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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和尚用一種驚詫的目光看着秦之初,“秦大人,煉化雷嗔石這件事困擾了聖域不知多少萬年,你竟然說你在這件事上有了點頭緒,此言當真?”
秦之初直視着真如和尚,目光清澈如水,“大師,你我交情不比尋常,難道我還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你不成?再說了,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呢?我在聖域根基頗淺,宛若無根浮萍一般。在這裡,我除了認識慈航門的聖女郭貞嫺郭姑娘之外,就只有大師你是我的朋友了。”
秦之初一方面點名他和郭貞嫺的關係,一方面又跟真如和尚打感情牌。他之所以要把煉化雷嗔石透露給真如和尚,除了覺得搜刮了九龍寺這麼多香火之力,有點不好意思之外,也有爲了將來更多的搜刮香火之力,提前拉關係的意思。
雷嗔石對秦之初來講,並不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在他手中,就是能夠換晶石以及用來套關係的工具罷了。
何況,他已經知曉了雷嗔石的誕生原理和方法,只要時間足夠,想要多少雷嗔石,都能夠拿得出來。至於煉化雷嗔石的方法,跟雷嗔石乃是相輔相承的,既然要套關係,自然是賣一送一比較合適了。這更能夠顯出來人情的厚重。
當然,秦之初並不是說不管逮着誰,都會上杆子把雷嗔石以及煉化之法白送給他,抑或者是高價出售,那也是要分人的。像真如和尚這樣忠厚老實之人,那是沒有問題的。倘若碰上奸猾之徒,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狠狠的宰他一刀。
至於萬一碰到惹不起,又鐵公雞一般,一毛不拔的超級大高手。秦之初倒也不至於誓死不把煉化雷嗔石的法子告訴對方。他完全可以拔腿開溜,他有昊天金闕,只要躲在裡面,外面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攻打到裡面去。
何況。只要有昊天金闕在手,秦之初不但可以躲在裡面修煉,不愁吃不愁喝,只要他願意,他還可以通過昊天金闕中的九界通傳送陣迅速地脫離對方。
九界通傳送陣雖然存在着一些缺陷,但是隻要傳送過的地方,第二次去的時候。就會比較精準。還有第一次傳送的時候的出發地,也就是大周的國師府,也能夠非常輕鬆地抵達。
擁有了昊天金闕,秦之初就是進可攻,退可守,不能說立於不敗之地,卻也是進退有據了,不至於蒙受無法承受的損失。
當然。青銅印和昊天金闕是他最大的底牌,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將之暴露出來的。
真如和尚沉吟片刻。說道:“秦大人,你所講的話,實在是干係重大。小僧必須要儘快將你透露出來的消息彙報給方丈。不知你是否介意跟貧僧一起去見一下方丈?”
秦之初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真如和尚在前面帶路,領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兩個人朝着方丈室走去。九龍寺的方丈室修建的很是莊嚴肅穆,遠遠望去,竟然隱隱有金色佛光從斗室中射出來,一看就知道方丈大師乃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方丈室乃是九龍寺的禁區之一,不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見到方丈的。爲了防止有人打擾到方丈修煉,在方丈室外面。始終都有幾個方丈的親傳弟子輪流爲方丈護法。
真如和尚在九龍寺中,也算是小有身份。幾個月前,連立兩個大功——佛海袈裟和雷嗔石,都是真如和尚找回來的,正是因爲有了這兩個大功,真如和尚才能成爲九龍寺一家分院的院主。
不過分院院主在九龍寺實在是算不了什麼。真如和尚還沒有走近方丈室,就被人攔住了。
真如和尚見攔住他的是方丈大師的親傳弟子之一,連忙雙手合適,“拜見師叔。”
“真如,你不好好地做你的分院院主,跑到宗門幹什麼?”方丈的親傳弟子語氣不善地說道。
真如和尚忙道:“師叔,秦大人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慈航門聖女郭仙子的師妹,姬智屏。”
方丈的親傳弟子哦了一聲,他朝着站在不遠處的秦之初、智屏公主看了看,確認無誤後,連忙躍過真如和尚,走到秦之初跟前,雙手合什,朝着秦之初致意,“原來是秦賢士,貧僧覺淨不知賢士前來,有失遠迎,恕罪。”
秦之初的泥胎金身上,就供奉在九龍寺的羣賢殿中。在九龍寺所供奉的上百個賢士中,秦之初是唯一在世的,這位方丈的親傳弟子覺淨大師要是對秦之初不客氣,傳揚出去,世人就會笑話九龍寺的羣賢殿是個笑話。
覺淨大師並沒有刻意把自己身上的氣勢放出來,不過真如和尚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覺淨大師的修爲境界只會比真如和尚高,不會比真如和尚,這可是真正的修佛高手,隨便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整個大周修真者碾平的恐怖存在。
在他面前,秦之初可不敢有絲毫的託大。他連忙恭恭敬敬地還了一禮,“大師,我和道侶事先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冒昧前來叨擾。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纔對。”
