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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周修真界,最頂級的力量也就是金丹期了,金丹白虎作爲一隻金丹靈獸,還是一隻猛獸,不管是擱在誰的旁邊,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助力,但秦之初卻不太用得着。
他手中有五個金傀儡,個個堪比金丹期,還有不少法寶和手段,一隻金丹白虎是否留在他身邊,對他來講,意義真的不是很大。反過來,如果能夠讓金丹白虎爲他所用,潛伏在昆玉道長的身邊,那作用可就大了。
只是金丹白虎對鳩鵲鬼心的劇烈反應,讓秦之初心中直嘀咕,恐怕昆玉道長也懂的一點鬼修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用鳩鵲鬼心強行收服金丹白虎,顯然不是上上之選,不但可能會暴露他的企圖,還有可能讓昆玉道長有機可乘,鑽了空子。
秦之初略微的考慮了一下,就果斷決定放棄使用鳩鵲鬼心之術,改而用別的方法,強行收服金丹白虎。他手腕一抖,鳩鵲鬼心飛了出去,落在了昊天金闕的角落裡,準備着下一次他有需要的時候再動用。
秦之初看了眼癱軟在地上的金丹白虎,這時候,白虎的樣子很是可憐,虎目中流露出的是濃濃的絕望,它的身上更是難以看到一根白毛,不是讓血給染紅了,就是讓他剛纔用雷給劈的黑了。
秦之初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是無盡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掌控,金丹白虎的生與死,不過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秦之初雙手合什,朝着神臺上自己的泥胎金身拜了拜,然後雙手一分,打了一個靈訣出去。頓時,無數的香火之力從長生牌位、神位牌位等上面飛了起來。源源不斷地涌向他的雙掌之間。
說來距離上次動用香火之力也有幾天了,連續幾日,又蓄積了不少香火之力,尤其是來自佛域九龍寺羣賢殿的那個長生牌位。所蓄積的香火之力最多、質地最好。
工夫不大,就有好似濃霧一般的香火之力在他的雙掌之間涌動。他噴出一口混雜着精血的真元在其上,然後雙手掐訣,好像是揉麪團一般,在香火之力之中攪拌、揉動。
慢慢的,香火之力不斷地濃縮在一起,霧氣越來越濃。逐漸地由氣態向液態轉變,到了最後,形成了一滴大概只有黃豆大小的粉色液體,這就是穹上昊天經中提到的一種香火之力的運用方法,將無形的香火之力轉變爲有形的信之醍醐。
這種信之醍醐是香火之力極度濃縮之後的產物,又混雜有秦之初的一點精血,是比鳩鵲鬼心更加強橫的東西,用來強行收服人或者獸。成功的可能性比鳩鵲鬼心高出許多,同時從隱蔽性上來講,也不是鳩鵲鬼心能夠比得上的。
秦之初又把金丹白虎的金丹取了出來。只見這枚金丹早已遍佈裂痕,似乎秦之初喘口粗氣,都能夠把它吹散一樣。
金丹白虎跟它的金丹心意相通,金丹一出來,它就瞪大了眼睛,身子在地上躁動着,想站起來,重新把金丹奪回去。
秦之初亮出了金丹顱寶,把鬼大、鬼二等五鬼召喚了出來,指了指癱在地上的白虎。
也不用他吩咐。鬼大、鬼二等五鬼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化作五股黑煙,飛到了金丹白虎周圍,騷擾並監視着金丹白虎。
如果擱在金丹白虎沒有受傷的時候,別說是鬼大這幾個鬼兵了,就算是來五個鬼校。它都不會在乎。只是它現在是虎落平陽,身受重傷,金丹還被奪,它只能不甘地忍受着鬼大、鬼二等五鬼彷佛蚊蠅一般的騷擾,卻束手無策。
用五鬼切斷了金丹白虎對金丹的覬覦,秦之初可以專心在金丹上做手腳了,他左手託着金丹,右手把那滴信之醍醐滴在了金丹之上。
金丹白虎感受到了它的金丹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狂吼一聲,一股磅礴的抵抗的力量從金丹上傳了出來,拼命地抗拒着信之醍醐的侵入。
秦之初冷哼一聲,佛蓮燈祭出,燈光大亮,金光大盛,梵音響起,在衆佛誦經的聲音之中,金丹的抵抗意識頓時潰不成軍,一瀉千里,那滴信之醍醐非常順利地洇了進去,和白虎的金丹融爲一體。
隨後,秦之初一口真元噴出,金丹漂浮在他的面前,他打出了一道又一道靈訣,一方面進一步強化信之醍醐與金丹的融合,另外一方面,則是對隨時有可能破碎的金丹進行一定程度的修補。
秦之初曾經給潘冰冰的金丹療過傷,白虎的金丹雖然跟人的金丹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深究起來,也是殊途同歸,相同之處甚多。
等到把全身的真元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白虎的金丹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了,雖然比不上未受創的時候,卻比之剛纔,強出太多太多。
