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太子薨,天命帝震怒,命令徹查太子死前發生的一切。包括秦之初、智屏公主在內上百人,不但不面對天命帝欽點欽差的盤查。
不過智屏公主、秦之初他們制定的計劃,以及將計劃落實到實處,幾近是完美的,任憑欽差再三盤問,都未能夠尋找到破綻。
那些太子府的侍衛們所做出的口供,基本上都是有利於秦之初的。畢竟秦之初演的戲,給他們的感覺還是比較可信的。
欽差最後只能將太子的死定性爲一場意外,剩下的就是要追究應如龍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不可能突然從太子府外面蹦出來,在闖入太子府之前,應該有個藏身的地方。
但是想找到這個,談何容易?
秦之初專門上了一道奏摺,一方面是向皇帝請罪,說他沒有保護好太子,致使太子遭遇奸人毒手,另外一方面,秦之初提出用重賞的方式,來尋找應如龍曾經藏身的線索。
秦之初特意表示,爲了彌補他的過錯,他願意出這筆賞金。如果是世俗人提供線索,他給出的賞金是白銀五百萬兩,如果是修煉之人提供的線索,他給出的賞金是五千塊中品晶石。
悲傷莫名的天命帝覈准了秦之初的請求,將懸賞令頒告天下。
所謂財帛動人心,何況是秦之初給出的賞格實在是高的讓人心驚肉跳,就算是聖人顧忌都要心動了。很快,就出現了告密者。
線索直接指向了魏國府。
承受着喪子之痛的天命帝難得的果決了一次,當即發出了抄家的命令。欽差剛到魏國府門口,就聽到魏國府中哭聲震天,魏國公魏臻聰畏罪自殺,懸樑自盡了。
消息傳到宮中,餘怒難消的天命帝下令繼續查抄魏國府。同時仿齊國府的例子,從第一代魏國公的子孫中,選一個跟當代魏國公出了五服的,立爲新一代魏國公。
就這樣。繼韓國府、齊國府之後,六大國公府中,魏國府成爲了第三個改天換日的國公府。六大國公府已經有一半易主,剩下的三個國公府人心惶惶,三位國公愁眉不展,唯恐有朝一日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就在六大國公府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秦之初在國師府中迎來了一位客人。內閣首輔大臣,官拜少師的正一品大員,顏士奇。
顏士奇跟秦之初面對面而坐,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枯坐了半天,顏士奇幽幽嘆了口氣,長身而起,背影落寞地朝着國師府外面走去。
秦之初知道顏士奇應該是猜出來些什麼。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也無法質問於他。對此,秦之初只能在內心深處說一聲抱歉。卻不會當着顏士奇的面,自承太子的死,是他設計的。
秦之初把顏士奇送到了國師府外,顏士奇回頭看了秦之初一眼,嘆道:
“國師,老夫已經向皇帝再次提出辭官了,這次,皇上要是準,自是最好。要是不準,老夫也打算掛靴而去了。這一次會面。也許是你我二人最後一次了。
在臨走之前,老夫有一句話相贈,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太子已死,不管皇帝有多麼悲傷,重立太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和新太子相處好,不要再重蹋覆轍了。咱們大周承受不起太子接連亡故的劇痛。”
“多謝老大人教誨,之初定當銘記。”秦之初一伸手,從懷中摸出來一瓶丹藥,“老大人要走,之初沒有別的東西好贈送,這瓶強身健骨丹送給老大人,願老大人能夠定期服用,只要老大人堅持,長命百歲不是夢想。”
顏士奇伸手把秦之初的丹藥退了回去,“長命百歲幹什麼?看這世間你爭我鬥,你害我,我害你嗎?還是早點死了好,埋在黃土之中,眼不見心不煩。”
顏士奇含沙射影地說了幾句,便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轉身朝着他的轎子走去。
“老大人,請你放心,只要我秦之初還在大週一日,定當照拂你的家人和後人,不敢說能夠讓他們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一生無病無災,總是能夠辦到的。”秦之初朝着顏士奇的背影說道。
顏士奇腳步頓了一下,有心拒絕,但是拒絕的話就在嘴邊盤桓,卻始終無法說出口。他合上了雙眼,嘆了口氣,“多謝國師了。”
送走顏士奇,秦之初長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應如龍是他現時的威脅,太子是他未來的威脅,那麼顏士奇就是他潛在的威脅。
顏士奇在大周朝野德高望重,有時候,說話比皇帝還管用。要是顏士奇橫下心來,在朝野散播不利於他的言論,對秦之初來講,也是一件足以讓他撓頭的事情。
秦之初尊重顏士奇,不想讓顏士奇成爲他修煉路上的障礙,也不願意用血腥的手段除掉顏士奇。他選的是懷柔的軟性手段,好在顏士奇不是聖人,也有他的弱點,秦之初針對他的弱點,對顏士奇許以好處,總算是把這老頭給擺平了,避免了顏士奇可能製造來的危機,也全了他們倆之間的情誼。
太子、應如龍和顏士奇先後擺平,在大周內外,已經基本上找不到能夠威脅到秦之初的人和事了。秦之初終於可以專心地修煉了。
