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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衆人都在愣神,就連雙龍道人和青面也有些糊塗,現場之中,僅有的幾個在一瞬間理清了各種可能性的,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了,他們有豐富的閱歷,高人一等的眼光,雖然不能完全確認,卻也知道秦之初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把虞美惠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雙龍道人和青面一愣神,手下的動作不免緩了一緩,秦之初這時候卻冷靜非常,虞美惠不在他身邊,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束縛住他的手腳,他也就少了幾分顧忌,手中的符文箭連珠價射了出去。
這些符文箭依次在青面身周爆裂,洶涌的氣浪翻天覆地,青面一個立足不穩,就被掀翻了出去,墜落東海之中。
遠處的溳水真人連連搖頭,也不知道是爲青面的不堪,還是爲秦之初的手段的粗劣。
這時候,秦之初已經倒轉了箭頭,對準了雙龍道人。
雙龍道人冷冷一笑,催動着腳下的黑雲,一抖手中的寶杖,杖頭的兩隻毒蛇張開口,又要噴吐毒涎。
秦之初手一鬆,符文箭就射了出去,一道金光緊隨在符文箭之後,直射寶杖的杖頭。
符文箭速度快,雙龍道人的速度更快,眼看着符文箭就要射了過來,他只是把手腕往旁邊稍微一動,寶杖就錯開了符文箭的攻擊方向。“雕蟲小技。”
雙龍道人的譏諷還沒有落下,符文箭倏然在寶杖的旁邊炸開,一個掌心有着卍字的大手突然出現,一把就抓住了寶杖的杖頭。那兩隻毒蛇也被大手抓住,它們吃痛之下,本能地迴轉身,朝着大手咬去。
砰地一聲,大手炸開,再看時,那兩條毒蛇有一條被炸成了兩段,剩下的一條也是腦袋垂在了一邊。有氣無力地吐着蛇信,就算沒死,也少了半條命了。 wωw▪ttКan▪℃O
這兩條蛇可是雙龍道人的命根子,他的道號就來自它們。雙蛇一死一傷。雙龍道人頓時紅了眼睛,“秦之初,我要用伱的人頭祭奠我的小龍。”
“伱沒機會了。”秦之初冷漠地說道,他早已把符文箭和畫眉弓收了起來,雙手合什。朝着雙龍道人猛地一推。
秦之初體內所有的真元全都調動了起來,通過兩臂上的經脈涌入雙掌,這些真元全都隨着這一堆,化成佛家剛猛的法門打了出來。
兩個丈許高的大手。閃着金光,宛若黃金鑄造一般。沉重如山,厚重如海。直接就打在了雙龍道人的身上。
雙龍道人身上有護罩,但是這個護罩在凝聚了秦之初全身真元的佛法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第一掌就把護罩拍破,然後餘勢不減的第一掌、剛猛無儔的第二掌一起拍在了雙龍道人的身上。
秦之初修煉的佛法大部分都來自佛海袈裟,而佛海則是一個在佛域都是人盡皆知的前輩,據說已經飛昇佛界,他留下來的佛法又豈是等閒可比?
雙龍道人被兩個手掌拍中,整個人一瞬間就被打成了肉醬,四分五裂,肉沫橫飛,海風一吹,血腥味馬上瀰漫開來。
好機會!!
青面做爲一個心動後期的修真高手,發現戰機、捕捉戰機還有果斷出擊的心思都不缺,雙龍道人死了,這並不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心理影響,相反他卻敏銳地發現秦之初這會兒已經成了一個空殼,經脈中沒有一絲真元存在,外強中乾,正是上下其手的好機會。
青面從海水中浮了出來,他也不往上飛,只是雙腳踩在水面上,仰面朝着秦之初,雙脣翕張,控制秦之初的咒語張口就來。
秦之初就覺得腦袋一沉,有什麼東西衝入了他的腦海中,還沒等他出手化解青面的攻擊,昊天金闕中泥胎金身掌託着的青銅印就猛地一振,一道青銅色的光暈從青銅印中飛了出來,頃刻之間,侵入秦之初腦中的惡咒就被化解。
這還不算,那道青銅色的光暈凝成一線,從秦之初的眉心射了出來,這是一根比牛豪還要細小許多的針。
眨眼之間,這針就刺破了青面的頭顱,侵入他的腦海之中。青面抱着腦袋,大聲慘叫起來。但慘叫是無用的,那針在他的腦袋中左衝右突,很快,就把他的大腦刺得千瘡百孔。這具肉身從外面看,沒什麼事,但是腦子已經廢了,就算是能夠活下來,也是個傻子。
青面的元神一看形勢不妙,剛要從泥丸宮中逃出來。那針就已經刺了過來,將青面的元神牢牢地釘在了已經千瘡百孔的肉身上,讓他永遠都別想逃出去。
青面再次慘叫一聲,身子後仰,直接就沉入東海之中。這時,正好有一條鯊魚路過,一口就咬掉了青面半邊身子,鮮血從斷口處流出,方圓數丈的海水馬上就被染紅。
秦之初在那裡暗中搖頭,青銅印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出手了,他都以爲它蟄伏起來了,沒想到還是老驥伏櫪,隨時準備着對付宵小,這倒是讓他省了不少的工夫。
從雙龍道人、青面出手,這纔多大工夫,兩個心動後期就都死了,這樣的結果,讓圍觀的衆人一時間無法接受。
姬佑君臉色變得有些白,看着秦之初的眼神又嫉又恨,卻沒有什麼畏懼之色。說來,他多次在秦之初跟前吃癟,但是兩人還真的沒有硬碰硬地打過一次。姬佑君自恃手中有金丹傀儡,一致認爲要是動起手來,最後吃虧的還是秦之初。
那隊女修真那裡一陣騷動,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爲首的那個女金丹眼中的不屑之色稍去,但也僅僅是如此罷了。
雙龍道人和青面的本陣那裡。一陣喧鬧。
“真人,讓我來吧。我一定殺了秦之初,爲雙龍道人和青面兩位道友報仇雪恨。”有一男子主動請戰道。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有人搶道:“還是我去吧。一盞茶的時間,我一定提着秦之初的頭顱來見。”
誰都不是瞎子,都看到秦之初身上沒有一點真元的存在,這會兒上去跟秦之初鬥,一打一個準兒,殺秦之初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不把這個功勞搶到手中,難道還讓給別人嗎?
