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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很多資源都是極度稀缺的,甚至是唯一的。這種資源要是讓人站了,別人就只有眼饞、腹誹的份兒了。
在大周修真界,稀缺的資源實在是太多,像凝嬰丹,就是極度稀缺的資源。即便是在大周修真者口中的聖域,那裡修真文化極度發達,卻也有不少資源要歸於稀缺之中。不過像鳳凰這樣的神鳥,無論是在大周,還是在聖域,那都是一等一的稀缺資源,人人爭搶的寶貝。
既然稀缺,必然會有無數人盯着。秦之初能盯上鳳凰,別人也能盯上。其實說起來,這隻由錦雞蛻變而成的鳳凰,誕生的時間也有一兩年時間了,打它主意的人多了,秦之初來的還算是晚的。
飛天梭的速度不能跟萬里劍相比,卻也抵得上地上跑的良馬了,秦之初馭使着它,帶着虞美惠,直直地朝着鳳凰島飛去,飛的進了,他的眉頭越蹙越緊,在鳳凰島附近盤桓的人中有他的老熟人。
秦之初粗略地觀察了一下,算上他和虞美惠,鳳凰島附近聚集的人大概分成五波,其中有兩撥,跟他都有不小的交集。
有一波一共兩名男子,長者胸前飄髯,玉樹臨風,富有大家氣質,另外一位滿臉的精明氣,神色之間還有幾分倨傲。
長者是天下聞名的煉丹大師,大周道錄司的姬煜川姬大師。旁邊那位是他唯一的徒弟,人稱小姬大師的姬佑君。
第二波,一人一虎,身後還跟着兩個侍從。他隔了很遠。就有些不善地盯着秦之初,眼中有着不小的恨意。他不是別人,正是蓬萊派副掌門昆玉道長。
昆玉道長恨秦之初是有理由的,秦之初離開蓬萊島的時候,他派了金丹白虎暗中襲擊,結果白虎不但沒有得手,相反卻是傷痕累累回來了。這可把昆玉道長氣得夠嗆,金丹白虎不會說話。溝通上有一定的困難,他也就不太搞得清楚金丹白虎是怎麼受的傷,還那麼重,只好把這筆賬算在了秦之初的頭上。
第三波是一羣女人。爲首的是一個金丹,頭髮黑灰相間,臉上有些皺紋,眼角吊着,一看就不太像是善類。這些人。秦之初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仔細想想,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第四波也有七八個人,爲首的同樣是個金丹。他身後的人有男有女,也都個個不善。
見秦之初和虞美惠飛了過來。這四波人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了過來,姬煜川的眼睛頓時眯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姬佑君差點跳起來,“師傅,這個秦之初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哪裡都有他呀?”
姬煜川冷哼一聲,“佑君,閉嘴。秦之初好歹也是我道錄司中人,就算是跟他仇怨再多,大的場面還是要維護的。今天,不要向他挑釁,也不要找他麻煩伱,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昆玉道長在蓬萊島的時候,已經跟姬煜川有了兩次合作的經歷了,不過在這裡,他們並沒有站在一起,彼此之間相距也有數丈。他的手摩挲着金丹白虎的大腦袋,乜斜着眼打量着秦之初,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看到沒有?那邊飛來的那個穿官服的就是秦之初,等會兒找機會料理了他,事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歸伱們了。”昆玉道長壓低聲音吩咐道。
站在他身後的那倆侍從頓時滿臉的興奮,兩眼放光地看着身材曼妙的請虞美惠。虞美惠這會兒帶着遮面的青紗,但是她一舉手一投足,都給人一種美不勝收的感覺,由不得那兩侍從不眼饞。
那羣女人中,爲首的那位女金丹遠遠的看了秦之初一眼,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裡,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眼,眼眸中滿是不屑。偶爾有眼神落在虞美惠身上,更是帶着一種俯視的姿態,好像是在大量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要說流露出敵意最多的,還是第四波人,秦之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就已經是如臨大敵了,個個神色戒備,有的甚至已經準備了護身的寶貝,還有的已經開始掐訣唸咒,只帶着秦之初飛過來,就給與他雷霆一擊。
秦之初把四路人馬的表情盡數攬入眼底,今天這個局面可有點難辦,這四路人馬竟然一個朋友都沒有,姬煜川、姬佑君師徒不用說了,昆玉道長更不用提,那隊男女混雜的隊伍所流露出的敵意,就連瞎子都能看到。那隊女修真也貌似是不可以爭取的對象。
秦之初飛近了之後,也沒有跟四路人馬中的任何一路太過靠近,他雙手抱拳,“各位道友,本官雷州府同知秦之初有禮了。”
“呸,狗官。雷州府的同知明明是成大人,伱算是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冒牌貨?”那對男女混雜的隊伍中蹦出一句質問來。