天命帝在把魏國府抄了家之後,確立新太子的事情,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還是讓大臣們提了出來。天命帝跟大臣磋商良久,有專門派人徵詢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意見。
智屏公主和秦之初都表示在這方面不便發表意見,任憑天命帝做主就是。
數日之後,結果不出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預料,呼聲最高的賢王成爲了新的太子。新太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宮,向天命帝表達他爲人子,爲人臣的孝心和忠心。出宮之後,他一頭折進了距離皇宮最近的一家國公祠,專門向秦之初的神位上了一炷香。
新太子的舉動。讓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兩口子大爲放心,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新太子登基之後,即便不會像天命帝一樣。倚重秦之初,也不會像太子一樣,表示出對秦之初明顯的提防、打壓之心。
等到新太子的人選塵埃落定的時候,昊天金闕中長生牌位的數量又增加了二十餘萬,總數量超過了一百三十萬,每天,這些長生牌位產生的香火之力簡直像泉涌一般。汩汩的,看着就讓人高興。
就在秦之初打算繼續嘗試煉化雷嗔石的時候,由蓬萊島三家勢力的副手親自帶隊,一個完全由金丹期修煉者組成的訪問團,抵達大周的京城,造訪秦之初的國師府。
這些金丹中基本上都是在和應如龍的對抗中,受了傷的,他們都惦記着秦之初曾經答應過他們的希望秦之初能夠助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自身的修爲境界,讓他們重回巔峰狀態。
對他們的來訪,秦之初當然是一百二十個的歡迎。這些金丹可都是自動送上門來的高質量信徒。秦之初焉有放過的道理。
他馬上答應了下來,只是爲了避免引起懷疑,他答應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些爲難之色來,那些金丹一陣哀求,秦之初也就勉爲其難地應了下來。
蓬萊島的三家勢力原來多少還有些對立的情緒存在,不過自從蓬萊派的掌門巽風道長、副掌門昆玉道長被殺之後,蓬萊派的實力銳減,不再能夠在第一把交椅上坐下去了。
道錄司和僧錄司佔據了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兩家原來就是盟友。如今又有秦之初在兩司中都有職務,兩司也就沒有翻臉,蓬萊島自此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時光。
這次請秦之初給療傷,恢復修爲,就是按照現如今實力排名進行的,先醫療道錄司的人。然後是僧錄司的,之後纔是蓬萊派的。
秦之初乾脆在國師府給每一個金丹都撥付了一個獨立的院落,這些院落都很精巧,更主要的是裡面的天地靈氣十分的濃郁,只比蓬萊島的多,不比蓬萊島的差。
用獨立小院把這些金丹相互隔開之後,秦之初開始了對他們療傷,當然,明中是療傷,暗中行的確實改變他們的信仰的事實。
就在秦之初把道錄司的幾個金丹徹底改造好的時候,久未動靜的溳水真人那裡,突然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靈力波動,與此同時,國師府上空,烏雲遮日,銀蛇狂舞,一股令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壓力,將國師府團團包圍住。
秦之初心中一動,連忙停止了給某位金丹療傷的過程,“一起到外面看看吧,有人要渡小天劫了。”
秦之初和那名金丹飛到屋外面的時候,國師府中早就騷動不已,所有的人都跑到屋子外面,飛到空中,朝着溳水真人所在的院落張望。
秦之初連忙傳令下去,讓所有的人都退到國師府之外,不能夠接近溳水真人方圓千丈之內。這不僅僅是怕他們受到小天劫的影響,同時也是爲了防止他們干擾到溳水真人。
秦之初又給智屏公主發了一個傳訊符,讓她馬上趕過來,就近觀看溳水真人是如何渡劫的。這也是爲智屏公主將來度過金丹期到元嬰期的小天劫做經驗儲備。
道錄司、僧錄司和蓬萊派三家勢力的金丹們都圍了過來,“國師,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要度小天劫,動靜居然這麼大?”
到了現在,秦之初也不用有所隱瞞了,他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信和實力掌控去局面,不怕有人翻了天。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瞞各位,要度小天劫的是本國師的一名手下,道號溳水真人,想必你們當中應該有人認識他。”
“不可能,溳水真人這人我知道,他也是一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可是他早就被郭仙子斷言不可能破丹凝嬰的,他怎麼可能迎來小天劫?”仁念大師說道。
秦之初說道:“溳水真人的修煉,本國師給予了他一點指點。另外,又先後賜給了他兩枚凝嬰丹。他又經過了一段日子的閉關苦修,迎來小天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凝嬰丹?國師,難道你已經有了煉製凝嬰丹的能力了嗎?”