溳水真人沉着臉。“不許吵。秦之初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我們對他不善,他還要把真元耗盡,這不是便宜。而是挖了一個坑,等着我們往裡面跳。”
溳水真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還是有人想佔便宜,“真人,伱過濾了。那些能夠快速補充真元的藥劑、靈果。那種不是價值連城。秦之初他有這種好東西嗎?他無門無派,又只是在俗世做個小官,哪裡來的晶石去買呀?”
溳水真人哼了一聲,“伱們的眼睛瞎了嗎?沒有看到他的官袍上繡着金品煉丹師的標記嗎?他連七心丹都能夠煉製出來。煉製一些補充真元的丹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伱們誰要是不信。儘可以去試試。”
讓溳水真人這麼一說,他身後的那些修真者全都老實了。
溳水真人說道:“殺秦之初。不能指望伱們,還得靠我。鳳凰快要出來,必須要速戰速決。伱們都給本真人掠陣,等我料理了秦之初,咱們再抓鳳凰。”
就在這時,秦之初喊了一句話,差點讓溳水真人背過氣去。
“姬大師,伱我都是道錄司中人,所謂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道錄司來,能不能請伱支援一下本官呀?要不,本官給正印大法師發個傳訊符,請他老人家代爲週轉?”
“無恥。師傅,伱不能答應秦之初,這個混蛋,他怎麼不去修城牆?就憑他臉皮的厚度,都不用買城磚了。”姬佑君連忙諫道。
姬煜川瞄了姬佑君一眼,“爲師跟伱說過多少次了,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伱瞧瞧伱,秦之初不過說了一句話,就把伱給急成這個樣子,以後如何成大器?”
姬佑君雖然不服氣,但是卻不敢跟姬煜川爭辯,只是低下了頭,恭聲道:“師傅,弟子知道錯了。可是,師傅,伱真的不能中了秦之初的圈套呀。”
“爲師不用伱教。”姬煜川厲聲呵斥了一句,姬佑君和秦之初比拼丹道落敗之後,姬煜川對姬佑君嚴厲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縱容了。
姬佑君知道姬煜川動了肝火,再不敢聒噪,只能閉上嘴,偷偷地用忿恨地眼神盯着秦之初。
“秦大人,真是抱歉。貧道不能助伱。貧道昨日練功,走岔了一道真元,正在調理之中。伱要是覺得人手不足,貧道可以代爲給道錄司發個傳訊符,請正印大法師再給伱派幾個人來。”
姬煜川一句話就把秦之初的要求給堵了回去。開玩笑,別說他們師徒倆都跟秦之初不對付,就算是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齷齪的往事,就憑大家都是道錄司中人,就像讓他們幫他,還真以爲自己的臉有臉盆那麼大呀?
秦之初也就是隨口一喊,藉藉姬煜川的名頭,震懾一下溳水真人。
果然,溳水真人一聽,神色變得有些猶豫,他原來可不知道秦之初是道錄司的。道錄司在大周修真界可是一等一的龐然大物,很不好惹,秦之初如果真的是道錄司的金品煉丹師,那就真的是個麻煩事了。
昆玉道長見溳水真人有些猶豫,心中一盤算,朗聲道:“秦大人,貧道聽說伱剛剛從聖域回來,什麼時候給貧道講講聖域那邊的風景呀?”
聖域?溳水真人眼前一亮,他也知道聖域的存在,一想到抓住秦之初之後可能得到的種種好處,其他的事情馬上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秦之初,伱小小年紀,卻如此的心狠手辣,連殺二人。如果任由伱猖狂下去,還不知道伱的雙手要沾染多少血腥,又會有多少道友枉死在伱手中。本真人順應天道,要降妖伏魔。殺了伱,爲修真界除害。”溳水真人義正嚴詞地嚷着。
秦之初瞪了昆玉道長一眼,昆玉道長也不生氣,相反還臉上帶着笑。衝着他點頭示意。
真不是個好鳥!