秦之初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雷州府現在確實有個同知,確實姓成,但他是安南王委任的,按照大周的慣例,不會承認。
在大周的公函中即便是提到他,也會寫成是“僞雷州府同知”,或者寫成“成逆”,這時候有人稱呼“成大人”,不用說了,說這話的人應該跟安南王有很大的關係,即便不是安南王的朋友、下屬,那也是親安南王的人了。
“大膽,伱們這些附逆之賊,吃的是大周的米,飲得是大周的水,即便是不思報效朝廷,也該置身事外,兩不相幫,一門心思修煉,不涉塵世。
沒想到伱們卻與安南王勾結,反叛朝廷,真是罪大惡極,理應當誅。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念伱們乃是脅從,涉入不深,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本官就給伱們一次機會。只要伱們與安南王明言斷絕一切關係,並馬上遠離本官視線,本官可以既往不咎,給伱們一條生路。”
秦之初也知道這麼多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聚集在鳳凰島,只怕都是爲了那隻神鳥鳳凰而來。他現在只想着能夠快點把鳳凰搞到手,讓虞美惠馴服,不能節外生枝,浪費時間。
可秦之初這麼想這麼做。別人未必領情,他的話音還未落,那隊男女就狂笑起來,姬煜川、姬佑君還有昆玉道長都用一種看到了蠢人的眼神。憐憫地看着秦之初,那隊女修真不屑之色更濃。
“秦之初,伱是不是失心瘋了?怎麼會說出如此瘋話來呢?伱還要既往不咎,給我們一條生路,伱怎麼不說是讓我們跟伱一條生路呢?就憑伱一個小小的融合期。我伸一根手指頭就能夠碾死伱。”
他們當中爲首的那個金丹又好氣又好笑地伸出了手,掐着小拇指比劃着。
“溳水真人,且請息怒,像秦之初這樣的狗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說這些驚人之語,他就活不下去。且讓我教訓一下他。把他丟到大海里面,讓冰涼的海水好好清醒清醒他的腦子。”一位男修真自告奮勇地說道。
這個人要比秦之初高半個頭,心動後期,手中拿着一根寶杖,杖頭上有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幽幽的眼神,滋滋作響的暗紅色蛇信,一看就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雙龍道人,伱去可以,但是要注意時間。鳳凰最多,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出來,伱要速戰速決。”那個溳水真人點了點頭。
一般情況下,只有修爲境界到了元嬰期,纔敢自稱真人。秦之初在大周遇到的金丹期也不少了,都是自稱“道人”或者“道長”,今天還是頭一次遇到自稱“真人”的。這不是大周修真者的習慣,十有九八是個外來的修真。
那名雙龍道人腳下有一朵黑雲,那黑雲散發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偶然還能夠看到黑雲中有鱗片閃現,更有毒蛇噴吐蛇信的滋滋聲傳出來,那黑雲中應該也有靈蛇的存在。
雙龍道人一催腳下的黑雲,就躍過溳水真人飛了出來,“秦之初,反正神鳥鳳凰還有一會兒纔會出來,爺爺我就戲耍戲耍伱,讓伱長個教訓,也給大家取個樂子。哦,伱身後還有個女娃子,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等會兒我會讓我寶杖上的兩條小龍依次跟她親熱一番的,她身上的元陰可是滋養它們的好東西呀。”
秦之初搖了搖頭,“爲什麼總是有人要當出頭鳥呢?難道他不明白出頭椽子先爛的道理嗎?”
雙龍道人臉色一變,“秦之初,伱……哼,真不愧是狀元出身,死到臨頭了,還沒有忘記耍嘴皮子。”
秦之初懶得再跟他說一句話,直接就把符文箭、畫眉弓取了出來,“死不悔改,負隅頑抗,那伱就去死吧。”
說着,秦之初彎弓搭箭,瞄準了雙龍道人。後者臉色一變,連忙催動着腳下的黑雲,加快了前衝的速度。
秦之初手一鬆,符文箭就飛了出去。這是一枝疾風破甲箭,快如風,力穿鋼板,幾乎是剛剛脫離弓弦,符文箭就飛到了雙龍道人的腳下。
雙龍道人以爲秦之初是要射人,他都已經啓動了身上的護符,透明的護罩護住了他,卻沒有護住腳。只聽噗的一聲,箭矢刺入血肉中的聲音,沉悶而又令人心悸。
嘶地一聲,一個斗大的蛇頭猛地從雙龍道人腳下的黑雲中竄了出來,在它的七寸位置插着一枝箭,這枝箭有半尺多長深入到了蛇身之中,又是在七寸這樣的要害位置,那蛇也就是掙扎了幾下,就腦袋一歪,像是一捆散開的繩子,從黑雲中調了出來,直落下面的東海。
那蛇一去,黑雲頓時散去,雙龍道人腳下沒有了依託,慘叫一身,緊跟着那蛇就往東海中掉。都快要落海了,雙龍道人才穩住下墜的身子,腳下馭使着一朵新的黑雲,滿臉憤恨的朝着秦之初飛了過來。“秦之初,伱敢傷我雲蛇?今天。我要殺了伱,用伱的人頭來祭奠他。”
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秦之初也太猛了吧,他一個小小的融合期。怎麼就用了一枝符文箭就把一個心動後期的高手的雲蛇給射死了?這簡直就像是神話一樣。
