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六月份的月票,記得過了晚上十二點,就能投了。
宋雙環那無往不利的眩暈術同樣未能奈何得了秦之初,青銅殘印放出的護罩對毒氣、瘴氣、虛弱術、眩暈術等可能導致人產生負面狀態的一切有形、無形的物體,有着出奇好的阻擋效果。
秦之初當初在貢院中考試,就是因爲青銅殘印放出的護罩,幫他把蛇涎**香的毒氣擋在了外面,他纔會安然無恙地考完試。類似的情況有很多次,每次都是青銅殘印幫他攔了下來。這次也是一樣。
狂風符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秦之初就跨過了數丈的距離,飛到了鐵牛的前面,鐵牛雙目賁張,“狗官,看石頭。”
一塊上百斤的石頭,朝着秦之初就砸了過來。
秦之初不閃不避,只是用青鋒劍輕輕一絞,就把那塊湖石絞的粉碎。“大膽刁民,竟然謀殺朝廷命官,納命來。”
秦之初也沒有用青鋒劍,而是右手攥拳,對着鐵牛就砸了過去。鐵牛這時候想躲已經來不及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也攥起了拳頭,迎着秦之初就打了過去。
鐵牛這次學乖了,特意在手上戴了拳頭,護住了掌心和半截手指頭,而且拳頭的背面還有堅硬的尖刺,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打在石頭上,就像是打在豆腐上一樣,可以輕易地刺出來幾個洞。
秦之初眼尖的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拳頭在快要接觸到鐵牛帶着拳套的手的時候,突然往旁邊閃了一下,繞來了鐵牛的拳頭,重重地打在了鐵牛的手腕上。
鐵牛啊的一聲慘叫,他手腕的骨頭一下子就被秦之初給打酥了,疼得撕心裂肺,痛徹肺腑。
秦之初得勢不饒人,他昨天放了鐵牛一馬,不代表他還會再縱容他第二次。在擊中鐵牛之後,他又閃電般打出了兩拳,分別打在了鐵牛的肩窩上,他如今的氣力,一拳能打死牛,如此大的力量,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鐵牛的肩胛骨打得粉碎。
隨後,秦之初擡腿就是一腳,把鐵牛踢飛出去,鐵牛在空中飛着的時候,就張口狂噴出一口鮮血,他只覺得肚子裡面的腸子似乎都被秦之初踢斷了一樣。
“鐵牛。”趙天昊和宋雙環的眼睛都紅了。
秦之初不再理會失去了戰鬥力的鐵牛,一催腳下的狂風,又朝着趙天昊、宋雙環飛了過來。宋雙環一次又一次徒勞地發出各種法術,但是始終都無法奈何得了秦之初。
這時兩個人才真的有些慌了,事情的發展超乎了他們的預料,跟他們設想的劇本一點都不一樣,他們本來設想的挺好,要讓宋雙環一上來,就把秦之初撂趴下,然後秦之初就只能任由他們蹂躪了,這是他們這幾年來琢磨出來的戰術,可謂是無往不利,今天還是頭一遭不起作用。
“雙環,你快走,我來擋住這個狗官。”趙天昊一催胯下的灰狼,迎着秦之初就衝了過去,不知何時,他手中的兵器已經換了模樣,不再是弓,而是一把長槍。
此時,趙天昊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上縱橫的驍將,胯下狼,掌中槍,有着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果在戰場之上,趙天昊或許真的是一員驍將,只可惜他選錯了作戰的對象。
秦之初心念一動,青鋒劍倏然飛出,朝着灰狼的四肢就斬了過去,灰狼的動作倒也靈活,縱身一蹦,竟然躲了過去。
秦之初右手斜指向天,“雷來。”
咔嚓一聲,接連幾道銀白色的霹靂從天而降,朝着趙天昊就劈了過去,趙天昊的身上浮現出一道透明的護身罩,霹靂不斷的打在他的護身罩上,一時間奈何不了他,但是卻也打得他動彈不得。
宋雙環一直不信邪地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法術,希望能夠幫助趙天昊,但是不斷她打出多少次,都是徒勞無功,沒有一點作用。
秦之初沒有什麼貓戲老鼠的心思,他昨天跟趙天昊交手,就發現這三個人實在是不咋地,修爲境界還沒他高,手段也少。再加上昨天是爲了讓漢民、本地土著重新接受官府的統治,所以他也就沒下狠手,沒想到趙天昊他們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摸上門來刺殺他,這下是真的把秦之初給惹惱了。
秦之初打算好好地收拾一下趙天昊,本來他用青鋒劍就能擊穿趙天昊的護身罩,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做,也沒有繼續用引雷術,而是把一石七斗的鵲畫弓取了出來,搭上爆裂箭,瞄準趙天昊的護身罩,就是一箭。
只聽轟隆一聲,只是一箭,趙天昊的護身罩就扛不住了,轟然而碎。
緊接着,秦之初又是一箭,這次是破甲箭,就在趙天昊的護身罩破碎的那一瞬間,破甲箭就射了過來,不偏不倚,從灰狼的眉心射了進去。
不管是人,還是狼,頭骨都很難,但是再硬,都有個極限,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跟棗樹相比的。秦之初的破甲箭連海碗粗細的棗樹都能穿透,狼的頭骨能比嗎?