衆金丹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蓬萊島的修真勢力存在的歷史,要以千年來做單位進行計量,可是從來沒有人有能力把凝嬰丹煉製出來,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把這當成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溳水真人服用的凝嬰丹確實是本國師提供的。”秦之初沒有正面回答仁念大師提出的問題。但是在此時此景,很難不讓人往他能夠煉製凝嬰丹上面想。
衆人又驚又喜,“國師,能不能請你也弄幾枚凝嬰丹給我們呀?”
秦之初笑着搖了搖頭,“各位,不用本國師說,你們也應該很清楚凝嬰丹的珍貴。本國師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見凝嬰丹給了你們?當然。本國師不是說凝嬰丹一定不能夠給你們,而是說凝嬰丹給你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衆金丹連忙追問道。
秦之初笑着說道:“第一個條件,本國師手中的凝嬰丹將會優先供應本國師手下的金丹。本國師身邊除了智屏公主這個道侶是金丹外,還有萬香教的胡媚、金娉婷、銀求歡三個金丹,另外還有薛林平、虎力僧和龍象和尚三人也是金丹,此外,還有柏水道長一個假丹。凝嬰丹也要給他留一份。”
秦之初每數一個人出來,衆金丹就彎曲一根手指頭計數,等到秦之初說完。他們發現秦之初竟然數出來了八個人。這個數量實在是讓他們吃驚,如果這些人每個人要預留二到三枚凝嬰丹的話,也就是說需要預留十六枚到二十四枚之多。
凝嬰丹的煉製肯定不易,一下子要預留出來這麼多,什麼時候才能夠輪得到他們呀?
何況,這還僅僅是第一個條件。
仁念大師繼續問道:“國師,第二個條件呢?”
秦之初呵呵一笑,“第二個條件,先不急着說。你們看,天劫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不妨看看溳水真人是如何渡劫的?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渡劫成功,成爲大周有史以來的元嬰第一人?”
出生在大周的修真者,不是沒有成爲元嬰期的先例,不過那都是讓郭貞嫺或者別人接引到了聖域之後,在聖域破丹凝嬰的。從這個角度來講,溳水真人確實是大周有史以來的元嬰第一人。
轟隆一聲。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劈溳水真人。
閉關數月的溳水真人第一次睜開了眼睛,雙目射出直衝雲霄的精光,手腕一翻,拋出一件法寶來。
這件法寶乃是一把雨傘狀的寶貝,遮在他的頭頂,替他遮擋劫雷。
第三道劫雷後,那把傘狀法寶承受不住劫雷的威力,被劈的粉身碎骨。溳水真人又打出了另外一件寶貝,但是這件寶貝品質明顯不行,溳水真人無奈之下,只好驅動體內的真元,施法對抗小天劫。
小天劫一共九道劫雷,到了第八道劫雷的時候,溳水真人已經是真元枯竭,就連金丹都噴了出來,讓劫雷劈得光芒黯淡,幾近破碎。
秦之初暗自皺眉,溳水真人的潛力果然不行,他給溳水真人先後服了兩枚凝嬰丹,就這,溳水真人也就只能支撐着應付八道劫雷,要是沒有這兩枚凝嬰丹,溳水真人估計連兩道劫雷都應付不了。難怪郭貞嫺沒有選中溳水真人,不肯把他接應到聖域去。
眼看着第九道劫雷就要落下,秦之初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溳水真人隕落在劫雷之下。這麼多金丹眼睜睜地看着,要是溳水真人死了,他還怎麼說他的第二個條件。何況,秦之初急需要有一個元嬰期的手下幫他坐鎮,力壓羣雄,好讓他從繁雜的事務中抽身而出。
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中,第九道劫雷轟然而下。這道劫雷呈現黃色,粗如水缸,好像是一條神龍,從天而降,要將阻擋着它的一切毀滅。
直面着這道劫雷的溳水真人面如死灰,眼看着劫雷就要落在他的身上,溳水真人福至心靈,屈膝跪倒在地,面朝秦之初的方向,無比的虔誠,“國師,救我。”
孺子可教!
秦之初暗中點頭,他感受到了溳水真人身上飄蕩出來的香火之力,在生死的關頭,溳水真人迸發出來的虔誠,前所未有的堅定,香火之力質量之高,更是極品。
秦之初眉心閃爍,青銅印呼嘯而出,在劫雷即將擊中溳水真人的時候,擋在了溳水真人的頭頂上空。
劫雷狠狠地擊中了青銅印,但是青銅印卻是紋絲不動,一點事都沒有。
很快,第九道劫雷消失了,烏雲眨眼之間變成了霞光萬道的七彩祥雲,無數的霞光從祥雲中垂下,落在溳水真人的身上。溳水真人頓覺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剛剛渡劫的時候,所受到的內外傷,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迅速地恢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