秦之初託着金丹,走向了金丹白虎,鬼大、鬼二等五鬼連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金丹白虎看着那枚給它既熟悉又陌生感覺的金丹,眼神中既有渴望,又有極大的掙扎。
“孽畜,本官說過,由不得你了,你既然落在了本官手中,就要爲本官所用,怨只怨你曾經與本官爲敵,跟本官是敵對的立場。”秦之初冷冷地說道。
他噴了一口真元在金丹上,金丹飛起,朝着金丹白虎的頭顱落去。金丹白虎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氣,猛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就想逃。
“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你了,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他取出人鬼愁魚竿一甩,漁線就把金丹白虎的四肢捆住,秦之初沒用多大力氣,就把金丹白虎帶到在了地上。
金丹白虎發出一聲不甘的叫聲,迴音還沒有在昊天金闕中散去,金丹已經落下,貼着它的眉心,瞬間,鑽了進去。重新在它的泥丸宮中落地生根。
這枚金丹,秦之初動了手腳,但改變不了它的主人是金丹白虎的事實,工夫不大。金丹就跟金丹白虎的肉身牢牢地契合在了一起,信之醍醐中磅礴的香火之力散逸出來,從金丹白虎的泥丸宮中出發,鑽到了金丹白虎的經脈和血肉之中,改造着它的靈魂和信仰。
這是一種用無數人凝結出來的強大的信仰之力,強行改變另外一個生物的信仰和信念。這就像是要把一個人從一個神的信徒,強行改變成另外一個敵對神的信徒一樣。難度之大,超乎想象。
好在,秦之初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不用獨自摸索,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即可。信之醍醐在金丹白虎的泥丸宮中發作,又在進入泥丸宮之前,就先把金丹淨化了,再從金丹白虎的身體內部。淨化它的靈魂,肉身,實在是事半功倍。容易了許多。
一開始,金丹迴歸泥丸宮,金丹白虎的力量又恢復了許多,但它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滾,昆玉道長是它多少年相依相偎的主人,如今,在一滴信之醍醐的影響下,就要改而信奉、服從秦之初,這是它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但來自信之醍醐的力量,逼着它。必須要接受這種變化。
兩種力量在它的身體中糾纏、衝突,就像是兩個小人在金丹白虎的腦袋裡面打架一樣,沒把金丹白虎給疼死,已經是它皮糙肉厚的緣故了。
良久,金丹白虎突然癱在了地上,它的身下早已溼漉漉的一片。全都是混合着血污的汗水。它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碩大的一隻老虎累的連擡一下爪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之初走到了金丹白虎的跟前,金丹白虎撩起眼皮看了秦之初一眼,眼神中飛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它就勉力爬了起來,後腿弓着,前肢趴在地上,腦袋埋在兩條前腿的中間,它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向秦之初奉獻出它的信仰和虔誠。
秦之初鬆了一口氣,初次使用信之醍醐,成功了,要不然的話,還真是個麻煩事。他撫摸着金丹白虎毛茸茸的大腦袋,好像是摸頂賜福一般,“從現在開始,你就需要奉本官的命令,潛伏在昆玉道長的身邊。本官也不需要你通風報信,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服從本官的指令就行了。”
秦之初收回了手,然後一揮,“你走吧,回到昆玉道長的身邊去吧。”
金丹白虎站了起來,看了秦之初一眼,又略有些畏懼地看了看五個聳立在一旁、威風凜凜的金傀儡,低沉地吼了一聲,隨後就一溜煙跑出昊天金闕,連破旗陣和船艙的防護陣,衝破艙門,縱身一躍,飛出了半千飛舟。
金丹白虎搞出來的動靜不小,劍眉道長、定如等人馬上衝了過來,“大人,你沒事吧?”
秦之初早已經把昊天金闕收了起來,他故意把身上的衣服弄亂,顯得有些狼狽,“本官沒事。這個孽畜,竟然乘着本官修煉的時候,偷偷搶走了金丹,溜之大吉。哼,下次不要再落到本官手中,否則本官非拆了它的骨頭不可。”
劍眉道長、定如等人面面相覷,金丹白虎竟然跑了?一剎那,他們想了很多,但他們都很明智地沒有多問,秦之初決定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置喙。
“大家都散了吧。”秦之初從船艙中走了出來,正了正衣冠,“現在距離永定縣還有多遠?”
