心中既嘆又疼,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曾經有過合體之緣的‘女’人,爲了他,不惜用本命金丹退敵。美人恩重,讓他何以爲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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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聽說你受了重傷,本縣特來探望。”秦之初朝着潘冰冰拱手爲禮,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說道,“本縣在離開永|定縣的這半年時間,在丹道醫術上有所‘精’進,如果教主願意的話,本縣願意替教主診治一二。”
潘冰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清澈如泉,比胡媚的眼睛更加能夠魅‘惑’人的美眸,然而此時這雙美眸卻失去了幾分神采,顯得有些無力,“大人,你把虞長老身上的邪靈寒毒祛除乾淨了?”
秦之初點點頭,“正是。教主,如果本縣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豈敢妄言給你診治傷勢呢?”
潘冰冰沉‘吟’片刻,“那好,就有勞大人了。”
秦之初走到潘冰冰近前,“請教主把手遞給本縣。”
潘冰冰知道秦之初要給他號脈,就把她的右手遞了出來。素手如柔荑,肌膚賽凝脂,修剪好的指甲好像是五顆‘玉’石貼片貼在了纖手之上。
秦之初將手指搭在潘冰冰的皓腕上,鼻中聞着潘冰冰身上傳出來的縷縷‘女’兒幽香,心中暗歎,果然是她,跟那次他和潘冰冰合體之後,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這真的是第一個和自己有合體之緣的‘女’人。
“秦大人,你神‘色’有些不對。是不是治不好教主的傷呀?”胡媚就站在秦之初身後,見秦之初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出口問道。
“呵呵,沒事。只是想到貴教和教主在本縣不在永|定縣期間,爲永|定縣做的事情,本縣就不由得心生感‘激’罷了。”秦之初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道,然後收攝心神,專心地爲潘冰冰號脈。
他的神識涌入潘冰冰體內,很快,就在潘冰冰的經脈中流轉了一遍,只是在他的神識要進入潘冰冰的泥丸宮中查看的時候,遇到了極大的阻力,根本就進不去。
這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真高手才擁有的能力,是金丹、元嬰等進行自我保護的時候,產生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也只有在它們還在泥丸宮中的時候,才能產生,一旦金丹、元嬰離開了泥丸宮,就會變得非常的脆弱。
秦之初並沒有強行進入潘冰冰的泥丸宮,他是來給潘冰冰療傷的,卻不是爲了掠奪潘冰冰的金丹。何況,他現在就算是想搶潘冰冰的金丹,機會也相當的渺茫。潘冰冰好歹也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大高手,就算是受了不輕的傷,那也不是他能夠撼的動的。蚍蜉撼樹談何易呀。
秦之初掌握了潘冰冰經脈受損的大致情況,就把神識退了出來,“教主,你的經脈要比美惠樂觀的多,並沒有被邪靈寒毒侵染多少,很容易醫治。”
胡媚說道:“秦大人,這還用你說呀。教主的傷主要是在本命金丹上,只要教主的本命金丹能夠恢復如初,教主體內的那點邪靈寒毒又算得了什麼?”
“那就請教主將本命金丹亮出來,讓本縣看一下,可好?”秦之初儘量用一種不會引起潘冰冰反感、誤會的語氣說道。
“秦大人,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一個人的本命金丹是可以輕易給人看的嗎?”潘冰冰沒有什麼表示,胡媚就先急了。“這就像是你,你會輕易地把你的元神示人嗎?”
秦之初真誠地說道:“教主,胡道友,在場的各位萬香教的道友,貴教和教主給予本縣還有永|定縣的百姓有着莫大的恩情,本縣要是有趁人之危之念頭,以後還如何苟立於天地之間?教主,請想一下,自從本縣和萬香教合作以來,本縣可曾做過對不起萬香教的事情?可曾經讓教主失望過?”
