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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形電弧劈在鬼王童龍的精神烙印所形成的影像上,鬼王童龍就是一晃,卻並沒有如同秦之初預料中那樣,化爲烏有。
鬼王童龍沒想到秦之初竟然毫無任何徵兆地向他出手,他剛纔還差一點就被秦之初的笑容所迷惑,“秦鬼將,你竟然敢攻擊本王,本王會讓你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說着,鬼王童龍騰空而起,就要遁去,他只不過是個精神烙印,又不是鬼王童龍本尊,拿什麼跟秦之初鬥,何況又被秦之初搶佔了先機,受到了重創,那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不能放鬼王童龍的精神烙印離開了。雖說一個精神烙印相對於本尊來說,代表不了什麼,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只要時刻保持蠶食的心態和做法,早晚有一點,能夠將鬼王童龍幹掉。
秦之初在鬼蜮接受了所謂的第一鬼將的任命,卻從來沒有把這一任命當回事,他更不會幼稚的認爲鬼王童龍是好心,會淡忘他跟智屏公主在鬼蜮中殺掉上百鬼魂的事情,雙方的結是個死結,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開。
鬼王童龍對守在門口的智屏公主相當忌憚,根本就不敢往大門的方向跑,他覬準了窗戶,化作一股黑煙,疾速而去,妄圖從窗戶那裡逃走。還沒等他接近窗戶,窗櫺上就泛起道道攝魂金光,像是一張等着魚兒自投羅網網兜。
鬼王童龍駭然,連忙掉頭,朝着上面飛去,試圖穿破屋頂上瓦片與瓦片之間的縫隙,孰料那些縫隙上也泛起了攝魂金光,將鬼王童龍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秦之初他雙手左右開弓,接連打出多道彎月形電弧·爲了防止鬼王童龍的精神烙印繼續掙扎,他還免費奉送一個雷霆組成的電網。
鬼王童龍躲無可躲,在不甘的叫聲中,化作了一道青煙·煙消雲散。
秦之初搖了搖頭,鬼王童龍到現在都沒有認清楚形勢,至死都是個糊塗鬼。
他重新把視線轉到牛頭鬼的鬼精魂上,把精神烙印落在了上面,隨後又施法,讓牛頭鬼的鬼軀重新和鬼精魂融合爲一體。
牛頭鬼仍舊是重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秦之初也沒有在意·他現在有能夠隨時進入鬼蜮的兩界球,隨時都可以從鬼蜮中誘拐、掠奪大量的鬼魂,再加上牛頭鬼不止一次對他表現出來敵意,還要吃他的血肉,對牛頭鬼的生死也就不太在意了,他之所以費這麼大勁兒,要在牛頭鬼身上烙下精神烙印,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立威。
“現在·輪到你們了。”他轉過身來,面對着其餘四個鬼校、十個鬼尉,他們都被智屏公主堵在門口·無法離開。其實就算是沒有智屏公主替他堵門,這些鬼魂未得秦之初的允許,也是無法逃離昊天金闕的。
這十四個鬼魂如果身上有毛的話,早就豎起來了。他們這會兒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遍體生寒,如墜冰窟。如果說秦之初將牛頭鬼從鬼校打落到只有鬼尉的修爲境界,讓他們感覺到恐懼的話,那麼之後,秦之初竟然連鬼王童龍的精神烙印都給滅掉了,就是讓他們感覺到了絕望和深入骨髓中的極端畏懼。
只要能夠活着·一般人或者鬼魂都不願意輕易死去,這十四個鬼魂在鬼蜮中並不受鬼王童龍的賞識,對鬼王童龍也就沒有多少忠誠度,不會爲了鬼王童龍,搭上他的性命。見秦之初如此手段,狠辣而又兇悍·這些個鬼魂根本不敢有太長時間的猶豫。
“請仙長手下留情,我等願意臣服。”一個鬼校一邊說着,一邊將鬼軀散爲黑色鬼霧,將他的精神烙印袒露了出來,只等着秦之初把精神烙印落在他的身上。
其他鬼魂有樣學樣,也紛紛把自己的精神烙印袒露了出來,任憑秦之初處置。
“公主,你要不要收幾個鬼僕呀?”秦之初笑着對智屏公主道。
智屏公主連連搖頭,“算了,我可不要。我一不會養鬼,二不喜歡整天有鬼跟在身邊。一想到有鬼在身邊,我怕我晚上只能做噩夢了。”
智屏公主不喜歡,秦之初也不強求。他擠出十幾滴鮮血,施法,一一將這十四個鬼魂收服,然後將他們和兩界球一起,一股腦送入到了金丹顱寶之中。
“以後,你們就在金丹顱寶中修煉,本官會時刻尋找機會,幫助你們早日修煉到鬼將,鬼帥,甚至鬼王的境界,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將鬼魂收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又繞着那幾個陶俑所化的金人轉了起來,始終未能找到方法來驅動、役使這五個金人的方法。他們倆雖然有些不甘,卻也只能作罷。
“夫君,咱們出去吧。”智屏公主有些傷感地道,她知道兩人只要踏出昊天金闕的門,那麼秦之初跟他分開,前往雷州府上任之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秦之初明白智屏公主的心意,卻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他握住智屏公主的柔膩的纖手“公主,我答應你,等到我們倆大婚,到時候,你我還有教主、美惠,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雖然已經接受了她不能獨佔秦之初的事實,但是聽秦之初把她跟潘冰冰、虞美惠並列在一起,智屏公主心中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夫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要享盡齊人之福呀。是不是有了我們三個還不夠,還要打我師姐的主意?”