覺淨大師呵呵一笑,目光又在智屏公主身上打量了一番,“請恕貧僧直言,郭仙子確實有幾個師妹,貧僧都見過,只是這位姑娘,貧僧卻是眼生的很,也不曾聽郭仙子提起過。”
智屏公主把郭貞嫺送給她的那塊牙牌取了出來,遞給了覺淨大師,“這是師姐送給我的,大師要是存疑,可以看看,就知真假。”
覺淨大師拿過去看了看,又用秘法暗中鑑定了一番,馬上斷定牙牌是真的,不是僞造的。他連忙把牙牌還給智屏公主,“兩位都是貴客,請二位稍候,貧僧去向師傅通稟一聲。”
覺淨大師轉過身來,朝着方丈室走了幾步,想了想。停下腳步,又轉過身來,朝着真如和尚招了招手。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覺淨大師勃然變色。驚詫萬分地看了看秦之初,隨即,一溜煙地瞬移到了方丈室外。
過了一會兒,覺淨大師從方丈室中出來,“秦大人,公主殿下,方丈有請二位。”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隨着覺淨大師進了方丈室。就見一個慈眉善目,壽眉、鬍鬚皆白的大和尚端坐在雲牀之上。
秦之初湊到大和尚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生出看大海一樣感覺,寬廣而深邃,一眼望不到邊,望不到底。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兩人連忙向方丈施禮,方丈很客氣,先請兩人坐下後。就攀談了起來。說了有一盞茶工夫左右的閒話,方丈就話鋒一轉,詢問秦之初煉化雷嗔石的事情了。
“不瞞方丈大師。煉化雷嗔石這件事,我確實有點眉目了。”秦之初對方丈的問題,倒是回答的很乾脆。
方丈沉吟了一下,“秦賢士,貧僧有個不情之請。雷嗔石,貧僧有大用。只是一直無法找到煉化雷嗔石的法子,既然你有了眉目,不知是否能夠替貧僧將雷嗔石煉化?如果你能夠幫貧僧辦成此事,貧僧必有重謝。”
秦之初的本意是想把九龍寺的人引到郭貞嫺那裡去,有郭貞嫺在一旁枕着。不愁其他人動什麼壞心思。不過現在方丈開了口,秦之初卻是不好拒絕的。方丈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強了,拒絕他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方丈,說起來,我也算是九龍寺的一份子,誰讓我的泥胎金身在羣賢殿裡供奉着呢。享受着九龍寺的香火,我也就跟九龍寺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九龍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方丈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有着義不容辭的義務。煉化雷嗔石的事情,我不敢說一定會成功,但是我會盡力。”
秦之初話說的很漂亮,反正是肯定要滿足方丈的要求,與其一副左右爲難,迫不得已的表情,還不如把話說的好聽點,這樣說不定,還能讓方丈覺得欠下的人情大一些。
“秦賢士真乃爽快之人。這一次,只要你能夠幫貧僧煉化雷嗔石,有什麼要去,儘管提。”方丈慷慨大方地說道。
秦之初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我的要求有三個。”
方丈暗中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想到秦之初會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就提三個要求。不喜歸不喜,他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都那三個要求呀?”
秦之初說道:“第一,煉化的地方,得由我來選。根據我對雷嗔石的研究,能否成功煉化,跟煉化的地方有一定的關係。要是我觀察之後,發現在方丈室或者大雄寶殿比較合適,方丈可不能不同意。”
方丈疑惑地看着秦之初,“你確定你提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它嗎?”
“當然了,這可是能否煉化雷嗔石的關鍵因素之一,馬虎不得。”秦之初一副純真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以爲所謂蓮花的地方是煉化雷嗔石的關鍵。
“好,第一個條件,貧僧同意了。第二個條件和第三個條件呢?”方丈問道。
秦之初說道:“第二個條件,我嘗試着煉化雷嗔石的時候,任何人不能旁觀,不能夠偷窺,不能夠使用其他各種方法刺探。請允許我使用一些手段,將周圍一定的區域隔絕起來。”
“這個也沒有問題。”
方丈只求有人能夠幫他煉化雷嗔石,從沒有想着要掌握煉化雷嗔石,畢竟雷嗔石的數量少之又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煉化雷嗔石的方法就是屠龍絕技,能夠實際使用的機會,少之又少。
何況,如果九龍寺一直和秦之初交好下去,將來再有雷嗔石需要煉化,再找秦之初幫忙就是。
“第三個條件,我還沒有把煉化雷嗔石的法子摸透,手法還不夠熟練,需要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方丈你可不能催,要留給我足夠的時間。”秦之初又道。
“這個是當然。秦賢士,你確定三個條件就是這些嗎?”