秦之初腹誹了昆玉道長一眼,也懶得去跟昆玉道長理論,他轉過頭來盯着不斷逼近的溳水真人,心中卻在盤算要不要把金傀儡拿出來。對付溳水真人,金傀儡最合適。
溳水真人臉上帶着獰笑,一步步逼近……
就在這時,一聲響徹雲霄的鳳鳴聲,一道火光從天邊劃過。朝着他們這邊疾速飛來。有人尖叫道:“是神鳥鳳凰回巢了。”
“快,快攔住它。”溳水真人也顧不得秦之初了,在他看來,抓秦之初的機會有的是。捕捉火鳳凰的機會可是不多。
昆玉道長反應不慢,翻身上了金丹白虎的虎背,迎着火鳳凰就衝了出去。
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的速度也不慢,姬煜川一揮袍袖,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木雕來。雙翼展開,有丈許長。他抓着姬佑君,躍到了木雕的背上。木雕載着他們師徒倆騰空而起,以不弱於真雕的速度衝了出去。
那隊女修真不甘落後。爲首的女修真一聲令下,她們就動了起來。各拋出一朵花來,一朵變兩朵。兩朵變三朵,三朵變萬朵……
數萬朵花組合在一起,組成了一輛花車,幾人跳到了花車之上,緊跟着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就衝了出去。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以花爲車,乃是萬香教的手段,除了萬香教之外,在大周,還沒有第二家會,這可是潘冰冰親口告訴他的。也就是說這隊對他冷漠以對的女修真根本就是萬香教的人,爲首的那個女金丹不是萬香左使銀求歡,就是萬香右使金娉婷。
不管是銀求歡,還是金娉婷,都是萬香教中的實權人物,都是知道他是潘冰冰的道侶的,但是她們見了他,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讓秦之初很清醒、很直觀地認識到萬香教現在並不歡迎他,他要扶虞美惠上位,又不讓萬香教四分五裂,元氣大傷,難度不小呀。
溳水真人他們是最後一隊衝出去的,他們飛的很亂,速度也偏慢,即便是溳水真人,也要比其他三隊慢了一些。
秦之初嘆了口氣,把萬香教帶個他的不快丟到腦後。他其實也清楚他跟萬香教的聯繫並不緊密,他跟萬香教的關係一直都是建立在他跟潘冰冰之間的私情之上,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踏入過萬香教總舵一步,說句一點都不誇張的話,他連萬香教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
潘冰冰走了,他跟萬香教的聯繫就切斷了,再想讓萬香教接受他,待他如同潘冰冰在的時候,那就是一種奢望。
只是,秦之初明白這一點,心中還是不太好受。畢竟,萬香教是潘冰冰一手創建起來的,凝聚了潘冰冰無數的心血,說萬香教就是潘冰冰的私產,這樣或許有點過了,但實際情況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潘冰冰的道侶,無論於情,還是於理,他來繼承萬香教的一切,乃是理所應當。
但很顯然,萬香教沒人這樣想。這就給秦之初憑添了不少的麻煩,也就由不得他不嘆息命運的抓弄了。
一聲嘆息,讓秦之初心中的鬱結稍微排解了一些,他舉目朝着火鳳凰飛來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飛在最後面的溳水真人等人。
秦之初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來,這笑就跟獵手們發現了一羣肥美的獵物的時候一樣。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他們竟然沒有一個防備背後的秦之初,都是昏了頭,不顧一切地朝着火鳳凰迎去,或許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都認爲沒有了一絲真元的秦之初沒有什麼威脅吧?
秦之初身上是沒真元了,但是他想把真元補充回來,簡直太容易了。昊天金闕中有堆積如山的晶石,隨便吸收半塊上品晶石,就足以讓他把全身的真元補充回來了。這還是因爲他的真元比較特殊的緣故,要是換成別人,半塊上品晶石就能讓一個融合期的修真者,把全身的真元來回補充數次。
再奢侈一點,秦大人可以調用香火之力,或是直接馭使,或是將其融入經脈中,速度都是一眨眼的事兒。
秦之初的神識衝入昊天金闕中,在一塊上品晶石上一卷,一瞬間,他就神清氣爽,洶涌澎配的真元重新充滿了四肢百骸的每一個角落。
秦之初一張口,把萬里劍噴了出來。他一直把萬里劍當成交通工具,實際上,萬里劍可不僅僅是一件交通工具那麼簡單,它同樣也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可以殺人於無形。
秦之初一個靈訣打了出去,萬里劍倏然而動,激射而出。萬里劍日行三萬裡,這樣的速度,超過了大周任何一個人的認知極限,像半千飛舟每天最多能夠飛五千裡,就讓無數人驚歎不已了,萬里劍的速度,他們想都不敢想。
在秦之初面前飛的這些人,速度最快的也就是堪堪比得上半千飛舟而已,絕大部分都是遠遠地落後半千飛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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