秦之初心中就是一疼,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和訕然。
智屏公主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秦之初爲她付出太多太多,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心一意地替她考慮,疼她愛她寵她,她雖然不能完全獨佔秦之初這個人,但是如果把秦之初換成另外一個人,讓她獨佔·她也不認爲那個被他獨佔的人能夠做得比秦之初更好。
“夫君,你別生氣。是我小家子氣,不該提起師姐,讓你不快的。”智屏公主放下了她的公主架子·主動向秦之初道歉。
秦之初笑了笑,“沒事的,夫君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智屏公主依偎到秦之初懷中,藕臂抱住他的腰,“夫君,你不要怪我,要給我時間讓我適應。我是大周的公主·大周曆史上,不管是哪一個公主,她的駙馬都只有一個女人,我…”
秦之初把智屏公主摟緊,“公主,不要說了。我懂,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是夫君對不起你。”
智屏公主聞言·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她泣道:“夫君·如果我不是公主,該有多好。那樣,我就可以拋下所有的顧忌,拋棄我身上的責任,在我倆定情的時候,就把我交給你,那樣的話,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秦之初喟然長嘆,除了連聲說抱歉,對不起之外·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勸慰智屏公主這個天之嬌女。或許要怪,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了。
從昊天金闕中出來,秦之初又安慰了智屏公主半晌,智屏公主才慢慢地平復了激動的情緒。“夫君,你不要擔心,以後我會好好跟教主、美惠相處的·我會把她們當成親姐妹,不會鬧什麼情緒,搞什麼對立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公主,你跟教主還有美惠,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女子,做爲男人,能夠擁有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僥天之倖,我能夠一人得到你們三個人的芳心,要是還不知足,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早晚會打雷劈我。你放心,我不會再對其他的女子動心,包括你師姐郭貞嫺在內。”
智屏公主卻道:“夫君,你這話說得不對。我確實不願意你再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我師姐除外,要是你有本事把我師姐變成我的姐妹,我百分之一百的贊成。不過除了我師姐之外,我不希望你再有其他的女人。”
秦之初訝然,“公主,你這是話從何處?”
智屏公主轉過身來,不讓秦之初看到她的眼睛,“夫君,我師姐的來歷很大,她不是我大周之人,甚至也不是我們腳下這顆星球上的人,她來自外域星空,身上有多重身份,不但是那片外域星空的接引使,還是那片外域星空一個大勢力的大權貴的嫡親子孫,也是那片外域星空的聖女。
她的修爲境界也是極其高深,我們大周的修真者都尊稱她爲‘仙子,,不僅僅是因爲她有仙子一樣的容顏,也有仙子一樣的手段和法門,在大周,沒有人不怕她,不畏懼她。
說實話,咱們倆最開始相遇,我也知道第一個讓你動心的女人,不是我,而是我師姐,那時候,我還抱着看戲的心態,等着你在我師姐那裡像個小丑一樣,碰的頭破血流,皮開肉綻。
可是後來,你三番兩次奮不顧身救我,在東海,鳳爪之下,親了我,在雷霆道到了我的全身,還擁我入懷,那時候,我的心中就有了你,除了你之外,我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不得不說,那時我的心中是有擔心的,不知道我能不能爭得過師姐,我還擔心你做爲我的夫君,要是再在師姐那裡碰的頭破血流,我該如何自處?要不要跟師姐翻臉?
這些問題,直到潘教主遊說我,讓我接納我跟她跟虞美惠一起擁有同一個男人這個事實,潘教主跟我說了很多,她主動提議讓夫君你把我師姐變成我們的姐妹,這樣,對夫君好,能夠讓夫君得償所願,不留遺憾,對我們也好,有師姐做我們的姐妹,我們和夫君以後的修煉之路將會走得更加的順暢。”
“啊?”以前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都是藏着掖着,不跟跟他講明郭貞嫺的身份,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郭貞嫺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嚇人,高不可攀呀。他滿嘴的苦澀,他這才明白自己第一次對女人心動,是多麼的無知無畏。
智屏公主見秦之初心情低落,似乎有退縮之勢,便柔聲道:“夫君,你現在的表獯可不是我認識的男人。你想想,自從你順德五十七年進京趕考以來,遇到了多少艱難險阻·克服了多少困難,趟過了多少大江大河,難道今天就退縮了?打了退堂鼓了嗎?