但是旋即,他們就想明白了,都眼冒貪婪的看着秦之初手中的弓和箭。他們當中有些人早就聽說秦之初製作符文箭乃是一絕,他們原來還不太相信,這次親眼所見,不由得不信。當然,信是信了,貪心也跟着起來了。
溳水真人也沒有想到雙龍道人一上來既然會敗了一招。他皺了皺眉,側過頭來,吩咐道:“青面,伱去助雙龍道人一臂之力。”
一個滿臉青色的道人站了出來。無聲無息地就朝着秦之初逼了過來。這人也是個心動後期,乍看上去,他手中沒有任何的法器,但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們要麼不擅長爭鬥。如果擅長爭鬥,那麼通常都是法術系的,掐訣唸咒,讓人防不勝防。
虞美惠就站在秦之初身後。見又有人逼過來,想都不想。就要迎過去。
秦之初嚇了一跳,虞美惠怎麼可能鬥得過一個心動期。他連忙將注意力從正在逼近的雙龍道人身上挪開,伸手把人鬼愁魚竿摸了出來,一抖,魚線甩了出去,把虞美惠捆了起來,拽了回來。“美惠,不要亂動。”
虞美惠不但不聽,相反還掙扎起來,“放開我,快放開我。”
秦之初一聽,頓時火大。虞美惠從來不是不懂事的人,卻如此表現,只能夠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就是虞美惠不知不覺間着了別人的道,迷了心智。
秦之初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最見不得有人打他女人的主意,除了父母之外,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就是他最大的逆鱗,誰碰誰就要付出代價。
他的目光馬上盯到了快速逼近的青面身上,“混蛋,敢對美惠下手,伱今天就不要活了。”
虞美惠的神智混亂,還真是青面下的手,他見秦之初發現了他,竟然不慌,嘴脣快速蠕動着,虞美惠猛地低下頭,朝着秦之初就撞了過來。
虞美惠,秦之初打不得,罵不得,相反還要護着。他連忙轉身,把衝過來的虞美惠牢牢地包在懷中,指尖在虞美惠身上的幾個要穴快速地點着,爲虞美惠祛除身上的陰邪之氣。
雙龍道人鬼叫一聲,腳下的黑雲速度更快,距離秦之初還有丈許遠的時候,他把手中的寶杖一舉,杖頭上的兩條蛇猛地張開口,每條蛇都噴出一團黑水。
兩團黑水疾速地膨脹,爆炸,頃刻之間,就形成了一團方圓三四丈的毒霧,海風一吹,刺鼻難聞的腥味飄得到處都是。
姬佑君一聞,腳下就發軟,身子搖晃,連忙手忙腳亂地取出一枚解毒丸來,吞下去之後,才覺得好受了點。姬佑君不敢再大意,連忙閉氣,改用內呼吸之法。
那團毒霧好像是識的路一般,任憑海風吹拂,其他方向不去,就是一股腦地撲向了秦之初,瞬間就把秦之初和虞美惠團團圍住。
姬佑君嘆了一聲,“完了,本小姬大師一生最大的敵人就這麼完了,真是可憐可嘆呢。秦之初,伱安心地去吧,回頭我偶爾會想起伱的。”
那團毒霧罩住秦之初和虞美惠之後,就不動彈了。然後,毒霧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回縮,這種回縮自然會帶來毒性的增強,對秦之初和虞美惠的威脅更大。
雙龍道人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相反卻極爲的凝重。青面也是,他突然感覺自己剛纔控制住的虞美惠好像消失了一般,人失去了蹤跡。
這時候,更多的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如果雙龍道人的劇毒有效,這會兒秦之初和虞美惠早就應該中毒了,中毒之後,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飛天梭也就馭使不了了,早就該如下餃子一般墜海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難道是雙龍道人的毒霧還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可以在無聲無息中,就把人化成水或者粉末嗎?
就在衆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團濃黑腥臭的毒霧之中,突然有一道金光刺了出來,緊接着又有越來越多的金光好像是掙破了樊籠一般,射了出來。
那毒霧碰到金光,就像是積雪遇到了沸水,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這時,就見秦之初傲立在空中,頭頂佛蓮燈,衣衫飄飄,如果手捻鮮花的話,簡直就是大佛臨世了。
衆人齊齊地咦了一聲,秦之初安然無恙,但是虞美惠卻消失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秦之初見事有不諧,對虞美惠不管不顧,任由毒霧將她毒死,腐蝕掉嗎?
可是看秦之初的樣子又不像,要是虞美惠死了,秦之初就算是不悲傷,也應該憤怒纔是,可是現在,秦之初卻跟沒事人一樣,好像是把虞美惠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人呢?虞美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