噗噗兩聲脆響,破甲箭就像是穿透兩層紙一樣,從灰狼的眉心射了進去,貫穿它的大腦,又從頭骨後面冒了出去,釘進了灰狼的脖子裡面。
灰狼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直接翻身倒地,氣絕當場,一命歸西。騎在灰狼背上的趙天昊受到了牽連,也跟着倒地不起。他施展了法術,跟灰狼連在了一起,從一定程度上,灰狼就是他,他就是灰狼,灰狼這一死,趙天昊也感覺自己好像是死了一般,腦袋疼得厲害,好像被人用釘子砸了進去一樣。
看着趙天昊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叫聲。秦之初眼神冷漠而又無情,他一扭頭看向了宋雙環,“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像收拾鐵牛、趙天昊一樣,也收拾你一次?”
宋雙環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魔鬼,魔鬼,你是魔鬼”
宋雙環受了不小的刺激,扭身就跑。秦之初一指天空,“雷來。”
咔嚓一聲,一道銀白色的閃電落下,劈在了宋雙環的身上,把宋雙環給劈暈了過去。秦之初拿捏着分寸,並沒有讓雷劈死他。
這時,關志文、龔秀珍、演寧等人全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有喊東翁的,有喊太爺的,一時間,噪雜非常。
“好了,都安靜一些,本公沒事。演郎中,你是學醫的,去找牢卒中找幾個老手,穿了這三個人的琵琶骨,披枷帶鎖,弄幾個站籠,讓他們站在裡面,示衆。”秦之初發狠道。
演寧連忙應了一聲,找人去安排了。
等演寧走後,關志文走了過來,問道:“東翁,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要不要我們提前安排一下?”
秦之初擺了擺手,“沒什麼要提前安排的。他們仨就是幾個被慣壞的毛孩子,學了兩天修真,就以爲天底下就屬他們最大了。我這次非要好好的收拾他們一下不可。關兄,你不要擔心,他們都是鬧事的那幫漢民中的人,這次我看趙長明還怎麼給我耍花樣。”
關志文知道秦之初基本上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好,有什麼事情,你再吩咐我。”
秦之初點了點頭,“沒事,你們去休息吧。”
關志文、龔秀珍等人退了下去,秦之初站在原地,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趙天昊他們一眼。
演寧很快就把人找了來,按照秦之初的要求,直接鎖了趙天昊、鐵牛和宋雙環的琵琶骨,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到了縣衙外面,那裡已經放了幾個半人多高的大木籠子,籠子上面有個洞,剛好能夠把人頭伸出來。
那幾個牢卒都是老手了,熟悉地把趙天昊他們三個塞進了籠子裡,把他們的腦袋弄到籠子外面,然後又給他們戴上了幾十斤重的木枷、鐐銬,把籠子一鎖,就算完事。
這幾個籠子都是特製的,人站在裡面,只能墊着腳尖站着,因爲腦袋在籠子外面,又帶着木枷,只要人往下一出溜,腦袋就會被扥住,那種滋味就跟上吊差不多,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秦之初怕再有人半夜摸過來刺殺他,只好啓動了白天的時候,埋好的北斗七星陣的陣柱,北斗七星陣的籠罩範圍達到上百丈,勉強能夠把整座縣衙覆蓋住,就算是有覆蓋不住的地方,也都是一些邊邊角角,不太重要的地方。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趙長明等了趙天昊他們一晚上,卻一直沒有把他們等回來,他的心中不由地浮現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大首領,今天是秦之初約定好要我們去縣衙,跟土著們協商的日子,咱們到底要不要去?”一位手下請示趙長明道。