你想一想,咱們倆剛認識的時候·我是太子之女,皇爺爺最疼愛的嫡親孫女,到今天,我還不是芳心淪陷?你和潘教主剛認識的時候,潘教主已經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大高手,堂堂萬香教的教主,今日不是跟我一樣·芳心日牽夜掛的不都是你嗎?
如論起身份差距來,那時你跟我們的身份差距,並不比你跟師姐之間的差距小。你能夠虜獲我們的芳心,就同樣能夠讓師姐對你芳心暗許,最終牢牢地霸佔住師姐的身心,讓她跟我們一樣,再也無法離開你。”
秦之初連連苦笑,他以前是無知者無畏·現修煉的久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才能夠看清楚很多事情的真相·如果智屏公主所講都是真的,那麼他跟郭貞嫺之間存在的鴻溝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跨越的,但更主要的是郭貞嫺似乎從來沒有對他動過心,而他已經跟三個女子有了夫妻的名分,郭貞嫺堂堂聖女,仙子一般的人物,還怎麼可能接納他。
“好了,公主,咱們不說郭姑娘了。我們跟她之間,成爲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以後有緣再見,說說話,敘敘舊,也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秦之初貌似豁達地說道,但不知爲何·他的心總是隱隱作痛。
智屏公主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她也就是說到了這裡,才提一提。從內心深處來講,她並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秦之初,哪怕是郭貞嫺也是一樣。既然秦之初不願意說,她自然是順水推舟,不再提起。
“夫君,還有件事。剛纔在你的昊天金闕中,我發現那些長生牌位絕大部分來自普通人,也有很少一部分是修真者。你有沒有想過這兩種人給你樹立的長生牌位,相互之間有沒有區別?”
“區別?”秦之初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區別吧?要說區別,就是它們在外觀、尺寸上有一些不同,其他好像就沒有了。”
智屏公主搖了搖頭,“夫君,大概你在修煉之前,是不信鬼神的。有些事情,你或許不會注意。
據我所知,一個人對某位神靈的信仰,是分階段分層次的。最開始的時候,是根本不信,然後是將信將疑,再然後是信多過疑,第四階段是虔誠信仰,最後一層則是瘋狂、狂熱的信仰。
這幾個階段,他們所秉承的信念的程度是不一樣的,理論上來講,他們所提供的香火之力應該也有所不同。這個,想必你也沒注意。
而普通人和修真者的精神力量有着很大的區別,修真者不容易相信鬼神,但是他們一旦相信,所能夠提供的香火之力應該遠遠超過普通人才對。
你要收集香火之力爲你所用,不能只想着擴大信衆的人數,還應該想着提高信衆的質量。最好讓每一個信衆都達到虔誠的地步,同時有可能的話,還要在各種修煉者中間,發展信徒。”
秦之初頓時豁然開朗之感,他以前還真的沒有刻意分析和注意過,“公主,你說的大爲有理,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一下其中的區別。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得調整一下以後的施政方向和思路了。”
智屏公主笑道:“夫君,你去了雷州府之後,我也會想辦法在京城以及周邊地區爲你發展信徒信衆的,爭取讓你以後修煉的速一點。等到有朝一日,你修煉到了金丹期,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你保護我了。現在,你雖然也能保護我,可是有時候我總感覺怪怪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智屏公主多麼不願意跟秦之初分開,秦之初必須要離開京城了。新帝也就是天命帝倒是沒有催促秦之初的意思,他也想讓自己女兒的心上人能夠多陪陪她。只是天命帝不催,有人催,上至內閣首輔大臣,下至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等朝中一二品的高官,不止一次或直接或旁敲側擊催促秦之初到雷州府上任。
眼下,還有半個粵州沒有平定,還被安南王控制着,叛亂持續的越久,朝廷大軍所消耗的糧草餉銀越多,大周和南洋之間的遠洋貿易更是受到不小的影響,而且叛亂遲遲不能平定,也會影響到朝廷的聲望。
大周東北、北方、西北、西南等多個方向的鄰國都有些蠢蠢欲動,要是他們趁着大周南方不穩的機會,聯手攻打大周,大周將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危險境地,對誰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
秦之初也無心繼續留在京城,他專門上表,請天命帝允准他離開京城,遠赴粵州上任。天命帝接到他的表後,硃筆一揮,當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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