劍眉道長連忙回稟道:“大人,按照現在的速度,最多還有半日的時間,我們就可以返回永定縣了。”
“給留守永定縣的人發傳訊符,就說本官回來了。”秦之初吩咐道。
“是。”定如連忙應了一聲,拿出一塊空白的傳訊符,用神識寫入秦之初的命令後,打了出去。
傳訊符破空而去,秦之初先去船舵那裡看了看,星海他們三個又各自駕馭了一會兒半千飛舟,都有多了一些心得。
秦之初見他們很努力,也很用心,暗自點頭。
星海他們或許資質不是他身邊人中最好的,但無疑是最虔誠的三個,這次選他們出來給半千飛舟掌舵,一方面強化他們的虔誠,好讓他們能夠提供更多、更精純的香火之力。另外一方面,就是要樹立起來一個標杆,藉以告訴他的身邊人應該怎麼做。
前一個目的還好達到,後一個就要看他身邊人的悟性了。他總不能明確無誤地說出來。倘若他要明言的話,倒也能夠吸引更多的人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但這樣做的人,目的不純,絕大部分只是做個樣子,不是真的信奉他,根本不能夠給他提供香火之力。即便是有,也是數量少,質地不高,有等於沒有。
半天時間,轉眼即過,半千飛舟乘風破空,先是進入東海,又進入榕州上空。一路往西南方向飛行,進入永定縣境內之後不久,秦之初就遠遠地看到了雄偉壯闊的永定縣新城牆。
在永定縣的東北門外。守候着大量的人羣,密密麻麻,人頭攢動,這些人有數萬之多,都是聽聞秦之初秦大人返回永定縣,特意趕到這裡迎候秦之初的。
都知道秦之初秦大人是仙師,從來不走路,都是用飛的。故而從一開始,就沒人盯着大路看,都是仰着脖子。往天上大量。當長達數十丈的半千飛舟闖入他們的視線中的時候,人羣中沒有驚喜,反倒是巨大的恐慌。
沒人知道半千飛舟的主人是秦之初,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就連留守永定縣的龔秀珍、演寧、滕向東等人也都不知道。定如發給他們的傳訊符,連提都沒有提。不是定如忘了,而是她疏忽了。
眼看着一場熱熱鬧鬧的歡迎儀式就要演變成一場騷亂,數萬人一起漫無目的地逃跑,很有可能引起大規模的踩踏事件,到時候不定要死多少百姓。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讓喜事變成喪事。
演寧當機立斷,往自己的腿上拍了兩張飛行符,騰空而起,“鄉親們,大家都不要慌。如今,誰不知道永定縣是秦大人守護的地方,哪個宵小敢過來搗亂,就是不給大人面子。
不給大人面子,就是不給智屏公主面子,不給潘教主面子,普天之下,還沒有一個人敢連續得罪大人還有智屏公主、潘教主三個人的。來人可能是路過咱們永定縣,不是要對咱們不利,大家都不要慌,不要把迎接大人這麼喜慶的事情給搞砸了。
龔大人,騰員外,你們負責輔佐虞長老安撫百姓,我過去看看,看看對方是敵還是友。”
在演寧的安撫下,已經有騷亂跡象的人羣迅速地平靜下來,雖然人們還有許多不安,卻也不至於馬上爆發不受控制的混亂局面。
演寧催動着腳下的風,剛要迎着半千飛舟飛去,一陣風從他的身邊刮過,只見一道靚影坐在一隻鶴的背上,搶先他一步,已經迎向了半千飛舟。
演寧嚇了一跳,“虞長老,你不要去,讓我來。”
虞美惠頭也不回,“演郎中,多謝你的好意,我不能總是坐享其成,我也要爲永定縣的百姓做事,爲夫君分憂。”
小姑奶奶,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向大人交差呀?演寧暗中嘀咕不已,又連忙往腿上多拍了幾張符,希望能夠追趕上虞美惠。
半千飛舟突然停了下來,陸陸續續有一二十個人從上面下來,虞美惠愣愣怔怔地看着那個讓她魂牽夢繫的身影,眼珠泛紅,眸染霧氣,“夫君,你可總算是捨得回來了。”
秦之初也看到了虞美惠,他催動着飛天梭飛了過來,飛到近前,他發現虞美惠消瘦了許多,倒是胯下的那隻白頭鶴卻是羽毛鮮亮,神采奕奕。他衝着虞美惠點了點頭,“美惠,辛苦你了。”
虞美惠的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得到消息,說秦之初要跟着潘冰冰一起去聖域,差點昏死過去。聖域,人人想去,但是秦之初這一去,說不定就跟她天人相隔,永遠再沒有相見的機會。秦之初雖然在傳訊符中留言說他一定會回來,但是虞美惠怎麼可能相信?
後來,還是在龔秀珍的多番開導之下,虞美惠才走出了心結,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哺養白頭鶴上。
“夫君,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這句話一說完,虞美惠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美惠,美惠……”秦之初嚇了一跳,連忙搶前一步,跳到了白頭鶴的背上,把虞美惠抱在了懷中,摸了摸她的脈,確認虞美惠只是心情太過激動,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他的手掌在虞美惠的太陽穴上輕拍了兩下,真元透體而入,瞬間就把虞美惠喚醒,“美惠,你嚇死我了。”
虞美惠發現她被秦之初抱在懷中,還是大庭廣衆之下,頓時臉一紅,“夫君,你快放開我。”
秦之初笑了笑,扶着虞美惠站了起來,然後衝着定如招了招手,“你安排兩個人,暫時陪一下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