潘冰冰沒說什麼,只是張開了檀口,一道粉紅光從她的口中飛了出來。這道粉光並不純粹,夾雜着不少的烏黑‘陰’寒之氣,粉光中,有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圓珠,渾然天成,珠圓‘玉’潤,只是此時,這枚粉紅‘色’的圓珠上佈滿了裂紋,上面還有不少烏黑的地方。
這枚圓珠就是潘冰冰的本命金丹,是她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實力根源。
潘冰冰有些傷感地看着她的本命金丹,“我沒想到鬼鬾蜮那個老鬼,不知從何處搶了別人的一枚金丹,將其用鬼術祭煉了一番,在和我爭鬥的時候,祭了出來,我猝不及防下,只能噴出自己的本命金丹迎敵,最後雖然將那枚金丹擊碎,把鬼鬾蜮震成重傷,我的本命金丹也出了不小的問題。”
直到現在,秦之初才知道潘冰冰爲什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教主,百鬼‘門’的百鬼‘門’曾經得到了一位金丹期高手的遺骸,將其祭煉成了金丹顱寶。說不定那枚金丹就是和那副骸骨一起得到的。對了,教主,我的金丹顱寶,你看到了沒有?”
胡媚橫了秦之初一眼,“不關心教主的傷勢,倒是隻惦記着你的鬼器。”
秦之初訕訕一笑,“胡道友說的是,本縣現在就給教主療傷。教主,你忍耐一些,本縣給你療傷,要在你的本命金丹上施展手腳,你可不要誤會本縣要搶你的本命金丹。”
潘冰冰看了秦之初一眼,“無妨,我信你就是。”
秦之初除掉鞋襪,坐在了‘玉’‘牀’上的另一端,然後凝目注視着潘冰冰的本命金丹。
想起秦之初如何給虞美惠療傷,胡媚不知道秦之初會不會如法對待教主,雖然她不覺得秦之初配得上教主,但是秦之初既然是教主的第一個男人,那麼再讓失身給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她不想讓教主覺得有任何難堪,便問道:“秦大人,是不是需要我們退到外面去?”
“好,你們想退就退下去吧。”秦之初要對潘冰冰的本命金丹進行診療,容不得外面有任何動靜干擾到他,自然不希望屋裡面有太多的人。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會趁人之危,佔我們‘女’人的便宜。”胡媚卻誤會了,暗啐一口,“好了,你們都別在這裡伺候了,跟我一起下去吧。”
胡媚帶着屋裡面的十幾個人一去出了房間,被‘門’窗關好,又用陣旗將整座廂房遮蔽住,這樣的話,就算是教主和秦之初在屋裡面顛鸞倒鳳,搞出來的動靜再大,外面也聽不到,看不到。
秦之初無暇多想,他凝神細看潘冰冰的本命金丹,“教主,你忍着一點,我現在要用神識探你的金丹。”
屋裡面只剩下他跟潘冰冰兩個人,不知不覺間,秦之初就換了自稱。
潘冰冰跟鬼鬾蜮的那次‘交’手,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她對本命金丹的損傷多少有些束手無措,爲保金丹無恙,最好就是永遠不讓本命金丹示人。本命金丹是她的根本,她自己又不是非常的相信秦之初的爲人,但凡是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讓秦之初幫她療傷的。
潘冰冰決定讓秦之初幫她療傷,多少也有些冒險,一旦秦之初起了歹心,就算是把秦之初擊斃,她的本命金丹也只會傷上加傷,害她實力再次大損。
只是她能夠做出的選擇實在是不多,霄雲道長對她的傷勢沒有任何辦法,這就差不多等於宣告了她的死刑了。這就‘逼’着她只能相信秦之初。
當然除此之外,潘冰冰到現在都未能忘記秦之初佔有她的那一次經歷,無數次,她的腦海中都會回想起秦之初帶給她的有生以來最大的快樂,還有秦之初剛剛進入她體內時帶給她的痛。這些,多多少少也影響了潘冰冰的一些判斷。
秦之初一直都在觀察着潘冰冰的動靜和表情,他給潘冰冰療傷,其實也帶着幾絲冒險。
畢竟潘冰冰跟智屏郡主不同,潘冰冰雖然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是他的媳‘婦’,兩人之間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充分的信任,一旦潘冰冰懷疑他的動機,他可就慘了,他此時跟潘冰冰的距離不足一尺,只要潘冰冰願意,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感謝讀者大大“一怒拔劍、自由”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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