趙長明點了點頭,“去不去,咱們就不佔理了。你告訴弟兄們,多帶傢伙什兒,要是苗頭不對,咱們就反了他孃的。”
漢民和本地土著要想去縣城九龍鎮,就必須從濱湖鎮路過,奚一鬆早就得到了秦之初的命令,讓他們今天跟着漢民代表和本地土著代表,一起前往縣衙。
奚一鬆帶着所有的團丁就守在濱湖鎮外,一直等到趙長明還有本地土著的頭目之後,這才一起朝着九龍鎮趕去。
寧清縣的這支團練剛成立不久,有一些團丁的武器、軍服都還沒有配齊,不過卻不耽誤他們擁有壓人一頭的氣勢。他們曾經跟馬千里、牛青安兩股盜匪打了一場惡仗,最後打贏了,自然氣勢沖天,再加上還有秦之初給他們撐腰,還厚待他們,他們的氣勢自然是越發的足了。
趙長明和本地土著的頭目都帶着各自的團練,他們也都算是兇悍之輩了,但是跟縣裡面的團練一比,就差了不少。
趙長明和本地土著的頭目心中都暗中嘀咕,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和奚一鬆套着近乎。
一路無話,臨近中午時分,他們到了九龍鎮的西門,只見城門洞開,張燈結綵,寧清縣六大典吏全部出動,在吊橋的西側站着,迎接他們。
像漢民和本地土著這樣的衝突,涉及到的部門很多,刑房、戶房和兵房都能插上手,不過在秦之初的統領下,六房之間不存在着相互推諉或者相互爭奪的情況,今天誰來出面,已經是事先商量好的。戶房典吏,舉人龔秀珍站在了最前面。
“奚先生,幸苦了。趙長明大首領,洪甘霖大頭目,我代表縣丞大人,還有諸位同僚,歡迎你們到縣衙參加會商。”
龔秀珍穿着官袍,非常得體地道。
趙長明和洪甘霖都沒想到縣衙的六大典吏中,竟然有一個是女人,兩人都是心中一陣亂尋思,猜測着龔秀珍和秦之初是否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龔秀珍看起來已經是四五十歲了,他們甚至都會認爲龔秀珍是秦之初的相好了。
“各位大人,草民這廂有禮了。”洪甘霖搶先一步,朝着龔秀珍等人拱手作揖,讓他磕頭,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好在關志文、龔秀珍等人都不在乎這個,他們只求能夠早點解決漢民和本地土著之間的矛盾,這樣的話,寧清縣的一大患也就解除掉了,他們就可以專心地幫着秦之初發展寧清縣的民生,搞好本縣的經濟,讓秦之初早點扶正。他們的地位自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了。
趙長明無奈,他這會兒也不好特別突出自己,搞什麼強硬的態度,只好也跟着洪甘霖也拱手作揖,向關志文他們問好。
“來,趙長明大首領,洪甘霖大頭目,本官爲你們介紹一下各位大人,還有本縣的一些著名士紳、耆宿。”龔秀珍以一個女性特有的柔和,努力地調節着現場的氣氛。
有龔秀珍這樣一個女官在,現場的氣氛確實緩和了許多,關志文、演寧、石坤羽等人也都帶着笑,熱烈地歡迎趙長明、洪甘霖等人的到來。
這時,城門口有人吹起了嗩吶,打響了腰鼓,還有人燃放起了鞭炮,一切都顯得十分的熱鬧而又熱情,似乎會商還沒有舉行,漢民和本地土著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就已經解決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