方丈疑竇叢生,秦之初提出的條件根本就不能說是條件,分明是爲煉化雷嗔石創造一個比較好的外圍環境罷了。這可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有的反應。
秦之初笑了笑,“我的條件就是這麼多。等到我把雷嗔石煉化之後,方丈要是覺得我差事辦的好,要賜我幾件比佛蓮燈、佛光普照爐、萬里劍、半千飛舟等更好的佛寶。我推拒不過,只好受之了。”
方丈聞言哈哈一笑,“貧僧就知道秦賢士不是會吃虧的人。你放心,只要你能夠把雷嗔石煉化。貧僧不會讓賢伉儷罵小氣的。”
“那就好。”秦之初站了起來,“如此,就不耽誤時間了。我這就和公主去尋找合適的地方。”
方丈點了點頭,“貧僧讓覺淨和真如兩個人陪着你們,九龍寺全寺範圍之內,除了安葬歷代高僧的塔林之外,其他地方。隨便秦賢士挑選。”
從方丈室中出來,秦之初就開始四處尋找合適的煉化雷嗔石的地方了。所謂尋找,不過是個騙人的幌子罷了。秦之初真正要尋找的是九龍寺香火之力最爲濃郁的地方。
煉化雷嗔石根本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有個一兩個時辰就綽綽有餘了。他要利用剩下的時間,好好地搜刮一番,好不容易來到九龍寺這座寶山,焉有入寶山而空回的道理?
他雖然已經搜刮了不少香火之力,但是就像修真者不會嫌晶石多了燙手一樣。他同樣不會嫌棄香火之力太多。
智屏公主深知秦之初的心思,她暗暗佩服自己的情郎可真是會選時候,逮着這樣一個好機會。不把九龍寺好好地搜刮一番,看來是不會甘心的。
只可惜智屏公主看不出來香火之力在什麼地方,她在昊天金闕中使用香火之力,也都是秦之初事先告訴了她們香火之力在什麼地方,應該如何引動。
在九龍寺,匯聚香火之力的地方不少,用智屏公主的一雙肉眼,根本無法分辨那裡的香火之力多,那裡的香火之力品質高。她只能乾着急,卻幫不上什麼忙。
秦之初來來回回。把九龍寺轉了一圈,轉來轉去,還是大雄寶殿中的香火之力最多最好,他飛回到覺淨大師和真如和尚的身邊,剛要說就在大雄寶殿煉化雷嗔石。
這時候,真如和尚說了一句話。“秦大人,你選好地方了嗎?貧僧見你只在前面的寺廟轉,怎麼不到後山去看看呀?”
“後山?”
真如和尚點了點頭,朝着九龍寺的後面指了指,“就是那裡。”
秦之初一回頭,就看到那尊高聳入雲的佛祖像了。他暗罵自己一聲糊塗,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地方給漏掉了。“對,要去後山看看。”
覺淨大師、真如和尚又陪着秦之初、智屏公主到了後山。
九龍寺的後山乃是一座延綿數百里的巨大山脈,這裡風景秀麗,天地靈氣充沛之地非常多,靈脈更是隨處可見,九龍寺很多高僧都把洞府安置在了後山。
覺淨大師和真如和尚都以爲煉化雷嗔石跟靈脈、天地靈氣有着某種內在的聯繫,他們倆不斷地向秦之初推薦着一些地方。
只有秦之初清楚,靈脈好壞跟能否煉化雷嗔石,屁點關係都沒有。“兩位大師,你們也累了。尋找煉化之地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四處找一找吧。”
覺淨大師忙道:“沒問題。秦賢士要是看中那位師叔的洞府,請你先不要着急過去,先過來告訴貧僧,由貧僧過去跟那位師叔說。”
“行。”秦之初隨意地敷衍了一聲,就開始裝模作樣地找了起來。四處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後,秦之初朝着佛祖像飛了過去。
這佛祖像頂天立地,至少也有千丈高。遠遠地,秦之初就感覺到佛祖像的頭頂上凝聚了如海一般的香火之力。飛近了之後,秦之初又驚又喜,大雄寶殿中的香火之力已經夠多了,但是跟佛祖像這裡凝聚的香火之力相比,就像是一條小河跟大江大河的差別一樣,差了不知多少倍。
秦之初飛到覺淨大師的身邊,不客氣地指着佛祖像的頭頂,“我選好了,就在那裡煉化雷嗔石?”
覺淨大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秦賢士,你說什麼?你要在佛祖像的頭頂上煉丹?這可不行,這樣做,對佛祖太不敬了。要不,你移師到佛祖像的腳下如何?”
佛祖像的頭頂距離匯聚在一起的香火之力最近,佛祖像那麼高,要是在佛祖像的腳下煉化雷嗔石,搜刮香火之力的時候,就會平添許多的麻煩。秦之初可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覺淨大師,佛祖像的頭頂,乃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地方。你別看一個是頭頂,一個是腳下,貌似差別不大,但是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謬之毫釐,差以千里。我在佛祖像的頭頂煉化雷嗔石,信心還是有一些的,要是在佛祖像的腳下,信心那是一定都沒有。要是我不能把雷嗔石煉化,最後的責任誰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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