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電梯到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與此同時,景芳手裡的電話傳出震動感。她禮貌一比手勢,讓臉色蒼白的女子先走。
那個女子看了一眼景芳身後,跨出電梯。
景芳跨步時略一猶豫,不知是該突然退回電梯關門離開還是想着,她後脖子處第四次吹來一股氣。
景芳打了個冷戰,飛快出了電梯,同時翻看電話着,徐林傳來了消息:“你面臨極度危險,那個女人是極其可怕的殺手,並且不可戰勝,想辦法逃出來,我由滇池方向往最近的路趕來。切記,她是不死之身!”
用一秒鐘看完,景芳倒吸一口涼氣。徐林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已不想深究,雖然聽起來“不死之身”是極爲搞笑的一件事情。景芳認爲他沒有必要亂講神話。
蒼白女子走在前面,景芳落後三米左右,身後電梯門正緩緩關上。那一瞬間景芳發現,前方女子的身形稍微顫動一下,那似乎是準備行動的先兆,這動作在女子身上表現出來顯得有點機械。
景芳伸在包裡的手重新扣住軍刀。她從中找到了某種聯繫:電梯關門的時候對方一動,似乎是做好準備。也許電梯門徹底關上時就是行動時?
會這麼想,是因爲從從30樓起景芳就覺得,這個女人一直想動,卻因爲某種原因一直被壓制,也許壓制她的東西就是在電梯內那股吹來的涼風?
電梯門徹底關上,景芳已沒時間去思索。蒼白女子轉身的同時,景芳扣刀的手已由包內退出,飛快一仰,雖是以亞光工藝處理過的刀身,還是帶起一絲反光。
臉色如同殭屍一般的女子動作只能一鬼魅來形容,卻有點機械。她手掌在反光的瞬間橫在太陽鏡前,上面赫然一隻蝴蝶,卻只有了一種顏色,少了生氣。
景芳的刀並未真飛出去,如果沒有徐林告誡她肯定飛出去,可看過短信之後,她採取“虛張聲勢”策略,目的只有一個,逃出去。
女子擡手遮眼的同時,景芳由側邊往外衝。那個女子動作雖快,不過臨事時思維稍微慢了點,放下手時景芳已擦過她身邊,衝出三米外。
女子腳下猛瞪,只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人已趕上,蒼白乾枯的手掌前抓,剛好扯住景芳肩部衣服。
景芳快速回身,順便將手裡東西扔出,那個女子潛意識認爲是刀,再次擡手格擋在頭前,不料卻是一個手機砸來。
擋開手機落手之時,景芳另一手飛快閃動,已到頭前。眼看阻擋不及,那個女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後退小半尺。
“哧——”鋒利的軍刀自女子面部滑下,頭上寬大的帽子破開一半,隨着太陽鏡一起落在地上,額頭自鼻間留下一道並不算太深的滑痕。
“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景芳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面前是個原本五官清秀的女子,失去太陽鏡遮掩的眼睛內全然一片白色,沒有人或動物應有的瞳孔,細膩的脖子上一條凝固的血污,除此外白得沒有一絲雜色,整個看起來已不成爲人,鬼氣悚然!
最不能讓人理解的是,這樣一個沒生氣的殭屍和自己一直由電梯裡下來,會動會走路,還會砍人?他媽的,景芳只覺一陣噁心,很想爬在地上吐點什麼東西?
人流不少的大廳中,兩個女子動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爲距離不是很近,暫時沒人注意到低下身去撿太陽鏡的女人的詭異形象。
“芳小姐怎麼了?”一個認識景芳的保衛快步走過來。
景芳情緒平復一點,話也不說的再次轉身飛跑。
另外那個女子戴上墨鏡前,入眼的是一個沒有瞳孔的蒼白麪孔,那個保衛一愣,來不及出聲時女子身形微動,一先一後,兩隻秀麗的手已刺入保衛的胸脯。
“啊——”保衛慘叫一聲。女子兩手發力,一種完全不能夠形容的怪異聲音中,血霧漫天飛起,保衛被她硬生生由中間撕開,散發着熱氣和腥味的血污內臟四處散落。
“碰”的一聲,一具胸脯被破開的屍體扔在堅硬的地板上,蒼白的女子閃身追了出去,之後沉寂的大廳裡才爆起尖叫聲
捷達車轟鳴着已有點嘶啞的引擎。李建滿頭大汗,緊張避讓攔着前方的車輛,由開始到現在,僅穿過一條滇池路和一條市區街道,已有兩輛警車跟在後面吼叫着電子警報。攔阻前方的車輛已在徐林的指揮下被撞開了三輛。
罕依坐在前排異常緊張,死死拉着上方的護手。
於菲麗好整以暇地看着,表情沒有變化過。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K相反變的很冷靜,擡手看一次表說:“不用幾分鐘,交通事故就會升級,恐怕會有大量警察出動了。”
“這個我知道。”徐林點頭。
“你知道就好。”K點着頭,片刻嘆了口氣道:“如果之前殺了光頭夫婦事情就會好辦多了。”
於菲麗瞪她一眼,雖不說話,不過無疑是反感她開口閉口就是殺人。
K冷冷掃於菲麗一眼,給她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一副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的表情。
倒是徐林愣了一下,有點尷尬地說道:“是我大意了,確實,殺了光頭,就不會有屍降。”
K頗感意外的與他對視片刻,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感嘆一下。在某種時候,心狠手辣未嘗不是一種手段。”
徐林避開她的目光,心裡雖不認同,卻是也沒有反駁她。
“最後提醒一次,前有變態的敵人,後有追兵,我們趕去是否值得,理由充足嗎?”K飛快地問。
“她救我一命,我有理由。不過你不勉強。”徐林說。
“小看了不是?我捨命陪君子。”K說。
這時李建猛然一拉方向,避開一輛車,強大的離心力拉扯,使得沒準備的徐林、K、於菲麗腦袋砸在一起。
徐林和K還好,正在心裡咒罵這兩個混世魔王的於菲麗因爲坐在中間,被兩個比較堅硬的腦袋砸得眼冒金星,她擡手摸摸兩邊,赫然一邊一個大包,更是異常的惱火,不過目前恐怕最多隻能把衣服撕了表示抗議